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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澄將糖人伸過去,石伽伊張嘴便咬住欲滴的糖稀,含糊地道:“干嗎不吃,你是有潔癖嗎?” 霍景澄搖了搖頭,為了證明自己沒潔癖,他伸手將她嘴邊粘的一小塊糖稀抹去,想到沒有紙巾,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隨即將食指又伸到石伽伊嘴邊,眼中有惡作劇的光芒。 石伽伊抬抬眼皮,瞥他,故意道:“景澄哥哥你吃嘛,別浪費?!?/br> 霍景澄挑了下眉梢,在石伽伊滿臉“料你不敢”的表情前將食指伸進嘴里舔了下。 石伽伊沒想到他真敢,驚訝了一瞬就感覺到熱氣上涌,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臉又紅了,她暗罵自己沒出息,忙轉身往家的方向走。 整個暑假江啟和林止都在努力地弄他們的游戲網(wǎng)站,趙小雨出差一直沒回來,石伽伊有霍景澄陪著玩也沒覺得被這幾個人冷落了,直到江啟和林止過來,她才意識到,和他們好久沒見了。 林止人比上次見瘦了一大圈,精神頭卻挺好,容光煥發(fā),顯然是網(wǎng)站進展順利,江啟進來時和霍景澄打了個照面后情緒就低落了,干坐在一邊聽林止和石伽伊話家常。 林止有點替石伽伊可惜:“你怎么沒去清華?” 石伽伊看了眼西廂房,說:“首都醫(yī)科大比較好申請香港的交換生。” 江啟聽到石伽伊要去那么遠的地方,激動地吼起來:“你要去香港上學?你是不是愛吃珍妮曲奇所以想去吃個夠?” 這是什么腦回路?石伽伊沖他使眼色,讓他閉嘴,這么大的聲音霍景澄一定聽到了。 江啟卻看不懂似的,繼續(xù)吼:“香港哪里好?語言還不通!” 果然,霍景澄開門從房間走出來,站定在游廊下,看向葡萄藤下坐著的石伽伊,石伽伊忙對林止和江啟解釋:“那啥,我從小看TVB長大,就想去香港看看……”說完,偷偷看了眼霍景澄。 霍景澄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良久,突然笑了笑,隨即又嘆了口氣:“我本來準備申請北京的研究生?!?/br> “???”石伽伊驚訝。 “所以,我們誰讓個步?我不來北京,或者你不去香港。”霍景澄說這句話時,神色愉悅,眉目溫柔。 石伽伊心里小鹿亂撞,有種被人窺視內心的不安感,她腹誹:我又沒說為了你去的香港。隨即,又讀出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原來你是為了我要來北京呀。 林止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隨即明白過來,他問江啟:“他們倆像不像《麥琪的禮物》里寫的那樣,幸好知道得早還能挽回,不然一南一北的又要見不到面了,這異地戀啊……” 林止還沒說完,江啟怒氣沖沖地站起來:“哥,你在說什么?霍景澄是石伽伊的哥哥啊?!?/br> 林止愣了愣,說:“不是,你不是說他倆沒親戚關系嗎?” “誰說了,誰說了,我才沒說,回去干活了,網(wǎng)站弄好了嗎你就來這兒聊家常。”說著,江啟誰也沒看,氣呼呼地走了。 林止反應過來,失笑:“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逗?!?/br> 石伽伊一臉無辜。 林止起身和石伽伊霍景澄兩人道別,準備離開之際,門口突然傳來清脆的女聲:“伽爺你們家今天這么熱鬧呢?我在隔壁都聽到充滿陽剛氣的吼聲了,又有新來的小帥哥……”趙小雨邊說著話邊笑嘻嘻地走進來,當她看到葡萄藤下的林止,突然噤聲。 林止沒動,也沒說話,神色微微緊張,趙小雨收起笑容,抿緊了嘴。 石伽伊見兩人之間氣氛尷尬,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直到霍景澄走到她身邊,輕輕地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西廂房,又輕輕地關好了門,她才放松下來,感嘆道:“趙小雨什么時候回來的?這也太刺激了?!?/br> 霍景澄失笑,這女孩到底怎么養(yǎng)出來的,這么可愛。 門外很長時間沒有動靜,石伽伊想打開個窗縫窺視一下,沒想霍景澄按住窗框:“我開著空調呢,熱氣進來了?!?/br> “沒事兒,我就開個小縫看?!笔ひ灵_了一下沒開動。 “不行,費電?!?/br> 石伽伊:“……” 費電?費你家電了? “我們的問題還沒說完。”霍景澄的聲音就在她的側后方,如果稍微回頭,應該就能與他臉對臉,石伽伊這樣想著,便這樣做了,她轉了過去。 果然,兩人離得極近,如果她動作再大點,或許能鼻尖對鼻尖,她有點后悔……不過這個距離也挺好,她能從他的瞳仁中看到自己,能看清他臉上的每一處細節(jié),能從呼吸交融中聞到他強烈的氣息,不管是視覺還是嗅覺,都有著致命吸引力。 趙小雨之前說什么來著?哪個少女不懷春……她懷了。 霍景澄沒有后退,石伽伊也沒有,霍景澄雙手撐在窗欞上,仿佛將石伽伊圈在懷中,兩人就這樣靜靜對視,良久,他低聲說:“你mama找我談過?!?/br> 他的這句話,將曖昧的氣氛沖散殆盡,石伽伊那些旖旎心思也絲毫不剩,她驚訝地道:“她找你談什么?” 石mama只含蓄地說了一句話,她說:石伽伊還小,我不希望她早戀。 都是聰明人,不用說破,石mama知道霍景澄懂,而他,確實收斂了很多,為了躲她,藏在房間看了一周的書。 霍景澄嘴角噙笑,說得輕松自然:“就像《情人》里寫的那樣,上個世紀,法國少女的家人,接受不了她的黃種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