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又在鬧分手[快穿]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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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似乎有些顫抖又熾熱的吻落在她的發(fā)間時,她并沒有什么抗拒的反應(yīng),這似乎鼓勵了他,他的吻緩緩落到了她的眉心、眼睛鼻子嘴巴,一點點輕吞慢咽的,就像是在品嘗一道可望不可即的佳肴,克制著想要狼吞虎咽的欲望。 如果他只是魔尊的話,顧寧自然不會讓他這么做,但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后,面對喜歡的人自然不會有抗拒的心理,雖然這段時間天天見面,但也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因此也很配合地回應(yīng)了他。 “師尊……”她的回應(yīng)令他的吻愈發(fā)動情,就像是決堤的洪水般不可收拾,帶著些渴求,又似委屈,“不要離開我……” 顧寧握住了他修長的手,和他十指緊扣,仰頭對上他因染了幾分欲色而愈發(fā)幽暗血紅的眼眸,輕聲道:“我當(dāng)然不會離開你?!?/br> 她的承諾似乎令他激動起來,漸漸不滿足于簡單的接吻,帳內(nèi)的溫度也仿佛逐漸升高,有衣衫從榻上滑落,在地上混雜在了一起。 “師尊……”他的呼吸guntang,聲音沙啞而迷醉,“師尊……” 他在她耳邊一遍遍喚她,就像是壓抑了許多年的情愫和欲求無處安放,眼眸里也帶了幾分焦灼。 但顧寧還是沒準(zhǔn)備在他不清醒時做到最后一步,在他解決以后,只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道:“你該睡了?!?/br> 他臉頰兩側(cè)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汗濡濕,染著欲求的眼眸望著她,但還是只老老實實地抱著她,滿是失望地“哦”了一聲,克制地閉上了眼睛。 顧寧早就困得不行了,見他消停了,也就閉上眼睡了。 翌日,魔尊是最先醒過來的,雖然喝了很多酒,但他本是天生的魔,沒有生老病死,自然也不會有醉后頭疼欲裂的感覺,反而是有一種仿佛做了一場美夢回味無窮的感覺。 他疑惑睜開眼,就看見了正躺在他懷里睡著了的少女,少女閉著眼,烏發(fā)雪膚,睫毛長長的,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可愛得讓人心都化了。 魔尊怔了片刻,一瞬間還以為這又是幻覺,但他能聞到少女的香味,感覺到少女溫?zé)岬暮粑腕w溫,甚至能聽見她心臟的平穩(wěn)跳動。 他按了按眉心,腦子有些空白,怔怔看著她,就好像是看見什么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在被人這么目光灼熱地盯著時,顧寧自然也就醒了過來,她睜開眼,就看見好似正癡癡看著她的魔尊,就很自然地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彎唇道:“早啊?!?/br> 但在她親過去以后,魔尊卻是整個人如遭電擊愣住了,片刻之后,反應(yīng)過來竟然被嚇得往后一退。 而他本就睡在床沿,客棧的床也不大,他這么一退也就驀地摔下了床,還是頭先著地的姿勢。 顧寧都聽到了很響亮的一聲頭磕上地面的聲音,她都覺得頭皮都在痛。 顧寧不由沉默:“……” 這是酒醒了還是沒醒呢? 怎么還傻傻的樣子? 第84章 魔尊這幾天一直都待在客棧里喝酒,酒喝多了,腦子也有些迷迷糊糊的,也不是第一次看見顧寧出現(xiàn)的這種幻覺了。 所以在剛醒來的時候看見懷里的少女還以為又是幻覺,畢竟她是不可能來看他的,她只想要逃離他身邊,還想要和祁晏一起回仙門,怎么可能還主動來看他? 雖然他無法理解她為什么要逃,可這就是事實。 但沒想的是她不但不是幻覺,居然還帶著笑容親了他,他就是做夢也沒夢過她會這樣做。 他太過震驚所以一時失神摔下了床。 也是這一摔徹底將他摔清醒了,昨晚的記憶也一一浮現(xiàn)在腦海里,兩人說過的話,還有那些回想起來就仍舊覺得像是夢一樣的親密。 他恍神了片刻,意識到自己這樣摔下床的姿態(tài)太羞恥了,要是傳出去都夠朝堂上那些老家伙笑一年的,他幾乎不愿去看此時床上的少女是不是也會嘲笑他。 他繃著臉,努力克制住尷尬到想要跳窗的沖動,仿佛只是從椅子上起身一般自然淡定地拍了拍衣裳從地上起來,然而他此時上身壓根沒有穿衣服,所以這一拍就……拍了個空。 他的動作頓了一瞬,隨即指尖流溢而出幾許微光,原本沒穿什么的上身便已經(jīng)穿上了一身潔白干凈的衣裳,長袖飄飄,身姿挺拔,儀容俊美。 這時,他才仿佛心里定了一定,抬頭朝床上的少女看去,似是鎮(zhèn)定平靜地開口:“寧寧,你怎么會在這里?” 顧寧望著他看了會兒,直到將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時,才帶著笑意,語氣微妙地問:“昨晚……你可不是這樣叫我的,你不記得了?” 魔尊神色一僵,看著少女帶著些輕笑看他的樣子,神色更顯得平靜,甚至透出幾分茫然:“我喝醉了?!?/br> “是嗎?”她問。 魔尊看她一眼,薄唇微抿:“喝醉的人,說的話都是不能當(dāng)真的?!?/br> 到了現(xiàn)在居然還想騙她? 顧寧看著他煞有其事的樣子,想也知道他為什么要瞞著她他就是敖玉郎這件事,他生性驕傲,又倔強(qiáng)得很,一心認(rèn)定她就是拿他當(dāng)替身,必定視他的那段過去為恥辱,甚至也怕她知道他的徒弟身份以后就又會疏離他了。 但她自然不能讓他這樣蒙混過去,不然還不知道他又能自己腦補(bǔ)出什么幺蛾子。 因此,聽了他的話以后,她的神色似乎就微微變了,眼眸像是氤氳出些許霧氣,有種易碎脫俗的美,似帶著些怒意,臉色更顯清冷:“你這么說,是不想對我負(fù)責(zé)嗎?” 魔尊看得一怔:“……負(fù)責(zé)?” 聽他反問,顧寧像是覺得他在推卸責(zé)任,冷笑一聲,道:“裝得像是什么也不記得,難道你剛穿上衣裳就想始亂終棄?” 魔尊這才明白過來她所說的負(fù)責(zé)的意思,一時心跳如鼓,昨晚兩人耳鬢廝磨的親熱場景浮現(xiàn)在眼前,他心口不由有些發(fā)燙。 此時見她滿面冷霜似帶怒意的樣子,他不由急了,像是怕被她誤會,又像是怕自己理解錯了而錯過機(jī)會,一個箭步就在床前半蹲下來,握住了她的手,脫口而出:“那我娶你!” 顧寧卻是低頭看著他握住她的手,又抬頭看向他帶了些緊張期盼的神情,微微低頭湊近了他的臉,帶了些冷冰冰的口吻緩緩道:“可是,徒弟娶師尊這可是大逆不道要被費盡修為逐出師門的。” 她也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誰讓他瞞著她那么久害得她提心吊膽的,讓他知道她已經(jīng)確定他的身份了才行,但沒想到如今的敖玉郎還是這么不經(jīng)逗,一聽了她的話就信以為真,臉色都白了。 顧寧剛要解釋她開玩笑的,但魔尊卻猛地松開了她的手,像是被扎到似的,還后退了一步,雙膝一彎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跪什么? 顧寧的話還沒說出口,卻聽見一聲長劍出鞘的脆響聲,就看見他雙手捧著那柄長劍,慘白著臉色,看著她的瞳孔都輕顫著,他閉了閉眼,復(fù)又睜開,聲音有些嘶啞道:“既然……師尊全都知道了,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師尊若是怪我玷污了你的話,盡可取我性命……” 他的話聲頓了下,眼眸深處卻有種如磐石似的執(zhí)著堅定,接著道:“但我不會認(rèn)錯,也不會被逐出師門!” 這熟悉的態(tài)度和話語…… 一副要他認(rèn)錯那是寧死不屈的神態(tài)…… 顧寧毫不懷疑,她要是真的要將他逐出師門的話,他是真能做得出拿著她的手握劍再殺他自己一次這種事的。 顧寧的呼吸都有些不穩(wěn)了,看了看他手里寒光冷冽的長劍,又看了看他視死如歸的慘白俊顏,深吸口氣:“我沒怪你。” 魔尊卻還是跪著沒動,只是望著她的神色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顧寧算是徹底領(lǐng)會了楚州所說的他太堅持自己的想法是怎么回事,怕他真的再次給她上演一場傻逼自刎行為,她俯身將他手里的劍取了過來,但在這時,卻察覺到他眼里的光像是都熄滅了,一片死寂,身體都僵住了。 顧寧不由氣笑了,他還真以為她會殺他嗎? 她就不信還不能讓他改變他那些自以為是腦補(bǔ)的想法了,她俯下身,扯過了他的衣領(lǐng),在他有些死寂的眼眸注視下,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一觸即分,但在這短短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卻完全僵住了,看著她,像是完全不能理解她怎么會親他,這么呆呆的樣子又給人一種乖巧的感覺。 “我之前是同你說笑的?!鳖檶幉挥砂祰@口氣,看著他,道,“昨晚的種種,我也并沒有怪你?!?/br> 魔尊跪在地上,聽著她的話,眸光這才動了動,看了她好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還有些恍惚,聲音沙?。骸皫熥鸩还治??” 顧寧一聽他疑問的語氣,又有些生氣了:“你不信我?” “我信!”像是怕她生氣,魔尊這次倒很乖覺,立刻回答了她的話,只是神色又遲疑了下,“那師尊不怪我,是因為親近師尊的人是現(xiàn)在的我,還是因為……之前的我?” 顧寧:“……” 你跟你自己還能醋上呢? 不過,她也很清楚他對于做替身的事情是真的過分在意了,所以到了現(xiàn)在還患得患失的,但她也真的關(guān)于這個問題解釋了無數(shù)遍了,她也就只解釋這最后一遍了。 他要是再不信,那就真的隨他去吧,她真心累了。 “我從來沒有將你當(dāng)成替身過?!彼粗?,語氣平靜,“以前沒有,現(xiàn)在也不會,我喜歡的人從頭到尾都只有你。” 魔尊聽了,從神色也看不出什么變化,只是怔怔盯著她了好一會兒,喃喃重復(fù)道:“對,從頭到尾都只有我而已?!?/br> 那么……師尊也是真的沒有將他當(dāng)成替身,只是因為本就喜歡他,所以當(dāng)他換了一副形貌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她還是會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再次喜歡他上而已吧? 所以,就算是……在空桑派的時候,他和師尊也是真的兩情相悅的,若不是他意氣用事,師尊是真的打算拋下一切和他一起前往凡間的。 而現(xiàn)在師尊要和祁晏一起逃離魔界,也是因為師尊并不知道他就是敖玉郎,她喜歡身為魔尊的他,但也忘不了敖玉郎,一定過得非常煎熬痛苦,所以才會受不了逃離他吧? 他卻還誤會她冷落她。 想到這些,魔尊仿佛活了過來,渾身血液翻騰,激動的同時卻又內(nèi)疚得就恨不得自刎謝罪。 他像是忽然間明白過來似的,眸光也一點點地亮了起來,就像是夜空里緩緩浮現(xiàn)的滿天星辰,忽然起身朝她撲了過來。 顧寧猝不及防被他抱了個滿懷,臉貼在他的懷里,他抱得太緊了,她覺得有些窒息,還能感受到他衣衫下溫?zé)岬捏w溫和似是太過激動而飛快跳動的心臟。 “對不起……”魔尊歉疚又溫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不該瞞著師尊我的身份的,這些日子師尊一定過得很難受吧?” 顧寧有些懵:“……是有一些?!?/br> 她都做好了他不信她的準(zhǔn)備,沒想到他好像信了,而且還信得非常徹底,反過來心疼起她了? 說實話,她在魔界的時候,除了擔(dān)心被報復(fù)外,過得是真的錦衣玉食悠閑愜意,不至于讓他愧疚成這樣吧? 魔尊聽了她的話以后,卻低頭看著她,眼眸里的心疼似乎都要化成水溢出來了,他小心翼翼又溫柔地在她眉間輕吻,道:“師尊,以后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懷疑了,你能原諒我嗎?” 看他忽然變得這么乖,顧寧是不知道他的腦回路,但還是覺得有種很不容易的欣慰感,道:“可以?!?/br> 但魔尊看著她的眼神卻更心疼了,還有些古怪,他低頭吻了吻她,那溫柔又克制的姿態(tài)就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似的,心里卻十分自責(zé),又十分欣喜。 師尊居然這么輕易就原諒他? 她是真的太愛他了,他居然現(xiàn)在才相信她的話,害得她傷心難過,他太不是人了! 第85章 既然誤會都解除了,顧寧自然就沒有必要再想辦法逃離出去,而是同魔尊一起回了宮。 雖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現(xiàn)在的魔尊是真的比之前的敖玉郎還要乖巧,對她小心翼翼的,給她一種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想辦法摘下來送給她的感覺。 顧寧問什么他都再沒有絲毫的隱瞞,她才知道自己之前因為知曉原著劇情而走入了誤區(qū),覺得男主和魔尊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不是這樣,在看見魔尊這張臉的第一眼,她就該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不過現(xiàn)在雖然經(jīng)過了一番折騰,也不算晚,魔尊也還沒開始攻打仙界,她還來得及勸他打消這想法,畢竟他們只是來這里做任務(wù)的,而不是來將這個世界攪起一片腥風(fēng)血雨的。 不過,鑒于那天他在看見祁晏時那生氣的反應(yīng),她暫時沒有提起仙界的事情,而是等到過了好些天,兩人的感情趨于穩(wěn)定時,才仿佛不經(jīng)意地提起了還關(guān)在地牢里的祁晏。 令她意外的是,現(xiàn)在的魔尊是真的比作為敖玉郎時要成熟些了,一聽她提起祁晏,就明白她是想要放了他,不但沒有吃醋炸毛,還在她開口之前主動提出了會放祁晏回去。 顧寧當(dāng)時就覺得很不可思議,看著他的神色,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真的要放他走?” 魔尊抱著她,眼神很真誠,也有些溫柔,很是正經(jīng)地道:“寧寧,他是我們的師侄,我本就不該將他關(guān)起來的,在他離開前應(yīng)該送賠禮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