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314節(jié)
“這奉國將軍,就是那個救駕的人吧?”眾人倒是聽過丁田的大名,但是沒有見過啊。“應(yīng)該就是他了?!?/br> “長什么樣?” “跟在寧王殿下身邊的那個。” “一起來的……。” 不少人都對丁田好奇,不過,因為他一直跟著王佐,也沒人敢真的湊上去看稀奇。 丁田心里松了口氣,終于……他跟在王佐身邊是正確的,沒人敢湊上來,萬一寧王大人生氣了怎么辦? 嘿嘿……丁田愉快的坐在王佐身邊,吃著桌子上的點心,品著上好的茶水。 端王府準(zhǔn)備迎娶端王妃的喜宴,自然是夠規(guī)格的,點心都非常別出心裁,什么“佳偶天成 ”,其實就是干炸藕合,而且這個東西涼了吃也可以。 “并蒂蓮心”就是雙色的荷花酥……總之,處處體現(xiàn)出端王府對端王妃的重視,就連綢緞,據(jù)說都是采買的江南的絲綢。 丁田吃著點心,品著茶葉水,看著前頭的歌舞,這是皇上特意賞賜給端王辦喜宴用的歌舞藝伎,宮中歌舞局里訓(xùn)練了很久的專業(yè)舞女。 雖然穿戴的多,但是跳起舞來真的很好看,古樂聲聲,彩綢飛揚。 原汁原味的古代歌舞,丁田還沒見過呢。 于是,他看的目不轉(zhuǎn)睛,非常欣賞。 旁邊,王佐看了他好幾眼,順著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歌舞……不僅撇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都長得差不多,也沒有多好看。 丁田不知道王佐都看了他好幾眼,一直到他的茶碗里的水空了,王佐叫王富貴去換一壺花茶過來,才從歌舞之中抽開眼,對王佐笑了笑:“麻煩王爺了?!?/br> “嗯?!蓖踝舭寥稽c頭。 倆人的相處其實一點都不違和,只是旁人看的卻有些別扭……寧王殿下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立刻,就有一個姓高的人湊了過去:“寧王殿下……小的高……?!?/br> “滾!”寧王殿下二話不說,臉就拉長了。 丁田一愣:“那個,這位,您還是坐回去吧?” 那個人滿臉通紅,卻舍不得離開,好不容易湊過來的,鼓起來的勇氣,不好就這么空手而 歸。 “我……?!蹦莻€姓高的人還想開口。 王佐就諷刺一笑:“侵占民田的案子,明天就判?!?/br> 那人頓時,臉色一白,灰溜溜的走人了,走的時候,背影特別蕭索,眾人看的見,卻當(dāng)沒這回事一樣,剛才還跟這個人聊的熱絡(luò)的一些人,也轉(zhuǎn)頭跟別人聊了起來,絲毫不理會那離開的人。 丁田覺得王佐這脾氣,太臭了,也太硬了,一點臉面都不給人留……這得樹多少敵人??? “覺得我……本王脾氣不好?”王佐淡淡的問丁田。 “不是,以前你是對著下屬,怎么嚴(yán)厲都沒錯,可這是人家的婚禮上,你這樣……不太好吧?”這其實是丁田第一次見王佐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而不是在衙門里,或者是巡查的時候。 沒想到王佐只對自己好,脾氣軟,對外人,不管是什么場合,他都……霸氣的一塌糊涂。 第三百八十八章 婚嫁的熱鬧 “跟他這種人,不用客氣?!蓖踝魠s道:“這個人,是高家的旁支,因為分了宗,想在老家那里圈一塊墳地做祖墳,因為聽信了一個風(fēng)水先生的胡言亂語,認(rèn)為那里的一個果園最合適,可是那個果園是有主的,為了得到果園,不惜派人放火燒民宅,幸好那家人因為種植果樹的關(guān)系,開了不少溝渠引水澆灌果園,不然,全家人都得被燒死!那家人已經(jīng)報了案,此案涉及甚廣,最后報到了刑部,本王接手了,這期間,那家人三番兩次遭受到威脅和暗殺?!?/br> 丁田聽了這話,對剛才那個人,一點憐憫都沒有了。 古人舉辦婚禮,是在黃昏時分,端王府的正妃,自然是八抬大轎,皇上還賞賜了整套的一品正妃該有的儀仗,巍巍赫赫,鑼鼓暄天之中,新娘子終于被迎進(jìn)了門。 長春侯與夫人心情最為復(fù)雜,這本來是他們孫媳婦的人。 現(xiàn)在卻成了端王妃,正一品的親王妃,除卻皇太后、皇后和皇貴妃之外,第四尊貴的女人,連皇子妃都要矮她半截。 迎回新娘子,拜過天地之后,便送入洞房,端王開始舉著酒杯到處跟人喝酒,喜宴開始。按照丁田的品級,他應(yīng)該坐在院子里用膳的,但是端王親自拉著他:“本王這里忙不開,你跟著寧王殿下,多照顧點這一桌哈!” “是,王爺。”丁田呲牙應(yīng)了。 他們這一桌,乃是貴賓桌,除了王爺,就是尚書,他們刑部尚書也在座,而且他們這一桌,吃得好?。?/br> 宮里御廚徒弟的手藝。 整個桌子坐了十個人,桌子中間豎起一龍鳳描金攢盒龍盤柱,其實就是多層干果盤子,上頭不僅有糖果,還有干果,以及新鮮的水果。 四周擺了八寶野鴨、佛手金卷、祥龍雙飛、金絲酥雀……都是名字好聽又好吃,寓意也吉祥的菜品。 一頓飯吃的舒心又愜意,離開的時候,還被端王府的老管家,給拉著,塞了一提籃子的喜餅:“多吃點喜餅,沾沾喜氣,日后也好找個好姻緣?!?/br> 老管家是認(rèn)識王佐的,還給他多拿了一盒喜糖:“多吃點,甜甜嘴,王爺也要好好的。” “知道了?!蓖踝糁览瞎芗沂呛靡猓恿诉^來,順手就塞給了丁田:“拿著吧?!?/br> 丁田:“……好呀好呀?!?/br> 話說,這端王府也不知道哪兒做的喜糖,味道不甜膩,尤其是龍須酥,好吃的很。 熱鬧過后,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只是,高家人的心情很沉重,尤其是誠意伯府的嫡支這一家,姚二小姐十里紅妝,讓誠意伯府的壓力突然增大。 畢竟他們是要將三小姐嫁去長春侯府的,如果被比了下去,面子可找不回來。 但是要三小姐十里紅妝,那大小姐跟二小姐呢? 畢竟大小姐跟二小姐是嫡出,三小姐是庶出。 為此,誠意伯府的幾個主事人,半宿沒睡,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看來三丫頭的嫁妝,要豐厚一些,不然長春侯府如何看待我們家?”高家家主沉聲道:“別結(jié)親不成反結(jié)仇。” “不可能?!备叻蛉藚s反對:“她嫁得高是不假,可我已經(jīng)將嫁妝,從庶女的份例,改成了嫡女的份例了,嫁妝已經(jīng)是一萬兩,再高,難道要給兩萬?” 高夫人拍出了嫁妝清單,高三小姐的嫁妝清單已經(jīng)很可觀了,普通的庶女也就三千兩銀子而已。 不過因為高三小姐嫁的是長春侯府,嫁妝的價值就高達(dá)一萬兩,其中五千兩置辦物件,五千兩壓箱底的銀子。 在高夫人看來已經(jīng)不錯了。 她自己的女兒,也這樣的嫁妝,只不過,嫡出的小姐,自然有她這個嫡母的補貼,而且歷代嫡母的一些嫁妝,也都由高夫人掌握,其中不乏一些好東西。 同樣是珊瑚擺件一座,高大小姐跟高二小姐的可能是有凳子那么大的珊瑚擺件,價值千兩白銀,給高三小姐的可能就籃球大小,也值錢,但最多三五百兩。 可是在嫁妝單子上,都一樣的東西,這里面的區(qū)別,只有高夫人知道。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想讓一個庶女,壓過自己的女兒,嫁的高門又如何? 還不是個廢物! “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長春侯府是什么門第?本來一個庶女就夠低的了,嫁妝要是不夠看,你當(dāng)他們會看得起你我這個親家?”高家家主沉著臉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那將媛媛和愛愛,哪個嫁過去?” “那不可能!”高夫人當(dāng)場就否了。 媛媛和愛愛,是她生的女兒,怎么能嫁給一個廢物點心?一輩子守活寡? 換來一個榮耀的身份又有什么用? 萬一一輩子都無所出,到老了可怎么辦? 而且長春侯府也不是什么享清福的地方。 “那你還猶豫什么?”高家家主氣的眼睛通紅:“都是我的女兒,到時候,誰上花轎,我說了算!” 他這是明晃晃的威脅的意思。 高夫人眼圈一紅:“你什么意思?” “我也沒什么意思,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嫁妝,給我整的體面一些,敢以次充好,或者暗中動手腳,別怪我……?!备呒壹抑鲯吡艘谎鄹叻蛉耍骸胺凑齻€女兒,都是我高家的閨女,誰嫁過去,嫁給誰,都一樣?!?/br> 那能一樣嗎? 高夫人抖了抖:“妾身也只是……心疼大姑娘和二姑娘,她們倆為了讓三姑娘攀高枝兒,都已經(jīng)嫁的委屈了,難道,我這個當(dāng)娘的,不能讓她們嫁得如意郎君,還不能給她們一份在婆家有底氣的嫁妝?再說了,我的嫁妝,我說了算,沒聽說誰家要當(dāng)家主母,將嫁妝分給庶女的,我的嫁妝,只能分給我的女兒們……?!?/br> 幾乎所有的當(dāng)家主母,都會將嫁妝留給自己的女兒,或是平分,或是傳給唯一的女兒……當(dāng)然,沒有女兒的,就將嫁妝留給嫡子長媳。 別看高夫人哭窮,實際上,高夫人手里正經(jīng)有不少好東西。 她又要給女兒添妝壓箱底,又要留一些好傳給將來的嫡子長媳……這些東西都不夠她自己的孩子分的,怎么可能大方的給庶女當(dāng)嫁妝? 想都不要想! 就算是要豐厚一些的嫁妝,那也是在家里的公賬上出,她是不會掏一兩銀子的。 “還是那句話,嫁妝不能馬虎,在出嫁前,我會親自檢查?!备呒壹抑髡f了這么一句話。 “大哥,三侄女是高嫁不假,可也不能因為她一個出嫁女,就掏空公賬上的銀子吧?”高家家主的弟弟不太高興了。 哪怕是分了家,可也不想將銀子往出嫁女身上砸。 “就是?!备呒伊硗鈳追康睦蠣攤兌际沁@個意思。 高夫人低頭喝茶,心里冷笑,沒白給他們每家一些東西,告訴他們,要想日后活得好,這嫁妝一事上,就要多多考慮了。 “這件事情,是我們誠意伯府的家事,你們都是分了家的,管好自己家就行了?!备呒壹抑髡玖似饋?,一甩袖子:“總之,三姑娘出門的時候,必須十里紅妝,不能輸給鎮(zhèn)國公府?!备叻蛉四樕话?,不能輸給鎮(zhèn)國公府? 也不看看鎮(zhèn)國公府是什么樣的人家,他們誠意伯府又是什么樣的人家。 這可真是……真是……氣死她了。 而同一時間,長春侯府的人也聚在一起討論,尤其是二房的老爺慕容樺,幾乎將羨慕寫在了臉上:“姚家二小姐的嫁妝,可真豐厚??!” 他們今天是沒有去,但是昨天,曬嫁妝的時候,他的夫人,二房太太可是去觀禮了。那嫁妝,看的人都眼暈。 “可不是么!”慕容二太太擦了擦嘴角:“光是那一架五彩珍珠鑲嵌的屏風(fēng),就價值萬金,壓箱底的銀子就有兩萬兩,金子更是六百六十六兩,還有彩金的首飾,彩銀的擺件……在京中的鋪子,也有四個呢!” “還有京城郊區(qū)的一座兩頃的莊子,一年得多少收成???”慕容三太太在一邊煽風(fēng)點火:“聽說光是赤金頭面就有八套!” 這是什么? 這都是錢! 長春侯府為什么這么張揚? 還不是為了撈好處? 早就寅吃卯糧的他們,要是不扯虎皮拉大旗,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