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319節(jié)
然后黯然神傷的時候,慕容浩這邊就因為身體不好,退了親。 高三小姐正好也出了事情,兩個年輕人又有了機會,于是高三小姐主動要求嫁入長春侯府,為了自己的慕容公子。 反正理由說的相當美好,又曲折離奇,糊弄糊弄不懂世事的閨中小姐還行。 想糊弄京中大眾,有點難。 大家都長了一個叫“腦子”的東西。 可人家長春侯府只要一個說法就夠了,自家人信了,管外人信不信呢。 一系列的動作過后,新娘子被領了進來,正堂上,高堂自然是慕容二老爺和慕容二太太。但是在拜堂的時候,是一個小青年,嘻嘻笑著倒是滿臉的喜氣,抱著的卻是一只大公雞。拜堂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 好多賓客都是以眼神相互交流。 幸好,拜堂很快就過去了,將新娘子送入洞房,就算完事了。 就在這個鬧哄哄的時候,有人塞給了丁田一個紙條,丁田回頭,發(fā)現(xiàn)后頭人頭涌動,他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塞給他的,基于好奇,丁田打開了紙條。 看過之后,皺眉了。 因為上面寫著:舊人,相見,后花園,門口涼亭。 還有一行字,寫的是北風府,牛角縣,丁勇,陳家私塾。 這行字,有些眼熟,但是他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 更何況,一般人只知道他是來自北風府,更細致一點的會查到牛角縣,根據(jù)姓氏,尋到丁 家村。 但是不可能查到他的原主曾經(jīng)上過陳家私塾求學,父親還叫丁勇! 畢竟丁勇已經(jīng)過世八年之久,抗戰(zhàn)都過去了。 還有這眼熟卻想不起來的字跡……丁田決定去看看。 轉(zhuǎn)身往外擠,看到了一個熟人:“鄭晨?” “小師叔,你也來啦?”鄭晨太醫(yī),他的二師侄兒,正跟人一起看熱鬧呢。 第三百九十三章 還真是個故人 “你怎么也來了?”丁田看到他還挺驚訝,不過隨后一想:“哦,你是慕容浩的……?!敝髦未蠓?。 自然能來了。 “我不僅來了,還得在這里過夜呢?!编嵆刻t(yī)苦笑了一下:“他的情況不容樂觀?!边@個“他”是誰? 鄭晨沒明說,但是他相信,小師叔懂的。 “那還……?”丁田指了指前頭正堂上那大紅喜字。 都這樣了,怎么入洞房? 高三姑娘可能真的要守活寡了。 鄭晨擠眉弄眼:“誰知道呢?!?/br> 其實,慕容浩也能人道,只是……他現(xiàn)在身體虧損的厲害,就算真的能入洞房,子嗣上恐怕也艱難,別說兒子了,能有孕就不錯了。 丁田往外頭擠了擠:“我出去一下?!?/br> 鄭晨以為他是去茅廁,剛大家都起來活動,一個是要開席了,另一個則是趁機趕緊去一趟茅廁,有來得早的,喝了好多茶水,這會還不趕緊去放水啊。 一會兒就開席吃飯喝酒應酬……。 而丁田,則是跟下人打聽了一下茅廁在哪兒? 這種事情下人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丁田問的很有技巧:“我有個朋友,說是去了后花園前頭的那個茅廁,怎么走?” 那下人不疑有他,直接指了路:“您從這里過夾道,往外走再過兩個院子,有兩個花壇,花壇后面過了矮香樹圍成的圍墻,就是茅房了?!?/br> 這也是大戶人家慣有的做派,在茅房前頭多數(shù)都是種了一些丁香樹啊,山杏樹之類的樹木,一個是綠化,一個是防味道。 開花的時候,正好是春暖的日子,那個時候的臭味尤其明顯。 就像是現(xiàn)代的下水道反味一樣。 丁田順著路往過走,越走越是皺眉頭,怎么這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就算是去茅廁的路,沒有客人,也該有下人吧? 長春侯府別看沒什么實權,可也有過兩代人手握軍權的時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里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畢竟這年頭,可沒計劃生育,下人們又不用生孩子繳納人頭稅,那還不敞開了肚皮,可勁兒的生??? 不然哪來那么多家生子兒? 而家生子想要有好日子過,想要有口飯吃,自然是要在府里有個活兒干的,何況這個時候,可是辦喜事,只能是缺人手,不可能還有閑賦的人。 可他走了一路,這條道并不短,又是前頭院子,又是后頭的花園子的,更應該有人才是。再說這是喜事,又不是喪事,大家應該高聲笑鬧,喜事嘛,不就是越鬧騰才能越喜慶的嗎 ? 這里這么安靜,就算是掛上的都是大紅燈籠,丁田還是覺得有些反常,只是他接到的紙條……他又很想去看看,是誰給他的紙條? 為什么看著字跡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了呢? 他一邊糾結,一邊就到了后花園門口前面的涼亭那里。 那里也掛著四盞大紅燈籠,不過那里有矮樹叢,可丁田卻沒有看到茅廁。 這心里的警惕性,頓時就更提高了一籌。 亭子里站著一個女人。 看衣服樣式,像是一個媳婦子。 不像是家里的女主子,因為衣服樣式簡潔,腦袋上雖然也戴了釵環(huán)等物,可并不華貴。就是背影看著……有些眼熟? 丁田站在那里,駐足,沒有繼續(xù)前行,他覺得這事情有點奇怪??? 而亭子里的媳婦子,手里頭有一把小銅鏡,在往后照的時候,能隱約的看到丁田,但是丁 田停在那里不動彈了,她就急了。 這人不過來,她怎么進行下一步? 想到夫人說的話,以及賣身契的事情……少婦深吸一口氣,緩慢地轉(zhuǎn)過了身……。 如今剛剛黃昏,夕陽剛下去,華燈初上的時候,光線還可以,丁田看亭子里的人,皺眉,還是挺眼熟的一個女人。 可是,他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里頭,有女人……是下人打扮的,還是一個媳婦子? 而且還是在長春侯府里? 這個少婦穿著的是一身粉紅色的衣裙,看著喜慶一些,腰間扎著的是正紅色的腰帶,這是因為主家大喜,家里的下人都是在腰間扎上正紅色的腰帶,那是大紅綢子做成的,還有一朵綢 緞花。 只是這個少婦看到丁田的時候,丁田也看清楚了她……鵝蛋臉,大眼睛,雙眼皮,一頭漆黑的長發(fā),簡單的盤在腦后,更顯得她眉清目秀。 曾經(jīng)的青澀已經(jīng)褪去,留下的是一股輕柔的成熟與妖媚,哪怕是穿著媳婦子的衣服,姣好的身材,也顯露無疑。 尤其是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你……。 這段是不是很眼熟? 當然眼熟了,可丁田想不起來她是誰了:“你是?” 他看著眼熟,卻不記得這個女人了……這種感覺,太詭異了。 “丁小牢頭……你不記得我了嗎?”少婦開了口,說話聲音也非常好聽。 丁田更迷茫了,能叫他“丁小牢頭”的肯定是過去認識的人,熟悉感很強烈,很有可能還是熟人,但是他怎么會不記得了呢? “我……真想不起來了……?!倍√锸钦娴南氩黄饋磉@是誰了。 “也是,我……跟你的事情,是個……唉。”少婦緩緩的走了過來,丁田不過去,她只好過來了:“我是陳梅?!?/br> 少婦報了姓名,她相信,丁田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果然,丁田起初依然是迷茫的,但是隨后就想起來,陳梅是誰了。 原主訂了親,又退親的那個,陳老夫子的孫女兒,陳大家的女兒,最后嫁給高大公子的陳梅。 “你怎么在這里?”丁田皺眉,一臉的冷淡:“還給我遞紙條?” “我知道,當初的親事,讓你很難過,可是我也沒辦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标惷芬幌伦庸蛄讼氯?,想要抱住丁田的雙腿,一邊動作一邊開始哭:“求求你,別恨我!” 丁田卻很有技巧的躲開了她的抱腿行為:“你我早已經(jīng)沒有了牽扯?!?/br> 其實心里的警惕再次拉高,無緣無故的,這個女人出現(xiàn)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而且她怎么穿著一身下人里媳婦子的衣服? “我……我就是后悔,當初不該聽父母的話,毀了親事……嗚嗚……?!标惷芬贿吙?,一邊小幅度的膝行,往丁田身邊蹭。 陳梅的心里是真的想哭,在看到丁田的那一刻,后悔淹沒了她。 自己一身下人賤婢的裝扮,人家呢? 丁田現(xiàn)在穿著的是一件玉錦長衫,腳踏絲綢官靴,腰間綁著一根佛頭青鳥紋革帶,因為是來參加喜宴的,這件長衫是酒紅色灑金的,邊緣被繡娘刻意的用金線鎖邊,在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有氣質(zhì)。 腰帶上墜著一柄紫竹骨折扇,扇墜子都是青金石磨成的兩顆圓溜溜的珠子。 還有宮里賞賜的金絲香囊,拿一看就不是凡品。 以及一面連年如意的翡翠玉佩,玉佩雕刻的花荷葉雕刻在玉件上,遂人意、得人事、足暢無比。 一看就是精巧雕琢,大匠手筆。 手上還戴了一個金鏨牡丹紋嵌珠戒指,因為是來參加婚禮的,不好戴一個,所以另一只手上,還帶了一個金鑲紅藍寶石戒指。 整個人一看就是高官厚祿的那種,加上陳梅打聽過了,丁田現(xiàn)在可是三職在身,又有爵位是又有官位。 如果當初父母不退親,現(xiàn)在她就是將軍夫人,她就是整個奉國將軍府的女主人,她就是官太太! 而不是一個低賤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