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揮使的白月光 第7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武當放牛娃,簽到五十年!、女明星做夢都想糊(GL)、六零小嬌妻、和死對頭一起出演動作片、我不想長生不死啊、假結(jié)婚后離不掉了(GL)、團寵學(xué)霸小姑姑[穿書]、靈異片場直播[無限流]、從向往的生活開始制霸娛樂、和美女荒島求生的日子
和親之事定在初冬,此時的天氣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涼,抱廈里的炭火燒的噼啪生響,寒風從窗口吹過,窗棱上窩在的貓兒雪白的皮毛被吹起一層層波浪,應(yīng)著外空細碎的小雪,有些扎眼。 喜盛抱著本書,百無聊賴的躺進鋪著厚厚羊絨毯的搖椅里,眼皮沉重的很。 有和親之事拘著,喜盛除了偶爾進宮一趟,便一直在府里拘著,平日除了擺弄擺弄自己那些香料,便是逗逗胖團了。 可是閑暇之際,喜盛也難免會想到張潛。 嫻妃勾連北地之事坐實,大哥被父皇差遣道北地,張潛也跟著去了。 她不清楚張潛與北地到底有何聯(lián)系,雖說張潛與她已經(jīng)道明了心意,可喜盛仍是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層鴻溝。 如今婚期越來越近,北地那邊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讓喜盛很擔心。 其實她清楚自己的宿命,就算最后與張潛沒有結(jié)局,她也想在離開這片故土?xí)r,看到張潛,只是張潛這一走,便好似消失了一般... 她知道張潛這人粗心,起初拉下臉給張潛去了幾封書信,信上寫的無非是些關(guān)心的話,原以為張潛知道她掛念,好歹會回信,可喜盛沒想到,這信去了,便再無蹤跡了。 她堂堂公主,自降身份關(guān)心張潛,張潛還不領(lǐng)情,若說不生氣,是假的。 詩音詩畫也知道喜盛這段時間的心情不好,在抱廈里架起了火盆,火盆里靠著幾顆紅薯,此時傳出一股濃郁的焦香,勾的人食指大動。 詩音從庭前轉(zhuǎn)進抱廈,循著氣味進來,便見喜盛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公主,大殿下歸了。”雖然知道喜盛身子本就不好,腿又怕冷,一入冬便這副模樣已是常態(tài),但還是有些擔心的上前,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手。 “回來了?”喜盛聽到這話,登時如回了魂一般,從搖椅上坐了起來。 “是,已經(jīng)入乾清宮了?!?/br> “那張潛呢?” 詩音頷首,正要與喜盛繼續(xù)說,便被她聲音打斷,眸色暗了暗。 張潛是跟著大哥一同去的,回來也該一同回來才是,可這話問完,喜盛便看出了詩音面色不對,緩緩從搖椅上站直了身子:“張潛怎么了?” “于亞與四皇子雖然暫時撤出了大虞,可卻在大殿下回大虞的路上埋伏,指揮使為了保護大皇子,心口中了一箭....” “舟車勞頓趕回來,現(xiàn)在人昏迷不醒,送回尚書府了?!?/br> 雖說有江皇后的制約,可詩音跟著喜盛許久,自然也清楚張潛在喜盛心里是什么地位,說這話時不免有些膽怯。 “去尚書府?!毕彩⒙犃T,兩道黛眉微微蹙起,透出憂慮之色。 張潛是護衛(wèi),保護阿兄的確沒錯,可若是為此搭上了命,那便沒必要了。 更何況張潛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可是宮中...”詩音看著喜盛焦急的身影,略一沉吟。 大典下凱旋,按理說喜盛是該先進宮一趟的,若是先去了尚書府,那豈不是明面上認了兩人的關(guān)系嗎? 上京原本就流言四起,若是喜盛這般去了尚書府,恐怕這留言會更甚。 “叫詩畫姑姑入宮告知嬢嬢便是,就說我在尚書府?!?/br> 詩音能想到的,她當然也能想得到,可是喜盛并不想顧那么許多。 心口中箭,是何等感受,喜盛清楚地狠,若是傷了心脈,張潛恐怕要如上輩子的她一樣。 想到這兒,喜盛聲音有些微微哽咽,拎起裙擺便邁出了抱廈。 “公主您慢些啊...”外面雪地路滑,詩音看著喜盛那急匆匆的背影,只顧著拿起一件厚重的狐貍皮大氅追了上去。 - 知道張潛受了傷,六公主要去尚書府,川九便駕著馬車帶人來了。 尚書府川九熟,喜盛到此,那些護衛(wèi)也不敢攔著,遂放了喜盛與川九入了尚書府。 陳庭玉凱旋,宮中此時定會召開宴會,裴昀在受邀行列,穿著整齊,正要匆匆入宮,恰好與喜盛正面相迎。 “六公主?!迸彡劳T谙彩⒏?,恭敬的行了個禮,便著眼打量著喜盛的神色。 裴昀到底是為官多年的人,察言觀色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瞧出喜盛的擔憂,裴昀蹙了蹙眉:“今日大殿下凱旋,六公主不入宮,怎能跑到下官這里?” “裴尚書,本宮要見張潛。”裴昀是個公正嚴明的人,說起這話像極了父皇平日訓(xùn)斥她的模樣,可是喜盛卻并不怕裴昀。 “犬子有傷,需要休息,恐怕不便接見公主?!毕彩⒌穆曇衾飻y了幾分微怒,叫裴昀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這位公主來。 “我來見他便是,不勞裴尚書,川九帶路!”裴昀是個迂腐的,她若是在這兒跟裴昀干耗,恐怕最后還是自己敗下陣來,便不再與裴昀對峙,直接叫川九帶路。 裴昀也沒料到喜盛會如此,怔楞在原地看著喜盛的背影,一雙老態(tài)的臉上漸漸升起一絲疑色。 “大人,可要攔著...”裴昀身后的小廝見了,上前詢問裴昀的意思。 “不必了?!迸彡滥四?,終是朝著那小廝搖了搖頭,隨后一同出了尚書府。 張潛心口中了一箭,被抬回尚書府的時候人還昏迷不醒,虧得太醫(yī)來得及時,開了些藥,叫張潛喝了,才醒了過來。 大抵是常常有這樣的傷痛,除了面上蒼白些,張潛的臉上幾乎看不到痛苦之色,肅容一如往昔。 喜盛立在門前,兩道黛眉蹙了下,卻是有些心疼的,剛要邁進寢室,便見那端著熱湯的侍女上前,對上他含著冷劍一般的鷹眼,手都不禁抖了抖:“指揮使,尚書大人走時叫奴伺候您用些...” 張潛著眼看了看那端秀的侍女,眼里更添煩躁,擺手道:“用不下,不必麻煩?!?/br> “可尚書大人...”侍女畢竟是奉了裴昀的命令,硬著頭皮舀了一口熱湯,便要往張潛嘴里送。 “說了用不下,你聾了么???”瞧著那侍女死乞白賴的,喜盛也站不住了,撩起裙擺進了寢室,伸手把那侍女往一旁推了推。 喜盛畏寒,平日詩音巴不得用棉被把她裹起來,今日披著一件素白色的狐皮大氅,將她整個人都壓得更纖細了些,侍女抬眼瞧著那雪白兜帽下一張蒙上些陰影的臉,嚇得立刻就跪了下去。 詩音瞧著這幕,將侍女手里的熱湯接了過來放到了一邊,便帶著那顫顫巍巍的侍女退下了。 沒了旁人,寢室里僅剩下喜盛與張潛,張潛起初是有些詫異,不過看著面前立著的的確是喜盛,方才那浮躁的心氣似乎也被一雙手撫平,定眸看著喜盛那紅彤彤的鼻尖:“冷不冷?” “不冷,你這屋里暖和?!毕彩⑼搜蹚垵?,兜帽下的頭搖了搖,目光也順著他脖頸向下,落到了白色褻衣微微敞著的那處。 透過那縫隙,喜盛便瞧見了張潛麥色的胸膛,上面有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可最嚴重的那處卻在心窩,纏著厚厚的紗布。 “看什么呢?”張潛也注意到了喜盛的目光,伸著胳膊挑了挑喜盛下巴,叫她那目光移了上來,語氣里存了幾分輕佻。 “誰稀罕看你了?”知道張潛這是笑話她呢,喜盛臉上有些微紅,沒好氣的瞪了眼張潛,剝開了他的手,端著那碗侍女給張潛的熱湯,當著張潛面抿了口。 張潛抿了抿唇,視線落在喜盛微微濕潤的唇上,伸手扯了扯喜盛的狐貍皮大氅:“坐過來?!?/br> “噢?!毕彩?cè)目看了看張潛,見他面上帶著幾分笑意,便端著熱湯坐了過去,垂眼將里面的面疙瘩往上撈了撈:“你身上帶著傷,好歹吃兩口,肚子里有東西,傷就不會那么疼了?!?/br> 張潛視線跟在她身上,瞧著喜盛手關(guān)節(jié)泛起的紅,脊背也微微拱起,一手攬著她肩膀,將她圈進了懷里:“知道了?!?/br> “我要喘不過來氣了噢?!毕彩⒅缽垵撌窍氡е墒撬掷锒酥?,張潛這樣卷著她,她不大方便,正想拍拍他的手,張潛便垂頭貼了過來。 “...” 喜盛在外面吹得冷,張潛一貼過來,她存上便立刻覺出了溫熱的觸感,手里的湯碗晃了晃,正要略微灑在了那狐貍皮的大氅上。 張潛也覺出了喜盛搖搖欲墜,攀著她的手臂將那碗接了過來,放到了一邊,那雙大手便抱住了那只冰冷的小手。 這次與先一次打的蜻蜓點水不同,跟前的男人似乎將思念化成了火,燒的喜盛有些挨不住,身子回過了暖,羞怯也攀上了頭,喜盛被張潛圈著,已然有些喘不上氣,想推張潛,又恐碰著張潛的傷,只好軟著腰往后撤。 張潛也覺出了喜盛的閃躲,長臂將她腰身一卷,翻身過來便追著那紅潤的唇迎了過去,哪兒像身上有傷的。 喜盛被張潛擁著腰,力氣也不如張潛,可為了保住自己有些麻的唇,哽住脖子往后仰,卻又不敢和張潛躺一張床上,被張潛擠的靠后,后腦“咚”的一聲就磕到了身后的墻上。 “哼...”喜盛吃痛,身子微微一顫,連忙就捂住了自己可憐巴巴的后腦勺。 張潛也怔了下,瞧見她立刻便濕潤了的眸,連忙就上前要把她抱起來。 “別親了別親了...”可喜盛卻是有些怕了,瞧著張潛記得翻身跪坐了起來,伸手推住了張潛的側(cè)臉。 早知道張潛是屬狗的,張潛走的時候她一定不說那些話了,弄得她現(xiàn)在像個rou骨頭似的,被人追著啃。 張潛也不知怎么,方才一時情急便想把她壓下去,結(jié)果忘了后頭有墻,看著喜盛那一臉防備的模樣,仍是伸手,將她固定在懷中,附耳道:“我做了一個夢。” 作者有話要說: 陳庭遠:在線口吐芬芳 陳庭玉:算到了算到了 第78章 哄他 此時正是晨起,窗外稀稀落落飄著雪,說大不大,正是今年的初雪。 快要遠嫁的日子越來越近,喜盛生怕見不著張潛,如今看著人回來了,她也松了一口氣,只是張潛身上這傷,恐怕不便跟她去柔然。 想到這兒,喜盛貼在張潛肩膀上的臉側(cè)了側(cè),一雙杏眼定定的看著張潛,她似乎能看透他眼底的隱晦,微微張了張唇:“我也做了一個夢,夢里中箭的人是我...” “張潛,我們做了同一個夢,對不對?” “...” 喜盛其實也不敢確定張潛坐的是不是這個夢,可腰間那緩緩收緊的力度卻又像在肯定她的猜想。 “盛兒...”聽著喜盛的話,張潛有片刻放空。 那個夢,便是喜盛在回龍寺中箭那一幕,破舊的朱漆門將他們二人陰陽兩隔,他立在朱漆門前,瘋了一樣的拍那扇門,用腳踹,用刀砍,后來那扇門開了,門后面的女兒家像只受驚的小貓,身后追著一只黑鷹,奔向了素來與她要好的表姐懷中。 “我在呢,張潛...”喜盛靜靜被張潛扣在懷中,雖然沒等到張潛,可是她卻挽唇笑了出來,一雙小手落在男人的后背,像是安撫一直可憐巴巴的大狗:“我一直都在的呀...” 刺殺張潛的人還未抓到,可喜盛卻能隱隱覺出這冥冥之中的關(guān)聯(lián),上一世,是她中箭身亡,這一世換了張潛,他是為了她擋的,因為喜歡她。 喜盛有些高興,可又有些心疼眼前這個男人。 張潛將頭壓在喜盛的肩膀上,感受著鼻間若有若無的那股淺淺的梨花香,半晌他拉過了喜盛的手:“北地愿意歸順大虞,嫻妃,陳庭恪,都會受到該有的懲罰?!?/br> “這是好事?!毕彩⑿χc了點頭,側(cè)目看了看一邊的撒了些許的熱湯,像是哄著他似的:“指揮使先把這個吃了好不好?” 北地歸順大虞,大虞便有可以攻打柔然的底氣,屆時收復(fù)了柔然,喜盛也不用再去柔然和親了,他有些問題想找她確認,可對上喜盛那雙笑眼時,張潛一滯,看著她手里的碗,點了點頭。 再折騰面就涼了。 張潛身子不適,有些吃不下,不過又不舍得拒了喜盛,強撐著吃了個荷包蛋,臉色便有些難看。 喜盛也看出了張潛這是擺臉色呢,沒好氣的瞪了眼張潛,側(cè)過身替他吃了。 偏張潛又不愿意看她吃,將頭湊過來,貼在她臉側(cè)看著她,膩歪的喜盛發(fā)煩,伸手推了下張潛:“我給你寫的信,你看了嗎?” “沒有?!睆垵撘膊蝗鲋e,黏在喜盛身上清淡回了句。 “哦?!毕彩⒙犞@話,頗有些不悅,沉沉應(yīng)了聲,終于將最后一口湯喝下去,把碗放回了原位。 “不看信就想你,每天都想,看見了就挨不住了?!睆垵撘仓肋@話喜盛聽了必然不高興,于是說完就補了句,這話是沒撒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