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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直接嚇得往后一跳,“你干嘛?” 她真是愣住了,罵了句“神經(jīng)病”轉身跑開了。 昨晚她擦了藥,這會兒腳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這么一跑,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真是晦氣,大早上就遇到這個神經(jīng)病。 喬橋把那只腳提起來,單腳跳了幾步,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小區(qū)門口走。 何明環(huán)遠遠看 * 見,忍不住扯扯路亦行的衣角,“路哥路哥!你看!” 路亦行當然也看見了。 此刻天色還未大亮,雪倒是停了,但是路面上還有白白的一層積雪,襯著路燈的燈光,十分明亮。 明亮,卻寂寥。 行人不多,就顯得她一跳一跳一瘸一拐的背影更寂寥凄涼。 “好可憐哦?!焙蚊鳝h(huán)說。 還不等路亦行說什么,他就滿臉同情地看著喬橋的背影說:“那天她來找律師打離婚官司,今天腿就瘸了,是不是她老公家暴打的???” “怪不得要離婚呢?!焙蚊鳝h(huán)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女人真的慘,哪怕是這樣的美女,也逃脫不了被家暴的命運?!?/br> 路亦行的心就一寸一寸地揪了起來。 家暴嗎? 那么嬌艷俏麗的她,應該被人捧在手心里溫柔寵愛,而不是…… 好看的星眸里泛起一層水霧,被細細的銀色邊框眼鏡擋住了,就變得模糊不清。 “明環(huán)?!彼斫Y滾動,嗓音有些沙啞,雙眼盯著前方雪地里漸行漸遠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忽然握緊了,“幫我個忙?!?/br> - 過了幾天。 何明環(huán)飛快地收拾著東西,準備下班就沖回去,今天他們合租的幾個室友約定要一起在家吃火鍋。 他提著包準備走,一起身,路亦行站在他旁邊,正頷首看著他。 何明環(huán)忐忑地坐下去,苦著一張臉,卻又擠了個笑,“路哥,是要加班嗎?” 路亦行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紙袋子。 “家里停水,我去你家住兩天?!?/br> 何明環(huán)呆滯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那天晚上路亦行睡得并不好,那房子隔音雖然還可以,但是有個室友半夜打游戲跟別人吵架,隔著墻都能聽見罵聲。 他一個睡著就如同死豬的人都被吵醒了,更別說路亦行。 何明環(huán)萬萬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他居然還要跟他回去? “當然可以,但是……” “走吧?!?/br> 何明環(huán):“……” 他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點路亦行為什么要去他家住。 還不就是因為那個美女跟她住一個小區(qū)? 難道喜歡到只是住在同一個小區(qū)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嗎? 還是說,害怕美女被家暴,想英雄救美? 但是,又不知道人家具體住哪兒,總不可能住在一個小區(qū)就能碰面吧? 更不可能那么巧,那美女被為難的時候就能遇上,湊巧幫到她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啊。 第7章 強勢 喬橋從地鐵站出來的時候,雪已經(jīng)停了。 這個地鐵站口距離她租的房子不遠,正好在大學城附近。 她過了斑馬線,從一條稍顯冷清的小巷子鉆進去,里面就是大學城的商業(yè)中心,十分熱鬧。 這附近有六七所大學,其中一所就是喬橋的母校—— 鶴呈政法大學。 鶴呈政法大學是國內(nèi)最頂尖的政法大學,業(yè)內(nèi)許多知名律師都出自這里。 因為這個,大學城的商業(yè)中心是圍繞鶴呈政法大學展開的,離鶴呈 * 政法大學最近。 她失憶后跟同學出來的第一次就喜歡上了這里的熱鬧,沒課的時候時常出來逛街吃小吃,因此對這片很是熟悉。 小吃街外面很多賣冰糖葫蘆的,位置并不固定,一會兒就換一個地方。 喬橋逛了半天,走哪兒旁邊都有人抱著個冰糖葫蘆垛子。 她手里提著一個鹵rou卷走過去,指著紅艷艷的冰糖葫蘆問:“大哥,這多少錢一串?” 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聽見她的稱呼時愣了一下。 喬橋長得嫩,又漂亮,穿著看上去跟附近大學的學生沒什么區(qū)別。 別人都是叫他叔叔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橋叫得年輕,他咧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歡快地喊出價格:“兩塊!” 喬橋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五指張開,“我要五串?!?/br> 大哥麻溜地給她取了五串,用個透明的小塑料袋裝起來掛到她的小手指上,收錢的時候,又取了一串給她:“meimei,送你一串!” 喬橋又看了他一眼,飛快地道了謝離開。 前兩天她去西華菜市場采訪的時候,那邊門口有個賣冰糖葫蘆的,五塊一串呢! 他居然只要兩塊,還送她一串? 果然就是看她漂亮吧? - 喬橋把剛剛大哥送她的那串冰糖葫蘆也裝到了塑料袋里,就勾在小手指上,鹵rou卷打開,兩手捧著邊走邊吃。 她剛走進小區(qū),旁邊保安亭忽然竄出來個人影。 冬天天黑得早,喬橋借著路燈的燈光,勉強辨認出來,是秦瀾。 平常看著挺帥氣一男的,現(xiàn)在看上去落魄憔悴,跟流浪漢沒什么區(qū)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