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傷心的老頭
書迷正在閱讀:當奧特曼不會光線、主母在上【短篇高h】、打倒萬人迷小怪獸(快穿)、青山共我、隨心所欲女鬼日常 nph、男朋友獨占欲太強咋辦(穿越)、長得美就夠了[種田](重生)、風雪候故人、白月光又在鬧分手[快穿]、我在修仙出盡風頭(仙俠,NPH)
想著上次在行軍途中突破到七級的情形,上官瓊感覺還是歷歷在目一般,記得是如此的清晰。 還沒有過幾天,又有可能突破了嗎? 那個秦榮要是知道了,私底下還不得要羨慕死?! 想像著某人可能會有的又羨又妒的丑惡嘴臉,躺在溫泉池子里的某女,又不甚厚道的嘿嘿偷笑了起來。 “咚”的一聲,藍寶又像是一枚小炮彈般的飛了過來,也學著上官瓊的樣子,露出個小肚皮,仰躺在溫泉池子上。為表示親近,它還巴巴兒的躺在上官瓊的身側(cè),側(cè)身搖尾,以示友好。 “嗯,走開啦,臭死了!” 某人毫不領(lǐng)情的撂下了一句,甩了一把濕發(fā)上的水滴,心情大好的走開了。 有了溫泉池子這等特大福利,上官瓊的修煉之路,真真是有如神助。 終于,在某月某日某個清晨,正在潛心打坐著的某女,只覺得自己周身的骨髂一陣陣的咯咯咯咯輕響,周身的肌rou一陣陣輕微的跳動,而久沒有動靜的丹田,終于暗自滋生出一股股清冽的靈氣,一遍遍的沖擊洗刷著自家的周身大xue,周而往復(fù),循環(huán)不止。 靜坐著的上官瓊終于睜開了眼睛,臉上現(xiàn)出一點喜色。 沒錯,她終于又升級了,煉氣八級。 可是,想想她最終想要達到的境界,眼下的這一點進益,似乎又變得微不足道了起來。 唉,再怎么說,任重道遠,她的修煉之路,其實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去慢慢的走的。 希望在這條路上,她的運氣還能一如往昔那般的好。 冥想之際,上官瓊突然又聽見了腦海里那道久違了的中正平和的機械聲: “恭喜主人升級。主人,您已經(jīng)順利通過這一關(guān)了,可以再試著挑戰(zhàn)下一關(guān)了?!?/br> 挑戰(zhàn)下一關(guān)? 這里,難道是個武力提升魔鬼訓(xùn)練營嗎?這過了一關(guān),還有下一關(guān)在等著?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主人。” 神玉機械的答復(fù)道。 “第二關(guān)?怎么走?” 上官瓊有些躍躍欲試的問道。 “主人,您現(xiàn)在可以憑借自身之力,試著推那扇石門了。主人,吾累了,吾也要去做系統(tǒng)同步升級了,與主人暫時不能愉快的說話交流了,主人保重?!?/br> 嗞嗞嗞幾聲過后,上官瓊的腦海里,再也接受不到任何特別的信號了。 自己的路,終究要自己去走的。 想要去依靠別人,終究是不香的。 不知為什么,上官瓊的腦子里,突然又想起在上小學三年級時,班主任老師再三強調(diào)再三重復(fù)過的那句話。 現(xiàn)在認真細想起來,其實還是有那么幾分的道理的。 定了定神,上官瓊還是趕緊的走到那扇石門前,仔細端詳了半天之后,這才伸出雙手,輕輕的一推。 一推之下,那石門居然有輕微的撼動。 上官瓊大喜,即刻添了十二分的力道,繼續(xù)的推。 遺憾的是,這一次,除了撼動程度稍稍添大了一點以外,那道厚重的石門,還是沒有能夠打開。 這又是什么回事? 難道,神玉剛剛給的消息有誤? 這該死的破石頭,關(guān)鍵時刻,它怎么又跑去更新它的什么破系統(tǒng)呢,不曉得它家主人有話想要問它么?! 說什么神玉,私底下,也一樣是個拎不清的貨色! 上官瓊不由得怒從中來,悲憤不己,干脆的揮起一拳,直接的砸到了石門的右側(cè)邊邊上。 出人意料的事又再一次的發(fā)生了。 寂靜的石室里頭,突然又傳來一陣陣“咔咔咔咔”的聲響。 那扇厚重的石門,在一陣機刮聲中再一次緩緩的打開了。 這一次,出現(xiàn)在上官瓊眼前的,是一個空蕩蕩的寬敞的大廳,一個超級豪華的空蕩蕩的大廳。 整座大廳的地上,鋪滿了厚厚的淺色的絲織地毯,地毯上,編織著各式各樣的美麗的明媚的花朵。 大廳的墻壁上,畫著許多幅精美的壁畫。壁畫的內(nèi)容,似乎在講述著兩個相貌出眾武技超群的男子之間的友情故事。 而最引人矚目的,是這座大廳的穹頂。 略略有些?圓形的大廳穹頂之上,鑲嵌著一排排整齊的熒石。 在那么多熒石白色的光線的集體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的是,整個寬大的穹頂上,密密的畫滿著的,乃是與剛剛那個石室墻壁上十分類似的圖譜。 那些?珍的圖像,一個個的,向她展示著各種不同的功法示例,從穹頂?shù)倪@邊,到穹頂?shù)哪沁?,密密麻麻的,綿綿不絕。 只是,這圖譜又是何其的多,這功法又是何其的復(fù)雜! 一個個的練,要練到幾時,才能真正的算完呢?! 像她現(xiàn)下這樣,一直的窮首皓經(jīng)孜孜不倦下去,統(tǒng)統(tǒng)的全部練完,只怕,也要到數(shù)十年以后吧? 且不說這當中必須有的艱辛困苦,單單只一個孤獨二字,怕就要磨得人精神崩潰幾欲發(fā)瘋吧? 而且,即便她肯花上幾十年去練成,可是,幾十年后,在另一個時空里,她一直在記掛著的人,又到底還在不在了呢? 不是小鳥飛不過滄海,就怕,在滄海的另一邊,早已經(jīng)沒有了等待。 這句以前讀過的句子,此刻再回想一遍,免不了的又添了幾分的誅心之痛。 于是,原本是滿心歡喜滿懷著萬丈雄心的上官瓊,終于慢慢的蹲下,慢慢的在那地毯上躺倒了下來。 即便是我拼盡全力,費盡了自己漫長的時間與精力,依舊還可能是不行,對嗎? 在夢里,上官瓊滿心苦澀的再三拷問自己道。 穹頂默默,整間石室大廳依舊是默默。 所有人能看得到的,只是煙花初綻的璀璨。而那些暗夜里的掙扎與呼號,也只能在經(jīng)年累月當中,被習以為常,被輕輕的略過。 …… 再一次的睡醒了過來,上官瓊發(fā)現(xiàn),自家的衣袖之上,居然濕了好大的一片。 這又是什么個情況?是睡覺流口水了嗎? 上官瓊不覺有它,只是暗嘲了一下自己,這么大的一個人了,睡覺居然還能流口水,實在是幼稚得很。她只是趕緊的爬起身,繼續(xù)的練功。 呃,路途再遠,總要一步步的走下去的。 既然自己被困在此處,既然有緣得以窺見真經(jīng),不試著去練一練,總是太過浪費了。 經(jīng)過反復(fù)的比較推敲之后,上官瓊決定,從這穹頂?shù)淖髠?cè)的圖譜,開始慢慢的向右練習。 話說,都已經(jīng)練了這么些天了,這功法的易與難,已經(jīng)是煉氣八級的她,好歹還是分辯得出來的。在這點上,她可不會讓神玉那家伙笑話。 都說,山中不知歲月。 守在這間石室里頭的上官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泡溫泉,就是無休止的練功再練功。 起先,因著是剛剛升級的緣故,她的煉氣八級的狀態(tài),其實并不是很穩(wěn)。 可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重復(fù)修煉,她在導(dǎo)氣運功方面,比以前要成熟圓滿了很多。 短時間內(nèi)再次升級,上官瓊自然是不敢奢望。 可是,把自己的煉氣八級,慢慢的給上升到八級中上的狀態(tài),上官瓊自問,還是有這個可能做到的。 這一天,上官瓊正在努力的苦修著她的八級中上,忽然隱隱的,聽到一個人的哭聲。那哭聲凄凄切切的,聽起來有些滲得慌? 嗯? 這石室里安靜了這么久了,從不曾發(fā)現(xiàn)有人啊,怎么會有人哭? 難道,在這附近的石室里頭,關(guān)著另外一個囚徒?與她同病相憐的囚徒? 到底是年輕人心性,上官瓊不由得好奇心大發(fā),再顧不上她的煉氣八級半了,立起身,開始循著哭聲,慢慢的找。 這些天,上官瓊一心一意的光顧著練功了,都不曾顧得上好好的研究研究這四周的自然環(huán)境。這一回,循著哭聲慢慢的找過去,上官瓊竟然誤打誤撞的推開了一扇虛掩著的小門,找到了一條光線幽暗的長廊。 那個凄凄的哭聲,就是從長廊的那一頭,隱隱約約的傳過來的。 雖說自己的境況并不是太好,可是,說到底,上官瓊還是一個嘴硬心軟見不得別人如此的難受的人。 想了想,上官瓊還是悄無聲息的往長廊那頭摸過去。 深怕弄出什么聲響引來那個武功奇高的怪老頭,到時候又生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變故,上官瓊盡量的隱住身形,躡手躡腳的,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哪怕是一點的聲音。 然而,就在那個長廊的盡頭,終于看清楚那個哭泣者的形貌之后,上官瓊還是暗自大吃了一驚。 坐在地上拚命的大聲號哭著的,居然是一個老頭,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頭。 這老頭,也不曉得是遇上了什么特別難受的傷心事,正死死的抱住一件青色的襖子,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他哭得鼻子通紅涕泗橫流的,上官瓊一下子生出了許多的不忍。 推開門,她尋了一塊帕子遞過去,蹲下來問道: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在這里哭什么???” 見有生人進來,老頭子一下子變得收斂了許多。 接過上官瓊手里的帕子,他一邊狠狠的擦著自家的臉,一邊抽嗒嗒的應(yīng)道: “阿優(yōu),阿優(yōu)走了。你說,他又怎能這樣的狠心,怎能就這樣走了,走了哇!” 眼見著這老頭的情緒又瀕臨著崩潰狀態(tài),上官瓊趕緊的安慰道: “這個阿優(yōu),肯定是您的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吧?他既然決定要走,肯定也有他決定要走的理由。您既然是他的朋友,就應(yīng)該尊重他,支持他,而不是這么情緒化的,讓他走得不自在走得心里不好受。您說,對不對?” 拿帕子用力的擦了擦自家紅紅的鼻頭,那老頭低聲的咕噥道: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也拿這些大道理來忽悠我?!?/br> 眼見得他的情緒有些松動,上官瓊干脆的學做起前世的那些情感專家心理學叫獸來。 反正沒什么大事,上官瓊干脆往那老頭的身邊一坐,苦口婆心的再三勸說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頭。所謂生離死別各種痛,本就沒什么年齡界限,年紀大的有,年輕人一樣也有。比如我……” …… 講起這個,上官瓊可算是碰上知音了。 這一路走來,她其實有太多太多的感觸,太多太多的傷痛,都沒法子對人細說。如今,遇到了這位心情不好并且不怎么熟悉的老頭,她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把她這一路的種種不滿種種艱辛以及種種的思親之痛,一下子就全講了出來。 一開始,那老頭嫌煩,還頗有幾分的抵觸情緒。 可是,到后來,聽她講得多了,哭了半天的老頭子,終于也顯得有些筋疲力盡了起來。 “好了,小娃娃,老頭子承認,你經(jīng)歷的,比我老頭子還要難受,好了哇?眼下呢,我老頭子也不哭了,你娃娃也別再難受了,好不好?咱們,都去好好休息一下,成不?” 看那老頭子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上官瓊再次的同情心泛濫了起來: “對哦,老哥哥,你能這么想,就是對了。咱們兩個呀,先回去好生將息著,明天再來碰個頭,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樣,才能從這里逃出去?!?/br> “逃?這里不是挺好的么,為什么要逃?” 這一回,有些不理解的,換成了那個老頭。 “唉呀,這個你就不懂了浌!” 再一次的,上官瓊開始苦口婆心的說教了起來: “這里雖大雖好雖繁華,可這里不自由哇!” “守在每一個地方困久了,總是容易會傷心的。傷心地,明白嗎?一個人,只有真正的走出去了,換個方式活下去,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真正的自由哇!” “你不曉得,抓我來這邊的老頭,武功多好,樣子多兇哇!嗯,可能那老頭最近不在家,怎么樣,咱們一起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一起逃出去?” “解脫?逃?” 聽上官瓊哇里哇啦的說了半天,老頭有些機械的重復(fù)道。 “對哦!逃!逃出去好好的活!難道你就不想么?” 上官瓊大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反問道。 嘆了一口氣,老頭像是下了個決心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這里就是我老頭子的活煉獄,這么多年了,老頭子也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小娃娃,你明天早點過來,咱們兩個一起商量商量,一起逃,怎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