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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書友2017030514、大醬醬、云端紫客、好多白皚皚、空谷來音落葉、你爸爸爽朗地笑著說、日月大師、Lainsky、靳筱墨、yulica、九幽龍吟1、豬頭33、鐘橋、硯裝、包子入侵w、沒錢的小王八、阡梨、蝶靈舞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 ☆、675 林三酒成了沒有手的人 林三酒慢慢走了幾步,在魚缸旁邊停下了。黑夜中,靈魂女王的陰影形狀奇異,魚缸里一張模模糊糊的臉,正隨著她步伐轉動方向;感覺上,就像是一個無聲噩夢中的幻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木辛本人?你怎么把他弄進去的?”她一手扶在魚缸頂部,輕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詳細一點告訴我。” 純觸正在監(jiān)視著身周每一寸空間中的氣流,音波,和哪怕最細微的震動,盡管有效范圍不大;所以即使她不回頭,也能清楚地感覺到靈魂女王在地上盤了一圈身體。 “這還用說嗎?誰家大活人能跑到一個鐘底下去?。俊?nbsp; 靈魂女王理直氣壯地抬高嗓門,“我剛一瞧見他,差點沒被他嚇一大跳!隔著那個玻璃殼,我也聽不太清楚他說的都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讓我放他出來。我能上這種當?這肯定不是木辛,所以我就把掛鐘給扔魚缸里去了?!?nbsp; “這個頂板,是你打開的?”林三酒從余光里瞥了它一眼——她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只要大rou蟲一點頭,立刻就要讓它再打開一次;沒想到靈魂女王卻一口否認了:“本來就是打開的,是我給砸上的。” 林三酒盯著魚缸里的人臉,那雙黑幽幽的眼洞正直直對著她。在兩層玻璃和層層雜物之后,那張臉看起來只有一點點隱約的木辛影子。說他是木辛,有可能;說他是別人,好像也不奇怪。 “什么時候的事?” “十來分鐘以前吧?!?nbsp; 那時候林三酒還沒走近,的確不太可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你怎么還在這附近轉悠?而且,你看見我怎么不出來?”林三酒回頭看了一眼靈魂女王。在**摩擦地面的沙沙響聲里,它游近了幾步,又湊到了她身邊。 “我早走了,”它把頭部貼上玻璃魚缸,盯著里頭的人臉掛鐘,“但是這破地方到處長得都差不多,走著走著不知道怎么又繞回來了。我離得老遠看見這兒有個影子,正要悄悄走上來,就被你打飛了。” 林三酒找不出它言辭中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她也不敢完全信任眼前這只大rou蟲。畢竟靈魂女王已經(jīng)被解析過一次,按理說它是最有可能有“復制品”的。 “讓我看看他要說什么,”她向旁邊退了一步,不等靈魂女王反應過來,手掌成刀,一下子斜砍在了魚缸頂部的木板上——頂板和一大塊玻璃當即應聲而斷,“嘩啦”一聲傾瀉下來,差點將躲避不及的靈魂女王砸傷。 “你干什么!”它憤怒地尖尖叫了一聲?!澳阍趺床宦犎藙衲??” 魚缸上只剩下了一片高高低低的玻璃尖茬,看起來輕輕一碰就能切開人的皮膚,在夜色中閃爍著昏蒙蒙的亮光。林三酒充耳不聞,朝亂七八糟的魚缸內(nèi)部打量了一眼,繞開幾步,一邊盯著靈魂女王一邊將手伸進了魚缸里。 她可不希望在拿掛鐘的時候,被人從后腦勺上一把推進玻璃茬子里,扎透臉皮、捅穿面骨。 “你可別拿掉殼子,”見她往里頭伸了手,大rou蟲立刻往后退了一段距離——剛才林三酒一鞭子毀壞了不知多少家具,在它們從半空中落下來、堆成了一片連綿不平的廢物山丘之后,倒是清理出來了一片空地。“誰知道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它說得倒是有道理。 林三酒猶豫了一下,沒有急著將它拿起來,只是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隔著一層罩子,里頭發(fā)出的聲音模模糊糊、含含混混,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連是不是木辛的嗓音都不好說。這一點,和女王的說法對應上了;隔著殼子,確實什么都聽不清楚。 現(xiàn)在怎么辦? 意識力恢復得還不夠,要不就可以cao縱著意識力將它拿起來了。 林三酒一邊想,一邊用手指捏住了鐘表的邊緣。掛鐘被她一推,立刻露出了黑色的塑料背殼;剛將它從一堆蕪雜中拾了起來,只聽靈魂女王忽然開了口,聲音有點干巴巴的。 “我說,”大rou蟲又退出去幾步,此時只是一個黑乎乎的輪廓了。“他不見了。” 什么? 林三酒一驚,急忙轉過了圓掛鐘;昏暗夜色中,玻璃殼劃過一片昏白反光,緊接著她就聽見了“滴答、滴答”的走針聲。在透明殼子的下方,數(shù)字、長短針,組合成了一副老老實實的白色表盤。 她一把扔了掛鐘,目光在魚缸里又掃了幾個來回,卻哪兒也沒有再見到一張人臉了。 “他人呢?能到哪兒去?” “你問的都叫什么屁話?”大rou蟲不滿地說道,“你怎么不問問一個活人是怎么鉆進鐘表底下去的?” 對于林三酒來說,這是一個“由于想不出來所以干脆不想了”的問題。 她站在一片廢墟前方,呼了口氣,四下看了看。無數(shù)破碎家具的殘軀碎片,交疊堆積成一片山坡;沒有一件家具能辨別出原本形狀了,它們?nèi)两谏钌畹幕韬诶?,碎片殘塊之間露著不見底的幽深縫隙。 “我說了他不是那小哥吧?!?nbsp; 靈魂女王此刻正沿著廢墟山丘慢慢地游,上半身拉得長長的,好像想要看清楚廢墟另一邊是什么;一邊游,它一邊贊嘆道:“怎么早沒想到呢?你看,把這些家具一氣兒都毀了,咱們再走不是輕松多了嗎?” 林三酒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心思其實全在另一件事上。 不管眼前rou蟲是不是真女王,只要它有一張嘴,它能說話,就能發(fā)動【皮格馬利翁項圈】。它不記得不要緊,林三酒完全可以一句一句地念給它聽,讓它復述出來;現(xiàn)在最高神不在旁邊,發(fā)動項圈只要短短幾十秒就足夠了。 假如它不肯,那反而倒是替林三酒省下了不少疑神疑鬼的工夫——直接殺掉就行了。 “我看你現(xiàn)在就應該把后面的家具都毀掉,”大rou蟲在一片黑漆漆的廢墟前四下張望著,只留給了她一個后腦勺——靈魂一族的構造她始終弄不明白,或許那是后腦勺吧——“要不翻過這一片垃圾,咱們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nbsp; “女王,”林三酒下定了決心,張口叫了它一聲。 “干什么?”女王頭也沒回。 “來,你對著我項圈說一個能力,你還記得吧?”林三酒提示道,“關于數(shù)據(jù)體那個——” 聽見數(shù)據(jù)體幾個字,靈魂女王這才應了一句“嗯?”,扭動著rou塊組成的身體,朝后方轉了過來。 就在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