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片場直播[無限流]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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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明修淡定地說,“一個朋友。” “哪個朋友,什么時候認識的,我認不認識?” 明修頓了頓,表情有些古怪地看著他,“陳滄,你老實說,你真的這么想當(dāng)我媽嗎?” 然而陳滄卻更加煩躁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語氣竟也變得相當(dāng)嚴厲:“沒跟你開玩笑,趕緊說!” “……”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兩個少年賭氣似的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愿意先開口。 忽然,陳滄動了。 只見他猛地站起,身體從對面探了過來,接著長臂一伸,沒等明修有所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把他的手機搶了過去。 十幾年好友,知道對方的鎖屏密碼簡直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你有病??!把手機還我!”明修急道,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搶。 可惜他和好友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上的差距都十分明顯,兩人對碰約等于秀才遇到兵,陳滄逗他可能比逗橘貓虎斑還輕松點。 意識到這一點,明修瞬間泄氣,好在他自認坦蕩,一沒早戀二沒網(wǎng)戀,手機里也沒存什么不可告人的內(nèi)容,他干脆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是免不了生氣。 可掃了一眼微信聊天記錄的陳滄卻比他更生氣。 [貝盧斯科尼:今天有空嗎,要不要出來玩] [明修:不了,謝謝,要寫作業(yè)] [貝盧斯科尼:小朋友還沒寫完嗎,要不要我?guī)湍銓??] [明修:恕我直言,我不是很相信你能寫國內(nèi)的高中作業(yè)] [貝盧斯科尼:這倒是……不過我也不相信你沒寫完作業(yè),不想出來?還是不想跟我出來?] [貝盧斯科尼:放心吧,我真不是壞人,上次不都已經(jīng)證明過了嗎] [貝盧斯科尼:之前你說想去游戲公司參觀,我跟朋友打過招呼了,今天可以去] 貝盧斯科尼。 這個名字如同一把尖刀直刺進陳滄的眼里心里。 劇烈的疼痛伴隨著想要毀滅一切的怒火翻騰起來,陳滄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住自己,緊緊地盯著明修問:“這人是誰?!” 問話的同時,他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一張外國人高鼻深目的面孔,藍色的眼睛,如同老虎逗弄獵物般的笑意。 明修簡直不明白好友這是在發(fā)什么瘋,停頓了片刻他才開口道:“就是一個朋友。他是陳老師以前的學(xué)生?!?/br> “什么朋友,一條洋狗而已,他配和你做朋友嗎?!标悳胬湫?,“還想讓你出去,做夢吧他?!?/br> “你認識他?”明修有些詫異。 就像陳滄了解他一樣,他同樣很了解陳滄。陳滄爽朗樂觀,脾氣很好,和身邊的每個人都能融洽相處,他從來沒有見過陳滄有如此氣急敗壞的時候。 “不認識,但他不是什么好人!”陳滄道,“你以后別跟他來往,把他刪了,現(xiàn)在就刪?!?/br> 把手機遞還回去,可明修卻沒動。 陳滄更加煩躁了,一股危機感包圍住他。 “小明,你聽我的行不行?!我又不會害你,但他會!他會害死——” 怒氣沖沖的話語戛然而止,陳滄愣了一下,似乎這才醒悟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但隨即又陷入迷茫,自己究竟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在說什么啊,”明修不可思議道,“你吃錯藥了?” “……” “而且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奇怪嗎,你明明不認識他,為什么對他有這么大的敵意?”明修道,他看著陳滄,緩了口氣接著一臉認真地說,“你是我的好朋友,但我也可以有別的朋友,不是嗎?” 巨大的挫敗感填滿了空氣中的每一絲縫隙,陳滄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是在發(fā)什么瘋。 他只是不想讓明修和這個叫貝盧斯科尼的人走得太近,對此他有非常不好的預(yù)感,不好到連靈魂都在戰(zhàn)栗,在無聲地吶喊,提醒他即將失去什么。 手機又震了一下。 鎖屏界面跳出一條新的消息。 [貝盧斯科尼:不說話就當(dāng)你默認了,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完了一起吃個飯怎么樣?] “另外,我覺得我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因為我真的很想去那個游戲公司看看,就是那個做《狂歡伊甸》的游戲,我想以后去那里上班?!泵餍拚f, 然后他拿過手機,認真地在對話框里輸入一句話:好的,如果不麻煩你的話,謝謝。 回復(fù)幾乎是立刻就到了。 [貝盧斯科尼:不麻煩,等會兒見:)] 第128章 真實虛幻世界19 放下手機,明修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好了,繼續(xù)學(xué)習(xí)吧?!?/br> 陳滄一時無語,只覺得自己被一陣深過一陣的傷心和茫然抓住了,它們猶如巨手,猶如浪潮,猶如某種并不存在的野獸,一點點拖著他走向無望的深淵。 “我寫完了,你幫我檢查一下,我去上個廁所?!鄙钗丝跉猓酥谱∽约合胍l(fā)的沖動,陳滄站起來往廁所走去。 冷水潑臉在臉上,濺入眼睛里,再順著下頜的弧線滴滴答答落下,過熱的大腦終于有所冷卻。 站在洗手池前,陳滄呆呆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這一瞬間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不信任感。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為什么不阻止小明去見那條洋狗? 為什么重來一次還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fā)生,自己這樣就算努力了拼命了嗎? 又或者都只是表演而已。 那些生離死別后無法釋懷的日日夜夜、每分每秒,那些撕心裂肺和血rou模糊,那些口口聲聲和魂牽夢縈,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只是自我感動和自我逃避,事實的真相是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沒有別人的幫助,自己就是一個廢物。 眼神中的光漸漸模糊然后消散,卻在化為虛無的前一秒陳滄回過神來,他大口地喘息著,很快平靜,似乎忘記了自己剛才在想什么,又遭遇了什么,但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一種被窺視感,就好像有人在某個角落里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 半是迷惑半是懷疑地回頭望了望,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虎斑,是你嗎?你學(xué)會偷看人上廁所了?”小聲叫了一句,陳滄彎下腰四處掃視,卻根本沒有看到橘貓的蹤跡,連一根貓毛也沒有,看來不是虎斑,“總不可能是小明偷看我吧。” 嘀咕了一句,陳滄擦了擦手,然而正當(dāng)他要轉(zhuǎn)身離開廁所時,擺放在洗漱臺角落里的一個黑色塑料小人突然落進他的視線。 陳滄的心跳隨之一停,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一些令他難以接受的零碎畫面從眼前閃過,他隱約知道那是什么,可細想之下又發(fā)現(xiàn)自己一無所知。 一股強烈的排斥感和厭惡感同時涌了起來,它們甚至比討厭貝盧斯科尼的那股情緒更加洶涌,強烈到幾乎要把心臟撐破,以至于他完全是出于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將那個黑色的塑料小人扔進了馬桶里,緊接著按下沖水鍵。 塑料小人大約只有十厘米高,做工馬虎,面部五官都不分明,陳滄只能看出它在笑,而且隨著水流的旋轉(zhuǎn)笑得越來越燦爛。 陳滄竟然感到了一絲令人心悸的熟悉,而且隨著注視的時間拉長,這種感覺愈發(fā)鮮明。 似乎自己應(yīng)該認識它。 應(yīng)該知道它的來歷和名字。 甚至應(yīng)該見證過它是如何誕生的。 但是怎么可能。 去他媽的。 “嘩啦”一聲,涌出的水被吸入下水道,在漩渦中打旋兒的塑料小人一度卡在下水口,陳滄又連著按了幾下沖水鍵,越來越弱的水流翻涌著也積蓄著,最終還是將它帶走了。 陳滄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身出去。 “怎么了,上個廁所回來臉色這么難看,”明修正在看陳滄改錯的成果,聽見他走進來的聲音便抬頭看了一眼,開玩笑道,“該不會在里面看見鬼了吧?” 一絲異樣劃過心頭,又轉(zhuǎn)眼便消失無蹤。 陳滄沒有答話,只是勉強笑了一下,聳了聳肩,回身將臥室的門關(guān)上。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刻,某種念頭閃動,陳滄再次想起了有關(guān)貝盧斯科尼的事。 貝盧斯科尼約明修出去,而且等等就會來把明修帶走。 他絕對不允許。 所以他不會讓明修離開,不管用什么方法。 這么想著,垂在身側(cè)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伸進口袋,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件東西——一件看起來像是老式防盜門門鎖的東西。 陳滄并沒有覺得有哪里不對,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件東西是怎么憑空出現(xiàn)的,似乎它的出現(xiàn)和他知曉其作用并掌握用法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借著關(guān)門的姿勢,陳滄垂眸,順手將門鎖拍在了臥室門上。 非常輕微的“咔噠”一聲。 回到桌子旁邊坐下,陳滄若無其事地問:“洗漱臺上怎么多了個塑料小人,難看的要死,是什么手辦?” “你看到了?” “廢話,那么大的東西,我又不瞎?!?/br> “不是什么手辦,就是個工藝品,”明修漫不經(jīng)心地說,話一出口又顯得有些謹慎,“別人送的,一直收著也不好,所以就擺出來了。” 陳滄立刻明白了,臉色再次難看起來,“那條洋狗?”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他又沒招惹你,”明修無奈,“他有名字,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陳滄冷哼了一聲,不想再談?wù)撃橙?,只是道,“不過也是,洋狗哪有什么審美,送的東西丑得要死,當(dāng)然只配擺在廁所里?!?/br> 誰知道明修聞言卻是頓了頓,接著展顏一笑,“還說你不瞎,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屋子里也有嗎?” 說著,他伸手朝桌子中間的那盞臺燈一指,又指了指書架、窗臺和展覽柜,一時間十多個黑色的塑料小人就這么暴露在陳滄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