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哦不對,曾經(jīng)有一份萬貫家財擺在他面前,但是他自己嫌棄拿了臟手,就主動放棄了。 前面轉完了,兩人又走向后面的鏡子迷宮。鏡子迷宮由數(shù)不清的鏡子組成,真正的出口埋藏其中,曲曲折折,一不小心就會迷路,但是想回頭找新路時,又會因為鏡子的反光,找不到原來走來的道路。 咣當! 俞躍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悶響,回頭一看,原來是陸厭青一頭撞上了一面鏡子。 噗你是小朋友嗎?連是鏡子還是路,都分不清?俞躍和俞躍和俞躍和俞躍同時開口。青兒,你把手放下來,讓哥看看你的額頭――靠,都撞紅了! 俞躍嚇了一跳。 本來陸厭青的皮膚就比常人要白,這么重重一撞,額頭很快就紅了一大片。俞躍一邊數(shù)落他傻乎乎不會看路,一邊用手掌輕輕給他揉著額頭的紅痕。 陸厭青發(fā)誓他不是故意耍心計撞上的!――他確實不擅長走這種鏡子迷宮,前后左右看上去都一模一樣,眼看俞躍走出去好遠了,他想趕快追上去,結果一頭撞在了鏡子上! 真是太丟臉了!! 不過 陸厭青感受著俞躍的掌心溫柔地落在他額頭上,有些得意地想:這也算因禍得福吧? 接下來的路,俞躍實在不敢放陸厭青一個人走了。 這片迷宮應該不大,你拉著我的手吧,我?guī)愠鋈?。俞躍主動拉住弟弟的手。 他心思坦蕩,絲毫沒意識到他的主動,讓陸厭青的心跳徒然加速。 俞躍:咦?你的手心怎么這么燙? 陸厭青明明心跳都快飚上天了,臉上卻不動聲色:有嗎?可能是我平常體溫就高吧。 俞躍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兩人就這樣手拉著手,開始尋找走出迷宮的路。 然而,太過自信也會陷入麻煩。 哥,我怎么覺得咱們一直在原地打轉?陸厭青困惑地看了看左右,鏡子里的他也跟著傻乎乎地左右張望,我怎么覺得這個拐角咱們經(jīng)過很多次了? 俞躍當然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嘴硬:誰說的?你不知道,你躍哥我可是人間GPS,地面最強活地圖,我從生下來就分得清東南西北,閉著眼也找的到前后左右!我會迷路?我怎么可能迷路! 陸厭青: 哥,你開心就好。 俞躍深呼一口氣,默念了一遍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然后隨便找了個方向,牽著陸厭青的手,邁步走了過去―― ――只聽咣當一聲,這次換俞躍撞玻璃了。 俞躍這一撞,簡直撞出了盤古開天地的力度,直接撞出了眼淚。他閉著眼揉了半天鼻子,待再睜開眼時,赫然發(fā)現(xiàn)眼前居然一片漆黑!! ?。?!俞躍大駭,我被撞瞎了嗎?! 哥牽住他的手的少年低聲道,這里停電了。 俞躍: 俞躍: 俞躍: 俞躍硬著頭皮道:哈哈哈哈,我早知道是停電,我這是故意活躍氣氛。 出現(xiàn)這種意外完全打擾了他們游玩的興致,沒想到新開的項目居然會出這種事故。 好在沒過一會兒,頭頂就亮起了應急燈。應急燈很昏暗,朦朦朧朧,只能看到人的影子。 好在他們身邊都是鏡子,應急燈的光線落在鏡中,又被反射回來。雖然不夠亮,但也不像剛才那樣一片漆黑。 俞躍并不著急――他們可是vip客戶,項目停電,外面的工作人員肯定比他們更著急,只要他們安靜等待,肯定很快就會被工作人員找到帶出去。 然而 俞躍突然發(fā)覺,陸厭青已經(jīng)好久沒有說過話了。 兩人交握的手不再guntang,陸厭青的掌心出了很多汗,俞躍側頭看去,只見身旁的年輕人臉色煞白,后背倚靠著身后的鏡子,臉上掛滿了冷汗。 青兒,你怎么了?!俞躍心里一緊。 陸厭青喉結滾動,眼神很勉強地聚焦,落在俞躍身上:哥,我他停頓了好久,終于從唇縫里擠出幾個字,我好難受。 他像是失去了渾身力氣一樣,忽然向前一撲,緊緊抱住了俞躍。 他的下巴抵在俞躍肩頭,呼出的熱氣噴薄在懷中人的耳垂上。 在昏黃的燈光下,周圍的鏡子重復著兩人交疊擁抱的身影,看起來是如此的曖昧。 可俞躍根本沒精力去觀察鏡中的兩人,他環(huán)顧四周,終于意識到了什么――這么昏暗的燈光,多像三年前的那個倉庫! 那時他們被人稀里糊涂的抓走,在那個黑暗的倉庫里遭受了生命的考驗。如果不是俞躍以己做餌、如果不是陸厭青舍身救人,可能他們兩個人都會交待在那里。 想來,是突然變黑的環(huán)境,激發(fā)了陸厭青心底的恐懼,他才會在俞躍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俞躍扶著他,找了個角落讓他坐下。 前后左右的鏡子同時反射出他的身影,陸厭青臉色煞白,額頭上的冷汗打濕了他的發(fā)梢,讓他身上出現(xiàn)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脆弱。 這一幕,讓俞躍也不由得掉入了那段糟糕的回憶里。 你在這里休息,我去外面叫工作人員過來!說完,俞躍就要起身,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走不了了―― 虛弱的少年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眸子里的光暗暗的:哥,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我不是要扔下你,我是哎!俞躍沒辦法,只能重新蹲下身,坐到了他的身邊。 兩人肩并肩坐在無邊的鏡子迷宮里,陸厭青的頭靠在俞躍肩膀,俞躍看著鏡中的他,神情里是掩不住的焦急。 工作人員到底在做什么?這都多久了,為什么還沒有人來找他們! 俞躍后悔當時沒有留下工作人員的聯(lián)系方式,導致現(xiàn)在只能干著急。 他緊緊握著陸厭青的手,不停地給他打氣。 漸漸地,他注意到陸厭青的臉上開始有了血色,不再像剛才那樣煞白,而是逐漸出現(xiàn)嫣紅。 不等俞躍開心,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空氣里怎么忽然彌漫著如此濃郁的茶香?! a,對信息素本來就不敏感。而且他剛才的注意力都在陸厭青身上,所以沒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重。 與此同時,陸厭青的臉色逐漸轉向另一個極端:他雙頰通紅,渾身發(fā)燙,一雙黝黑的眼睛里仿佛含著一汪水,正默默注視著俞躍。 電光火石間,俞躍忽然想起了生理健康書上講過的內容:alpha和omega會長出腺體,待成年之后,就會迎來第一次的腺體成熟。 而腺體成熟的標志就是―― a男孩喉嚨發(fā)緊,望著面前已經(jīng)陷入高熱的少年,啞聲吐出一句話:青兒你發(fā)_情了。 第28章 (他褻瀆了一朵花的盛放。...) 第二十八集 這個世界里, 只有10%的人會在青春期時分化成alpha和omega。 當他們步入成年后,腺體會迎來第一次成熟。教科書里,有專業(yè)詞語來描述這種成熟。 alpha稱之為易感期,omega稱之為熱潮期。 但是, 還有一個更通俗的稱呼, 可以更好的指代它―― ――那就是發(fā)_q期。 而現(xiàn)在, 陸厭青發(fā)_q了。 a, 他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此生也不會經(jīng)歷這種難堪的癥狀。他看著在他面前因為高熱而雙頰通紅的陸厭青,想幫他,但伸出手后卻不知道要怎么幫。 講解alpha和omega的那節(jié)生理課他直接睡過去了, 只隱約記得, 第一次發(fā)_q期對于AO來說非常緊要, 來勢洶洶,如果處理不好就會留下病根。 俞躍急瘋了,問他:青兒, 你身上帶著藥嗎? 藥什么藥陸厭青茫然問。 就是抑制發(fā)_q期的藥??!俞躍說,你沒帶嗎? 陸厭青搖了搖頭, 有氣無力地回答:本來是帶了的可藥留在我早上穿的那件風衣里。 進入樂園后, 兩人就換上了情侶衫,陸厭青的風衣就存在了箱子里。 俞躍急得火燒眉毛, 要是之前他沒有送衣服給陸厭青, 還強迫他換上,現(xiàn)在也不會陷入這么尷尬的境地。 不, 不對,重點根本不是衣服, 重點是他們被困在這里了??! 想到這里,俞躍立刻哐哐哐敲擊身旁的鏡子,大聲叫喊:有人嗎?快來人啊??!我們在這兒?。。?! 可任他嚷啞了嗓子,也沒有工作人員出現(xiàn)。 俞躍心里瘋狂吐槽,這算哪門子vip服務,他們被困至少有二十分鐘了吧,居然沒有工作人來找他們??! 陸厭青渾身提不起力氣,他完全沒想到,他第一次發(fā)_q居然會這么突如其來。 想來應該是突然變黑的環(huán)境刺激了他,才會讓他猝不及防的被推入一個尷尬境地。 他尷尬,俞躍也不好受。 a,到底為什么要遇到這種人生困境?。。。?/br> 俞躍想打電話求助,結果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沒有信號,如果繼續(xù)耽誤時間下去,陸厭青很可能出事。 哥我我好難受陸厭青低吟著,他無意識地撕扯著自己的衣領,露出平直修長的鎖骨。 他皮膚極白,像是未融化的雪,汗珠匯成了河,順著修長的頸子低落下來。 咕咚一聲,俞躍重重吞了口口水,又慌張地扭過頭不敢再看他。 發(fā)q期的含義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懂,深陷發(fā)q期的alpha和omega就像自然界的動物一樣,會被欲望吞噬。如果及時服用藥物或者使用針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這種渴望,但如果沒有藥物,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排解欲望。 那就是自自瀆。 當這個詞跳入俞躍的腦海中時,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起來。 如此驕傲、如此矜貴、如此完美的少年,在這么逼仄陰暗的環(huán)境里被迫進入發(fā)_q期,他會墜入欲望的漩渦之中,甚至拉著岸邊的人一同沉入其中。 俞躍只要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就無法抑制的心臟狂跳起來。 他不允許自己再這么胡思亂想下去。 以陸厭青的驕傲,絕對不可能在別人面前做那么私密的事情。 青兒,你俞躍轉過身,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會偷看你,你放心。 可他卻忘了,他們身處鏡子構成的世界里。 他以為自己轉過身可以避免尷尬,結果很快發(fā)現(xiàn)――他被更多的陸厭青包圍了。 他看到,鏡中的陸厭青原本懨白的膚色涌上潮紅,眼睫顫抖,呼吸一聲急過一聲。 他看到,鏡中的陸厭青咬緊牙關,眼角還帶著淚,在幾次掙扎之后終于緩緩伸出手,伸向了自己的隱私之處。 他看到,那雙曾經(jīng)握著琴弓、在萬眾矚目的舞臺上拉出動聽旋律的手,現(xiàn)在正握著―― 俞躍不該看。 俞躍不能看。 可他卻像是著了魔一樣,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他是一個卑劣的偷窺者,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混蛋。他是世上最卑鄙的人。他潛入了他本不該涉足的世界。 俞躍腳下生了根,他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動都不能動。他著魔似的注視著鏡中的陸厭青,而陸厭青的聲音從他身后環(huán)繞而來。 拉鏈滑動的聲音,衣料摩擦的聲音,喘息的聲音,以及 哥少年的喉嚨在震顫,那些字句含在唇齒之間,帶著些許脆弱,幫幫我。 一瞬間,俞躍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赡堑缆曇羰侨绱说氖煜ぃ雷约航^對不會聽錯。 簡單的幾個字,宛如一道魔咒,讓原本釘在原地的俞躍重新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他震驚地轉過頭:青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雖然陸厭青渾身幾近濕透,但他的衣衫依舊整整齊齊地穿在身上,唯有牛仔褲的拉鏈滑了下來,露出了 我知道陸厭青雙眼失神,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焦距,他的話格外含糊,卻又如此清晰,哥我一個人不行幫幫我 俞躍腦海中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就這樣繃斷了。 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怎么走過去、也不記得自己具體做了什么。 他只記得,他蹲在陸厭青身前,然后伸出手,慢慢地、堅定地、溫柔地,攬住少年的后頸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 沒關系,沒關系的。俞躍側過頭,在他耳邊低喃,像是在勸慰懷中的男孩,更像是在勸慰自己,青兒,我是你哥,哥幫你沒關系的。 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 沒關系,沒關系的。 他們是一同經(jīng)歷過很多事情的好兄弟。 a少年的手,與另一只手交疊在一起。手心guntang,但更燙的是沖向心臟的血液。 隱忍的喘息,黏膩的□□,額角低落的汗水。 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重,俞躍每一次呼吸間,濃郁的茶香便沁入他的肺腑,融入他的血液,又嵌進他的靈魂深處。 他頭一次知道,原來茶的味道也能這么有侵略性。 它如有實質,像是一雙無形的手,無孔不入,從陸厭青的腺體散發(fā),又與俞躍的身體合為一體。 當空氣中的信息素味道達到巔峰時,伴隨著懷中少年的一聲悶哼,有什么guntang的濁白液體,灑滿了俞躍的手心。 在發(fā)泄結束后,陸厭青枕在俞躍的肩頭,意識慢慢遠離身體。他緩緩合上眼睛,額頭的高溫尚未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