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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小時。 “?!钡匾宦暎娞蓍_了。 腳步聲從里面穿過來,一步兩步。一雙锃亮真皮皮鞋映入她的眼簾,順著褲腳仰頭往上看。 筆直的腿,駝色大衣,以及那張無可挑剔的臉。 沈過皺眉:“喝了多少?” “沒多少。”顏鏡想起來把易拉罐扔了,卻發(fā)現(xiàn)腿麻了,她伸出手,“拉我一把?!?/br> 沈過握住她的手,一用力,顏鏡順著力站起來,第一時間沒站穩(wěn),她腿一軟,沈過攔住她的腰。 兩個人像是抱在一起,顏鏡鼻腔里全是他的氣息。 她強迫自己站直,遠(yuǎn)離沈過,看到垃圾桶,晃著步子走過去,把易拉罐扔進(jìn)去。 鐵皮撞到鐵桶,發(fā)出摩擦聲。 回頭,沈過雙手抱胸,瞇眼看她:“怎么不進(jìn)門?” 顏鏡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他去拉顏鏡的手,企圖要帶她回去:“沒帶鑰匙嗎,進(jìn)去吧,外面冷?!?/br> 結(jié)果手剛碰到她的手,她卻直接甩開,大聲道:“你別碰我。” 沈過:“你發(fā)什么瘋?” “唐佳期今天去拍照了對吧。”顏鏡回憶起那個場景,還是氣的發(fā)抖,“我是她攝影師,我和她一塊出的門?!?/br> 話點到為止,顏鏡終于抬頭看他,痛楚從眼睛里流出來:“你和她,在一起了?” “先進(jìn)去說。”沈過打開門。 “你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鳖佺R笑了下,眼淚卻流出來,“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給人家騰地啊?!?/br> “別耍瘋脾氣,顏鏡。”沈過靠著門,房間里一片黑暗,他的臉上沒有半分溫度,“你當(dāng)初也是這么做的,你忘記了?” “當(dāng)初是我錯?!鳖佺R看他,“你是不是過不去那個坎?!?/br> “沒有什么坎?!鄙蜻^自嘲一般的笑笑,“我不覺得那是坎,畢竟它讓我看清你是什么人,咱倆之間,只能玩玩,要想談戀愛,還是跟別人在一起合適?!?/br> 顏鏡抿唇,心幾乎要裂開。 她明白沈過意思,他說的很明白,他只能跟顏鏡當(dāng)炮友,永遠(yuǎn)不可能當(dāng)男女朋友。 沈過:“你要進(jìn)來嗎?” 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顏鏡搖頭,轉(zhuǎn)身就走,他不敢回頭,摁電梯時卻摁了幾次才摁亮,等待電梯來時,她感覺后背有一道目光,幾乎要灼傷她。 然而等電梯到了樓層,她走進(jìn)去,下意識往沈過家看過去。 他早已經(jīng)關(guān)了門。 重逢之后,沈過說過的無情話很多,可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哪句話讓顏鏡這么絕望過。 從公寓出來,顏鏡一下就支撐不住了,她直接蹲下來,痛的全身發(fā)抖。剛開始心口像針扎,后面疼痛蔓延,像一把生了銹的刀子在剜心口的rou。 她用手捂著那個位置,聲音都卡在喉嚨里。 手機響起。 顏鏡拿出來看,淚水讓雙眼模糊,也不知怎么接聽的電話。 手機里面?zhèn)鞒鰜砦韩k的聲音。 “喂,你在家嗎?” “......” 顏鏡要說話,開口卻是抽泣聲。 “你在哭嗎?顏鏡?!?/br> “......” 月朗星稀。 顏鏡坐在椅子上,北方冬天很冷,沒有幾個人愿意出來,所以也沒有看到她這個樣子。 她穿的并不多,風(fēng)也不小。但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顏鏡并不感覺冷。 心亂亂的,思緒也很亂。 她又想起剛和周子冉認(rèn)識的時候,那人忍著疼哄她,后來熟悉以后,他又哄自己學(xué)數(shù)學(xué)。 如果沒有周子冉,她肯定連大學(xué)都考不上。這是她的恩人,也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可是她用最殘忍的方法傷害了周子冉,殘忍到,就算沈過捅了她一刀子,她都沒資格怪他為什么傷害自己。 也許就是這樣,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當(dāng)初她不顧及周子冉的感受,現(xiàn)在沈過自然也不會顧忌她。 太難過了。 還以為時間會抹平一切,還以為她真心還能換真心,還以為她和沈過終歸會和好。 但事實證明不是。 傷害擺在那里,沈過心里有個疤,這個疤永遠(yuǎn)痊愈不了,沈過也永遠(yuǎn)不會和她好了。 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不,沈過不會那么小心眼,他原諒自己。 但原諒歸原諒,他只會無視自己。 無視自己的存在,無視自己的感受,這比□□裸報復(fù)還要難受。 顏鏡抬起頭,看到熟悉的樓層亮著燈。 難過再次加深。 她就不應(yīng)該再次出現(xiàn)在沈過面前。 手機響起,顏鏡接聽。 魏玨:“喂,你在哪?” 他的聲音同時從手機和西邊傳來,顏鏡掛斷電話,從座位上起身,站起來看到路口的魏玨。 對方也很快看到了她,同時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鏡子,你這是...”魏玨很詫異,“怎么了?” 看到他,顏鏡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直直撲過來,同時眼淚奔涌而出,她控制不住自己,完全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她聲音洪亮,魏玨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顏鏡。 魏玨下意識抱住她,像安慰一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孩子,聲音溫柔:“怎么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