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206節(jié)
關(guān)鍵時刻,一個好大夫,會救你一命! 因為但凡是大藥房的大夫,他們是不出診的,小藥鋪子的大夫,他們的醫(yī)術(shù)有不可靠。而且不管是什么大夫,都很看不起他們這種人。 打手、家丁跟乞丐是一個等級,都是下人,或者干的都不是人事兒。 所以,他們對能給他們看病,接骨,續(xù)筋的金不換,是很客氣的。 而金不換呢,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也是毫不手軟,接個脫臼而已,別人他可能就收二十個銅板意思意思,再賣給對方幾服藥就行了。 可是跟打手們,他就要了五兩銀子的費(fèi)用,又開了個死貴的藥方,讓他靜養(yǎng)半年,實際上,也是為了這個打手好,不好好養(yǎng)的話,他的那個胳膊,恐怕會習(xí)慣性脫臼,到時候可就糟了 他一個當(dāng)打手的,胳膊老是脫臼可就不好干這個活兒了,要是碰瓷兒的,金不換都不會給他費(fèi)心寫那個昂貴的藥方。 換了普通人,他估計就收兩個雞蛋……。 “我叫金甲字不換。”金不換道:“是個大夫?!?/br> 當(dāng)然,愛查案、驗尸和研究刑罰的大夫,估計這世上,沒幾個。 “不換先生?”金不換的大名,在府城里還是有點(diǎn)熱知道的,邱武有些不太肯定的道:“來這里玩兒?” “不是,是來找你的?!苯鸩粨Q看了看丁田:“這位少爺找你問兩句話?!?/br> “問什么?”邱武只注意金不換了^ 沒辦法,大家都說金不換是丁爵爺?shù)拈T客,以及田捕頭,他們?nèi)齻€貌似都受過皇上的封賞就算沒有升官,可他們絕對發(fā)財了。 邱武的目光短淺,只想到這一點(diǎn),想著,要是來賭錢,那就更好了,這是個有錢的人。加上他看丁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頭金豬! “你是怎么知道府試考題題目的?誰人告訴你的?是你自己做的決定,還是有人背后指使你如此行事?為什么?”丁田張嘴就問:“說了,我們這就走,不說,恐怕不太好。” 他也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何況,他是經(jīng)過系統(tǒng)培訓(xùn)的專業(yè)人員。 所以他問的非常全面,不給對方任何借口來糊弄他,或者敷衍他。 “你問我就要回答么?”邱武是個打手出身,就算現(xiàn)在當(dāng)了管事,還是大管事,他也改不了那一身的習(xí)性,俗話說得好啊,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所以現(xiàn)在他就表現(xiàn)的特別無賴:“你誰呀?” “你管我是誰?”丁田笑了:“問你話,你就回答,總比被帶回衙門里受審要強(qiáng)?!?/br> “噗!”邱武噗嗤一聲就嘲諷的笑了:“帶你邱爺爺回衙門?你有那個本事么?告訴你, 這可是四海賭坊,這里我說了算,讓你站著出去,你覺得站著出去,讓你躺著出去,你就得躺著出去!” “你想讓我躺著出去?”丁田樂了:“那你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br> 認(rèn)識金不換的那個打手就有些懵了:“不是,不換先生,這……我們老大也沒干什么呀? “那你說,他是怎么知道府試考題的?”金不換問那個打手:“他要是不說清楚,這事兒……恐怕沒完。” “說什么?”邱武滿臉不在乎的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錢,不是萬能的?!倍√锏溃骸澳慊ㄥX,也得有人肯賣才行,而且出題的是府尊大人,以及新來的孔學(xué)政,這兩個人,別說你認(rèn)識,跟他們交情匪淺,他們肯把考題這么重要的東西告訴你!” “我……。”邱武眼珠子一轉(zhuǎn):“我是四海賭坊的人,你們衙門也敢拘?” 四海賭坊的水太深了,邱武這樣的根本連邊兒都沒摸到,不過他在底層混了這么久,非常有眼力見兒……沒有眼力見兒的都早早的死了。 在這個地界上,四海賭坊四不靠,可是他見過前任巡撫大人,見到他們東家都是點(diǎn)頭哈腰的,布政使也跟他們東家稱兄道弟。 他雖然不知道東家的真實身份,但是在東家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以身給東家擋了刀,果然,福報來了! 東家重用他,雖然只是一個場子的大管事,可這大管事,連某些小縣令都得對他畢恭畢敬 所以邱武非常珍惜自己的地位,同樣的,對四海賭坊有著謎一般的信心。 “我看你有點(diǎn)眼熟?”丁田看了半天:“你去過府衙,好像是做過證人?”“是啊……。 ”邱武道:“那個時候剛當(dāng)上管事沒多久……?!?/br> 而且那個時候,他也沒這么豪氣,頭一次去衙門,其實有點(diǎn)心虛的,不過東家教他不用太慣著官府的人,他又沒犯錯。 然后他就豁出去了,因為那次的表現(xiàn),他從一進(jìn)的管事,變成了二進(jìn)的管事。 等他熬了幾年之后,就成了大管事,哈哈哈哈……! “回答我剛才的問話,不然……我就請你再去一趟衙門,四海賭坊再厲害,還能不許衙門的人問話了?”丁田一點(diǎn)都不怕的繼續(xù)追問。 邱武這脾氣,暴躁得很,他一開始給金不換面子,是因為他也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打手出身的人自然知道怎么保命,可是這小白臉兒不識好歹,一再逼問,他生氣了! “老子就是不說,你能把老子怎么樣?”邱武眼睛一瞇:“老子親自伺候你一回,讓你站著進(jìn)來,躺著出去……!” 說著就直撲丁田而來。 丁田也是當(dāng)警察的,練過的人,就算是穿越了,他的本能還在,每日也會起來練習(xí)一下身手,見到邱武朝他撲過來,他直接抬起腳丫子,一腳就狠狠地踹在了邱武的胸口! 丁田是坐在太師椅上的,這屋子里布置的高雅大氣,尤其是古代的八仙桌啊,太師椅什么的,都是真正的實木家具,沉?。?/br> 沉,就代表著能讓丁田以為助力,他是手扶著桌面,那邊腳丫子就踹了出去! 丁田會借力消力,這是最基本的手段,可是邱武不是,他是個莽夫,結(jié)果就是被丁田一腳就踹了出去,然后“哇”的一聲,吐血了。 金不換嚴(yán)肅的道:“邱武,你跟他動手?你膽子太大了,問你的問題你不知道回答,反而跟他動手?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足以讓你砍頭!” 邱武是個什么東西? 丁田又是什么身份? 這倆人動起手來,不管丁田是贏了還是挨打,邱武都得不了好。 “砍頭?殺我之前,也要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說著站起來,還兇狠的朝丁田出手,同時吆喝人:“一起上!做了他們?!?/br> “老大,不好吧?”認(rèn)識金不換的打手?jǐn)r著:“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br> “和氣個屁!”邱武被人攔住了,一耳刮子就抽了過去:“這個時候了,還生財?沒看他們是來抓我的么?哼,我們四海賭坊,什么時候讓衙門的人,說抓就抓了?” “沒看出來,四海賭坊已經(jīng)不歸朝廷管了?朝廷的衙門你都不怕了?”丁田也生氣了,他一向奉行的是“講道理”三個字,誰知道今天遇到了不講道理的了嘿。 “道理就是用拳頭說的!”邱武一輩子都沒講過道理,他都是用拳頭說話的,就算是被揍趴下了,他也要爬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 丁田又兩腳將兩個小廝踢了出去,那邊那個打手被大哥扇了一巴掌,已經(jīng)暈頭轉(zhuǎn)向,金不 換趁機(jī)將他拉到一邊,將人捆了個結(jié)實:“別參合這種破事,老實的暈一下。” 打手可憐吧唧的道:“那您將我打暈吧!” 這兩邊,他其實一個都不想得罪,無奈身不由己,最后,他還是選擇相信金大夫。 另外的那個打手倒是聽話,想上來打群架,被鄭當(dāng)攔住了。 鄭當(dāng)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個打手是打架打慣了,倆人打了個旗鼓相當(dāng),倒是這屋可是倒霉了。 桌椅板凳亂飛不說,什么墻上的字畫啊,桌子上的梅瓶兒呀,全都被破壞殆盡。 說的時間長,但是實際上動手只是幾息之間。 他們在四海賭坊的第三進(jìn),又是在人家的腹地之內(nèi),動靜還不小,立刻就引來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當(dāng)然,能在三進(jìn)玩的那都是有身份有錢又有實力的大主顧。 這幫人不怕事兒,一個個探頭探腦的看熱鬧,甚至還有人在聊天:“哎,你說,這誰呀?這么大火,在三進(jìn)這里就鬧開了?” “八成是輸急眼了吧?”另一個有些胖的賭客猜測:“著的是輸多少錢,才能發(fā)這么大的火???一刻都忍不了了,在這里就鬧上了?” “四海賭坊多久沒被人砸過了?”還有人在懷念:“好像是四年前被人砸過一次吧?那個時候他們才來沒多久呢……。” “這次看他們怎么辦?”有人幸災(zāi)樂禍。 “那些人恐怕也落不了好?!币灿腥算枫凡话玻骸艾F(xiàn)在的府尊大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里頭打的熱熱鬧鬧的時候,又一隊人馬到了。 這隊人馬一到,領(lǐng)頭的那個眾人文士一樣的家伙就團(tuán)團(tuán)抱拳,給周圍人行了個禮:“打擾各位的雅興了,是賭坊的不是,來人啊!” “在!,, “給每一位貴客都上一壺杏花春酒,算是賭坊賠罪了!”文士非??蜌獾牡溃骸霸俳o每一位貴客上一份五色涼糕?!?/br> 所謂的五色涼糕,其實就是江米涼糕、黃米涼糕、綠豆涼糕、紅豆涼糕和糯米涼糕的五種涼糕拼盤,因有五種顏色,故而叫“五色涼糕”。 這是崔久的媳婦兒,蘭蘭想出來的主意,這么一份五色涼糕,賣價就要二兩銀子,一個涼糕四塊,加在一起才二十塊,用個精巧的盒子放好,專供給豪門大戶的太太奶奶們享用,當(dāng)然,四海賭坊在他們那里,每日都要訂購五十份。 加上只有四海賭坊有的杏花春酒,一壺要五兩銀子,在這個地方,這兩樣?xùn)|西就價值十兩銀子,足夠平復(fù)某些人的不滿了。 “東家客氣了?!逼渌J(rèn)識的人都非常自覺地一拱手回禮,然后就縮回了他們的屋子里,該玩的玩,該樂的樂,外頭就算是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都跟他們無關(guān)。 就算有人還想看熱鬧,也被同伴拉了進(jìn)去,看熱鬧,也要看是什么時候。 原來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人,就是四海賭坊所謂的“東家”。 第二百七十六章 憋屈的邱武 客人們是都勸回去了,四海的東家?guī)送镒?,還沒等靠近房間門口,就飛出來個花瓶,落地就粉碎了。 那聲兒啊,脆響! 四海的東家臉都?xì)饧t了,他經(jīng)營四海賭坊這么多年,還沒被人這么當(dāng)面打臉過,他身邊的狗腿子見了,立刻扯開嗓子就嗷上了:“都干什么呢?東家來了,你們就是這么迎接?xùn)|家的嗎 ?,, 倒是四海的東家身后跟著的二進(jìn)的管事,非常小心的道:“東家,您還是先進(jìn)去看看吧?萬一那位?” 經(jīng)過他一提醒,四海的東家也明白過來了,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趕緊將狗腿子一腳踹倒:“用你這狗奴才廢話!” 其實,早在狗腿子叫喚的時候,里頭的人已經(jīng)快速的分開了,一東一西,壁壘分明。 東邊是丁田,金不換,以及被綁著打昏了的打手,以及同樣有些鼻青臉腫了的鄭當(dāng)。 另一邊,是邱武帶著自己的一個打手,兩個小廝早就唉唉叫痛著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丁田他們還好一些,有個補(bǔ)血的金不換,鄭當(dāng)扭了的手腕子,如今已經(jīng)被金不換揉捏了兩下,給正骨回去了,啥事都沒有。 除了可能有些用不上太大的力氣。 不過沒關(guān)系了,因為他們要找的人,以及正主,都出現(xiàn)了。 四海的東家進(jìn)了門,就看到這房間里跟臺風(fēng)過境一樣,兩邊的人都?xì)獯缗5牡芍鴮Ψ健?/br> 而他只看了丁田一眼,回手就給了邱武兩個大耳瓜子:“誰讓你跟貴客動手的?你這樣的上萬個,也趕不上貴客一根手指頭,你個下三濫的無用貨!” 這位別看文質(zhì)彬彬的,但是能經(jīng)營一個府城的賭坊,還不讓人找麻煩的,他要是不厲害一點(diǎn),光憑文質(zhì)彬彬可干不了這個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