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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二、老三,加上我 ,都結(jié)婚了,家里孩子老婆一堆,地里的活根本不能停。 也沒錢。 此話一出,就都沉默了。 來鎮(zhèn)上醫(yī)院看看還行,錢的話,不會特別多。 但如果是去大醫(yī)院,單單只是路費就不是小數(shù)目,這不是現(xiàn)在家里能拿的出來的。 尤其是上面兄弟四個都結(jié)婚了,并且分家各自過自己的了,剩下老兩口手頭根本沒錢,如果有錢的話,兄弟四個早就想法子扣走了。 要說兄弟四個真的一分錢沒有,也不是那么回事,但是錢總得留著自家過日子,家里有老婆孩子,平時頭疼腦熱的,這些都得花錢,所以即便是手頭有錢,也不能全都拿出來。 沒有錢,就只能放棄治療。 兄弟四個吵架半天,商量半天,病床上昏睡的人就一直躺著不動 ,就那樣躺著。 等結(jié)果商量出來,兄弟四個一起去找醫(yī)院說這個事兒。 不治了,回家。 實在沒錢,家里糧食都快掏空了。 聽著那四個兄弟說的話,許錦棉嘆為觀止。 躺著的少年長得那么好看,他即便是什么都不會,只需要去城里找份拍平面照片的工作,或者是去找有錢人,會有大把大把的人愿意為他花錢。 結(jié)果就不治了,回家等死。 許錦棉簡直是出離憤怒,不過他并沒有沖動地沖上去,而是用了點手段,直接把李宛帶走,給了那四兄弟一些錢,帶走得特別順利。 一人十萬塊錢。許錦棉很淡定地說,在二十年前,那可不是小數(shù)目。 這個錢兄弟四個人都拿了,回來口徑一致,就說是小五叔沒了。 那個年頭,意外發(fā)生的比較頻繁,而且像是生了病的,很多時候都會因為窮而放棄治療。 而那些錢,老大家拿回來,很快蓋了磚瓦房,兒子找媳婦就特別順利了,只不過兒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喜歡上一個在外面打工,大著肚子回來的女人,非要結(jié)婚。 家長拗不過,就讓結(jié)婚了。 那女兒帶回來的孩子是別人的,非要生下來,說是要留個紀念,這事兒村里人都知道,不過在一塊過日子也就那么回事,村里人當面也不會說什么。 老二家拿了錢,也是蓋了磚瓦房,兩個兒子,一人一套,找媳婦也不難。 至于老三,也就是李不群,拿了錢倒是一直攥在手里沒舍得花出去,不過等李晶瑩結(jié)婚后,于天成一天一天的扣錢,拿錢早就一分都不剩了。 老四家,是后來孩子長大了,拿著錢去給大閨女托關(guān)系,大閨女這才進了醫(yī)院上班,又順利找到給領(lǐng)導(dǎo)開車的對象。 當年這些事情,知道的人當真是不多,便是李元想破腦子,也絕對想不到自己家竟然跟許錦棉有如此關(guān)系。 * 當年的許錦棉,憑著一腔熱血,直接把看上的少年帶走了。 先是開車去市區(qū),又聯(lián)系了私人飛機,直飛早已聯(lián)系好的大醫(yī)院。 到了大醫(yī)院,就直接交給醫(yī)生了。 許錦棉等在外面,像是等待愛人生孩子的爸爸,各種忐忑不安的,倒不是怕拿不出錢,而是怕少年真的沒救了。 好在醫(yī)生很快檢查了出來,不嚴重,做個小手術(shù)就行。 許錦棉當即松了口氣。 手術(shù)安排地也很快,進了手術(shù)室,沒多久推出來,剩下就只是養(yǎng)著就行了。 少年進了病房,麻藥還沒過,依舊在昏睡,不過能看出來,狀態(tài)比之前好多了。 許錦棉很忐忑地推開門進去,搬了板凳坐在病床邊上看沉睡的少年。 醫(yī)生有交代過,要喊他的名字,讓他醒過來。 李宛。許錦棉張了張嘴,很小聲地喊出來。 是很好聽的名字。 李宛。 李宛。 李宛。 宛宛。 喊著喊著,李宛就真的睜開了眼睛。 許錦棉一下子閉上嘴巴,怔怔的看著他。 跟想象中一樣,他的眼睛形狀特別好看,瞳孔有點棕色,眼睫毛特別長,眼皮很薄,就顯得眼睫毛又長又翹。 啊,我、我喜歡你。許錦棉脫口而出道。 他心跳很厲害,感覺自己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地說出那樣的話。 那是他第一次對人表白,也是第一次對人心動。 他沒有去看李宛的眼睛,猛的湊過去吻他的嘴唇。 許錦棉沒結(jié)果吻,但是他見過很多,知道是那樣的,再具體的倒也沒有弄得特別明白,等嘗到鐵銹味的時候,他猛的回神,發(fā)現(xiàn)把李宛的嘴唇給咬破了。 他手忙腳亂的拿紙擦,白白的紙巾上弄得星星點點的紅。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許錦棉拿紙巾按著他的嘴唇,抬頭去看他的眼睛,李宛? 你是誰? 李宛只感覺自己身上沒太有力氣,說話都很吃力,而且他沒見過眼前這個人,甚至是不太明白剛剛的咬嘴唇是什么樣子。 那句我喜歡你,他聽到了,只是下意識忽略了,因為從未接觸過,根本不明白這代表什么。 一個男孩子對另外一個男孩子說喜歡,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許錦棉,你剛剛做了手術(shù),只需要修養(yǎng)就好了。許錦棉輕聲解釋,又有點窘迫,拿開紙巾看了看,已經(jīng)不流血了,不過嘴唇邊緣沾了點血跡,看著有點礙眼。 他湊過去舔掉那一點點血跡,低著頭解釋,這些日子你先住院,等能出院了,我?guī)慊丶摇?/br> 李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錦棉,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更累了,想開口說話,卻沒有足夠的力氣,腦子還昏昏沉沉的,特別想睡覺。 于是他就睡了。 一覺睡醒,身上好像有些力氣了,至少睜眼特別輕松。 許錦棉就在病床邊上,旁邊有專門給陪護的人準備的床,也有獨立洗手間,住在這里并不為難。 醒了?許錦棉馬上站起來,他早就起了,特地去準備了很多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先洗漱。 他跑去端了洗臉盆過來,還有牙刷牙膏、毛巾、潔面乳亂七八糟的。 李宛慢吞吞坐起來,整個人都有點懵。 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問。 跟家里的房子完全不一樣,家里還是土房子,地面也都是土,每天都要灑水,不然塵土飛揚的。爸媽總是說,等將來有錢了就重新起磚瓦房,地面總得換成水泥的或者鋪磚,那樣能利落點。 這里太干凈了,讓他感覺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許錦棉洗好了毛巾,擰干水分遞過來,先擦擦臉。 見著李宛接過毛巾,許錦棉才繼續(xù)說:這里是醫(yī)院。你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我問過醫(yī)生,差不多住個七天就能出院了,到時候你直接來我家住著好了,房間我都讓人安排好了。 毛巾特別柔軟,比李宛摸過的所有東西都要柔軟。 擦臉的時候觸感很特別。 用潔面乳。許錦棉擠了潔面乳在掌心搓勻了,又伸了手搓李宛的臉。 這是他專門買的,潔面乳味道很清淡,有股淡淡的黃瓜味道,溫和不刺激,尤其適合李宛這種。 輕輕搓著臉,許錦棉只感覺特別滑。 李宛有點不好意思,伸手按住許錦棉的手,我、我自己來好了。 我手已經(jīng)沾了潔面乳,我?guī)湍愫昧恕TS錦棉輕聲道,這個很方便的,再用毛巾擦一遍就干凈了。 好好。李宛松開手,眼睛看向一邊,不太敢看許錦棉。 擦了臉,許錦棉拿了牙刷,擠上牙膏遞過來。 刷牙。 好。 李宛拿了牙刷,慢慢刷牙。 好幾天沒刷牙,一刷,牙齦就出血,看著有點嚇人。 許錦棉有點被嚇到,趕緊按了床頭的鈴,叫醫(yī)生來。 沒事的。李宛倒是很尋常,有時候是會這樣,一般過幾天就好了。 許錦棉不贊同。 等醫(yī)生來了,他趕緊問。 醫(yī)生也很淡定:回頭補充點維生素就行,不是大事。 等送走醫(yī)生,許錦棉又湊過來,盯著李宛的嘴看。 李宛感覺有點不自在,小聲問:看什么? 你的嘴唇形狀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許錦棉湊過來,之前咬到你,對不起。我這次不會了 他也沒有問,因為害怕對方會拒絕,直接就吻了上去。 第137章 接吻其實也是一門學(xué)問,不是簡簡單單的咬嘴唇,把人家嘴唇給咬破了那么簡單。 許錦棉覺得自己的方法不太對,他便問了認識的對這方面熟悉的人,很是學(xué)了一番經(jīng)驗。 有了經(jīng)驗再吻,盡管只是理論上的,但實踐的時候很快就品嘗到其中不一樣的滋味了。 李宛臉紅了,紅彤彤地像個柿子。 他長得本來就很好看,臉紅之后,就像是白色的玫瑰慢慢的染上了一層淺淡的紅。 許錦棉眼中閃過驚喜。 據(jù)說是接吻有感覺的話,都會有一些反應(yīng),臉紅就是最直白地反應(yīng)了。 人體真是很奇妙的存在,明明只是兩個人碰到一起而已,卻能有這樣十分不可思議的變化。 想吃什么,我讓人送。許錦棉趴在床沿上,盯著李宛的臉看。 這張臉真的是越看越喜歡,而且反應(yīng)也特別可愛。 粥?李宛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吃什么。 他在家里最經(jīng)常喝的就是粥,小麥麩皮煮的粥,喝起來有點揦嗓子,也不怎么管飽,但是這東西便宜,所以家里最經(jīng)常煮的就是這種粥,只有很偶爾的才會喝大米粥,那真是特別偶爾了。 許錦棉感覺自己得了指示,就特別開心地打電話訂餐。 想喝什么樣的粥?因為蓮子粥、紅豆八寶粥?燕窩粥?許錦棉一疊聲地問。 有些粥五花八門的,聽都沒聽過。 李宛不知道該選什么,就說:隨便。 好。許錦棉答應(yīng)著,轉(zhuǎn)身卻把各種覺得不錯的粥都點了一遍。 送餐的飯店跟許家有些關(guān)系,這訂餐都是單獨做的,而且派的專門的人來送。 整整一大盒,全都是粥。 許錦棉鋪了小桌子,把粥都擺出來,喜歡哪個喝哪個,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口味,這些其實我也都沒喝過,正好一塊嘗嘗。 說是粥,卻跟李宛認知中的完全不同。 他在靠山村喝粥,用一個巴掌蓋不過來那么大的碗,一頓飯要喝三碗以上,通常都是直接把鍋里的粥喝完算完,要說飽,當時也的確是感覺飽了,只是粥都是水,很快就餓了。 眼前的粥完全不一樣,碗特別小,勺子也特別小,真要讓他喝,一碗也就一口的事兒。 許錦棉還特地遞過來勺子,嘗嘗。 古里古怪的有些都看不太出來是粥,甜絲絲的,有的還有點細微的咸味,反正口味都特別豐富,特別好喝,李宛一口氣喝了五碗。 啊,好了。許錦棉趕緊說,不能一下吃太多,先休息,等明天我再繼續(xù)讓他們送粥。 許錦棉喊來人收拾,自個兒就站在邊上看著。 李宛不知道該看什么地方,有外人在的時候,他也不說話,要么低著頭,要么就看窗外。 等收拾的人走了,許錦棉忽然湊過來。 你真好看。 李宛僵著沒動。 他想說許錦棉才是真的好看,眼前的這個人特別白,看上去很干凈,明明看著年齡不大,卻像大人一樣沉穩(wěn),對醫(yī)院的許多事情都仿佛了如指掌,不像他,整個一坐井觀天的大青蛙。 你手上都是繭子,是經(jīng)常干活嗎?許錦棉拿起李宛的手看。 跟他那張好看的臉完全不一樣,他的手有很多繭子,還有很多小傷疤,指甲形狀倒是很好看,只是看得出來從未保養(yǎng)過,看上去很粗糙,手指頭很長,但是手指骨節(jié)粗大,看上去完全沒有那么好看了。 許錦棉的手就很修長,手指頭細細的,指甲形狀也特別好看。 在李宛看來,這雙手像是沒干過農(nóng)活的那種,城里的小姑娘的手。 他忽然感覺有點自卑,趕忙把手放到被窩里,低聲道:恩,要拿鋤頭什么的,有時候還要上山搬石頭 以前干活的時候,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村里的男人們都是這樣的,也沒誰會去管手好看不好看,抓緊功夫干活,爭取多收獲點糧食,或者多賺點錢,這才是正經(jīng)事。 只是現(xiàn)在面對許錦棉,他不自覺的跟許錦棉對比,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丑陋到了塵埃里。 這么好看的手,可惜了。許錦棉輕輕說了句,倒也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他很快拿來各種洗得擦得泡得東西開始折騰起來,還經(jīng)常拿著李宛的手幫他按摩。 等李宛出院那天,他的手看上去已經(jīng)很細膩了。 我們牽手好不好?許錦棉這么說著,已經(jīng)牽了李宛的手。 在醫(yī)院的這些日子,許錦棉一直住在病房里,許多日常瑣事都是他親自照顧,現(xiàn)在只是牽手而已,甚至是接吻都已經(jīng)有很多次了。 會被別人看到。李宛小聲說。 沒關(guān)系的。許錦棉拉著他去辦理出院手續(xù),像我們這種情況,并不稀奇哦。 有男孩子和男孩子,也有男孩子和女孩子,也有成年人,甚至是老年人牽手的也都有。 辦理了出院手續(xù),車子已經(jīng)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