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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大拇指跟食指摩挲著比了比。 時衣暗罵一聲,臉上笑嘻嘻:“那肯定的,以后你來我給你打八折?!?/br> 季葫眼睛一亮:“成交!”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關于藥堂的事情,而后便轉到府衙失竊案一事上。 府衙失竊案后續(xù)發(fā)生時,時衣正好不在,所以也不太清楚事情經過。但季葫不一樣,他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可以說是完全參與了后續(xù),目睹了一切劇情。 “……嗐,誰都沒看出來那個孫主簿也是個狠人。說反水就反水,說滅口就滅口,一點都不猶豫含糊?!?/br> 季葫想起昨天府衙上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還一陣唏噓,嘴里嘖嘖稱奇。 “奧對了,你記得府衙失竊的那把匕首嗎?”季葫推了推時衣,“論壇里都傳開了,說那是一把神器!指不定就在50級副本里,好多人都打算去刷?!?/br> “就是有些可惜,看清楚那把匕首是唐門的武器?!奔竞f著露出惋惜。 時衣倒是沒太在意,畢竟她都已經有了一件神器了。對于這些事,她還是更在意孫主簿。 “那孫主簿后面怎么樣了?” “孫主簿?”季葫頓了頓,“后面尹府大人派人圍住他準備強攻的時候,有一個蒙面的把人劫走了,估計是同伙吧?!?/br> 聽到這話時衣沒來由暗地松了一口氣。 而后她忽然想起那天晚宴后,席溫留給他的紙條,最后提醒的那句讓她注意不要跟孫主簿走太近的事情。 想到這,時衣不由懷疑席溫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所以才會給她提示。 越想越覺得可能,于是她立馬給席溫發(fā)消息問情況。 季葫坐了也夠久了,再加上他為了得到第一手信息,已經連續(xù)在游戲里熬了很長時間,這會兒就覺得精神有些不佳,便很時衣打了聲招呼,準備下線。 送走季葫后,這邊席溫也給了回復。 [席溫]:嗯,情況有些復雜,我們見面聊吧。 [時衣]:行。地點? [席溫]:徽城(3305,3255) [時衣]:OK。 時衣收拾了一下,便出門前往席溫發(fā)過來的地點。 最后在金鱗街的一家酒樓找到了席溫跟席姣。 帶頭的小二敲了敲包廂房門,得到回應后便推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時衣進了包廂就看到屏風后,坐在靠窗位置的兄妹倆。 席姣眼睛一亮沖她招手,“時衣,你來了?快過來,快坐!” 這酒樓透過窗能看到一段護城河,下頭河岸栽種著楊柳,這會兒正好是下午,還有船家行船攬客。 時衣坐在席姣旁邊,席溫的對面。桌上點了好幾個菜,大部分都沒動,看情況是剛剛吃。她面前還有一副干凈的碗筷,估計是約她來,所以特地放的。 席姣熱情的把一盤醬牛rou推倒她面前,“你快吃一下這個,這個賊好吃!” 時衣看了席溫一眼,見他正端著酒杯喝酒,也沒立馬就聊的樣子。于是便不客氣起來,拿起干凈的筷子夾起一片醬牛rou放進嘴里。 “怎么樣?怎么樣?好吃吧!”席姣滿懷期待的看著她。 時衣細細嘗了嘗,點頭:“嗯,有味道,香辣適中,rou也軟嫩不老?!?/br> 聽到她這么說,席姣得意的看向對面,“哥,怎么樣?愿賭服輸!記得給我轉賬哦~” 時衣一頭霧水,視線來回在兩人身上打轉,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兩人拿自己打了賭。說實在,她有些生氣,但聽到后面的話,氣頓時就消了。 席溫放下杯子,目光在席姣臉上頓了頓,而后移到時衣身上,“我還以為你不吃辣?!?/br> 就這么一句話,讓時衣的氣消了。 她有些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直接開口問他,“那天你給我留下的紙條上寫著的‘注意別跟孫主簿走太近’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孫主簿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席溫放在桌上的手,敲了敲桌子,發(fā)出輕微的聲音,這是他在思考。 “嗯?!彼蛄藗€頭,清理了一下要說的話,“一開始我本來沒太注意孫主簿。那晚在飯桌上他有意無意露出的不對勁,也讓我以為他是一個快要覺醒自主意識的人工智能。直到……” 說到這,他的思緒回到那天晚上。 微風習習,庭院內在幾盞昏黃的燈籠的朦朧光線下,擺在庭院中的石桌旁,此時就只后三人還坐著。 季葫醉的不清,抱著旁邊席溫的手臂,正嚎啕大哭,嘴里不斷抱怨著他人對他的偏見。 席溫忍耐著季葫是喝醉的情況,沒有計較對方涂在他身上的眼淚或者又是鼻涕之類的。 他正打算扶起季葫跟時衣告別。 忽然察覺到對面投過來的視線,那視線掃了季葫一眼而后落下他身上。這道視線不含惡意,只是濃烈程度讓席溫不由自主的微微皺眉,他抬頭看過去,正好對上了對面那位孫主簿的目光。 這目光中包含的情緒讓席溫暗自驚心,給對方貼的標簽上多加了一個,不好惹。 他本來想無視,徑自繞過對方,但卻聽到孫主簿近乎感嘆的一句話。 ‘想當初,我跟閆郎也這般……’ 這是這句話讓席溫神色大變。 “閆郎?”時衣追問,“30級副本中花蝶谷谷主陸林楠的相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