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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宓認真填好姓名、班級、學號等考生信息，緩緩將試卷展平在墊紙板上。

    首先是選擇題。

    第一題，給出集合求并集，這一題很簡單，寧宓輕松選出答案。

    第二題，是給出并集求原集合，同樣沒有難度。

    第三題，函數(shù)概念題，從幾個論述中選出對了幾個，她一條條看，在對的地方相應畫勾，然后得到對的數(shù)目，寧宓再次順利地選出了正確答案。

    ……

    寧宓答完選擇題，先把答題卡涂完，并認真檢查了一遍有沒有涂錯，確認無誤后，她才繼續(xù)往下看填空題。

    填空題有四道，前面兩道同樣基礎，寧宓沒有問題，到第三道時，她突然卡殼了一下。

    【已知函數(shù)f(x)滿足f(x)=2f(1/x) 3x，則f(x)的解析式為——】

    第18章 十八只寧宓 多方反應

    人民醫(yī)院。

    早上護士查房時, 沒有看見寧宓，以為她去了廁所，誰知到醫(yī)生來查房, 寧宓還是不見蹤影, 護工阿姨負責看護的病人有好幾個, 也是這時才知道寧宓大早上人不見了, 醫(yī)院急忙聯(lián)系寧家。

    “你好，請問是寧宓的家屬嗎？她今天早上自行離開醫(yī)院了, 這是違反醫(yī)院規(guī)定的，希望你們能盡快把她送回來, 如果不想住院, 可以辦理出院手續(xù)?！?/br>
    接到電話時, 寧母正送寧婉去學校，寧婉本可以自己乘車去, 但寧母仍想嘗試打動言老師, 于是今天又陪著一起。

    “什么？”寧母聽到消息，簡直不敢相信，聲音沒控制好, 讓聽不見電話內(nèi)容的寧婉都吃了一驚。

    寧母看到寧婉嚇一跳, 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我馬上趕過來?！?/br>
    她對寧婉道：“婉婉，醫(yī)院那邊說寧宓不見了, 我需要過去一下，等我處理完那邊的事再去你們學校?！?/br>
    “去唄，還管我干嘛？”寧婉的臉馬上拉了下來，“寧宓的事就是比我的重要是吧?！?/br>
    “下一次是不是要把我掃地出門了，親生的就是好。”

    “你”寧母見到寧婉這副蠻不講理的樣子，連解釋的心都沒有, 只覺得一個比一個鬧心，她揉了揉眉頭，讓司機將她放下，同時撥寧曜的號碼，一面對寧婉說：“你們兩個都是一樣的重要，我早就說”

    “喂，寧曜?！闭f到一半，寧曜那邊電話接通了，“寧宓不見了，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你來接一下我，對，我在……”

    寧婉見到寧母的態(tài)度，心中好像有一把火在燒，把頭別到另一邊，索性不看不聽。只是越發(fā)煩躁。

    *

    人民醫(yī)院的正門附近有很多餐館、小旅館，以及賣壽衣、花圈、紙錢和聯(lián)系棺材及尸體火化的小店鋪，洛斯水早早在邊上買了兩根油條兩個包子和一杯豆?jié){，等的無聊，又進了家壽衣店，問有什么樣式。

    店老板是個老花眼鏡掉到鼻尖的老人家，給她慢條斯理地一一介紹。

    “這是壽衣七件套，這是衾，裹在人身上的，這是壽被，壽帽、壽鞋、壽襪、壽衣、壽枕……別的也可以一起訂，口鈴、蓋臉布、頭腳枕、金銀元寶……都有?！?/br>
    “很齊全嘛，一套多少錢？”

    “五千，你給誰訂，喜喪可以打八折。”

    “漲價了啊，以前三套都只要四千八?！甭逅顾止玖艘幌?，指指自己：“給我自己的。”

    老人家先是瞪大了眼，又特地從老花鏡上方看她，上下打量了洛斯水好幾下，末了惋惜地搖搖頭，“這么年輕…可惜了，我給你打七折?！?/br>
    洛斯水笑了下，正要說什么，余光忽然看到個車牌號和兩個人，車牌號是蘇蘅之前給她那一長串里的一個，人雖然不認識，卻和寧宓五官有點像，于是對店老板擺擺手：“謝謝了，有機會我還是等八折的吧?！闭f罷便走向那二人。

    店老板一頭霧水看她離去，良久才琢磨出其中意思，很是不解，現(xiàn)在年輕人這么不避諱了？

    *

    盛一中高一教學樓的二樓辦公室。

    “你怎么知道她要帶病考試？”聽到孟長川說寧宓已經(jīng)進了考場，言春松問，“你認識她？”

    孟長川是她的學生，三年前通過數(shù)學競賽被P大英才班提前錄取，相當于在高二那年就上了大學，屬于寫在言春松履歷上的光輝一筆。他如今已經(jīng)大三，已經(jīng)拿到國外大學的offer，現(xiàn)在正是閑暇時候，由于孟長川高中時期受到言春松很多幫助，二人也一直保持聯(lián)系。言春松得知他近況，便找他來幫幾個月的忙。

    雖說寧宓也是盛一中的學生，可以叫孟長川一句學長，可是孟長川一向獨來獨往，在盛一中也只和原來同班過的數(shù)個同學有聯(lián)系，在他高中時期，言春松還為他的人際關系頭疼過。

    他認識寧宓這事，著實讓言春松有點驚訝。

    “不認識，剛在校門口她被保安攔下了，我?guī)M來的。”孟長川說，“看那樣子，戴口罩跑了挺久，不知道能不能考?！?/br>
    言春松聽到他的話，回憶起家長會時看到的寧宓，搖頭感嘆：“看著柔柔弱弱的。”

    “之前我就想知道她的真實水準，正好她來了，也可以看看。”

    “帶著病，不一定發(fā)揮的好吧？”孟長川說。

    他們這邊談論著寧宓，在高一（26）班的考場內(nèi)，寧宓已經(jīng)在第三道填空題上停頓了兩分鐘之久。

    她對抽象函數(shù)一向不太擅長，先前做練習題時也經(jīng)常卡殼，雖然總結了一些方法，卻總是難以靈活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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