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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一座山林間的普通竹屋,由于密林遮擋的緣故光線更是顯得有些陰暗,門外偶爾有幾個孩童走過,每個人的手里都抓著一條吐著猩紅信子的毒蛇把玩。 姜姒微微低頭握緊了她的手:“這里是苗疆?!?/br> “苗疆?”她故作吃驚:“我們怎么會跑到苗疆的地盤來?苗疆是滇王的領(lǐng)地,要是被滇王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走不了了?!?/br> 說著她抓起姜姒的手,奮力的從床上做起,拉著他就要往外走:“我們得快點(diǎn)溜出去,這里很危險,藍(lán)兒你別怕,我會帶你離開的?!?/br> 即使自己身陷囹圄,卻還不顧一切保護(hù)著自己。 姜姒莫名的笑了起來,絕色容顏的笑容既感動又苦澀,心中對她的歉疚感也越來越深。 滿心的負(fù)罪感讓他噗通一聲跪在秋姝之面前,泣不成聲:“妻主,有件事,我一定要跟你坦白?!?/br> ------------------------------------- 長安得知消息趕到月冠儀身邊時,是半月之后了。 神機(jī)營連夜奔襲,生生跑死了三匹馬才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到了如今代為掌管錦衣衛(wèi)的長安手上。 得知消息的長安瞬間褪了血色,險些連腳都站不穩(wěn),別人不知道秋姝之在長皇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但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那般不顧一切的瘋狂癡戀,一旦秋姝之出事,殿下怕是也不想活了。 但這樣的危急關(guān)頭,手握大權(quán)的月冠儀絕對不能有事,他一旦再出事,滇王便真真是勢不可擋了。 “你書信中說的模糊,殿下到底怎樣了?”他剛與神機(jī)營匯合,便急匆匆下馬詢問張驍月冠儀的近況。 張驍嘆了一聲:“自從發(fā)現(xiàn)駙馬的尸體之后,長皇子殿下便口吐鮮血昏死過去,已經(jīng)昏迷了半個月了,中途殿下他清醒過一次,但一醒過來就尋死。” “割頸、服毒、咬舌、甚至吞碎瓷片,幸好被錦衣衛(wèi)攔了下來,但他又開始不吃不喝,連著好幾日滴米未進(jìn),前幾日身子已經(jīng)徹底熬不住昏死過去。”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長皇子的性命安全關(guān)乎朝廷社稷,你們就這樣放縱他自殘!”長安怒不可遏,就差那馬鞭子抽她了。 張驍表情無奈:“長皇子手握重權(quán),我們阻撓他自己已經(jīng)是冒著被他砍頭的風(fēng)險了,阻攔殿下的話,殿下會下令處死我們,不阻攔,朝廷也會下令處死,能撐到您來的這一天已是不易。剛才才醒,為了不讓他做傻事,卑職冒險給他為了鎮(zhèn)靜的藥物,總之,您快先進(jìn)去勸勸殿下吧?!?/br> 事有輕重緩急,長安只能先恨恨的剜了張驍一眼。 “對了?!睆堯敂r住他:“還有一件事。” --- 長安緩緩?fù)崎_門,老舊的木門發(fā)出一聲吱呀的拉扯聲。 明明是青天白日,這屋里卻始終陰沉沉的,闖入房間的光陰將屋內(nèi)卷起的塵埃照亮,灰蒙蒙一片。 他慢慢走近,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頓時哀痛的哭了出來。 不到一個月,月冠儀已經(jīng)瘦的不成人形,形容憔悴面容枯槁,眼中一片死灰,看不見一點(diǎn)光彩,嘴唇蒼白皸裂,脖子上被一層紗布繞著,不時還有鮮血從里面滲透出來。露出衣袖的手臂上也劃滿了一道道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 他真是往死里折磨自己,奄奄一息的樣子,甚至讓人懷疑他還能撐幾日。 他已經(jīng)沒有半點(diǎn)活下去的欲望,曾經(jīng)風(fēng)華絕代,冠絕傾城的第一美人足足蒼老了幾十歲,像一張寫滿了苦楚的紙被揉碎,連苦澀的字跡都是潦亂的。 殿下這一生太苦。 長安哭著跪爬到床邊,腰間的佩劍佩刀深深抵在他的腰窩:“殿下,殿下,您想開點(diǎn),你這樣折磨自己,秋大人她九泉有知也會心疼啊?!?/br> 月冠儀空洞無神的臉里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連呼吸都帶著混重的死氣。 長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緊緊握住月冠儀的手:“殿下,卑職知道您心里記掛著秋大人,想追隨她離去,但你也想想你腹中的孩子?。∧强墒乔锎笕嗽谶@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 月冠儀死一樣的眼神終于掀起一絲波瀾。 “孩子?”他緩緩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聲音沙啞粗澀。 “是啊,為了孩子您也得好好撐下去!”長安心中漸漸升起希望,殿下這么愛秋大人,她的遺腹子,一定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孩子...我和秋娘的孩子、”月冠儀眼中涌起一絲神情眷戀。 看著月冠儀溫柔起來,長安終于松了一口氣。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月冠儀一把拔出他腰間佩戴的短刀,尖銳鋒利的刀刃狠狠插入自己的腹部,鮮血霎時濺滿帷幔。 “秋娘不在,我要這孩子有什么用!”月冠儀撕心裂肺的尖扯嘶喊著,恨意guntang翻涌。 第98章 小細(xì)節(jié) 細(xì)節(jié)到位了 月冠儀徹頭徹的瘋魔了, 他拿著血淋淋的刀好似不是捅進(jìn)自己的rou里,看著自己小腹想著里面孕育的胎兒更是目眥欲裂,雙眼通紅似血, 嗓音嘶啞啼血。 他捅地極深, 深到連刀柄都陷入其中, 鮮血不斷溢出, 一大攤血跡染紅了純白頹喪的衣裳,劇痛陣陣襲來, 但身體上的疼痛都比不過他此刻心如刀絞的折磨。 他拔出飲血刀刃,瞬間噴出的鮮血濺了長安一臉。 嗜血刀鋒閃著無比駭人的冷光。 月冠儀再次揚(yáng)起手準(zhǔn)備給自己捅下第二刀時, 長安沖了上去, 一把攥住了刀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