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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其他位置包括中間斯水姐,一個也沒少。”寧宓搖搖頭。 江蔽月肯定了她的說法:“我睜開眼時候,也看到所有位置上都有人,而且大部分臉孔都看清了,只有左邊這個空位因為視角原因被擋住?!?/br> 她頓了一下,遲疑道:“我好像碰到了她的頭發(fā)……” …… “是女鬼!”顏清陽叫起來,“是剛剛二樓那個女鬼!” 這一次,卻沒人反駁或是嘲笑他的話。 如果說顏清陽的話不靠譜,那江蔽月的可信度卻是大不一樣,她向來追求事實,從不說假話。 寧宓坐下時,摸了摸坐墊,明明開燈時這里沒有人,而且已經空了好一陣子,卻依然溫熱。 有了這檔事,顏清陽說什么都不肯再關燈了,之后大家也心有靈犀地放棄了懲罰、獎勵之說,只坐在一起復習,好在資料準備的充足,這樣念題搶答也別有一番意思,氣氛也漸漸恢復了熱鬧。 寧家花園里,園丁們正在修剪枝葉,看見走來的人,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隨著那人走過,他們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起來。 “怎么這副凄慘模樣,天啊,發(fā)生了什么事?” “別不是掉坑里了吧,后院有個樹坑還沒填上呢?!?/br> “你看她衣服上的鞋印,我看是和人打架了?” “不會吧!”有人驚呼,“這可是那個品學兼優(yōu)、天天被太太先生掛在嘴邊夸的寧婉!” “誰知道呢,到底不是正牌貨?!绷硪蝗藬D眉弄眼說。 這邊,寧婉一臉晦氣地回了主棟,保姆看見她的樣子,連連驚呼,趕緊弄了塊熱毛巾來替她擦臉。 “怎么弄成這個樣子哦?”保姆也是看寧婉正大的,心疼的不行,“不是說去次棟看寧宓的學習秘訣嗎?” 寧婉臉一黑,搶過毛巾扔到地下:“別擦了!替我放水,我要洗澡?!?/br> 白天很快就過去,原本有留宿計劃的人自不必說,另外三人也被強烈要求一起留下來了。 “果然還是年長的大jiejie讓人安心啊?!苯卧潞蛯庡狄黄鹑ツ谜眍^的時候,和她感嘆說。 連蔽月也害怕……不過年長的大jiejie真的能讓人安心嗎?寧宓想著她們搶手機那一幕,內心由衷發(fā)出疑問。 她們來到客廳,男生們已經把鋪蓋搬過來了,lewis正對著一人就能扛三床被鋪的蘇蘅冒星星眼,認為她一定有某種神秘的中國功夫。 洛斯水微笑著從背后把他拎走去干活了。 “打地鋪啊,還真是有點懷念?!睂庡悼粗蠹覠釤狒[鬧的樣子,感嘆了一句。 “以前也打過地鋪?”江蔽月問。 “嗯,以前福利院條件不好,沒有幾張木板床,大家就一起打地鋪,冬天也一樣,地板又冷又硬,不過大家睡在一起總會說一些悄悄話,或者一起玩游戲,好像當時還挺開心?!睂庡祷貞浿?,唇邊不自覺露出一點微笑。 “什么,什么福利院?”顏清陽耳朵尖,聽到了兩人對話。 “顏清陽你個大嘴巴,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江蔽月把他推到一邊,“去去去,女生之間的悄悄話,你湊什么熱鬧?” “那又怎么了?”顏清陽理不直氣也壯,“我今天當一天限定女生不行?” “……”江蔽月,“我真是服了?!?/br> “好啦好啦,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我以前住在福利院時候打地鋪,今天想起來覺得還挺懷念的。”寧宓說。 “福利院,你不是”顏清陽似乎也聯(lián)想到了什么,識趣地打住了話。 而在他后方,正在整理被鋪的言西傾和楚爾也無意識停了下來。 氣氛好尷尬…… 寧宓其實也不怎么在意這事了,平常不說也只是沒必要說,大家都是同學,在學校學習的,沒事說家庭說過去,又不是去綜藝節(jié)目賣慘……也沒必要。 她簡要概括了自己的身世,以及和寧婉的關系,除了已經知情的三人,其他人第一次聽到,都氣憤得不行。 “朝京,寧婉就是班上那個?”lewis憤懣不平,“五星紅旗下的福爾摩斯要去揭穿她!” 洛朝京也重重點頭。 顏清陽更是想替寧宓出頭:“這事我和言西傾去給你討個公道!“ 楚爾在旁補充:“你們的檢討我負責了?!?/br> “謝謝你們,但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寧宓感到暖心又無奈,“我沒有那么脆弱的,而且這事蘇蘅姐和斯水姐也知道,對吧?” 看見寧宓的表現(xiàn),較遠的蘇蘅和洛斯水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欣慰一笑,蘇蘅走到寧宓旁邊,拍拍她的肩頭:“你也終于有了能傾訴的同齡對象了,哎,我可算能耳邊清閑了?!?/br> 寧宓佯裝傷心:“原來你一直嫌我煩?!?/br> “哎哎哎,可別?!碧K蘅舉手投降,“小姑奶奶,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想說多久就說多久,我哪敢嫌棄你這個金主?。俊?/br> 兩人的對話也是逗樂了其他人,洛斯水站到燈旁邊:“行了,聽故事的,講故事的,都躺下說,當心了,我又要關燈了?。 ?/br> “哎喲我去,趕緊鉆被窩呀還愣著干嘛?”顏清陽一邊跳一邊說。 “為什么賺被窩?”lewis問。 “眾所周知,鬼進被窩犯法!”顏清陽煞有介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