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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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是具有Y市風(fēng)格的小竹樓,院子里還搭了個涼亭,西南角圈著個窩棚,里面養(yǎng)著上一季傳下來的奶牛。 沈歲歲推開竹樓的門,屋里面沖出來一只歡快的秋田犬,屋內(nèi)的椅子上還蹲了一只驕矜的白貓。 沈歲歲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先rua了一把狗頭,然后馬不停蹄的走到椅子旁蹲下,伸手摸了摸貓貓的下巴。 岑嫻就把自行車停好,進屋就看見沈歲歲的白裙子拖在地上。 她彎腰拎起往沈歲歲那邊沖的狗子的后脖頸,提醒說:裙子,拖地了。 沈歲歲隨手往后撈了一下,團到身前抱著,又覺得不太美觀,干脆抱著貓坐到椅子上,捏著貓咪兩只爪子仰頭看岑嫻就。 岑老師,我們給它們起個名字吧,你起一個我起一個,你想起哪只? 岑嫻就把手里的狗放下,看它撒著歡在沈歲歲腿邊轉(zhuǎn),心想小朋友還挺招動物喜歡。 不過一起起名這種事太親密,岑嫻就坐到另一側(cè)椅子上,拿著桌上的扇子扇風(fēng),婉拒她:你自己起,我不擅長這個。 沈歲歲把懷里的白貓放會地上,用桌上另一把扇子給岑嫻打扇。 默契大挑戰(zhàn)的時候我說喜歡狗,你說喜歡貓,這節(jié)目組才準備了兩只,你不能不負責任。 岑嫻就看她那殷勤勁兒,本想隨口敷衍一句,但看到那白貓圓媚的貓眼,心中一動說:那就叫丟丟。 沈歲歲心想這是什么鬼名字,這么漂亮的小白貓都想丟,她招了招手,原本跑累了在屋檐陰影下納涼的秋田立刻跑了回來。 沈歲歲拍拍狗頭,暗戳戳懟她:那你就叫撿撿。 沈歲歲斜眼看了下岑嫻就,教育狗子:如果丟丟被丟了,撿撿就給撿回來。 她表情自然,岑嫻就一時竟然也拿不準,這個小朋友是不是聽懂了她的話。 導(dǎo)演看她們逛完了,拍了拍手:兩位老師,我說一下我們田園小屋的居住條例。首先在田園小屋居住的時間,兩位老師唯一的賺錢方法就是采摘水果出售按市價出售給我們,再用賺到的錢購買其他需要的東西。 沈歲歲坐在椅子上,側(cè)過頭跟岑嫻就說:我們來的時候我看路邊有車厘子,車厘子是不是很貴? 岑嫻就微微點頭,回答她:八十一斤。 導(dǎo)演立刻說:還要減掉成本。 沈歲歲回憶了下上一季嘉賓動輒負債幾千穗玉米的心酸,對比覺得這一季還算寬容,她對減掉的成本表示理解,問:成本多少? 導(dǎo)演說:七十一斤。 沈歲歲的理解頓時煙消云散,她用譴責的目光盯著導(dǎo)演組,問:你們怎么不直接搶呢? 市價,我們也沒有辦法。 導(dǎo)演組火上澆油,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臉上貼著藍底白字的冷漠。 岑嫻就看了會熱鬧,用扇子支著下巴,慵懶出聲:節(jié)目的首席贊助商姓什么? 導(dǎo)演心感不妙,但也不能無視這位大影后的話,只能硬著頭皮回復(fù):姓沈。 岑嫻就逗貓似的,用扇子拍了下沈歲歲的頭,等她仰起頭看,有用扇子蓋住她的眼睛,問:她姓什么? 導(dǎo)演艱難回答:沈。 岑嫻就轉(zhuǎn)頭看向?qū)а?,一錘定音:成本四十一斤。 導(dǎo)演立刻拒絕:不行,最低六十一斤。 那就談不了了 岑嫻就把扇子放下,輕描淡寫的對沈歲歲說:趁手機還沒收,打電話給你爸爸撤資。 第4章 岑嫻就這招夠損,導(dǎo)演被她問住了一瞬,轉(zhuǎn)頭立刻從根源出發(fā),慫恿一旁的沈歲歲。 歲歲最喜歡挑戰(zhàn),六十一斤的成本才是挑戰(zhàn)啊,如果是別人,我們還不會給出這個價。 導(dǎo)演循循善誘:歲歲肯定不是那種會告狀的人吧? 沈歲歲看著還在不停激她的導(dǎo)演,挨近岑嫻就,委屈的問:我看上去難道很像個容易沖動的莽夫嗎? 岑嫻就用扇子撐著沈歲歲的額頭,把她推遠了一點。 岑嫻就用的力不重,但沈歲歲皮膚格外的嬌,一戳就紅,襯在奶油一樣的皮膚上,像櫻桃乳酪,眼尾也跟著紅,嘴唇自然而然的抿起,嗔怪的看過來。 岑嫻就視線不著痕跡的多停留了一下,她支著下巴,還是那溫柔慵懶的語調(diào):你猜猜看? 你看我像莽夫嗎? 你猜猜看。 她這跟直接說她是莽夫有什么區(qū)別! 沈歲歲負氣扭過頭,今天就算她的生命安全都拴在這個惡劣的大影后身上,她也要! 生她一分鐘的氣,嚶。 她為了活著真的好努力啊,努力到這種程度怎么也能賺個十來萬糊值吧。 成本最后在岑嫻就和導(dǎo)演的討價還價中,兩人各退一步,定為售價的百分之五十。 再等沈歲歲和岑嫻就把各自的行禮收拾好,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 沈歲歲躺在外頭的涼亭里,手放在裙子下的小肚子上捏了捏,高聲問:岑老師你餓不餓? 手機被收走,外面沈歲歲和狗鬧騰的厲害,岑嫻就避在屋里看書,應(yīng)了聲:不餓。 沈歲歲從涼棚坐起來,踩著拖鞋往屋里跑,見到岑嫻就就黏到她的膝蓋上,仰頭說:岑老師,我餓了,你想吃什么?我們做點東西吃吧。 岑嫻就左手拿著沒來得及放書簽的書,右手像拎貓一樣,拎著沈歲歲的后衣領(lǐng)把她拉遠。 我不會做飯。 她垂眸看向沈歲歲,嚴詞補充:不許貼著我。 沈歲歲張了張嘴,想辯解兩句。 她只是習(xí)慣了,在家里對jiejie也是這樣的,但在岑嫻就冷漠的視線里,賭氣一樣只委屈哦了一聲。 岑嫻就真兇,賺夠字數(shù)再也不找她玩了! 沈歲歲忍氣吞聲的拍拍裙子坐到一邊,背對著岑嫻就,趴在窗邊看丟丟趴在墻上曬太陽。 她的眼睛很亮,像帶了美瞳一樣清澈好看,坐在迎著光的地方,睫毛都是金色的,人對特別好看的東西,總是要更寬容一些的。 岑嫻就沒到免俗的地步,何況對方還只是個小朋友,一分鐘后,她合上書。 外面有很多果樹,我?guī)愠鋈?,想吃什么摘什么,今天晚上先吃點水果沙拉湊合一下,明天我再看看那本菜譜,行不行? 沈歲歲被她冷淡習(xí)慣了,乍聽到這話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主動說:行的行的,我在倉庫有看見背的竹筐,我去拿兩個,多摘點我們還可以賣給節(jié)目組。 岑嫻就嗯了聲,兩個人拿著背筐出發(fā)。 第一天主要為晚餐考慮,岑嫻就的計劃是不走太遠,到香瓜地和香蕉樹附近隨便摘一點吃的,切一切拌上酸奶,把小朋友這餐敷衍過去。 但她沒想到,沈歲歲這個沒見識的城里小孩,會看到菜地就不肯走了。 她拉著沈歲歲的筐往上提了一下,幾乎是無奈的問:起來,你又不餓了? 就一小會,菜可以明天早上煮著吃嘛。 沈歲歲已經(jīng)愛上了這種開盲盒的快活感覺,抓著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葉子往外拉,扯出了一根看上去有些年紀的大青蘿卜。 岑嫻就: 眼看著沈歲歲又要跑到番薯地理挖番薯,岑嫻就額角一跳,拉住沈歲歲的筐,教育小朋友。 你再不聽話,就你挖到什么煮什么。 沈歲歲看著地上的蘿卜,眼巴巴問:那現(xiàn)在聽話,這根蘿卜可以不吃嗎? 岑嫻就:可以。 沈歲歲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一片待挖的菜地盲盒,猶豫著說:其實我也可以吃蘿卜的。 見岑嫻就目光逐漸不善,沈歲歲立刻站起來改口說:有始有終,我們是來摘水果的,我更想吃水果。 沈歲歲乖的時候就是可愛的小天使模樣,岑嫻就語氣軟和了一些,軟硬兼施的哄著她:下次有需要蔬菜的時候,我們可以再來。 沈歲歲追問:下次有需要的時候是明天嗎? 岑嫻就說:如果你今天都乖的話,可能是。 沈歲歲心里腹誹,她在岑嫻就面前都已經(jīng)乖成兔子了,岑嫻就竟然還不滿足,應(yīng)該送岑嫻就去參加變形記,那樣她就知道不乖的小朋友都是什么樣。 表面上,沈歲歲立刻露出一個乖巧的笑:我一定聽岑老師的話。 岑嫻就一眼把她看到底,卻縱容著沒去揭穿,私心里覺得這小孩只敢悄悄吐槽的樣子有點可愛。 岑嫻就去更遠的香瓜地,沈歲歲被留在近一些的香蕉園里。 香蕉樹園里有很多倒扣過去的桶,沈歲歲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但不妨礙她再利用。 她把自己的背簍放在桶上面,那樣即使之后背簍裝的很滿,她也能省掉從地上把背簍背起來這個最困難的力。 事情剛開始也跟沈歲歲想象的差不多,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對重量的承受能力。 顫顫巍巍沒走幾步,吧唧一聲,連人帶筐摔了個屁墩。 岑嫻就聽到聲音就從香瓜地趕回來,見狀立刻加快腳步,皺眉幫她把背簍拿下來,握住她的手腕把白軟的手上下翻看了一下,見沒受什么傷,表情才略微舒展。 腰疼不疼,哪里難受嗎? 沈歲歲抽回手,想到自己剛剛出的丑,羞恥的兩頰通紅,耳朵尖像燒起來一樣,連連搖頭,小聲說:我沒事。 岑嫻就看她這個樣子,怕她逞強,又重復(fù)了一遍:真的沒事? 人在遇到意外的時候,反映最真實。 沈歲歲對上岑嫻就認真的杏眸,突然想起來jiejie沈年年這句話。 岑老師果然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好人!等攢夠了字數(shù),她要給岑老師好好道歉。 只有一點點疼。沈歲歲乖乖道謝:謝謝你岑老師。 下次我跟你一起。 她把沈歲歲框里的香蕉分了一部分到自己筐里,只給她留了一半。 沈歲歲轉(zhuǎn)眼就忘了疼,扯了扯自己的白裙子,跟在岑嫻就身后,難受的說:我現(xiàn)在就像一個灰姑娘。 岑嫻就斜眸看她,果然臟兮兮的,臉頰上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時候蹭上了一塊灰,她還白的過分,就灰格外明顯。 加上剛才受了委屈,整個人都可憐巴巴的,像是意外流浪的嬌貴寵物貓,看著很不匹配,狼狽的有點扎眼。 沈歲歲背上減重一半的背簍,再次跟岑嫻就道謝,岑嫻就破天荒的拿出一塊手絹,仔仔細細的給她擦了臉。 兩個人離得很近,沈歲歲又聞到了岑嫻就慣用的那個香水味。 手絹被塞進沈歲歲手里,上好的白蠶絲黑了一塊。 好臟,沈歲歲有點不好意思。 她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走的岑嫻就,趕緊跟上去說:岑老師,回去我還你一塊新的。 岑嫻就指尖還能感覺到按下去臉頰溫軟的觸感,聞聲收了下手指,過了兩秒才回答:不用了,直接扔掉吧。 沈歲歲沒扔這塊手帕,倒是想把自己這條裙子扔掉。 洗完澡,她坐在床上,苦大仇深的盯著掛在對面的這條白色連衣裙,猶豫了四五分鐘要不要扔掉。 之所以猶豫,倒也不是因為不舍得,而是她就帶了七八件衣服,按這樣臟了就扔的扔法,她撐不到第一期的錄制結(jié)束就要衣柜空空。 要是洗吧 沒有人性的導(dǎo)演組沒有給她們洗衣機?。?! 最后沈歲歲還是搬出個木盆,岑嫻就坐在涼亭里喝茶,應(yīng)了她的哀求,遠程指揮這位象牙塔小公主洗衣服。 用洗衣粉不要用肥皂。 沈歲歲默默在一木盒洗滌工具里把一大袋洗衣粉抽出來,剪開一個口,然后轉(zhuǎn)頭又看向岑嫻就。 岑嫻就了口茶啜了口茶:抓一把就夠了。 沈歲歲于是倒了一手掌,撒進去,開始搓洗,沒搓上三分鐘,丟丟叼著逗貓棒蹭了過來。 沈歲歲悄悄回頭看了眼岑老師,畢竟是她求人家?guī)兔趟匆路偃ネ?,不太地道?/br> 不過,岑老師還在看書 丟丟又蹭了兩下,地道就被踩在丟丟爪下,沈歲歲立刻拿起逗貓棒繞著盆興致勃勃的逗貓。 岑嫻就翻過一頁,咳了聲,沈歲歲繃緊了后背,放下逗貓棒,伸手揮了揮,趕走丟丟,繼續(xù)專心致志的洗衣服。 又不到三分鐘,岑嫻就看著和狗滿院子瘋跑的沈歲歲,放下茶杯,無奈叫她的名字。 沈歲歲。 沈歲歲立刻停下來,她心虛的時候眼睛就眨的很快,討好的看著岑嫻就笑。 岑~~老~~師~~~三個字拐了五六個彎,也不知道是撒過多少嬌,才練就了這一張口,就能讓人連責備她都會心生不忍的好本領(lǐng)。 第5章 晚上,原先因為手機沒收而不滿的沈歲歲,在節(jié)目組給了電視機遙控器后,又很好糊弄的開心起來。 岑嫻就坐在沈歲歲旁,心里想沈家的教育真是有意思,養(yǎng)的兩個孩子兩模兩樣,jiejie沈年年精明到了極點,meimei沈歲歲卻單純到了極點。 托有經(jīng)紀人消息靈便的福,她對沈歲歲家庭的了解比平常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那位白手起家的亞洲首富,喪妻后迅速再娶,兩個女兒從來都沒有親自教養(yǎng)過,沈歲歲是jiejie沈年年在美國帶大的。 回想起沈年年滴水不露的樣子,養(yǎng)出沈歲歲這種小公主倒好像也不是很奇怪了。 沈歲歲專注的看著電視,根本沒察覺到岑嫻就在看她。 因為這個電影實在是太精彩了! 《長安詩賦》岑嫻就在里面演男主角求而不得的大長公主,溫柔端莊,矜貴雍容,比之風(fēng)花雪月,更愛皇權(quán)霸業(yè),三嫁走向了權(quán)力巔峰。 即使最后死在了男主手下,也成了禁錮男主一生的心枷。 她的算計也迷人,貪婪也銷魂,一舉一動都讓人移不開眼,像開在□□血池里的美人花。 沈歲歲完全被這位大長公主迷住了,轉(zhuǎn)過頭看向坐在沙發(fā)另一旁的岑嫻就都是滿眼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