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209節(jié)
眼睛一掃,這些人看活人就像是在看死尸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平日里耍狠的二賴子,都不敢虎超超的往外沖,都得老實的縮著脖子,蹲在屋里,誰敢抬頭或者站起來,往外看,立刻就是“嗖嗖”的兩支泛著寒光的冷箭飛進(jìn)來……都是平民老百姓,這誰受得了??? 所以都非常乖巧的當(dāng)自己是鵪鶉。 敢抻膀子不當(dāng)鵪鶉的都被收拾了,沒殺人,就是將人揍了個半死,打斷腿的就不少,活著才是遭罪,死了一了百了。 這就是寧王殿下的意思。 你說這么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狠人,誰不怕? 王佐一路平趟著進(jìn)了四海賭坊,等找到丁田他們的時候,丁田還在角落里防備的看著“外頭”,即賈老五等人。 而賈老五他們已經(jīng)俯首就擒了,在一進(jìn)的管事進(jìn)來剛說完話的時候,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就進(jìn)來了,將他們一頓拳打腳踢之后,用繩子困好,跪在地上,頭壓下,不許出聲……敢出聲就是一巴掌,有兩個刺兒頭,已經(jīng)被打掉了半嘴的牙。 等王佐一進(jìn)來,眼里就只剩下丁田一個人了。 “受傷了嗎?”看到丁田穿著華麗,還有些意外,因為他知道,丁田不是那種愛sao包的人 再看丁田有些狼狽的樣子,這是被人圍攻了,臉上沒有受傷,手里頭還拿著一個桌子腿兒,另一只手上擎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手上有點破皮了,其他的地方還好,扇套掉在了地上,扇子也不翼而飛。 “沒有……額,您來了?”丁田尷尬的丟掉手里的椅子腿兒,匕首也飛快的收起來。 金不換翻了個白眼兒。 鄭當(dāng)趕緊有樣學(xué)樣兒。 三個人算是被救了,只不過四海賭坊有點慘,但是誰管他? 而且丁田還跟王佐告狀:“王爺,這個就是賈老五,四海賭坊的東家……。” 結(jié)果他沒等說完,王佐就用腳丫子踩了一腳賈老五的頭:“他算個狗屁東家,水仙不開花,充的哪門子的獨頭蒜?這賭坊的東家……呵呵……?!?/br> 丁田一嘻:“可是,他親口說了,賭坊用府試考題的內(nèi)容開了盤口,而且他還跟人買了考題!” “考題的事情,你想查就查,一個人來這里干什么?”王佐一提起這件事情就生氣:“還被人堵在這里甕中捉鱉了……?!?/br> “我才不是鱉……我沒想到他們膽子這么大?!倍√镆灿悬c后怕:“都知道我們是干什么的了,竟然還敢堵著我們,不讓出去?!?/br> 要是王佐再晚來一步,他們肯定會受傷,死……恐怕是不會,但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王佐氣結(jié):“你呀!” 金不換輕咳一聲:“還是回去再說吧!” 再這么打情罵俏下去,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們倆有問題了好么。 “對,帶回去,帶回去……能抓回去吧?”丁田再是古代官場的小白,也明白,四海賭坊能有底氣朝他們出手,估計也是有大靠山的,他怕給王佐不明不白的樹立起什么勁敵。 “那就回去再說?!蓖踝粢凰π渥樱骸盎刂瞄T!” “是!” 一行人,尤其是丁田,樂顛顛的跟著王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四海賭坊。 出門之后。,王佐回頭,看了一眼四海賭坊的大門:“給本王將四海賭坊的牌匾,砸了! ” “是!”白三兒他們應(yīng)了一聲。 王佐帶著丁田,上了王駕,起駕走人。 丁田咋舌的問他:“這合適嗎??” 在古代,一個生意的牌匾,那可是臉面,你拆了牌匾,就跟拆了人家生意是一個意思,何況這是比拆了更狠的……砸了。 王佐這么痛快的將四海賭坊的門匾都給砸了,后頭的人能善罷甘休? “別說一個破府城的賭坊牌匾,就是他們主子的主子府邸,我想拆,就拆!”王佐說完,還用手指頭點了點丁田的額頭:“下次再來這種破地方,記得叫足了人手,誰敢跟你扎刺兒,拆了就是,又不是拆不了!” 丁田吐了吐舌頭:“我哪兒有你這么威風(fēng)啊!” 非法拆遷,甭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xiàn)代,都是很嚴(yán)重的事情。 沒點底氣誰敢這么干? 也就寧王殿下這么霸道吧,說拆人牌匾,就拆,沒二話。 寧王殿下出手,可比丁爵爺強(qiáng)勢多了,將四海賭坊查封了,用的是“總督府”的封條。 加了東北總督的大印。 這樣一來,除了總督府,誰都沒有權(quán)利揭開這封條。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府衙,總督府是總督府,那里雖然有辦公的地方,卻沒有問案的大堂,王佐雖然也想蓋個總督衙門,但是他就要走了,這衙門剛起了個地基,等新的總督來了,再說吧。 知府衙門,杜知府已經(jīng)知道了丁田他們跑去四海賭坊探查,嚇壞了,正組織人手,去四海賭坊撈人,就見到王佐來了。 王佐派人圍了四海賭坊,本人的王駕加上隨扈的人員卻壓著四海賭坊的東家和管事的,回 到了知府衙門,對杜知府就一個吩咐:“開堂,問案,本王旁聽?!?/br> 說是旁聽,其實跟壯膽也沒啥兩樣。 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在現(xiàn)場,就算杜知府名正言順的審案,恐怕幕后之人為了面子問題,也不會放過他。 但是他在這里就沒那么簡單了。 且杜知府,好歹也是他的手下。 再說了,此事牽連到孔學(xué)政。 他的身份比較敏感,孔學(xué)政是山東曲阜孔府的旁支子弟,同樣是孔圣后裔,他的身份注定了受人尊重,但是,問題還就出在他的身上,沒有寧王殿下在場,杜知府還真不好辦這個案子 孔學(xué)政被請來的時候,他以為是正常的問案,結(jié)果升堂之后,一審問之下,竟然跟自己有干系! 第一個審問的就是賈老五,有寧王殿下在,他這個家伙是再也不敢?;^,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賭坊生意不景氣,邱武就說不如開個大一些的盤口,可哪兒那么容易?這不是府試要 到了嗎?三年一次的府試,最受人關(guān)注,尤其是讀書人,而且孔學(xué)政是新來的,根基不穩(wěn),很容易就被套話……我們就找人查了一下,孔學(xué)政雖然為人清正,但是他家下人不是,他的那個外采買管事,是他帶來的這個寵妾的哥哥,我們就讓賞春花樓的花魁紅娘做了個套兒,那家伙雖然是個下人,卻是個清高的下人,孔家的下人也比外頭的秀才要有學(xué)問,在賞春花樓里,對紅娘是一見鐘情!紅娘套住了他,牽線搭橋之下,我們就從他那里知道了考題的內(nèi)容……,這考題的內(nèi)容剛開了盤口,也不知道是什么了,外面竟然也流傳了開來,考題的內(nèi)容突然不值錢了!” “當(dāng)時盤口已經(jīng)開了,而且賭得很大,有幾個書生意氣的年輕人,壓了大賭注,我們要是理賠的話,賠的很多啊!”這個時候,賈老五也不遮掩了:“所以就降了賭注比例,可是那也 亂了……?!?/br> “傳學(xué)政府的外采買管事?!倍胖畳吡艘谎劭讓W(xué)政。 孔學(xué)政真是氣得鼻子都歪了,見杜知府看向他,立刻就道:“杜大人不用看孔某,只管秉公辦理!” 第二百七十九章 誰是泄密的那個? 有了孔學(xué)政的這句話,外頭的站班衙役立刻就去了學(xué)政府。 學(xué)政府是孔學(xué)政新過來的時候,置辦的一處房產(chǎn),整整四進(jìn)的大院落,搭配六個跨院,外家一個下人院子,一個車馬院。 這幫人從不客氣,因為有了孔學(xué)政的話,加上對方并非是什么大人物,再是個小妾的親哥哥,那也是下人,學(xué)政府的下人院子是在門口往東邊去,一拐角就是。 下人的院子很大,房間很多,直撲過去,瞬間就將人拿下了。 扯到府衙大堂的時候,那那人還在喊:“你們是什么人?我妹夫是學(xué)政!是孔家的人,是圣人后裔!” 氣的孔學(xué)政手里頭的茶盞子都丟了出去:“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誰是你妹夫?” 按照古代的規(guī)矩,妾通買賣,且小妾是下人,就算是給老爺當(dāng)了小妾,小妾的親戚們也不能算是老爺?shù)脑兰?,因為岳家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正室夫人的娘家。 大舅哥什么的,那只能是正室夫人的兄弟們,而不是一個小妾的親哥哥,何況這個親哥哥還是個奴才秧子。 在這個大堂上還敢攀扯他,孔學(xué)政差點被氣死! 這位外采買管事,一看到孔學(xué)政,頓時就蔫兒了,他敢在外人跟前端著架子,敢跟人胡說八道,那是因為沒人去孔學(xué)政面前求證,何況大家都知道,他妹子不過是個小妾而已,還是那種賤妾,不是良妾,更不是得了承認(rèn)的貴妾。 小妾也分很多種。 奴籍的都叫賤妾;良籍的才是良妾;出身高門的才能叫一聲“貴妾”,又稱之為“二夫人 ” 出身就決定了女子哪怕是當(dāng)小妾,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所以他沒底氣?。?/br> 問啥說啥,也是,啥都說了。 跟賈老五說的差不多,不過,丁田還有疑問:“你只告訴了邱武,收了四海賭坊的銀子,那消息是怎么傳出去的?” “小的也不知道??!”外采買管事還抱屈呢:“四海賭坊的人說小的給的是假消息,要朝小的要回那買消息的銀子,可銀子小的都花了……除了給妹子的,還去花樓見了花魁……?!睂嶋H上,他貪財,也是因為紅娘,他太喜歡紅娘了,要錢,一個是貪財,另一個則是貪色 加上到了這里,妹子上頭沒有夫人壓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嗯?”以前,丁田只能給杜師爺塞紙條,讓他再塞給杜知府,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也能在大堂上有個座位,還能開口直接問案: 紅娘說過試題?” 外采買管事一愣:“好像是……說過吧?” 他不確定啊! “到底是說過,還是沒說過???”丁田生氣了,怎么到了現(xiàn)在,還不老實呢? 沒人管了,膽子就大了。那個時候他身份地位低,“你是不是跟賞春花樓的 “男人在那個時候,哪兒還記得別的事情???”外采買管事翻白眼兒:“小的心里只有紅 娘一個? 丁田也翻白眼兒:“所以你就色令智昏了?” “小的這是貪財好色……小的這樣的人,是沒辦法色令智昏的,因為根本發(fā)不了什么命令?!彼故歉√飼w文嚼字上了。 倒是把丁田給氣著了:“不能高人一等,你就開始胡說八道了是吧?最后一次見紅娘,是 什么時候?” “上個月,剛拿了錢的時候,去那里,沒錢是見不到紅娘的……十三娘是個只看錢的鐵母雞?!蓖獠少I管事撇嘴:“而紅娘則是有才的人才見一面,沒才能的白丁,她是看不上的…… 還挺驕傲的樣子。 王佐放下手里的茶盞:“真沒想到,孔學(xué)政家的下人,都能見到以文采出名的花魁了??讓W(xué)政臊的呀,就別提了! 他雖然是當(dāng)了官,也赴過文會之類的聚會,但是如果是在青樓楚館,哪怕是清倌人的花魁作陪,他也是不會去的,因為他討厭那些庸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