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狂追妻日常(重生)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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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卿離開之后,義勇侯惡狠狠的瞪了眼已經重新站好,足足比自己高出半顆頭的陸珩。 待院子里的人都被屏退,義勇侯方冷聲道:“我原以為陸世子是個有分寸的人,沒想到你竟如此輕浮?!?/br> “之前卿卿落水被你救了,早被你占盡便宜,她說不愿嫁你,我也不想勉強她,可如今你們……你們……”義勇侯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究竟將我女兒當成什么了?” 陸珩如實道:“我未過門的妻子?!?/br> “……”義勇侯心梗了下,被這大膽直白的孟浪之語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義勇侯臉色鐵青,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你未過門的妻子,你上門提親了嗎?!親都沒提,便宜倒是全都占盡!” 陸珩心說,何止提親,他們還成親了,卿卿早就是他的結發(fā)妻子。 當然,陸珩還不想氣死未來的岳丈,這些話自然只敢在心里想想。 陸珩在心底輕嘖了聲,不耐煩的抓抓腦袋,改口:“國公府很快就會上門提親?!?/br> 陸老太太或許是真的疼蘇惜卿,但蘇惜卿到底是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外孫女,再如何疼,哪比得過親孫子。 義勇侯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當女兒說不要陸珩負責時,他也硬生生忍了下來,沒想到陸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女兒。 鎮(zhèn)國公府是對他們有恩沒錯,但恩情再大,義勇侯也不會拿自己女兒一生的幸福開玩笑。 “你放屁!少拿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敷衍老子!” 義勇侯忍無可忍,早就不想再與國公府維持表面和平,毫不留情的戳破那層窗戶紙。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你家老太太的心思,她根本不同意你娶阿卿!你要如何娶她????!” 陸珩沉默不語,眼皮輕輕的垂著,神色平靜,看不出半點情緒。 可有那么一瞬間,義勇侯卻仿佛看到一抹冰寒徹骨的狠戾殺意,從他那雙漂亮的鳳眸中一閃而逝。 義勇侯一怔,再回神,陸珩又成了平日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下顎微揚,神色倨傲,令人不敢逼視。 陸珩正色道:“我心中就只有表妹一人,下水救她的那一刻,我早就認定表妹為妻,哪怕老祖宗不同意,也無法逼著我娶別人。” 義勇侯沒說話。 片刻后,義勇侯微微一嘆:“鎮(zhèn)國公的意思你可知?” 陸珩似是想起什么,忽地自嘲一笑。 義勇侯一下就懂了,心想,還是幫女兒另擇良婿算了! “罷了,你回去吧,這幾日莫要再來sao擾我女兒!”義勇侯見陸珩氣色極佳,已經認定剛才的昏厥不過是少年為了吃女兒豆腐的卑鄙手段之一。 陸珩點點頭,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不懂,居然反問義勇侯:“那過幾日就能再來?” “……” 義勇侯憋了憋,最后還是沒能忍住,表情猙獰地抄起護院留下的木棍,往他身上揍去:“敢緊給老子麻利的滾!再不走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侯爺莫氣,小婿這就圓潤的走?!标戠褫p松躲開,一個縱身躍上墻頭,身段瀟灑至極。 漫不經心的語氣,聽得義勇侯更火大,同時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震驚了。 義勇侯額間青筋直跳:“什么小婿?你少臭美,老子可沒答應要把女兒嫁給你!” 他怎么覺得這位陸世子,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 陸珩以前氣人的本事雖然也是一流,但是他說話,有這么……這么的欠揍嗎? 義勇侯終于明白鎮(zhèn)國公以前過得都是什么日子,難怪當年陸珩十歲不到就被扔進軍營,原來都是為了保命。 義勇侯抹了把臉,正打算回房補眠,看到女兒屋內依舊燈火通明,腳步一頓,黑著臉朝屋內走去。 屋內,蘇惜卿不肯換衣裳睡下,冬葵與紫芙又不敢對她強來,只能苦口婆心的勸起自家姑娘。 可惜蘇惜卿看起來脾氣雖然軟,但犟起來卻從來不輸陸家兄妹,一旦決定了什么事,幾頭牛都拉不回來,否則她前世也不會想費盡心機求到新帝面前,得來一紙賜婚。 “都什么時辰了,不更衣入睡,還想做什么?”義勇侯就知道丫鬟們肯定拿她沒轍。 蘇惜卿著急上前,拉著父親的手寫道:“珩哥哥呢?您找府醫(yī)給他看過了嗎?” “他人好得很,找什么府醫(yī)?” 義勇侯見女兒一反常態(tài)的關心起陸珩,瞬間被氣笑了:“你之前不是說不嫁他,還跟你外祖母說你的意中人是太子殿下,為何這么關心那臭小子?” 蘇惜卿扁扁嘴,蔫蔫地低下頭去。 她一點也不相信陸珩沒事,他剛才身子實在抖得太厲害,肯定出了什么事。 義勇侯瞬間頭疼起來:“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又想他對你負責了?” 蘇惜卿抿唇,點了點頭。 “……” 義勇侯原本也是想撮合女兒跟陸珩的,但今日看到陸珩那般孟浪之舉,他又不想了。 他的寶貝女兒這么單純,按陸珩今日那股浪勁來看,女兒要是真嫁給那混小子,豈非被他吃得連骨頭都沒了? 屋內燭光搖曳,冬葵與紫芙磨好墨之后便退到門外,父女倆就這么僵持不下。 少頃,義勇侯率先敗下陣來,無聲嘆了口氣,干巴巴地問:“那你告訴我,你為何突然改變心意?” 這件事實在太過復雜,蘇惜卿沒辦法告訴義勇侯真相,只能避重就輕的寫道: “我知道自己是個啞巴,配不上珩哥哥,也不想惹得老太太不痛快,不愿爹爹為難,落水被救之后才不愿珩哥哥負責,可當我知道老太太要給珩哥哥安排親事之后,我心中便難受的厲害,夜不成寐?!?/br> 義勇侯看見女兒寫的這些話,心簡直要疼碎了。 他知道患上啞疾之后,便心中郁結,卻沒想到她竟已妄自菲薄到這等地步。 義勇侯眼底浮起一抹猩紅,嗓音沙?。骸班镟锖f八道什么?什么叫你配不上陸珩?你哪一點配不上他了?沒辦法開口說話又怎么了?” 蘇惜卿飛快寫道:“珩哥哥也是這么說的,他說我值得世上最好的兒郎?!?/br> “……”義勇侯滿腔不舍與悲憤頓時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難受得要命。 囡囡果然已經被陸珩花言巧語給哄騙了,居然在這種時候還不忘幫那臭小子說話。 “他要是真的好,哪還會半夜翻|墻來找你!” 義勇侯簡直要氣死,但他舍不得對女兒發(fā)脾氣,只好將大兒子叫到跟前來數落一頓,最后又往蘇惜卿的院子外安置一隊護院巡視,保證陸珩短時間都沒辦法再翻|墻來勾搭他的寶貝女兒。 - 老承恩伯壽宴當日,卯時剛過,蘇惜卿就被冬葵叫起來盛裝打扮。 自從那日陸珩被義勇侯趕走之后,兩人便再沒見過面,蘇惜卿雖然從冬葵口中得知陸珩身子的確沒有大礙,依舊正常上下朝,甚至不知發(fā)什么神經,竟不顧鎮(zhèn)國公夫人林氏臉面,將自己院子里的奴婢全都發(fā)賣,就只留下觀言及生母的陪嫁何mama二人。 老承恩伯子孫滿堂,天未亮,承恩伯府已燈火通明,張燈結彩,蘇惜卿隨著父兄一道來到承恩伯府時,伯府大門已是熱鬧非凡,門庭若市,賓客如云。 一行人進了承恩伯府,蘇宸見meimei神色略顯緊張,笑容溫柔地安慰道:“莫怕,府中雖沒女眷能陪著你,但是老太太已經交待過陸大姑娘,讓你們二人今日做伴,有陸大姑娘在,你且安心?!?/br> 蘇惜卿卻沒有聽兄長在說什么,她的注意力全被不遠處的挺拔少年吸引過去。 陸珩今日也是盛裝打扮,玉冠錦衣,氣宇不凡,俊美無濤的姿容與高挑的身材,更讓他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 如果他身邊沒站著陌生的姑娘,會更完美。 蘇惜卿怔怔地看著,她太久沒有在人前露面,根本不認得站在陸珩面前的粉衣姑娘究竟是哪家貴女,卻可從那貴女華貴的裝扮、沉穩(wěn)的氣質得知,對方定是出生名門的大家閨秀。 【珩哥哥這幾天沒來看我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跟別的姑娘說話,老太太似乎也很喜歡那個貴女……】 陸老太太眼里全是不加掩飾的慈愛與賞識,還時不時轉頭跟陸珩說什么,笑得滿意。 蘇惜卿抿了抿嘴唇,根本沒發(fā)現自己癟著小嘴的模樣看起來有多委屈。 陸珩其實一句話也沒跟對方說過,更是連多看一眼都欠奉,他一下馬車就被陸老太太叫住,話全是陸老太太和何老太太在說。 陸珩已經知道,這一世因為蘇惜卿重生的關系,與之前的每一世都不一樣。 那個傻瓜…… 他的卿卿怎么能那么傻。 陸珩想到這一世蘇惜卿重生之后的所做所為,就忍不住想笑,以至于那道甜甜軟軟的心音飄進耳里時,不自覺地加深唇邊笑意。 于是那道甜軟的心音,瞬間就變了調:【珩哥哥居然還對她笑了!】 不止隱隱帶著怒氣,甚至還帶了一絲酸溜溜的醋音。 陸珩愕然抬首,果然很快就看到日思夜想的小人兒。 只是小人兒對上他的目光時,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顯然氣得不輕。 陸珩無聲地笑了一下。。 何玥婷見入府之后便始終不茍言笑,甚至神色不耐的少年忽地勾唇一笑,凌厲的眉眼甚至添上幾分溫柔,心臟瞬間不受控地怦怦跳了起來。 兩家老太太聊了半天,陸珩臉色始終不怎么好看,何玥婷還以為這位陸世子對自己有意見,如今見到他笑了,何玥婷不由跟著矜持微笑,柔聲問道:“陸世子在笑什么?” 何玥婷正是翰林院掌院學士的孫女,何家的掌上明珠,何父雖算不上高官,只是個從五品的鹽運司副使,卻也是個肥缺,京城中不知多少人想與何家攀上關系。 不止如此,何家還與林皇后母家為世交,兩家又是親家,關系密切非常。 而何玥婷的母親正是當今國舅的小女兒,鎮(zhèn)國公夫人林氏的親堂妹,說何家是皇親國戚亦不為過,也不怪陸老太太會在這么多貴女中相中她。 蘇惜卿越想越酸,見何玥婷含羞待怯的看著陸珩,眼角眉梢都透著羞澀春意,心里的醋壇更是瞬間就翻了,決定眼不見為凈,扭頭就走。 反正上一世老太太也沒少做這種事,沒了何玥婷也還會有下個李玥婷、江玥婷,反正都不會是她。 蘇惜卿悶悶不樂的想著。 蘇宸察覺到meimei的失落,順著她方才看的方向望去,見到何家姑娘正捏著小手絹,害羞的跟陸珩說著什么,無聲一嘆。 陸珩沒注意到何玥婷說了什么,他的注意力全在蘇惜卿那些酸溜溜的心音上。 卿卿吃醋了。 陸珩眼中笑意更盛。 “陸世子……”何玥婷見他再度展顏,雙頰浮現兩抹羞紅,欲要再說什么,俊雋非凡的少年卻轉身就走。 他走得很急,像是想要追上什么人。 何玥婷微皺了下眉。 陸老太太看了眼陸珩離去的方向,沒看到什么異樣,笑吟吟地打圓場:“讓你們見笑了,珩哥兒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在軍營打滾,沒什么規(guī)矩和定性,何姑娘莫要介意,待會兒我再叫他回來給你賠禮。” 何玥婷矜持一笑,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笑盈盈的哄著兩位年歲已高的老太太趕緊進花廳,先坐下來再聊。 兩位老太太一前一后走進花廳,何玥婷悄悄詢問貼身丫鬟:“你剛才可有注意到陸世子離去前,哪些人進了伯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