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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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蕭祈完全愣在了原地,面色慘白,大腦一時間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像是看著別人一字一句地嘶啞著問出這句話,所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的仙體已損,元神正在慢慢消散體內(nèi)的修為用一分便少一分,不能自行恢復,也無法再次修煉季閑平靜地望向蕭祈,聲音極輕極輕,好似風一吹便會消散,然而即便這樣,他說的每一個字就像一把尖利的錐子,一下一下地插進蕭祈的心臟,鮮血淋漓,也就是說雖然我現(xiàn)在的身體暫時不會再有什么傷痛,但其實已經(jīng)快同一個凡人差不多了,待我修為耗盡后,我大概就會像普通的凡人那樣慢慢變老,然后死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胡編亂造的設(shè)定僅為劇情服務(wù),經(jīng)不起深究 第35章 慢慢變老然后死去 這或許是大多數(shù)凡人都要經(jīng)歷的一切, 就算是蕭祈活的這短短千年來,也不止一次和死亡擦肩而過,然而死亡這兩個字眼一旦放到季閑身上, 他就完全不敢想象 若是季閑仙逝, 他又該何去何從? 蕭祈僅是剛冒出這樣的一絲念頭, 身體便一陣發(fā)寒, 瞳孔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季閑無力地閉上雙眼, 薄唇緊抿,這叫他如何回答,若是他知曉答案, 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無助失措嗎 蕭祈沒等到季閑的回答,腦海中卻忽的閃過幾天前季閑被慕千言抓去煉劍無奈之下被迫使用仙術(shù)的畫面,頓時認定季閑的身體狀況惡化跟慕千言脫不了干系, 心中怒火中燒, 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慕千言,我不該放過他的! 聽到慕千言的名字,季閑可謂心緒極其復雜。 當初季閑想到那拔除體內(nèi)寒氣的法子時,只知道在治療的關(guān)鍵期內(nèi)切忌使用仙術(shù), 否則體內(nèi)寒氣便可能會隨著真氣流動浸入心脈,但事實上,其實連季閑自己也不清楚寒氣浸入心脈后具體會造成什么后果。 季閑拿不準自己的身體狀況惡化是否完全因為慕千言, 畢竟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閑云真君,然而他也不想再為慕千言辯解什么, 只疲憊道:我真的有點累了,先進屋休息了。 蕭祈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將季閑扶進屋, 嗯,你先好好休息。 季閑回屋后就躺下了,蕭祈卻沒走,坐在榻邊守他,倒是很安靜,思索著等會就讓木芙把族中所有醫(yī)師都召來,不管有沒有用,全都給他想主意先! 季閑明明在閉目養(yǎng)神,卻像是知道蕭祈在想什么似的,忽的開口道:對了,這回你可別喊你們族中那些醫(yī)師來為我診治了。 蕭祈愣了愣,不解道:為何? 蕭祈知道季閑自己的醫(yī)術(shù)本就十分高明,而且季閑活了這么久,可謂真正的見多識廣,連他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恐怕真的難以解決了。不過他們族中醫(yī)師也并非全都是無用之輩,多一個人想辦法,就多一絲可能性,即便希望渺小,蕭祈也不想放棄。 季閑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了不少,他睜開雙眼,無奈道: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嗎?還是你嫌左烈來鬧這一次不夠? 蕭祈: 聞言,蕭祈頓時也覺得十分頭痛,他剛剛倒是沒考慮到這層,人多口雜,若是季閑的真實身份暴露,只怕他正在北荒的處境會更加危險。 蕭祈心頭無比煩躁,卻不敢在季閑面前表現(xiàn)出來,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一定會有辦法的。 嗯。季閑面容沉靜如水,輕聲應了句后,隨即闔上雙眸,掩去心中千般思緒。 季閑說是不讓蕭祈再找魔族醫(yī)師來為他診治,但沒過多久,蕭祈還是領(lǐng)了個小孩過來。 季閑倒也沒排斥,反而見到這小孩的第一眼,莫名地就對他很有好感。這小孩面容清秀,還帶著些許稚嫩的少年氣息,模樣生得好看不說,名字也好聽,尹鶴軒。 尹鶴軒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一問才知道已經(jīng)三千歲了。魔族之人大多好戰(zhàn),尹鶴軒卻截然不同,喜靜,喜歡一個人研究一些古書古籍,且對岐黃之術(shù)非常感興趣。 大概是因為尹鶴軒并未經(jīng)歷過八千年前那場神魔大戰(zhàn),他對神族之人并沒有極端的憎恨情緒,而且蕭祈信他,季閑便也對他沒什么隱瞞,將自己的實際狀況盡數(shù)告訴了他。 季閑的病狀實在古怪,以前他被寒氣折磨時,夜里常常不能安眠,偶爾還需要運行真氣強行壓制才能好受些,現(xiàn)下他體內(nèi)的寒氣倒是被拔除了,也感受不到其他痛楚和毛病如果不使用任何仙術(shù)的話。 體內(nèi)的修為還在,但用一分便少一分,無法自行恢復?此種癥狀,尹鶴軒別說是見過聽過了,就連在各種古籍中他都沒找到類似的情形。 他無法判斷季閑說的話是真是假,就暫且當季閑說的都是真的了。 不過尹鶴軒還有點懷疑的是,季閑現(xiàn)在的身體同一個凡人別無兩樣,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他們魔君大人說的那樣,曾是個非常厲害的神族仙君。 如果季閑真是神仙金體的話,普通的兵器根本不可能傷到他,結(jié)果尹鶴軒拿凡間最常見的短兵試了試,發(fā)現(xiàn)不僅能劃傷季閑,傷口還無法自行愈合。 但后來季閑又在他面前使了仙術(shù)還不是凡間那些修道之人修煉的普通術(shù)法,季閑使的仙術(shù),沒有幾百上千年的修為都施展不出來。 奇也奇在這兒季閑的神仙金體肯定是沒了,但若說他已徹底墮為凡人,卻也不準確,因為真正的凡夫俗體是根本無法承受他體內(nèi)如此強大的修為的。 無盡海的封印破除后,尹鶴軒悄悄去過大澤游玩過幾天,某次在凡間的茶肆聽人講書,說的是誰誰誰因為機緣巧合誤食仙丹后得道成仙 其實只要是修道之人便知道,這些故事都是哄人的。事實上,真正的凡夫俗子根本不可能吃個所謂的仙丹便功力大增得道成仙,凡人誤食仙丹,最大的可能只會是因為凡體承受不住猛然增進的強大修為,導致體內(nèi)經(jīng)脈錯亂,最終爆體而亡。 所以季閑這種情形,真的是獨一份了。 尹鶴軒對季閑的病狀無能為力,卻毫不氣餒,反而越發(fā)感興趣,連續(xù)好幾天都住在季閑隔壁的廂房,也不知道從哪抱來一大堆古籍,成天悶在屋里翻閱研究。 季閑本人卻沒有尹鶴軒那樣積極,他算是徹底冷靜下來了,恢復了平日悠閑的模樣,但同之前又好像還是有哪里不一樣,說不出來。 不過就算季閑有什么細微的變化,這院子里也沒人會注意,蕭祈這幾日都不在,左烈來鬧事的第二天,蕭祈聽了木芙匯報的什么事情后,兩人便一同急匆匆地離開了,之后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 季閑一個人呆在院子里無聊,便借了幾卷尹鶴軒的收藏來看。 季閑現(xiàn)在是寧愿拖著時間什么也不干,也不敢再貿(mào)然折騰自己的身體,他是真的有些怕了,當初若非為了徹底拔除體內(nèi)寒氣,他或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尹鶴軒的收藏大多都是魔族古籍,有些文字和圖形季閑看不懂意思,便直接問他。 小鶴軒,你快來幫我看看,這頁畫的是什么內(nèi)容? 尹鶴軒曾經(jīng)反抗過小鶴軒這個稱呼,然而季閑根本不理會他的抗議,仍是該怎么喊就怎么喊,尹鶴軒無奈之下只得隨他。 尹鶴軒接過季閑手中的古籍,掃了一眼紙上的字符后,隨口答道:這是攝魂咒。 攝魂咒,顧名思義,是一種可以攝取人魂魄的咒術(shù),據(jù)說施咒成功后,還能控制人的心神季閑聽說過這個咒術(shù),但自從八千年那場神魔大戰(zhàn)之后,他便再也沒見過誰人施展過。 季閑思索片刻后,朝尹鶴軒眨眨眼:小鶴軒,你應該會施展攝魂咒吧,教教我,怎么樣? 聞言,尹鶴軒略為詫異地望了季閑一眼,隨即將手中古籍收起來,淡淡道:不怎么樣,此乃我魔族秘術(shù),我為什么要教你?而且你們神族之人不是應該最反感此種狠毒的咒術(shù)嗎,你還想學? 季閑理所當然道:我不會啊,當然想學。 尹鶴軒: 尹鶴軒低頭整理自己的古卷,不再搭腔。 季閑見尹鶴軒不愿搭理自己,也不氣惱,輕聲笑了笑,隨即袖手一揮,一道耀眼的青光閃過,屋里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尹鶴軒聞聲隨意地抬頭一看,結(jié)果瞬間怔住了。 屋內(nèi)漂浮著各式各樣的法寶,泛著微弱的青光,將兩人圍成一圈,尹鶴軒大概掃了一眼,約有二十來件的樣子。尹鶴軒差點以為自己是誤入了族中的藏寶閣,直看得他目瞪口呆。 你教我攝魂咒,我的這些珍藏,你隨意挑三件,如何?季閑的聲音在尹鶴軒耳邊響起,極具誘惑力。 尹鶴軒:!??! 尹鶴軒默默吞了吞口水,面上卻裝得一片平靜,他更加仔細地打量了每一件法器,邊看邊想,季閑也太大方了吧,一開口就是三件。雖然這些都不是頂尖厲害的神器,但大多他也能叫出名字,且各有用途。 比如那把晴雨傘,能夠短時間內(nèi)改變小范圍地域的天氣,還有那枚金玄鈴,據(jù)說能產(chǎn)生困住神仙的幻境諸如此類的,基本沒有極具殺傷力的神器,更像是具有某些特殊功能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但恰好正合他意啊。 他現(xiàn)在相信季閑曾經(jīng)一定是非常厲害的神族仙君了,講實話,他有些心動。 攝魂咒雖是他魔族秘術(shù),但并非什么重要的法術(shù),倒也不是不能外傳。只是他非常好奇,季閑學這個咒術(shù)到底有什么用?連在他們魔族內(nèi)部,都鮮少有人用到這個咒術(shù)。 尹鶴軒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一些,你為什么想學攝魂咒?你可知道,在雙方修為差不多的情況下,攝魂咒是極難施展成功的,且一不留神,施咒者便會受到反噬,風險極大。 我剛說了啊,我不會呀,所以想學。你沒看出來嗎,我喜歡收集法寶,碰到不會的法術(shù),也想學。 尹鶴軒皺了皺眉,顯然有些懷疑的季閑的說辭,但季閑那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模樣,竟又讓他覺得這話有幾分可信度。 然而尹鶴軒沉思半晌后,躲避危險的直覺還是讓他選擇了拒絕,他略為不舍得看了幾眼面前的法寶,輕嘆一聲:不了,如果你真的想學,可以讓魔君大人親自教你。 季閑若是普通的凡人也就罷了,但他畢竟曾經(jīng)是神族仙君,兩人也算不上非常熟悉,尹鶴軒替他診治還可以說是受蕭祈所托,但他不想再為其他的事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季閑揚眉,真不教? 尹鶴軒咬牙狠心道:真不教。 那罷了,我不為難你。季閑微微一笑,隨手將屋內(nèi)的法寶收進自己的乾坤囊里,幽幽道,說起來,你知道蕭祈這幾天在忙什么嗎?我感覺很久沒見到他了。 尹鶴軒見季閑將法寶盡數(shù)收回,正悵然若失著,忽的聽到季閑提起蕭祈,竟是一愣,隨即表情微變,目光躲閃道:魔君大人事務(wù)繁忙在下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是嗎季閑靜靜看著尹鶴軒,輕輕笑了笑,卻沒再多問。 結(jié)果季閑剛說感覺許久沒見到蕭祈,當天晚上,蕭祈便出現(xiàn)了,時間巧合得讓他懷疑尹鶴軒是不是向蕭祈通風報信了。 不過季閑也不在意了,蕭祈回來了就好,兩人不過幾日未見,他竟覺著已過了許久。 甚是想念啊。 作者有話要說: 季閑的病大概就是古代白血病吧,身體自我修復損壞什么的【可別再瞎編了。 第36章 季閑近兩日的心態(tài)平穩(wěn)了不少, 竟有閑情逸致借著月光,獨自坐在院中,自己跟自己對弈。 月光灑在季閑的白衣上, 像是為他披上一層霧, 朦朧得不太真實。 蕭祈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焦躁的心似乎一瞬間就平靜下來。他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季閑身后, 看了半晌后, 終于上前一步, 落下一枚黑子。 季閑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頭也不抬地對蕭祈道:坐。 蕭祈坐到季閑對面, 隨口問問:聽說你讓尹鶴軒教你攝魂咒? 嗯,是有這么一回事。 你學攝魂咒做甚? 季閑敲了敲棋子,偏頭沉思片刻后, 道:或許日后會有用。 蕭祈皺了皺眉, 顯然不太滿意季閑的回答。 季閑卻沒再多解釋,又道:若我這局贏了你,你便教我攝魂咒,如何? 你如今贏不過我了。蕭祈一本正經(jīng)地宣布。 季閑忍不住笑了笑, 軟聲道:試一試嘛。 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蕭祈思索片刻后,落下一子,算是默認了。隨即季閑也收回打量的目光, 認真觀察起局勢來。 前些日子兩人得空的時候,偶爾便會在庭院里對弈一局消遣時間, 蕭祈這么自信倒也并非沒有理由,兩人對過這么多局,對彼此的棋藝都有所了解, 季閑現(xiàn)在確實是輸多贏少,約莫就是三七開的樣子吧,季閑三。季閑倒是真沒想到,兩人分別之后,蕭祈的棋藝居然會有這么大的進步。 不過與之前不同,這局棋季閑可以說是占了極大的便宜,畢竟在蕭祈來之前,黑白子都是季閑一個人在下,他對兩方的局勢可以說是都非常了解。 蕭祈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沒說,就表明愿意讓季閑占這個便宜。 于是季閑就心安理得地占便宜了。 棋局如戰(zhàn)場,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季閑面上看上去還一片悠閑淡定,實際早已繃緊神經(jīng),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一刻也不敢放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季閑落下白子,連成一片,將蕭祈圍死。 季閑終于松了一口氣,笑瞇瞇地將蕭祈的黑子一顆顆撿起,語氣中透露出微微的得意,你輸了。 蕭祈也不氣惱,平靜地說:我會教你攝魂咒,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你學這個到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