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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了下腦袋,感覺有點怪怪的,問其他人:“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得勁?” “沒有,是你的錯覺?!背柕f。 寧宓倒是和顏清陽有共鳴了,她抓了抓臉說:“今天蔽月不在,平常你說這話,她早就懟你了?!?/br> “對啊,就是這樣沒錯!”顏清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言西傾說:“她大概有事吧,其實在你們來之前,她給我打過電話了,說今天不能和你們一起過來看我?!?/br> 寧宓心中微動。 “好了,你好好休息,既然復學有望,回頭我們輪流來給你補習?!鳖伹尻柦o言西傾比了個大拇指,“別想偷懶啊?!?/br> 言西傾也不反駁。 他們倆相處模式大概就這樣,寧宓想。 眾人分別后,寧宓本來打算直接回家,卻突然接到了江蔽月的電話。 “蔽月,你的事忙完了嗎?”寧宓在電話里問她,“我們剛看完言西傾,他的狀況好多啦,治療很有效,rou眼可見的精神好起來了,顏清陽還說要給他補課呢?!?/br> 她歡快地和江蔽月分享今天的事情。 “寧宓……”電話里,江蔽月的聲音前所未有的猶豫,僅僅叫了個寧宓的名字,就停頓下來。 “怎、怎么啦?”寧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放輕聲音,小聲問。 “我要走了,寧宓,你替我和大家說一聲吧。” 一輛汽車疾馳而過,引擎的聲音從遠至近又從近至遠。 帶起一陣灰塵,很快又塵埃落定。 江蔽月的聲音從聽筒傳出,說的每個字寧宓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卻不知道什么意思。 “怎么、怎么回事?蔽月,你說什么呢,”寧宓惶然,“什么叫你要走了呀,你不是好好地和我們一塊兒上課放學嗎,你能去哪兒呀?” “寧宓,”江蔽月在另一頭閉了閉眼,聲音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我要出國了,以后也大概會留在國外念大學,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這個號碼我會保留著,如果你遇到什么煩心事,也可以和我聯(lián)系?!?/br> “江蔽月!”寧宓的聲音顫抖不已,有水珠一滴滴砸落的聲音,“怎么就要出國了?為什么要出國呀?剛和沒事人一樣考完了入班測試,轉(zhuǎn)頭就說要出國了,不是說要一起去參加數(shù)學競賽嗎?不是說要當國內(nèi)有名的律師嗎?” “去國外上大學,也能學到國內(nèi)的法律嗎……”寧宓幾乎泣不成聲,她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一邊用手抹眼淚,一邊怎么也接受不了這突然的離別。 江蔽月靠在椅背上,仰望著外面寬闊的天空,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她把手機重新放到嘴邊。 “我已經(jīng)在候機室了,飛機馬上起飛,以后的電話費很貴,還有時差,你可以給我發(fā)消息,我看到了就會回的?!?/br> 她停下,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抱歉的話,好像說了也沒用,其他的,也都無關緊要。 離別這件事本身就很正常不是嗎。 “我很記仇的,我不會、我,”寧宓哽咽著說,“短時間內(nèi)我沒法原諒你的。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不要讓我不原諒你。我生氣起來很難哄的……嗚嗚?!?/br> “請乘坐開往X國的航班K1231的旅客注意,您乘坐的飛機航班K1231即將開始檢票……” 廣播甜美的女聲幽遠從話筒中傳來,江蔽月珍而重之地說: “寧宓,再見?!?/br> 她掛斷了電話。 看著通訊錄上的一個個名字,楚爾、寧宓、言西傾,最后手指停留在顏清陽那一欄上。 過了許久,她才關掉了通訊錄。 算了,江蔽月想,大概見不到了。 江蔽月掛斷了電話,寧宓不知所措,又哭又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對了,顏清陽,她胡亂用袖子擦掉眼淚,顏清陽知道這件事嗎,還有楚爾和言西傾,肯定也不知道。 她飛快地撥通了其他人的電話,一個個打過去,告知他們這個消息。 …… “請乘坐開往X國的航班K1231的旅客注意,您乘坐的飛機航班K1231因天氣原因,將推遲一到兩小時……” 江蔽月回過神來,聽到廣播,心中突然怔松了一下,隨即自嘲地想,既然都要走了,多這一兩個小時又有什么用。 她開始翻手機,翻到他們五個人建立的小群聊,群聊名一開始是拉人的顏清陽取的,她不樂意,就換成自己喜歡的名字,結(jié)果顏清陽和她杠上了,兩個人改了又改,最后采用了寧宓取的,聊天記錄的最開始,就是這么吵吵鬧鬧的一段。 再往下翻,有寧宓問的數(shù)學題,有楚爾列的參考書單,有言西傾搞來的教案掃描件,還有幾個人上次為了給寧宓補習,一起選購的購物鏈接,期間穿插各種插科打諢、互懟日常。 有一天是顏清陽抱怨說自己失眠,于是楚爾冒泡說他也一樣,然后兩個人就開始討論言西傾一定睡眠質(zhì)量絕佳,這時候沒睡著的她看見了,提出異議,認為言西傾一天到晚睡眠不足,一定是因為晚上睡不夠,這段爭論又被還在用功的寧宓看見,順道再問了個閱讀題,最后以幾人互道晚安結(jié)束,第二天早上六點,言西傾加了句“早”。 江蔽月一路翻看聊天記錄,就像看了一本記錄她這段時日以來的快樂日記一樣,嘴角總是忍不住上揚,看到最后,大家還在說要去醫(yī)院看言西傾治療怎么樣了,就再也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