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狂追妻日常(重生)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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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還在,他居然還緊緊摟著她,完完全全挨在一塊。 珩哥哥昨晚說今日休浴,也沒有其他事要忙,可以陪她一整天居然是真的? 想起昨晚自己都做了什么,蘇惜卿呼吸陡然一窒,小臉一下燒紅起來。 她昨天瘋了嗎?她居然纏著珩哥哥不讓他走,還非得他不和自己分開,非得他抱著自己睡。 蘇惜卿尷尬得要命,想推開陸珩,卻連動都不敢動。 她怎么會、她怎么會這么大膽呢? 蘇惜卿捂著臉嗚咽兩聲,發(fā)現陸珩還睡得極沉,才慢慢放下捂著臉的手,漸漸大膽起來。 她抬頭凝望著閉眼沉睡的男人。 珩哥哥真的生得極俊,長眉如劍,眸如寒星,英俊的臉龐猶如雕琢般完美,下顎線條更是精致,不論側看、正看都好看。 其實前世珩哥哥臉上多了一道疤時,她也從來不覺得嚇人。陸珩輪廓本就陽剛,俊美剛毅,臉上多一道疤看起來雖然陰鷙兇狠,卻別有一番風情。 蘇惜卿心底甜蜜的小泡泡層層冒出,她忍不住抬手,緩慢而眷戀地,在男人臉上每個部位細細描摹。 她的。 這是只屬于她的珩哥哥。 蘇惜卿抿了抿唇,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像只快樂的小貓一樣,趁著男人未醒,重重“?!绷怂掳鸵豢冢活^撞進他懷里撒嬌。 陸珩并不是在裝睡,他這幾日是真的累,為確保第二世的悲劇不會再發(fā)生,這一次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林家跌落谷底,為此四處奔波。 可饒是陸珩再累,這么被人抱著蹭來蹭去的偷親,也不得不醒。 “這么開心?”陸珩開口的同時,手也輕輕掐了她一把。 蘇惜卿渾身一僵,正想推開他,陸珩卻翻身將她攏住,低沉的聲音里,帶著清晨蘇醒后特有的沙啞,聽得她耳根一麻。 兩人胡鬧一整晚,蘇惜卿腰肢酸乏,男人嘴唇剛落到臉頰,她立刻低聲求饒:“珩哥哥卿卿餓了,我們先用早膳……” “嗯?!标戠竦挂膊皇钦婺敲此髑鬅o度,臉埋在她心口上眷戀的蹭了下,便將人松開。 只是當他睜眼,看到蘇惜卿眼角眉梢未退的桃花意及紅艷艷的嘴唇,手臂還留有一些指痕,青青紫紫,眸色卻不由自主地暗了暗。 卻還沒來得及再欺負人,房門就被敲響。 陸珩對蘇惜卿溫柔似水,脾氣像是好到不能在好,可在其他人面前卻非如此,除非必要,下人們向來不敢驚擾他。 果不其然,陸珩剛松開懷里的寶貝,觀言的聲音便跟著響起:“主子,相府蘇二公子來訪,說有急事要見您?!?/br> 陸珩散慢慵懶的神色驀地凝重起來。 蘇惜卿渾然不覺,只是聽見蘇天揚來了,原本笑容燦爛的小臉“咻”地垮了下來。 珩哥哥說好今日要陪她一整天的…… 蘇惜卿心里剛冒出委屈,就見不知何時下了榻的陸珩拎著她的小衣及中衣走了回來。 小衣是喜慶的紅,上頭還繡著一對戲水的交頸鴛鴦。 蘇惜卿臉色微紅,結結巴巴道:“珩哥哥拿我的衣裳做什么?” 陸珩俯身,將人從軟榻里側抱了出來,一邊幫她穿小衣,一邊說:“待會兒洗漱更衣完畢,便來前廳找我?!?/br> “可堂哥不是說有急事找你?” “腳?!标戠癫恢螘r幫她穿好小衣。 蘇惜卿看清楚他手中拿的是什么,臉色驀地爆紅。 她飛快搶走他手里的小褲子,慌亂的往自己身上套。 也顧不得蘇天揚和陸珩談事,自己究竟適不適合在場,語無倫次地說:“珩哥哥倒是趕緊去更衣啊!堂哥還在等你呢,我、我等會兒梳好頭就去找你,你快去?!?/br> 蘇惜卿面紅耳赤替自己穿好衣裳,再抬頭,陸珩已經不見人影。 待她打理好一切,來到大廳,卻發(fā)現大廳里的人居然不止陸珩及蘇天揚。 蘇惜卿困惑的擰了擰眉,待看清楚跪在大廳中央的那幾人的容貌,一股寒意瞬間從腳步竄到頭皮,涼透心扉。 冬葵與紫芙同樣臉色驟變。 紫芙更是驚呼出聲:“這幾人不就是當年在凈慈寺意圖劫走故娘的那些歹人嗎?!他們怎么會在這兒?” 蘇惜卿僵在原地,直到陸珩劃著輪椅來到她身邊,將她冷冰的小手握進掌中,才渾渾噩噩的回過神。 “卿卿莫怕,我說過,這件事我會為你做主的?!?/br> 第43章 現在就去郡王府將郡王妃…… 珩哥哥說會為她做主。 蘇惜卿聽完卻不覺得高興, 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她甚至有點想要逃避。 心里的那股委屈卻不允許這么做。 蘇惜卿知道,要不是老太太自己活不到這么大,所以不管上輩子或這輩子老太太不贊同她與珩哥哥, 上輩子嫁進國公府之后的種種刁難,她從來沒有怪過老太太或怨恨過。 但倘若…… 蘇惜卿濕軟清透的眸子蒙上薄薄一層霧氣, 眼角染上淺淡的紅,目光緩慢的掠過跪在大廳中央的三名男子。 倘若真是老太太指使這些人劫走她,意圖毀她清白或名聲好拆散她與珩哥哥,退掉這門親事, 那么她這一次恐怕真的再無法原諒老太太。 陸珩始終不發(fā)一語, 安靜的握著她的手。 蘇天揚見蘇惜卿眼眶紅了一圈,以為她在害怕, 略不自在的抓抓腦袋,道:“小堂妹你──” 他原想安慰蘇惜卿一番, 哪里知道剛開口說沒兩句,陸珩便冷颼颼的甩來一記眼刀, 目光飽滿警告意味。 蘇天揚:“……” 蘇天揚想起不久前他不過喊了自己meimei樂樂, 太子也是這副模樣,心想你們倆什么醋都能吃, 不如結拜算了。 “當年郡王妃與家妹雖然沒發(fā)生什么大事, 以為此事不過是意外, 也因為沒捉到人最后不了了之, 可如今既然捉到了人, 那么便不能善了?!?/br> 當時蘇相可是發(fā)了好大一頓脾氣。 畢竟蘇長樂與蘇惜卿走在一塊,要是蘇長樂沒人打過對方,到時就是兩個姑娘一塊被擄走。 哪怕此事蘇惜卿和義勇侯不追究,相府也不可能善罷干休。 雖然事發(fā)已經過了一年多, 蘇惜卿卻還記得當時有多驚險,聽見蘇天揚的話,點了點頭,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一些血氣。 陸珩帶著她來到三人面前。 那三人如今早就不是僧人模樣,頭發(fā)已經長了一些,大既是怕嚇到蘇惜卿的關系,身上衣服還算干凈,卻看得出已經被人用過刑,鼻青臉腫不說,就連衣裳遮不住的地方也都帶著明顯的鞭痕。 三人見到蘇惜卿,臉色驟然一變,其中一人甚至害怕的磕起頭來:“郡王饒命,小的當初也是受人指使,并不是真的想做郡王妃做什么,只是想將她擄到山上幾晚,之后會全須全尾將郡王妃放回去,我們兄弟仨并不會真的傷害她。” 對方雖然說了半天,也沒說到底受誰指使,這些話卻完全證實蘇惜卿心中猜想。 幕后指使者沒有想要傷她或害她失去女子最珍貴的清白,只是想毀了她的名聲。 只要她名聲毀了,老太太便有理由退掉這門親事。 蘇惜卿身形微微搖晃了下。 陸珩蹙眉,拉過她的手與之十指緊扣,溫聲問道:“卿卿有何打算?” 蘇惜卿想報官,但當時小堂妹也在,小堂妹如今還未議親,兩人雖然毫發(fā)無傷,但這件事若真鬧開,兩人名聲多少還是會受到影響。 她猶豫了下,正要開口,就見管事李福又進來稟報,說義勇侯及蘇相來訪。 是陸珩讓人通知過來的。 陸珩這一個月來四處奔波除了忙著折騰林家的事之外,也還記得這樁,他早就料到蘇惜卿會顧忌蘇長樂的名聲,所以直接將兩家人都找了過來。 陸珩沒有打算遮掩,派去的人直言:當年凈慈寺的歹人捉到了,勞煩義勇侯、蘇相親自走一趟平陽王府。 這才會來得這么快。 義勇侯雖然與蘇相是本家親兄弟,兩人平時卻不常往來,在郡王府門口見到對方時倒是沒有任何生疏。 如今朝野震蕩不安,林家因為四皇子被貶之事忙得焦頭爛額,甚至求到丞相府去了,蘇相亦是個大忙人,但他還是聽見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 “也不知陸珩那小子是如何找著人的。”兩人一同被迎進王府,義勇侯面色陰沉。 “六哥先做好心理準備。”蘇相意味不明看他一眼。 義勇侯聽到這話,臉色越發(fā)難看。 當年這件事兩人都曾大張旗鼓的搜過人,無奈對方像是早有預謀,行跡都被人抹去。 當時蘇相就告訴義勇侯,他懷疑那并不是單純的意外,很可能是熟人所為。 義勇侯進到大廳前,還在想應該不可能,沒想到那三名歹人一下就招了。 但是吩咐他們做事的人十分謹慎,與他們見面時都戴著帷帽,來無影去無蹤,他們根本不知幕后指使者究竟是誰,只知道是名上了年紀,走路還有點跛的婆子。 義勇侯氣得上前踹了其中一人一腳:“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就敢接這種臟活?” 蘇相卻像是想到什么,臉色冷沉下來,輕掃了自己兒子及陸珩一眼。 他最后看著陸珩,問:“想必郡王今日請我們前來,應該已經找到確切證據,知道幕后指使者為何人?” “若是我沒猜錯,指使者不但是熟人,還與國公府脫離不了干系。”此時蘇相臉上已經全然沒了笑容。 義勇侯聽見自家七弟的話,更是愕然瞪大眼:“什么國公府?蘇澤你老給子說清楚點,哪個國公府?” 蘇相不語。 陸珩面無表情地讓蘇天揚取出帕子及荷包。 “這是什么?”義勇侯問。 “他們當初怕出事,從指使者身上順來的?!碧K天揚答。 義勇侯伸手接了過去,皺著眉頭翻來覆去的研究:“就憑這兩個玩意兒能看出什么?除了荷包跟帕子用的是上好的料子之外,根本看不出對方來歷?!?/br> “那不是普通的料子?!标戠衩嫔幊料聛?,意示冬葵、紫芙,將蘇惜卿扶到一旁落座。 蘇相接過帕子,沉吟片刻,道:“的確不是普通的料子,這是晉國進貢的布料,只有得到賞賜的后宮妃嬪或者達官顯貴才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