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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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畫中幻象盡數(shù)散去之后,季閑也終于瞧見了傳說中北荒魔域的真面目果然如同古卷中所述,生存環(huán)境極其惡劣。 北荒終年不見陽光,整個天空都是灰蒙蒙的,rou眼所及之處,盡是一片荒蕪,亂石遍地,雜草叢生,并無魔族活動的痕跡。 接著季閑又回頭看了看,只見這幾日他所住的那間石屋仍舊完好無損地立在原地,背靠著一條荒涼的山脈,一輪圓月明晃晃地懸在高空中,一眼望去,竟有種說不出來的蒼涼。 季閑略為詫異地想道,原來那青山斜陽是假,石屋卻是真。 也是,如果石屋都是假的,那他早該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季閑沉思片刻后,施展輕功飛到石屋后的高峰上,仔細觀察了下四周的情況。這一看,季閑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蕭祈這是把他扔在北荒的哪個角落了,竟如此偏僻,方圓幾百里之內(nèi),都不見半個人影。 既然如此,那他只好到處轉轉,碰碰運氣了,就當熟悉北荒的情況。季閑望了望遠處微紅的天空,駕云朝前飛去。 飛了一會后,季閑仍是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不過奇怪的是,前方的天空卻越來越紅,而且四周的溫度也越來越高,撲面而來的熱風燒得他雙頰有些灼痛。 季閑雙唇緊抿,心底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北荒這個地方真是太邪性了,這又是什么妖風,竟能傷到他的仙體? 季閑正疑惑著,下一瞬,他便知曉了答案。越過一座高山后,視野陡然變得開闊起來,季閑遙遙望見前方竟高高聳立著一座炎火山,火山口處炎火熊熊燃燒,經(jīng)久不滅,將整片天空和大地都染成了血紅色。 季閑停了下來,正思索著還要不要繼續(xù)前進,眼角余光便敏銳地捕捉到一絲不尋常的東西。他運用神力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魔族人竟在炎火山腳下修建了一座石塔,石塔周圍還有不少魔族侍衛(wèi)把守。 終于見到活人了不過修在這種地方的石塔又有重兵把守,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呢? 季閑瞇了瞇眼,心道此事必有蹊蹺,思索片刻后,縱身朝那座石塔飛去。 越靠近那座炎火山,季閑越能感受到身體的不適,這北荒的炎火,卻是比大澤的炎火還要厲害幾分。 同時越靠近石塔,季閑也越能清晰地感受到石塔頂層有股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強大力量的主人似乎還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所散發(fā)出來的危險氣息雖在無形之中給人壓迫感,卻異常紊亂。 石塔四周都設有禁制,季閑的神識無法直接進入,他大致觀察了下,這個地方的守衛(wèi)極多,硬闖肯定不行,會打草驚蛇,偷溜進去好像也有難度季閑沉思片刻后,決定再試試運氣。 一道白光閃過,幻成木槿模樣的季閑在塔門前現(xiàn)了身形。 守門的魔侍見到木槿后并無半分驚訝,恭敬地半跪在地,垂首道:木堂主。 看來他運氣不錯,那雙胞胎姐妹在魔族的地位果真不低。 季閑板著一張臉,朝面前幾人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們 季閑故意拖慢了語速,一名魔侍不待他說完,便主動解釋道:木堂主,我們巫師大人正在閉關煉丹,說了誰也不見,還請木堂主擇日再來吧。這位魔侍說話的語氣雖然恭敬,但同時不卑不亢,不容人反駁。 只可惜季閑一聽見巫師大人幾個字,瞬間興趣更甚,他倒偏要看看這位巫師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季閑面無表情地看了回話的魔侍一眼,冷硬道:我們魔君大人有要緊事找巫師大人商討,命我前來通報,你們不會連魔君大人的命令也要違背吧? 這聞言,門口兩位魔侍頓時面面相覷,交換幾個眼神后,其中一位上前一步,抱拳道:那木堂主可否在此稍等片刻,容我進去通報一聲。 季閑冷淡道:恩,麻煩了。 不用了季閑話音剛落,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道清亮的青年男聲,同時石門緩緩打開,一位戴著銀色面具的青衣男子從里面走出,笑吟吟地望了季閑一眼,語氣輕佻,我的屬下太不懂事,就算不是魔君大人找我有事,也不能把我們的木大美人關在門外呀,還望木美人莫要怪罪。 季閑想象中的魔族巫師應該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胡子老頭,但當他看清眼前這位巫師大人的模樣后,瞬間呆愣在了原地。眼前的青衣男子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身材清瘦,上半張臉都被面具遮住,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但是,他卻認得這人慕千言。 季閑驚訝地望著眼前人,眸子中的震驚根本難以掩飾慕千言怎么會在這?他不應該是在大澤嗎?難道這千年來,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除了蕭祈之外,竟還有其他人穿過無盡海封印,從大澤進入了北荒? 慕千言注意到季閑驚詫的眼神,雙眸不禁幽深了幾分,勾了勾唇,走到季閑身旁,柔聲道:既然魔君大人有要事找在下商討,那煩請木大美人帶路吧。 慕千言的話語打斷了季閑的思緒,回過神來后,季閑微微皺了皺眉什么?居然要他帶路?這跟他事先預料的事情發(fā)展不太一樣啊他怎么知道蕭祈現(xiàn)在在哪,就算他知道,也不能自己送上門去啊。 而且方才石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季閑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仍舊聚集在石塔頂層,卻不似活物。 季閑心念如電轉,他現(xiàn)下修為尚未完全恢復,還是先將慕千言單獨支開,再隨機應變?yōu)楹?,至于石塔?nèi)的魔物,只得另尋機會來探。 巫師大人,請。 于是季閑又帶著慕千言從他來的那個方向原路折了回去。 一路上,季閑都在思索怎么生擒住慕千言,并從他口中套出話來。然而飛到一半,慕千言卻忽然停了下來,叫住季閑,等等。 恩? 這不是前往魔宮的方向,木堂主這要把我?guī)翁帲?/br> 季閑淡定回道:魔君大人今日不在魔宮。 哦?慕千言明顯已經(jīng)懷疑季閑,聲音卻依舊如水般輕柔,帶著幾分笑意,不在魔宮那是在哪? 巫師大人去了便知。 也不知道季閑是哪里露了餡,聽見這話后,慕千言站在原處沒動,定定望著季閑,一字一頓道:你不是木槿,你是誰? 季閑面不改色道:巫師大人真愛開玩笑,若我不是木槿,還能是誰? 我確實看不出來你的原身,但我只須知道你不是木槿就夠了,慕千言笑了笑,語氣篤定,很厲害的幻術,只可惜還是騙不過我。 季閑被人拆穿,卻是不急不惱,緩緩道:慕公子果真厲害,倒是在下輕敵了。 話音剛落,慕千言臉色驟變,有些不可置信地質(zhì)問道:你剛才喊我什么?你到底是誰? 我呀季閑摸了摸下巴,故意停頓片刻,隨后輕輕吐出四個字,不告訴你。 慕千言大怒,也不再跟季閑廢話,直接運氣揮掌朝季閑的胸口拍去。 季閑早有準備,氣定神閑地接下這一掌。 仙氣?雙掌接觸的那一刻,慕千言有些意外地看向季閑,你是神仙? 是來北荒打探情況的嗎?不待季閑回答,慕千言又冷笑道:沒想到無盡海封印被破后,我們魔族還未動手,你們神族倒率先按捺不住了。 說話的同時,慕千言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放緩。轉眼間,兩人便已過了數(shù)十招。 季閑暗感不妙,上千年不見,慕千言的修為竟是比上次見面時增進了不少,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下神力尚未完全恢復,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很快就會落入下風。 再一次擋住慕千言的攻擊時,季閑借勢往后退了幾尺,召出自己的玉簫,準備主動發(fā)出攻擊,然后趁慕千言躲閃的機會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然而剛一運氣,季閑忽的感到胸口一陣刺痛,一口真氣沒有提上,速度慢了半拍,躲閃不及,硬生生地挨了慕千言一掌。 季閑被強大的氣勁擊中,從高處落下,重重摔倒在地,嘴邊溢出一絲鮮血。 慕千言很快追了上來,施展法術困住季閑,冷聲問道:你還有沒有其他同伙? 季閑痛苦地閉緊雙眼,意識卻格外清醒,腦海正飛速運轉,思索著逃脫的辦法。 不說?慕千言居高臨下地望著被困在地的季閑,見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冷哼一聲,手中光球越聚越大,倒映出他兇狠的目光,那好,今日便讓你有來無回! 隨著最后一個字音落下,慕千言抬手一揮,手中的光球便直直朝季閑打去! 眼看季閑就要被擊中,他的身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面白色透明屏障,光球撞上的那瞬間,巨大的氣流將慕千言逼得猛地后退了數(shù)步,而被困在原地不能躲閃的季閑卻沒有受到半點波及。 季閑詫異地睜開雙眼,一道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在耀眼光芒中緩緩現(xiàn)了身形。 蕭祈將季閑擋在身后,沒有回頭,只冷冷看向慕千言,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陣陣寒氣,卻莫名地讓季閑有瞬間的安心。 這是我?guī)Щ貋淼娜?,除了我,誰也別想動他分毫。 第9章 9 慕千言很快穩(wěn)住身形,正欲出手還擊,然而抬眼看清來人后,瞬間愣在原地,有些驚訝地低呼出聲:蕭祈? 慕千言正疑惑著,眼角余光瞥見季閑仍是幻成木槿的模樣,便以為蕭祈誤會了什么,出口解釋道:他不是木槿。 我知道。 那你還 我知道他是誰,蕭祈打斷對方話語,漠然重復道:我說了,這是我?guī)Щ貋淼娜耍宋?,誰也別想動他分毫。 慕千言暗自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怨恨,卻拿蕭祈沒有辦法,只得收起攻擊姿勢,咬牙問道:你帶回來的人?莫非是閑云真君? 聞言,季閑心下一驚,慕千言是如何一下便猜到他的頭上的? 蕭祈面無表情地回:不是他。 蕭祈睜著眼說瞎話,不料慕千言居然沒有懷疑,只輕蔑地望了躺在地上的季閑一眼,冷笑回道:也對,若真是閑云真君,還輪得到你來救嗎,恐怕躺在這里的人就是我了。 季閑: 不過如果不是閑云真君的話,那又是誰?慕千言緩步向前走去,目光死死咬住蕭祈不放,似乎想從蕭祈臉上看出幾分異樣來,我可不知道,除了閑云真君,魔君大人還會對仙界的其他什么人感興趣。 蕭祈站在原地沒動,面沉如水,聲音更是冷若冰霜,我的事恐怕還輪不到你管。 聽見這話,慕千言沉默了幾秒,生生壓住心頭的怒火,朝著蕭祈笑了笑,哀嘆道:好吧,既然魔君大人發(fā)話了,那我今日就放過這小仙說話的同時,慕千言撤去了季閑身上的禁錮。 接著他又偏頭別有深意地望了季閑一眼,輕佻道:小仙君,下次再落到我手里,可就沒這么好運了。扔下這句話后,慕千言便轉身施法離去了。 慕千言剛走,季閑便再也強壓不住胸前的傷勢,一口鮮血噴出,隨后一道微弱的白光閃過,恢復成自己原本的模樣。 季閑苦中作樂地想,還好慕千言已經(jīng)走了,如果方才再拖上片刻,恐怕就連這最基本的幻術,他都維持不住了。 蕭祈靜靜望著季閑,入眼便是那張蒼白脆弱的面頰,仿佛極寒之地的冰雪,沒有一絲瑕疵,唯有雙唇被血染得鮮紅,與他平日里俊逸淡雅的形象截然不同,竟意外地有幾分嫵媚勾人。蕭祈的心頭沒來由顫了一下,他大步走到季閑面前蹲下,眉頭緊蹙。 季閑心道不好,方才對陣慕千言,他尚能與之一搏,然而此時被蕭祈強大的力量所壓制,他卻是連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了。 這難道他逃出石屋不到半日,又要被抓回去了? 季閑本以為蕭祈又要大發(fā)雷霆,不料對方只是抬手輕輕擦掉他嘴邊的血跡,淡淡道: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方才你可就死在慕千言手下了。聲音冷冷淡淡的,辨不出喜怒。 季閑愣了愣,下意識地想解釋自己留了后手,并不會輕易死在慕千言手上,但遲疑片刻后,開口卻是另外幾個字,他垂眸低聲道:多謝魔君出手相助。 季閑的聲音本就非常溫柔,現(xiàn)下受了傷,更是軟軟糯糯的,好似一只無助的小奶貓。 蕭祈見到季閑如此脆弱的模樣,也不覺得心疼,心頭反倒詭異地有些滿足。他勾了勾唇,小心將季閑抱起,使用意念催動法術,眨眼間,兩人便已回到蕭祈所住的魔宮中。 兩人剛現(xiàn)出身形,便有魔侍上前行禮恭敬道:魔君大人。聽這聲音,竟是之前看押季閑的木芙。 木芙行完禮后,剛一抬頭,便呆愣在原地,驚訝地望著蕭祈懷中的季閑,眼中流轉出一絲奇異的光芒,半晌合不攏嘴。 季閑: 瞧見木芙夸張的反應后,季閑才隱約意識到,兩人此時的姿勢似乎是有些不妥 不過蕭祈卻沒在意這么多,他徑直抱著季閑走向自己的房間,同時沉聲命令道:速去召集族中醫(yī)師。 聞言,季閑回過神來,連忙出聲阻止,別 蕭祈停下腳步,疑惑地望了季閑一眼。 季閑輕聲解釋道:我的傷勢看著嚴重,其實并無大礙,休息兩日便可自行恢復,笑了笑,又說:而且魔君是不是忘了,我自己本就是最好的醫(yī)者。 季閑后面這話倒是提醒了蕭祈,他差點都忘了,懷中這人根本不是什么好欺負的軟角色,這可是九天之上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閑云真君,又怎么會需要他的幫助。 誰說我是要召人替你療傷的?蕭祈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寒聲道:你這樣殘著更好。 說完,蕭祈便繼續(xù)大步向前走去,進入房門前,頓了頓身形,冷冷扔下一句話,算了,先別去了。卻是對身后的木芙所說。 季閑自然敏銳地察覺到蕭祈態(tài)度的變化,不過蕭祈向來喜怒無常,他倒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