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五條悟把夏油真咬了一小口的豆沙包拿了過來,一口直接解決了。 中也那邊出什么事了? 是羊出了問題。 他們利用中也作為交換,換取跟gss的合作。繪集上白瀨他們的卡片出現(xiàn)了裂紋所以知道出事了,就去找了中也。亂步推理出了一切,中也單獨去交涉,最后自己回來了。 頓了一下,夏油真才說:事實就跟亂步推理的一樣。 五條悟:然后呢,中也打算怎么做? 不清楚,他現(xiàn)在暫時跟亂步在一起 。 五條悟瞄了一眼,臉色雖然不好但也不能說很差,可以繼續(xù)問下去。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辦? 我?我怎么了?夏油真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是依舊要上學? 嗯嗯嗯,你要上學,去那邊依舊定位在中也身邊,有零食的時候依舊會找亂步。哦對,因為中也和亂步在一起你的零食只需要準備一袋。 夏油真的瞳孔微微放大,所以說,羊的事情其實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是呀,羊里的人,除了中也成為了sr,其他人可都是n完全沒有變動。 這也是他后來跟那些人親近不起來的原因之一。 要知道與謝野晶子都成了r了,認識了那么久的白瀨和柚杏他們依舊是n,熟親熟近顯而易見。 不過夏油真卻也想到了另外一點:中也一直把他們當家人當同伴,肯定傷心死了,我 五條悟板著臉:坐下! 被呵斥的夏油真懵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五條悟不滿的皺眉:我說,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約會,現(xiàn)在竟然想去安慰別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知道他又吃醋了的夏油真哭笑不得:那是中也呀。 不是別人,是他在異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五條悟雙手抱胸:我知道那是中原中也,唯二的sr之一。 很好,這又是一個爆點。 夏油真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離開這家伙的醋勁肯定會直接飛上天,于是乖乖的坐下了。 五條悟一臉這才差不多的表情。 男朋友沒跑,五條悟就好心的安慰:那個江戶川亂步還算不錯,雖然孩子氣為人處世也差了一點,但現(xiàn)在的他也許更適合安慰中也。你就安心吧,那家伙也是中也的朋友,不會放著不管的。 夏油真覺得有道理,被提起來的心漸漸放下了。 給,吃這個,味道不錯。 夏油真張嘴,五條悟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粘著一小塊年糕塞了進去。 他下意識的吸住,然后兩人都愣住了。 三秒后,兩人同時反映過來,都不好意識的低下頭,一個拿紙巾一個輕輕掩嘴,余光卻不由自主的看著對方。 余光相交的那一剎那兩人又是一頓,最后同 時笑了出來。 五條悟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的臉頰,看著自己指尖下泛紅的臉,升起了成就感。 這是他的,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 這個插曲過后,夏油真能心平氣和的說出自己心情不對勁的原因了。 我原本以為夏油杰是意外。 五條悟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朝夕相處相處了那么多年,一直敬佩著的哥哥會殺父弒母這件事應該是驚駭世俗,不可能還有第二起的。但是,經(jīng)過羊的事我卻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無時無刻不上演著背叛。只是有些我沒看到,有些與我無關,有些根本不會觸動我的心神罷了。 五條悟:這個世界山也無時無刻的發(fā)生著把身后交給同伴,豁出性命去保護別人的事。你也看不到,也許跟你也毫無關系,但是你要相信他們的存在。 夏油真嘴角彎了彎:我當然相信著。 因為有你在。 第41章 對于夏油真來說,大學和高中其實有挺多不一樣的。 尤其到了大二,更多的時間了。 他接到了五條悟那邊更多關于祓除咒靈的電話,趕過去之后,殺死咒靈,處理痕跡,這一切已經(jīng)做得相當?shù)捻樖帧?/br>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一名咒術師,去上學,去學畫畫不過是類似于兼職一樣的存在。 反應過來的夏油真跟五條悟鬧氣了脾氣。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說,真覺得祓除咒靈的任務過多了?想想這段時間的情況五條悟覺得好像確實是這樣,抱歉呀,人手實在不足,下意識的就給你打電話了。畢竟真很厲害,交給你我相當放心! 夏油真:別以為夸了我我就不生氣了!我知道你們人手不足,也知道你們忙個沒完沒了,但是我不是咒術師吧,沒道理跟你一樣忙個不停吧! 五條悟聽著他的話猛的點頭:是的是的,真說的都對。 夏油真泄氣了,簡直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五條悟錘著手心:我知道了,真也覺得我太忙了,沒有時間陪你,對吧! 完全不知道五條悟怎么就忽然扯到他沒時間陪自己的夏油真有些懵逼。 不過他反應也挺快,不如說他的身體反應得很快,臉直接紅了起來。 五條悟笑了,在一起那么久,真臉皮果然還是這么薄呀! 夏油真微微提高了音調:你不要每次都這樣。 五條悟:誒?怎么樣? 就是就是羞人的話他似乎說不出來,著急得臉更紅了。 夏油真:我生氣了??! 五條悟:那真想我用什么哄你開心? 用咒力培養(yǎng)的鮮花?最新培育出的蔬菜?還是把牛rou用咒力腌制一晚上給你做飯?還是說 他湊了過去,在夏油真后仰快要跌倒的時候一把扶住。 他在他耳邊低語:亦或者,是我? 五條悟!夏油真一拳打了過去! 發(fā)現(xiàn)夏油真竟然轉換成了觸發(fā)能量體的五條悟嚇了一跳,沒有使用術式,然而自己避開了他的攻擊。 生氣了? 這回絕對是生氣了! 夏油真雙手各持 一把短弧月:我們好久沒有切磋了吧。他笑靨如花,今天就陪我好好打一場吧。 腦門掛下了冷汗,五條悟知道自己逗得有點過了,這一架是避免不了的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時間跟真約會,他怎么這么收不住呢! 短時間內把真制伏? 不不不,打贏了他就更生氣了,肯定會纏著他再來一次。 所以,他要怎么輸呢? 看著夏油真手中的兩把弧月,五條悟一陣窒息。 與刀刃會被砍斷的刺猬不同,弧月的硬度可不是一般的高。這次大概是持久戰(zhàn)了。 想要打贏五條悟,現(xiàn)在的夏油真還不夠格。 他不過是仗著五條悟絕對不會對他下狠手才放飛自我,用他來磨練二刀流。 他輸是必然的,但如果輸?shù)寐稽c打得痛快一點,氣也就消了。 為了讓夏油真輸?shù)氖鏁?,五條悟也真是cao碎了心。 自帶食材讓廚師幫忙加工,如果這個人不是五條悟大概已經(jīng)被飯店經(jīng)理轟出去了。 夏油真看著這一水兒的青菜,沒有動筷。 不久后,rou食終于上來了。 咒力腌制的rou類,他可以吃。 夏油真一直不明白自己這身體到底是什么怪毛病,明明沒法釋放出咒力,他吃掉的咒力又去到什么地方了? 這是一個無解的謎題。 夏油真?這叫聲中帶著些許的詫異,就好像見到了本不應該見到的人。 夏油真回過頭,微微挑眉:新川前輩,好巧。 新川,曾經(jīng)跟他有過過節(jié),最后卻也提醒他松石可能有問題的人。 這家伙,已經(jīng)有三年沒見了。 一眼認出來是因為經(jīng)常能看到對方的宣傳照。 新川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不怎么有名氣的小模特小演員了,成了真正的時尚咖,大牌走秀接到手軟,代言的牌面也很大。 他是當紅模特。 夏油真撐著臉:好久不見呢,看來最近依舊春風得意。 新川看著他,再看了看他對面的人,隨之拉開了椅子坐下。 這架勢,好像他們是很熟的老朋友,現(xiàn)在見到了自然會坐下來聊天。 五條悟不開心:我說,你沒看到我們在約會嗎?打擾別人約會會被 咒靈纏上的。 聽到這話的新川嚇得跳了起來。 新川已經(jīng)知道了世界上有詛咒,也有咒靈,那東西就算他認識能處理的人也不代表他不怕! 夏油真若有所思:你這反應,難道說曾經(jīng)被咒靈纏上? 他看向五條悟,看不見咒靈的他在不使用觸發(fā)能量體和不帶咒具眼鏡的情況下是無法分辨一個人身上有沒有咒力殘穢的。 五條悟:不,他身上沒有咒力殘穢。 新川露出了一個相當難看的笑容:能不嚇人嗎? 夏油真嘴角彎了彎:坐下吧。 不了不了。他怕了。 五條悟:那么有什么事嗎?這位,新川先生? 新川一頓,思考了片刻才說:就是見到了熟人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新川原本是想質問的,質問為什么夏油真會放棄模特的事業(yè)。不過,現(xiàn)在他又覺得那些都沒有意義了。 夏油真曾經(jīng)說過他不是專業(yè)的,而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很幸福,相當滿足。 對于新川來說,站在t臺上的他才是完整的。 但是對于夏油真來說,沒有t臺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不過是因為當年的一次失意給自己制造了一個假想敵,最終成為了他覺得一定要越過的高山。 然而,實際上,這高山根本不存在。 他的目標不應該是一個人,而是在更遠處。 他竟然知道現(xiàn)在才明白,真是遜斃了! 五條悟:所以呢,打了招呼你還準備做什么? 夏油真微微挑眉,五條悟竟然這么不給人面子把人趕走?這也太不對勁了吧? 新川扯了扯嘴角:沒什么,那我先走了。祝你們約會愉快。 夏油真雙手抱胸:不對勁,真的不對勁,你到底怎么了? 五條悟:什么怎么了? 夏油真直白的說了:你不是巴不得認識我全部的朋友嗎?新川再怎么說也曾經(jīng)是我的前輩,你這個態(tài)度很奇怪。 五條悟一聽原來是因為這事,立馬點頭:說得對。 夏油真一臉果然如此趕緊如實交代的表情。 五條悟:因為那家伙也喜歡男人。 眨眨眼,夏油真懵了一下:哈? 五條悟把切好的rou遞了過去: 我要認識你所有的朋友,然后把所有喜歡男人的人從你身邊一一隔離。 夏油真: 隔離是不可能隔離的,五條悟只是認識這個新川和他的男朋友,覺得真不要扯上關系比較好。 新川不知道,那個幫他解決了不少事的男朋友并不是咒術師,而是詛咒師。 只不過,那個詛咒師也沒犯多大的錯,沒達到被通緝的地步。 那家伙要是沒什么大動作也就沒關系,但如果跟他們扯上關系,原本就關注他們咒術師們很有可能順手就解決了。 所以,不接觸是最好的。 十二月七日,五條悟一大早就忙碌了起來。 準備飯菜,布置房子,招待客人,最后是收拾殘局。 夏油真二十歲生日宴會結束在傍晚的六點半,然而收拾卻到了晚上九點才算結束。 五條悟洗碗,夏油真擦干,分工合作,五條悟還專門把輕的活給了夏油真。 夏油真:今天辛苦你了。不過五條家的生日宴不去沒關系嗎? 五條悟:又不是沒有我就進行不下去。他抬起頭,小真的成人禮最重要。 夏油真嘴角彎了彎:我已經(jīng)能想到你父親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安心吧,三天一小氣五天一大氣,氣狠了拿著掃帚追著我打,這都是家常便飯了,不會氣出毛病的。 夏油真咧嘴:我覺得聽到你這話應該就會氣出毛病了。 五條悟拿過他手中的布,把最后一個碟子擦干凈。 夏油真用抹布把灶臺擦了擦,又洗了抹布,這才算是收拾干凈。 兩人視線相交,片刻的寧靜。 夏油真:那,我先去洗澡了。 五條悟嗯了一聲,側過身。 夏油真垂眸,走了過去。 五條悟關了燈,再看了眼廚房,確認沒有任何問題。 他把歪了的東西擺正,再把客廳的燈關好,這時候夏油真已經(jīng)上了好幾個階梯。 兩人一上一下又是三秒鐘的對視,夏油真終于還是上樓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五條悟走向了玄關,打開門。 外邊什么都沒有,那雙能看穿一切的六眼沒看到外邊有任何的咒力殘穢。 夏油杰沒來。 但他知道,他一定會來。 關好門,反鎖,五條悟也上樓了。 十一點半,五條悟睜開眼,那雙眼中沒有任何的睡意。 微微垂眼,真恬靜的睡顏幾乎和這昏暗的房間融為一體。 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開,五條悟輕手輕腳的下床。 他穿上被丟在地上的浴袍,披上了外套,再把夏油真的浴袍也撿了起來,放好,這才走了出去。 陽臺的門開著,冷風往客廳里灌,刺骨的寒冷讓五條悟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