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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鎮(zhèn)上,再開車去市里。 一路馬不停蹄的,直奔機場。 等到了機場,因為提前了很多時間,兩個人反倒是無事可做了。 李元裹緊了身上的大衣,靠著齊長青的肩膀,整個人都有點精神萎靡,早晨起太早,現(xiàn)在要困死了。 要不你睡會兒?齊長青拍了拍自己的腿,枕著我,我扶著你。 這邊休息室是托了關(guān)系,特地拿來用的,倒是很暖和,沙發(fā)很寬大,不過李元還是喜歡跟齊長青擠在一塊。 行。李元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就真的躺下了。 一覺睡醒,李元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了大衣。 飛機快到了。齊長青道,我叫他們送了點吃的,要不要吃點東西? 李元一爬起來,肚子就很尷尬的餓的咕咕叫了,他自己倒是不覺得尷尬,反正房間里也沒有別人,就齊長青一個,也沒什么好講究的。 桌子上擺著許多吃的,都是三份,顯然是給小五叔準備了一份。 李元也沒客氣,拿了個漢堡啃,覺得這樣不過癮,就把里面的rou單獨拿出來啃,想吃rou。 我這也有。齊長青把自己漢堡里面的rou貢獻出來,又指了指邊上的餐盒,還有紅燒排骨啥的,你想吃就打開。 我常常這邊飯店的口味。李元就打開餐盒,用兩根手指頭捏排骨。 飯店做的排骨,用料講究,除了油有點多以外,吃起來口味確實是好,哪怕是打包后,不如剛出鍋的時候那么好吃了。 李元一口氣吃了一小半,弄得手指頭上都是漿汁,他還意猶未盡的舔了口手指頭,回頭琢磨琢磨菜譜,咱們自己回家也做這樣的。 找老板問問就是,咱們要了菜譜又不是拿來盈利,只是自己吃,應(yīng)該沒問題。齊長青很淡定地說,見著李元手還是臟臟的,就變戲法似的拿出濕巾幫他擦手。 我等會兒一塊過去洗手就行了,不用特地擦哎。李元掙扎,感覺這樣完全是多此一舉。 齊長青低頭吻了下手指,我想擦。手上都是油,清水洗不干凈的 機場洗手間不是有洗手液嗎?李元終于掙脫出一只手,捏了個小貢桔放嘴里。 洗手間好遠的。 啊,貢桔有核,我咬碎一個,好苦。 我嘗嘗 事實證明,貢桔的核味道確實是不太好,反正是不能嚼碎了吃下去。 李元吃飽喝足,就站起來在休息室里來來回回的溜達。 齊長青簡單收拾了下桌子,拿出手機看了眼,道:飛機已經(jīng)到了,我們快點出去 一句話還沒說完,門開了。 李元下意識看過去,就仿佛照鏡子似的,鏡子里的人比自己年紀大,身高倒是一樣,也差不多胖瘦,穿著很寬松的工裝,背著個很大的包,在李元看向?qū)Ψ降臅r候,對方也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兩個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就先復制黏貼一樣,根本沒法說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小五叔?李元率先開口。 元元?小五叔歪著頭看了眼齊長青,笑道,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 啊,小五叔快進來。李元趕緊讓到一邊。 小五叔就進來了,這時候李元才發(fā)現(xiàn)他走路的時候有點跛。 見著李元目光疑惑,小五叔都是主動解釋了,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傷的,日常生活不礙事。稍微休息一下,咱們馬上回去? 他是歸心似箭的。 李元哪里還敢耽擱時間,馬上上前收拾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就往回走。 不過等出了休息室之后,李元再回頭看,想看看還有什么忘了帶的,忽然就發(fā)現(xiàn)休息室的玻璃墻好像是透明的,外面能清楚地看到里面 李元趕緊扭頭看齊長青,用眼神詢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們又沒做什么。齊長青很淡定地解釋。 其實這事兒,也的的確確是這樣。 兩個人確實是沒發(fā)生什么,別人看到了也就看到了,但是小五叔估計也看到了,總是有點不太好的樣子。 李元有點別扭,因為聽許錦棉說了那些話之后,他知道小五叔是內(nèi)心很敏感,想法比較獨特,并且因為經(jīng)歷特殊,尤其是曾經(jīng)真切在乎的朋友就那么飛快離去,那樣的經(jīng)歷,注定不會讓小五叔變得正常。 不過有點意外的是 ,小五叔此時看上去竟然挺正常,甚至是還跟李元說,你們倆看著挺好,這樣就很好。 恩。李元也覺得這樣很好。 說起他跟齊長青之間的事兒,那能說的可就多了,再加上跟小五叔之間也沒有別的可以聊,李元就說了自己跟齊長青認識,又跑來靠山村忙活,在一塊生活了許久,齊長青才表白。 有了感情基礎(chǔ)再表白,兩個人就很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等到現(xiàn)在,齊長青父母那邊,因為有許錦棉在,李元的存在就很順利了,而李元這邊,因為齊長青有點,李不群和張梅鑫,根本不會阻止他們,盡管李元并不會讓齊長青給他們錢。 沒有阻礙,兩個人就真的只是正兒八經(jīng)地談戀愛了。 小五叔一直很認真的聽著,就這么聽了一路。 等到了鎮(zhèn)上,這就又馬不停蹄地換牛車往回趕。 這些年鎮(zhèn)上變化還是比較大,以前還有供銷社什么的,現(xiàn)在也都整改了,變成了一個個個體商家,賣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門的,早就沒有以前的影子了。 從鎮(zhèn)上往靠山村的路,以前是土路,高低不平的,不過路沒改道,還是原來的位置,倒是有些熟悉。 小五叔坐在牛車上,難得的說起以前的事兒,以前這邊都是土路,每次坐牛車去鎮(zhèn)上,都顛簸的很厲害?,F(xiàn)在成了水泥路,倒是平坦多了,不過這邊還是冷 一般過了年就開春,溫度持續(xù)上升,應(yīng)該是很暖和了。 不過靠山村這邊比較靠北,即便是現(xiàn)在也還是結(jié)冰的,還沒開春呢。 我以前養(yǎng)過一條黑狗,晚上經(jīng)常帶著跑出來捉兔子。 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調(diào)理的好,晚上跟著出來總能有些收獲。 以前窮,田里的兔子幾乎都被抓沒了,就抓老鼠。老鼠rou只有小小的一條,不過也是rou,在沒東西吃的時候,都得搶著吃才有。 那時候我跟著你們爺爺奶奶一塊生活,每天吃什么呢?就喝粥,雜糧粥,水多,糧食幾乎沒有 再往前,是吃花生殼。 以前的日子那么苦,幾乎是一天一天日子硬生生熬過來的,只有活下來,才能有以后的日子。 等到十八歲,本以為已經(jīng)開始有工作賺錢了,田里的產(chǎn)量也上來了,以后日子不會更難過了,結(jié)果突然就病了。 不是多嚴重的病,但鎮(zhèn)上醫(yī)院條件不夠,醫(yī)生也不是這方面的,只能選擇去大城市,或者回家等待奇跡。 等待奇跡的結(jié)果就是,小五叔這么大一個活生生人,直接讓四個哥哥給放棄了。 李元坐在牛車上,下意識抓緊齊長青的手。 對于許錦棉來說,小五叔能回來,肯定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對于大伯、二伯,李不群還有四叔他們,這或許并不是多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更甚者,或許還會引發(fā)戰(zhàn)爭。 第151章 不過不管心里頭怎么想,小五叔既然回來了,就肯定會回靠山村。 而許錦棉這樣的人,以他的本事,他可以選擇天南海北,各行各業(yè)的事情去發(fā)展,完全沒有必要定要來小小的靠山村。 至于所謂的研究課題,李元以前只以為是巧合,現(xiàn)在知道這么些事情之后,他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 課題肯定是真的,也的的確確是需要靠山村這邊的水土,也的的確確是能給附近的村子帶來發(fā)展,甚至是鐵路都已經(jīng)快要修建過來,以后靠山村這邊都不會再閉塞了。 這切變化,可以說是許錦棉以一人之力帶來,而這究竟有沒有跟小五叔有關(guān),李元不敢下決斷,他只知道許錦棉等了小五叔這么多年,而小五叔離開這么多年,也從未找過別人,心里想著的,直都是許錦棉。 想著這些事情,李元都有種長這么大,就沒活明白過的感覺。 甭管怎么想,老黃牛拉著牛車,都是不急不緩的靠近靠山村。 等牛車進村子,李元就問:小五叔,去哪? 去見他。小五叔表情平靜,說話的聲音也十分平靜,早在當年他們放棄我的時候,緣分差不多也就斷了。 當年上面的四個哥哥,在醫(yī)院里塊兒商量著,不準備給老五繼續(xù)治病,讓他回家等死,如果不是因為許錦棉,現(xiàn)在的小五叔,也就只是一抔黃土了。 這事兒李元不好說什么,不過也覺得小五叔說的沒錯,那先去大房子。 今天日子平平無奇,對于很多人來說,都還處在過年的狀態(tài)中,悠閑的很。 不過意外的是,基本都在家里,也沒有人出來閑逛的,倒是恰巧讓牛車順順利利到了大房子這邊,個人都沒遇上。 小五叔,到了。李元從牛車上跳下來,跑去開門。 門里面,許錦棉早就到了玄關(guān),他就那么站著,靜靜地看著小五叔從牛車上下來,瘸一瘸的往這邊走。 許錦棉特地換了正裝,頭發(fā)也打理過,像是馬上要出門開會樣。 不過紅豆他們察覺到有生人來,都特別好奇的圍在許錦棉腳邊,伸長了脖子往外面看。 李元進屋,掏出懷里的小狐貍放地上,小狐貍也特別好奇地跳過來湊熱鬧。 小狐貍大概是沒見過兩條腿還跛的人,又感覺自己只有三條腿,也是特殊的存在,倒是一點都不怕小五叔,只有好奇。 等小五叔進門,李元趕緊拉著齊長青到一邊躲著。 廚房里的水壺正在燒水,發(fā)出嘟嘟嘟的響聲。 李元趕緊跑過去,把水壺拿下來。 客廳里擺著整套的茶具,茶罐是許錦棉很少拿出來的那個,顯然是要泡茶的。 水壺放著我來。許錦棉頭也不回的說了句。 李元趕緊把水壺放下,不敢伸手了。 小五叔站在玄關(guān),微微仰著臉看許錦棉,笑道:過去這么多年,你還是沒怎么變。 你也沒變,臉還是那樣。許錦棉伸手拉了他把,指了指地上的拖鞋,換鞋進屋,這里是我的地盤,不用客氣。 鞋子碼數(shù)剛剛好合適。 小五叔進了屋,許錦棉已經(jīng)開始泡茶了。 沒想到你口味變了。小五叔嗅了嗅茶香道,大紅袍,最貴的那種。 腳是怎么回事?許錦棉泡了茶,給了小五叔杯,又沖著李元這邊道,不用站著,過來坐。他是你小五叔,應(yīng)該比我親近才對 李元還想著自個兒要不要回房間躲起來,好給這兩個人時間溝通敘舊,不過許錦棉都這么說了,他倒是也沒非要躲起來,趕緊拉著齊長青上前,板板正正的坐著。 小五叔忽然笑了下,說:你跟以前不樣了,變化很大。以前你從來都不會對別人假以辭色 年輕時候的許錦棉是很驕傲的,喜歡李宛,就只跟李宛說話,對于其他人,向來什么眼神都不會給。 現(xiàn)在的許錦棉,倒是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出任務(wù)的時候受了傷,腳趾沒了幾個,腿斷了次,算是光榮負傷。小五叔很輕描淡寫的說,又沖著許錦棉笑,倒也沒白打拼,混了個榮譽大校。我感覺現(xiàn)在可以回來了,雖然不算早,但應(yīng)該也不算晚。 當年那個唯唯諾諾,處處小心翼翼的山旮旯出來的男孩子,早已蛻變的完全沒了以前的影子。 他離開許錦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去當了兵,打拼了這么些年,終于退了下來。 許錦棉也笑,反倒是我,這么些年什么都沒干,倒是跑到你老家種田來了。 靠山村其實挺好的。小五叔說。 我也覺得。許錦棉跟著附和。 邊上,李元抿了口茶,有點不太習慣這種味道,就拿切好的水果吃。 齊長青也是乖乖坐著,不說話,就豎起耳朵聽。 我當年第次看到小元子的時候,就知道他肯定跟你有關(guān)。許錦棉手指放在茶杯邊緣,輕輕摩挲,他跟你太像太像了,以至于我完全沒去想他還會有別的身份。 他比我好。小五叔說了句,好歹有你護著。 好歹在齊長青出現(xiàn)的時候,沒有下子在一起,有個互相了解的過程。 李元手放在下面,齊長青就悄悄過來拉他的手。 回來了就不走了?許錦棉忽然問。 小五叔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是徹底退下來了,以后拿固定工資。也有投資幾個公司,不用我管,定期吃分紅。不過也不是一定住在靠山村,你去哪,我去哪。 行,這些日子就在這邊住下吧。許錦棉站起來。 大房子房間多得是,客房布置都很齊全,不過許錦棉直接大手揮,不給小五叔住客房,直接帶著他回了自己房間。 外面李元和齊長青面面相覷片刻,都覺得眼前的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雖然沒有拐彎抹角的,但是總讓人覺得話里有話,還沒琢磨明白呢,人家又繼續(xù)說了。 跟神仙打架似的。 先前許錦棉說的當年少年們的事情,好像跟眼前的兩個人,完完全全的不樣了。 我去工作。李元想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