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狂追妻日常(重生)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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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卿脾氣好,心腸軟,不止從小將蘇明語當(dāng)親妹,對府里的下人們也好,許多人都想到寶月軒伺候她。 眾人見她動手,皆大吃一驚。 蘇宸也沒想到meimei會動手,心疼的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搓揉:“再生氣也不用自己動手,手該疼了?!?/br> 紫芙看到姑娘這巴掌下去,卻是心身舒暢,痛快無比,甚至覺得她們姑娘干得漂亮,最好能再多打幾巴掌,才不會便宜蘇明語那頭白眼狼。 蘇明語還不知發(fā)生何事,就見蘇宸黑眸淡淡睨了過來:“既然連嫡姐都敢推下水,如今又在這兒演什么戲?蘇明語,你且好自為之。” 他臉上的笑容與平時無異,仍溫柔得宛若和煦春風(fēng),說出來的話卻讓蘇明語渾身冰冷,整個人像篩糠一樣顫抖起來:“大哥這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無論蘇明語如何苦苦哀求,義勇侯父子三人都無動于衷,兩家婚事就此定下。 崔景被帶離時,安康侯夫人猶在罵道:“五個月,你就剩五個月的時間找正妻了,你說這么短的時間,哪個正經(jīng)人家的嫡女敢嫁給你????” 崔景塞嘴里的布已經(jīng)取下,漸行漸遠的聲音慢悠悠地飄進堂屋:“娶不了嫡女,那就娶庶女唄,最好能像那小啞巴一樣漂亮……哎,娘您做什么打我!” 堂屋內(nèi)眾人聽見崔世子吊兒啷當(dāng)?shù)难栽~,眼中盡是不敢茍同。 義勇侯更慶幸大女兒與崔景這門親事沒成,他可真沒想到年少時一時沖動訂下的這門親事,險些害慘女兒。 安康侯一行人離開不久,蘇明語也因為承受不住打擊昏厥過去,被婆子們抬回后院。 義勇侯搖頭一嘆,朝主位上的少年拱手作揖,恭敬道:“多謝太子殿下今日出手相助,臣感激不盡!” “卿兒還不快過來謝過太子殿下。” 太子擺手笑笑:“義勇侯客氣了,孤什么也沒做,不過是進來貪杯茶順道看看戲罷了,倘若你父女二人真要言謝,那也該謝陸大將軍才是?!?/br> 蘇惜卿與義勇侯雙雙一怔,似是沒想到此事竟與陸珩有關(guān)。 “是啊爹,若非表哥,今日我也無法如此順利,將他們倆逮個正著?!碧K宸輕聲附和,“此事最大的功臣的確是大表哥。” 蘇惜卿手指微蜷。 義勇侯張了張嘴,心底涌起深深的惋惜,正要拉著女兒道謝,陸珩卻道:“姑父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是不舍見表妹被崔景及蘇明語那樣的人糟蹋蒙騙?!?/br> 義勇侯笑道:“那怎么行,若非內(nèi)侄相助,我此時恐怕還被那忘恩負義的丫頭蒙騙鼓里,改日我定備厚禮親自上國公府道謝?!?/br> 陸珩鳳眸突然朝義勇侯身旁的少女看去。 蘇惜卿垂眸避開他的目光,態(tài)度疏離冰冷。 陸珩不爽地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下顎線條緊繃:“姑父若真想謝我,便讓我單獨與表妹說幾句話。” “這……”義勇侯面有難色,“這要看卿兒的意愿……” 陸珩爽快的點了點頭,看向蘇惜卿:“不知卿卿表妹意下如何?” “……” 果然是帶兵打仗的大將軍,一往無前,大膽干脆。 義勇侯呆若木雞。 蘇宸陷入沉思。 太子及蘇天揚對視一眼,同時從彼此眼里看出了“這廝果然不知放棄為何物,連卿卿都喊出口了”的戲謔眼神。 屋內(nèi)很安靜。 奴仆們不久前已被屏退,只留下蘇惜卿身邊的大丫鬟冬葵。 陸珩臉上故作輕松的笑容漸漸凝住,心一點一點的空了。 始終低頭,沒有任何動作的少女,終于在他狼狽地握緊雙手,扭頭想走時,緩緩抬起頭來。 陸珩呼吸一滯。 少女蒼白的臉龐不知何時浮起兩抹紅暈,就連小巧的耳尖也紅彤彤的。 望著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又乖又軟。 視線中,一顆小腦袋很是乖巧的,小幅晃動了下。 陸珩喉結(jié)輕滾了滾,呼吸一點點放慢。 不久前,還抿成冷酷弧度的嘴角,不受控的直往上揚。 真可愛。 第10章 陸珩百思不解,滿心絕望…… 蘇惜卿知道自己應(yīng)該拒絕陸珩,可當(dāng)她聽見他喊自己“卿卿”,不知為何就鬼使神差的答應(yīng)了他。 或許是因為他說到這兩個字時,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似是含在舌尖打轉(zhuǎn)般,特別地溫柔繾綣,叫人舍不得拒絕。 蘇惜卿暗暗攥緊手中絹帕,告訴自己,珩哥哥這一次的確幫了大忙,親自道謝,聽他說幾句話也不為過。 義勇侯看到女兒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笑意,點頭道:“既如此,那你們……” 陸珩說:“花園談,那里安靜。” 人也少。 說完也不等義勇侯開口,或蘇惜卿點頭,就邁開大長腿率先離開大廳。 蘇惜卿猶豫了下,禮貌的朝眾人微微一福,轉(zhuǎn)身跟上。 陸珩身長八尺,腿長,步子也大。 蘇惜卿病未好,只能在丫鬟的攙扶下,慢吞吞的走著。 她原以為陸珩早已走遠,出了堂屋大門,踏上青石板不久,一把油紙傘便從頭頂橫了過來,遮住灼灼烈日。 “外頭這么熱,也不給你家姑娘打傘?” 蘇惜卿剛抬頭,少年微寒且不耐煩的嗓音就從頭頂滾落下來。 紫芙與冬葵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在心中暗忖:【表公子既然知道熱,干嘛還非要和姑娘走這么一大段路去花園?】 兩人當(dāng)然沒那個膽子將這些話說出口,少年臉色握著傘柄的手指卻緊了緊,眼底掠過一抹懊惱。 蘇惜卿眨了眨眼,下意識張嘴想說什么,最后眸色微微一暗,主動伸手接過紙傘。 陸珩沒錯過她眼里的黯淡,心中那股被他死死壓抑住的煩躁感再次涌了上來。 為什么他聽得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心音,卻獨唯聽不到她的? 他若是能聽見她想說什么,他就可以告訴她,他看得懂她在說什么。 她就不會難過。 這里不是談話的好地方,陸珩見蘇惜卿接過紙傘,不發(fā)一語,扭頭朝花園走去。 他走路的姿態(tài)依舊那樣好看,大步流星中透著一股慵懶不羈的味道。 蘇惜卿悄悄彎了彎眉眼,笑著跟了上去。 陸珩在涼亭下等她,身邊的小廝站得遠遠的,八角涼亭下不知何時搬來了冰盆,溫度怡人,石桌上擺著精致食盒。 “……”那食盒的模樣,莫名眼熟。 蘇惜卿遲疑地看了陸珩一眼,擺手讓紫芙及冬葵退下。 冬葵不放心,欲言又止:“奴婢若走了,姑娘要如何……” 陸珩修長指尖輕敲石桌兩下:“退下?!?/br> 語氣雖不強硬,卻無端的令人不寒而栗。 冬葵臉色煞白,安靜退下。 人真的都退開了,陸珩卻自己緊張起來,看著眼前乖巧的少女,他深吸一口氣,打開食盒,將里頭的糕點端放到她面前。 看到色澤雪白的蕓豆卷,蘇惜卿濕軟清透的眼睛驀然一亮。 蕓豆卷是義昌齋的的招牌,每日限量五十份,想買的人通常天未亮就得到義昌齋門口排隊。 陸珩見她不再像剛才在大廳時一樣躲避他的目光,而是微微歪著腦袋,困惑的看著自己,置在大腿上的雙手,緩緩緊捏成拳。 再開口,嗓音微?。骸澳悴皇歉艺f,下次回京時,要給你帶義昌齋的蕓豆卷?我沒忘,只是剛回京太忙?!?/br> 雖然他說的不明不白,蘇惜卿卻一下就想起來了。 對,四年前陸珩奉旨跟隨溫家軍下嶺南時,她擔(dān)心表哥一去不回,故意這么跟他說。 后來他隨太子出戰(zhàn)邊關(guān)時,她同樣跟他這么約定。 他依約歸來,蕓豆卷也如約差人送來侯府,他卻不肯再見她。 蘇惜卿表情看上去有些茫然,眼眶也有些紅。 陸珩心頭一緊,有些手足無措的說:“你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不想吃就算了,無需自責(zé)?!?/br> 他就不該聽蘇天揚的鬼主意,什么表妹是只小饞貓,要套她話問她心上人是誰之前,先拿糕點哄她,等她吃完心情好就會說。 要是探不出來,那她所謂的心上人,十之八|九只是借口。 陸珩黑著臉,想將蕓豆卷收回去,卻被一只軟綿小手按住。 他瞬間心如擂鼓。 陸珩忐忑不安的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地問:“你要吃?” 蘇惜卿微微頷首。 小姑娘紅著眼的模樣,看上去比平常還要乖,讓人想要好好保護,卻也讓人想要狠狠欺負。 陸珩卻沒想那么多,滿腦子都是懊悔與如何哄人。 確定蘇惜卿沒有哭,只是眼尾有些紅,才安心松手。 蘇天揚其實沒有騙陸珩,蘇惜卿的確是只小饞貓,蕓豆卷一入口,她便彎著眼笑了起來。 她這幾天病著,醒來就得喝藥,嘴里全是苦澀藥味,本來就想著讓人到義昌齋買些糕點回來。 沒想到陸珩先給她送來了。 純豆沙制成的蕓豆卷,綿軟細膩,輕咬一口,nongnong密密的香甜滋味,瞬間在舌尖化開,縈繞唇齒之間,一下就讓人心情好起來。 蘇惜卿咽下蕓豆卷,臉上全是滿足的幸福笑容,見陸珩呆呆的看著自己,將盛著糕點的盤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張嘴無聲說道:珩哥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