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叔嫂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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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用過晚膳,蘭琴徵便帶了紅袖預(yù)備到清虛觀后頭的一處林子中散散,路過蘭棋秀屋子的時候,見屋門緊閉,隨身的小丫頭也見不著人。 往日里,因兩姐妹并不熟識,且蘭棋秀性子怪癖,對蘭府中人只除了書玉外,其他人一概愛搭不理,蘭琴徵心里裝著事,也不曾去同她親近,一來二去的,兩姐妹雖同在一院中,竟是甚少能見得上一面。 如今乍一見蘭棋秀屋內(nèi)點(diǎn)著燈,可卻好像沒人在里頭,蘭琴徵心中疑惑,便朝屋子走了過去。 才到臺階下,卻聽到里頭一陣yin聲浪語,蘭琴徵心頭倏地一跳,捂著胸口倒退幾步,冷不防踢到腳邊的一個蘭花盆。 只聽砰的一聲,屋內(nèi)似有重物墜地聲響,蘭琴徵心中慌亂,忙扶著紅袖的手轉(zhuǎn)身要走。 身后卻吱呀一聲開了門,一個只穿著褻褲的男子正急慌慌沖了出來,朝她瞥一眼后,抱著還未穿戴整齊的衣裳便跑出了院門。 蘭琴徵不敢抬頭,只隱約瞧著男子一雙寶藍(lán)色皂靴從自己跟前奔了出去,她忙扭過頭去。 待那聲音走遠(yuǎn)之后,蘭琴徵才擰著眉,原不想搭理,可又想到身后那人畢竟是自家meimei,且還有兩個妹子待字閨中,若這種事叫人知道了,那她們還如何能尋的好人家。 如此想著便轉(zhuǎn)過頭去,見立在門口的人正轉(zhuǎn)了身要回去,蘭琴徵忙緊走幾步,上前攔住了要關(guān)上的門。 “棋秀,我有話要同你說?!?/br> 蘭棋秀雙手按在門上,見站在門檻外的人身形消瘦,原本豐腴圓潤的一張臉上如今顴骨高聳,蒼白消瘦。雖有心想趕人出去,但到底還是心軟了一下,開了門。 蘭琴徵趁勢進(jìn)來,又揮手叫紅袖守在門外,這才轉(zhuǎn)身朝蘭棋秀道:“你方才在屋內(nèi)同男子茍且,可想過若是叫旁人知道了會如何議論?” 蘭棋秀正翹著腿在椅子上,給自己xiele杯茶,聞言挑了挑眉,冷嘲道:“長姐這是在說我yin浪放蕩?” “我,我何時這么說過?”蘭琴徵神情一僵,隨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長姐端的是會說教,就是不知道那守在山下兩個月的王家二哥兒聽了,會是何種想法?” 蘭棋秀淡笑著,將茶盞湊到唇邊,說完后眼角余光朝蘭琴徵一瞥,見她臉色瞬間難看,忍不住便勾出一抹笑來。 當(dāng)日接到蘭驛信件,又見蘭琴徵神色憔悴,她便猜到是有事發(fā)生,結(jié)果第二日那王文拱便跟了來,立在觀門外幾個時辰不愿走,后來更是直接在山下的客棧住下,蘭棋秀如何能猜不到其中事由。 對此,她倒是并不覺著有什么可奇怪的,人生在世區(qū)區(qū)幾十年,若是不能按著自己的性子來,那又活著有什么意思?更何況男子若不喜歡媒妁妻子了,大可叁妻四妾外室包妓,女子卻偏要守著一人,這又是憑什么? 所以,當(dāng)她知道蘭琴徵和離乃是因與小叔生情的時候,蘭棋秀心中對這個向來柔弱的長姐竟生出幾分贊賞來。 可如今聽她這話,蘭棋秀不免心中冷笑,原來竟也是個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娜恕?/br> 當(dāng)下,忍不住便還想再刺幾句,抬頭卻瞧見蘭琴徵神色凄惶,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蘭棋秀抿了抿唇將頭別過去,沒有再開口。 正巧這時,門外有蘭棋秀的小丫頭叫門。 “姑娘,那王家二哥兒又來了,說要見見大姑娘,若大姑娘還是不見,那他照舊等著?!?/br> 聞言,蘭棋秀手中捻著茶盞,朝蘭琴徵瞥去,“都兩月有余了,長姐思慮如何了?” 見蘭琴徵擰著眉只不說話,蘭棋秀又道:“我聽聞王家二哥兒是五皇子跟前的人,眼下京城皇帝年老,各皇子正是爭勢的時候,二哥兒卻撇下了五皇子來守著你,就是不知道那五皇子會怎么想了?!?/br> 話音落地,果真見蘭琴徵站起身來,猶猶豫豫卻還下不定主意,蘭棋秀眼見二人并非無情,想著好歹蘭琴徵她一把,更何況她也想看看這向來端淑的長姐,會為了那王家二哥兒做到何種地步。 當(dāng)下便站起身來,推開窗朝外望一眼,淡淡道:“夏秋之季,山里最是雨水多的時候,眼看那黑云便要壓來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下一場雨呢?!?/br> 說罷,徑直推了門出去,只留蘭琴徵一人在屋內(nèi)。 原不過是蘭棋秀隨口一說,可不過才一個時辰,窗外果真雷聲轟鳴,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傾盆大雨轉(zhuǎn)眼直下。 蘭琴徵立在廊檐下,單手扶著廊柱,眸光怔怔的望著漆黑的院門口。 不一會兒有小丫頭踩著雨水奔了進(jìn)來,蘭琴徵忙迎上去,卻是蘭棋秀的小丫頭。 “大姑娘怎的站在雨里頭,快些進(jìn)去,別淋的傷寒了,我來給我家姑娘傳個話,姑娘說她今晚要同觀主論道整夜,到明日午膳前不回來了,還請姑娘自行歇息?!?/br> 小丫頭將傘舉過她的頭頂,快速說完后攙著蘭琴徵到廊下避著,這才轉(zhuǎn)身往出跑。 蘭琴徵茫茫然望著小丫頭來了又去,她的話一句都沒聽到心里去,雙眼只不住的盯著院門。 不多時,紅袖才匆忙回來,一見著蘭琴徵,忙說道:“姑娘,二哥兒還在觀門等著呢,奴婢瞧著他渾身都淋濕了,可二哥兒只不走,叫我告訴姑娘,你若不見他,他便站死下去?!?/br> “胡鬧……都在胡鬧……” 聞言,蘭琴徵猛地別過頭去,任由兩行熱淚落下,紅袖見蘭琴徵這樣子,抽泣一聲后,撲通跪到地上,渾身上下被雨澆透了也渾然不知。 “姑娘莫要自責(zé),要怪便怪奴婢吧,當(dāng)日是奴婢放了二哥兒進(jìn)去姑娘房里,也是奴婢任由二哥兒對姑娘無禮。”紅袖哭著道:“奴婢自從知曉二哥兒對姑娘心思,便一心只想讓姑娘好,姑爺如此下作之人,如何能配得上姑娘,什么夫妻,若不能真心相對,那一紙婚約又有何意義?世間多是薄情郎,若能遇著一個真心的,必得拼命抓緊了。姑娘縱然看不透這層,難不成也看不清二哥兒對姑娘的心嗎!” 紅袖哭喊著,蘭琴徵只覺得耳中嗡鳴聲聲,天際勁雷翻滾,裹挾著大雨一陣接著一陣,大有要淹沒這世間之勢。 忽的,眼前一道亮光閃過,直將漆黑夜空劈成兩截。 蘭琴徵渾身驟然一抖,朝跪在雨中的人望一眼,雙唇張了張,猛地拔腿便往出跑。 這一跑,什么大雨也罷,什么道德也罷,便如身后云煙,都一概拋卻了。 等她奔到清虛觀門外,隔了很遠(yuǎn)便見著一個清瘦的人影正立在雨中,那人孤零零的站著,青色長衫因?yàn)楸挥隄餐妇o貼在身上 ,可那人卻依舊昂著頭緊盯著觀內(nèi),雙目如炬。 當(dāng)那抹單薄倩影撞入眼底,王文拱早已僵硬的身子猛地動了動,隨即飛快上前,在蘭琴徵撞入懷中的瞬間,伸手將她緊緊地?cái)堊×恕?/br> “琴兒——” 只一聲,懷中的人便忽的仰起頭,微涼的唇緊貼著他的唇瓣輾轉(zhuǎn)著,舌尖抵著齒根。 天地之間恍若只剩下他二人,這夜嘈雜紛亂,可卻有雨有證,有青山為證,縱是有情,何作無情樣。 等二人俱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身處屋中。 一個玉體橫陳躺在梨花床上,嬌羞怯怯調(diào)轉(zhuǎn)過頭去,一個目若赤焰,壓在她身上只將全部重量都壓在撐在她頭兩側(cè)的雙臂上,生怕自己稍稍卸了力道,便壓壞了身下這軟糯的人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