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狂追妻日常(重生)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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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目通紅,看著他的眼里全是淚,他英俊的臉龐模糊不清。 蘇惜卿吸吸鼻子,道:【那這次無論發(fā)生何事,珩哥哥都不能再像前世一樣不理我?!?/br> 陸珩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自己想起前世,或是重生了,都是蘇惜卿自己猜測,她其實沒有完全確定這件事,可現(xiàn)在她沒辦法再裝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陸珩微微一怔,笑著碰了碰她的嘴角,沒有否認,“你就為了這個在胡思亂想?” 蘇惜卿怯怯的點點頭:【我害怕?!?/br> 【好害怕。】 她大膽,勇敢,可也不是什么都無所畏懼,前世她嫁給他時也才十六歲。 最疼她的大哥人沒了,父親終日郁郁寡歡,就連從小喜歡的少年也不要她了。 陸珩聽見她的心音,簡直想回到過去殺了自己。 小姑娘不是真的那么勇敢,而是因為她不那么勇敢,那么她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 陸珩心疼的把人抱到床榻上。 蘇惜卿卻一被放下來,就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將腦袋藏在他頸肩,跟一只撒嬌打滾的貓兒似的,賴在他懷里打滾,不肯讓他離開。 還時不時抬頭看他,心音委屈又依戀:【珩哥哥別走,接下來卿卿有好長時間看不到你?!?/br> 她扁扁嘴:【卿卿舍不得你?!?/br> 陸珩心里不舍,猶豫了下,踢掉長靴,上榻將她抱進懷中:“嗯,我不走?!?/br> 她趁機得寸進尺:【明天也還要來陪我?!?/br> 【出征之前每天都要來陪我?!?/br> 陸珩失笑:“嗯,每天都來陪你?!?/br> 蘇惜卿得到他的承諾,開心的笑了。 剛剛她說起前世,珩哥哥也沒有否認,她果然沒有猜錯。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陸珩,心里像被人倒了一勺蜜似的,又甜又綿,將前世所有苦澀全都沖淡。 陸珩哄了許久,才將人哄睡,垂眼看著懷里,就連睡姿都充滿依賴,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的小姑娘,忍不住又低下頭,虔誠而又慎重的親了親她的臉頰。 蘇惜卿醒來時陸珩早就不在。 太子初次出征,宣帝對此非常看重,不止陸珩奉命隨太子出行,就連太子母家的幾名溫家大將也都名列于冊。 蘇宸與義勇侯父子兩也是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 蘇惜卿的身子原本是由岑大夫調養(yǎng),蘇以恒從江南請回來醫(yī)術更為精湛的江宴之后,每日負責為她搭脈的人就成了江宴。 此時距離納吉下聘之日,剩不到兩天,這一日,江宴一如往常來到蘇惜卿院里。 兩人坐在羅漢榻上,蘇惜卿玉白的胳膊輕輕的放在茶幾上,江宴雙目輕闔,閉眼專心幫她診脈。 冬葵與紫芙低眉順眼站在一旁,畫面一片祥和。 只是這副祥和的畫面落在蹲在不遠處墻檐上,恰可透過窗戶,將屋內情景盡收眼底的陸珩眼中,就不怎么祥和了。 陸珩盯著江宴那三根搭在蘇惜卿腕子上的手指,輕松的表情逐漸變得陰沉。 面目冷峻,眉眼陰鷙。 陸珩沒想到自己抽空過來偷瞧他的寶貝一眼,竟會看到別人的男人正大光膽的摸著她的手。 還一摸上去就不放。 來日他上了戰(zhàn)場,看不到的人,摸不到的人,江宴卻能看能摸。 陸珩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想到之后自己不在,蘇惜卿天天都會和江宴碰面,甚至和他越來越熟,突然就覺得那三根手指極為礙眼。 有點想砍了它們。 不,它們的主人也很礙眼。 江宴原本閉著眼,專心聽脈,卻像是心有所感,又或是陸珩毫不隱藏眼中凜冽殺意,江宴倏地撩起眼皮,抬頭看向窗外。 陸珩勾了勾唇,痞氣十足的笑了。 蘇惜卿察覺到江宴臉色莫名冷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什么也沒看到。 第32章 “我從小喝醋長大的?!薄?/br> “怎么了?”冬葵也察覺到江宴的不對勁。 江宴收回目光, 垂眸搖了搖頭。他收回蓋在蘇惜卿腕子上的帕子,低聲道:“姑娘一切安康,只需按時喝藥便無大礙。” 蘇惜卿微微頷首, 見江宴說完就提著藥箱離去,沒有多余言語, 那股面對外男的尷尬也隨之沖淡不少。 幸好江宴跟岑大夫一樣,都是沉默寡言之人,否則要是遇到一個話多聒噪的,她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江宴一走, 就見紫芙端了一碗黑漆漆, 還冒著熱氣的湯藥進來,濃而苦澀的藥味, 大老遠便能聞著,讓蘇惜卿忍不住皺眉。 蘇惜卿望著眼前的湯藥, 眉間皺折更是深了幾分,擺手意示紫芙先放到一旁, 待藥涼了她再喝。 冬葵知道姑娘討厭喝藥, 剛端起藥碗,舀了一匙黑漆漆的湯藥, 將它吹涼, 準備送到她嘴邊, 就聽見窗外敲起砸石子的聲音。 紫芙憤怒的叉著小腰, 東張西望道:“誰這么大膽敢往姑娘窗欞扔石子!” 【一定是珩哥哥來了!】蘇惜卿朝冬葵打了個手勢, 意示兩人退出房外。 紫芙還想說什么,冬葵卻是放下藥碗,點點頭道:“那姑娘記得喝藥?!?/br> “你做什么?”紫芙被拉出房外時還有些迷迷瞪瞪,“你怎么能讓姑娘自己喝藥, 萬一我們不在她偷偷將藥倒了該如何是好?” 冬葵佩服紫芙的遲頓。 未來姑爺每天都翻|墻來看她們姑娘,這么明顯,紫芙居然一點也沒察覺。 蘇惜卿早中晚個要喝一碗藥,陸珩知道,更知道小姑娘討厭喝藥,才會未時一到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 之前江宴都是一大早就來寶月軒把平安脈,今日不知為何延到午膳過后才來,這才會讓陸珩撞見。 陸珩剛翻窗進屋,小姑娘便迫不及待的撲進他懷中,黏人的緊。 蘇惜卿踮起腳尖,咬了一下陸珩的唇。 剛剛才打翻醋壇子,心中酸意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少年,一下就忘了自己為什么要吃醋。 他微微瞇起眼睛,扣住小姑娘的細腰,流連忘返的吃起她甜滋滋的唇瓣。 直到將人親得粉面生暈,秋水半含,手腳發(fā)軟的靠在他懷中,才戀戀不舍的將人放開,抱到羅漢榻上坐了下來。 “小表弟帶回來的那位大夫,不是說是醫(yī)術高明的神醫(yī)么?怎么連懸絲診脈都不會?天天都摸你的手,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嗎?” 陸珩說得沒頭沒尾,蘇惜卿有一瞬茫然。不過她雖不知道珩哥哥為何突然這么說,卻聽出他話里酸溜溜的醋意。 【珩哥哥是不是吃醋啦?】 蘇惜卿邊這么想,邊捂嘴偷笑,心里甜滋滋的。 陸珩磨磨牙。 老子吃醋你就這么開心? 蘇惜卿憋了一回還是沒能憋住,倒進陸珩懷中放肆笑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抬頭看他。 她抱住陸珩的脖子,眼兒彎彎的笑道:【哪有摸我的手,明明蓋了帕子的,沒碰到我,只有珩哥哥碰過我?!?/br> 最后那句話陸珩聽了十分熨帖,差點沒繃住臉上表情。 “那薄薄一塊帕子,蓋不蓋有什么差別?”陸珩冷嗤。 【珩哥哥是小醋壇子?!刻K惜卿輕笑出聲,看著他說話的同時,唇畔好看的梨渦甜甜地漾開。 “我不是?!标戠駥⑺催M懷中,低頭在她的小耳朵上咬一口,磨著牙道:“我從小喝醋長大的?!?/br> 【……】 蘇惜卿再一次被陸珩的厚臉皮給震驚了。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蘇惜卿還是沒能逃過喝那碗黑漆漆湯藥的命運。 nongnong的苦味光是聞著就讓人難以下咽,陸珩心里不忍,卻知道良藥苦口,抱著人哄了大半天,才終于哄得小姑娘一口氣喝光。 喝完藥的小姑娘苦得舌根都麻了,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倒在陸珩懷中,仿佛受了多大的折磨。 【嗚嗚好難喝,想到以后珩哥哥不在,就覺得這藥更難喝了。】 陸珩失笑,趁她張嘴抱怨的同時,飛快的從袖里掏出一袋飴糖,抓了幾顆塞進她嘴里。 甜味瞬間從嘴里散開來。 “甜嗎?”陸珩問。 【甜?!刻K惜卿點頭,含著飴糖,很認真地慢慢吃著。 “那我嘗嘗?!?/br> 陸珩說完就低下頭,認真的嘗起她嘴里的飴糖到底甜不甜,還很壞的把舌頭伸進她嘴里。 嘗完之后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舔舔她唇角,笑瞇瞇的看她:“嗯,真的很甜。” 【……】 蘇惜卿氣息微亂,暈暈乎乎的看著他。 半晌,她捂住紅透的臉,只露出花瓣般的小嘴,語調綿軟又依賴,說出來的話比飴糖還要甜:【卿卿最喜歡珩哥哥了,珩哥哥一定要平安回來,就算……就算真的還是跟前世一樣,也不能躲我。】 陸珩聽得心都酥軟,環(huán)著她的腰的手緊了緊,允諾道:“不會的,再也不會躲著你了。” - 兩日后,鎮(zhèn)國公府依約拉著一車又一車的聘禮,前來義勇侯府下聘。 鎮(zhèn)國公府為百年大族,還出過皇后,之前陸珩在老承恩伯壽宴直言他要娶蘇惜卿時,有羨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嗤之以鼻,沒人相信鎮(zhèn)國公夫婦與陸老太太會點頭同意這門婚事。 沒想到七日前鎮(zhèn)國公夫婦居然真的帶著媒人上了義勇侯府,大大打了那些等著看好戲的貴女們的臉面。 樊樓內,何玥婷、蕭蓉蓉、江玉珍等人皆倚著憑欄,看著底下一車接著一車,浩浩蕩蕩的提親隊伍,一路上敲鑼打鼓、吹著嗩吶,最前頭還高舉大大的“陸”字錦旗,就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當初陸老太太看中的不是你嗎?你怎么就把這門親事給退了?”蕭蓉蓉看著鎮(zhèn)國公府那奢華的陣仗,越說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