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165節(jié)
“末將明白?!备邔④姳辛艘欢Y:“請王爺做主,末將放心?!?/br> 丁田不知道,王佐已經(jīng)替他安穩(wěn)了大后方,他一心一意的在放鞭炮煙花上,鞭炮也纏在躥 天猴兒上,點燃之后一起丟出去,戰(zhàn)馬最怕這種動靜,現(xiàn)代的馬匹或許會好一些,因為聽習(xí)慣了么,沒經(jīng)歷過、沒訓(xùn)練過的馬匹,尤其是草原上從來不過年,也沒有放煙花爆竹的習(xí)慣,草原來的戰(zhàn)馬根本就是嚇的瘋跑好么! 踩踏事件再次爆發(fā),動靜還挺大,這回他們學(xué)聰明了,只損失了兩萬多人,退回去兩萬多,只是這次有點潰敗的意思,第一次才撤出去二里地,這次竟然撤出去十里地之遠(yuǎn)! 且連尸體都沒人收了。 王禆將樂壞了,帶著人將活著的戰(zhàn)馬都牽了回來,足足一萬多匹上好的戰(zhàn)馬! 高將軍瞬間就樂開了花兒:“丁司獄,你真是這個!” 說著,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被王爺看重的人!” 丁田臉一紅……幸好他現(xiàn)在因為冷的關(guān)系,臉本來就是紅紅的,這不好意思也沒人看出來,因為他將“被王爺看重的人”聽成了“被王爺看中的人”了……。 但是大勝是一定的,對方也有傷員,王禆將也把他們弄了回來,他們無法將人丟在那里等死,而且:“我們也需要俘虜?!?/br> 丁田點頭:“的確,我們不是野蠻人,他們是人,不是牲口,不是宰了能吃rou的牛馬?!?/br> 于是,俘虜了對方八千人……多數(shù)都是被驚了的戰(zhàn)馬甩飛出去暈過去的,也有被馬蹄子踩斷腿的,有人被踩斷了胳膊的……還有人被踩了肚子的,那個就活不下來了。 腸子都被踩出來了! 戰(zhàn)馬也有死掉的,能扒了馬皮吃rou的也不能浪費,多了這八千多俘虜,就算不給吃rou,也不能斷了他們的熱湯啊! 一人一個窩窩頭,一大碗馬骨頭湯,里頭煮的白菜絲、粉絲和蘿卜絲。 待遇上不如帖木兒跟巴圖他們,但是丁田更喜歡帖木兒他們,被逼無奈來扣邊,和想過來打草谷,是兩個概念。 其實他們的部落要是省吃儉用的話,還是能熬到開春的,只不過他們想過得好一些,想隨意吃rou,隨意喝酒,更想來這里劫掠一番,那丁田就不客氣了。 這幫人的斷胳膊斷腿兒都綁上了木板,武器自然是沒有的,身上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一個個呲牙咧嘴,丁田正在給一個傷患的腿上綁木條,這個比較倒霉,兩條腿都被戰(zhàn)馬踩斷了,差一點就成了粉碎性骨折了。 王佐來找他了,俘虜們也知道看人下菜碟,丁田今日穿的比較厚實,而王佐又是個一看就很高貴的主兒,丁田抬頭跟他打招呼:“你怎么來了?” “我……小心!”王佐的眼中露出兇狠的目光:“快躲開!” 丁田抬頭,眼睛里的曈孔放大……。 第二百二十九章 潰敗而逃 一個榔頭那么大的拳頭,出現(xiàn)在丁田的面前,他的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起碼有兩米高的壯漢 草原漢子就是長的壯實,不缺牛羊rou吃,個頭高,力氣大,對付丁田這樣的“文弱漢人”非常容易。 丁田之一愣神,便立刻條件反射的行動了! 他是受過訓(xùn)練的獄警,擒拿格斗這方面,是比普通人要厲害很多的,所以他下意識的用上了。 警察面對的都是罪犯,同樣的,丁田面對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幸好這兩年他將自己這個小體格養(yǎng)的不錯,雖然看著不胖,卻有的是巧勁兒,平日里看不出來,這會兒卻發(fā)揮了效果。 飛快的躲開對方揮舞過來的,好無技巧的拳頭,同時蹲下,斜踹一腳,正好踹在這個人綁了木板的左腿上,這個人之所以能站起來,還有力氣朝丁田動手,皆因他左腿的小腿斷了,綁了個木板,他可能是不太知道,這個木板只是起到輔助作用,并沒有真的讓他能立刻就好,他呢,也是在原地站起來,特意沒給左腳用上太多的勁兒,不然他早自己躺下了。 丁田這一踹不要緊,此人頓時“嗷”的一聲,抱著左腿小腿打滾兒……本來已經(jīng)接好了的骨頭,又被踹開了。 但是隨后,迎接他的就是窩心一腳! 將此壯漢踹的撞倒了好幾個人,口鼻躥血??! 下腳的人就是王佐。 丁田看的嘴角直抽抽:“你離我那么遠(yuǎn)呢?咋躥的這么快呀?” 剛才還在外頭大門那里跟他打招呼,這會兒就到眼前,將那個壯漢一腳踢的得了內(nèi)傷了吧 ? “你怎么樣?”王佐焦急的用手摸著丁田的胳膊腿兒,還想摸一下肚子或者是屁股,絕對不是在占便宜,他是怕丁田被打到,或者是被捏到哪兒。 丁田被他摸索的癢癢,故意躲開他的爪子:“你可別占我便宜??!” 王佐這會兒也顧不得羞怯:“瞎說什么呢?快讓我看看,身上哪兒不舒服?” “沒有?!倍√镆娝钡暮苟汲鰜砹耍纸o他擦了擦:“好了,我沒傷到那個家伙咋回 事?” 求趕緊轉(zhuǎn)移注意力。 “他是找死!”見丁田真的沒事,臉不紅氣不喘,胳膊腿兒的也沒斷,頓時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就對著那個家伙一抬下巴,命令跟過來的白三兒等人:“拖下去……。” “是!”白三兒趕緊給后頭的兄弟打了個手勢,后頭自然躥出來倆同樣人高馬大的護(hù)衛(wèi),將那人提溜小雞子一樣的提走了。 跟了王爺這么久,白三兒自然知道,王爺是什么意思。 敢動丁司獄,可不是找死么! 王爺?shù)囊馑挤浅:唵危巴舷氯ァ钡暮箢^,就不用明說了,直接拖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砍了就是。 這要是個大青的人,自然要猶豫一下,但是這人是個蠻族,還兇神惡煞的,那還猶豫什么 ? 給他定一個“襲擊王爺未遂”的罪名,別說是個蠻族俘虜了,就是個大青的高官,也得先砍了再說。 丁田已經(jīng)被王佐拉著胳膊往回走了:“別在這里了,讓你教出來的學(xué)生忙吧,你跟我來, 看看軍功冊有沒有記錯……。” 他是找個由頭就帶走了丁田,而丁田的老師兄則是帶著人,首先是給自己的人看病,其次才派學(xué)徒過來,權(quán)當(dāng)練手了,每個人都要學(xué)正骨。 作為軍中的大夫,可以不會看一些別的毛病,但是外傷跟正骨卻不能不會,這兩個正是軍中常見且需要的手藝。 平日里哪兒去練習(xí)?而且都是軍中袍澤,拿人家練手……好說不好聽啊! 但是外族就不同了,哪怕是把膝蓋接反了,那也沒關(guān)系啊……大不了再給接一次唄! 你要是給軍中袍澤膝蓋接反了……人家一個伙的弟兄還不得把你揍的連爹媽都不認(rèn)識你了 啊。 丁田被王佐拉回了中軍大帳,好么,一屋子的人,其中軍司馬非常淡定的拿著好厚的軍功冊子站在中間。 “戰(zhàn)損是零!”參軍捧著軍功冊子,激動的胡子都哆嗦了:“我們完勝!完勝??!” “你老別太激動……那個,叫我來干什么?”丁田一進(jìn)來,就被人圍著道喜,尤其是參軍老爺子,我的媽呀! 簡直像是得了帕金森。 “丁司獄,你可是頭功!”參軍胡子眉毛都要翹的飛起來了。 古代的軍功統(tǒng)計呢,有三個辦法,一個是按人頭、一個是按人耳、還有一個就是按肢體,或者是尸體。 小型戰(zhàn)斗就按尸體算;中型的就按人頭算;大型的就得按人耳朵了,還得是左耳。 當(dāng)然,還得算戰(zhàn)損,要是戰(zhàn)損大過所得,那就不是勝仗,是敗仗。 具體怎么算? 丁田是沒搞明白的,也不打算搞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是頭功,就行了。 “嗯嗯,您老說的對?!倍√镏还茳c頭。 “但是您看這軍功……?!崩蠀④娧凵駚y飄:“這可是整整七八萬的人,還有一萬多俘虜 呢。” 其實要說這些軍功,負(fù)責(zé)擺放煙花爆竹,點火的那些輔兵,肯定也有的,只是,才不到兩千個輔兵,這個功勞太大了,得來的也太容易了,不是大家不肯出去打仗,而是這場仗勝的太容易太快了,他們還沒等披甲上陣,那邊敵人已經(jīng)抱頭鼠躥了。 如今這兩場大戰(zhàn),都讓人滅了七八萬了,自己這邊連個出戰(zhàn)的都沒有……倒是撿了不少好東西,戰(zhàn)馬這玩意兒,哪朝哪代都缺啊。 給多少都不嫌多,撿多少都不夠。 “七八萬人還不夠分?”丁田詫異的道:“一人一個人頭的軍功總是有的,跟我去的輔兵一人倆,足夠了,那個啥,什長一人三個人頭;以此類推,不夠分的話,那不是還有不少俘虜嗎?也可以算一個嘛,還有那些馬,都是王禆將帶人牽回來的吧?這可都是戰(zhàn)馬,草原戰(zhàn)馬!他們來的時候肯定騎得都是自家最好的戰(zhàn)馬,多留點種馬?。∫院筮@邊指不定就成了一個大型養(yǎng)馬場了嘿!” “對,對,對!”老參軍笑顏如同烙散了的千層餅:“這都是軍功,都是軍功!” “還有幾個大人物……?!备邔④娞嵝眩骸斑@個都是一窩蜂被抓回來的……抓普通的蠻族騎兵,跟抓到他們的小頭人、小臺吉等可不一樣……?!?/br> 小頭人就是百人隊的隊長,小臺吉就是他們那里在可汗之下的小官,一個可汗可能有十幾個到幾十個小臺吉,部落大一些的就叫臺吉,再大一些的就叫大臺吉,一般大臺吉再發(fā)展,就叫小可汗了。 草原上的稱呼都亂七八糟的,自從元朝之后,他們就成了一盤散沙,根本團(tuán)結(jié)不起來,各種稱呼也就亂了。 有喊頭人的,也有喊臺吉的,膽子大一些的,就敢讓人喊自己某某可汗。 不過不管大小,他們在這里都是俘虜,只不過身份不同,這軍功也不一樣。 “哦,誰抓到算誰的唄?”丁田看向了王佐:“您說呢……王爺?” 他這“王爺”叫的,王佐心里一熱,強壓下那股情愫,淡然的道:“軍中將官可平分一下,多余的,可暫時記在王禆將名下,他本來就是先鋒官?!?/br> “是,王爺!”老參軍樂顛顛的原地就坐在桌子后頭記錄了下來,全員都有好處,就算不能升官,按照軍中的賞賜慣例,一個人頭一兩銀子呢,一個俘虜是二兩銀子,當(dāng)官的就看官大官小了。 要是能俘獲戰(zhàn)馬,那就多了,一匹戰(zhàn)馬可要五兩銀子呢! 加上此次乃是完勝,他們沒有一個減員,連受傷的都沒有,這可比上次那勝利還要好。 他寫完了,一式兩份。 王佐用印,高將軍用印,封存好后,等戰(zhàn)斗結(jié)束了,就可以上報朝廷,為將士們請功。這邊剛弄完,那邊就有瞭望放哨的哨兵跑了過來:“將軍,將軍!敵人撤退了!” “什么?”一伙人呼啦啦的跑出去,發(fā)現(xiàn)敵人果然在緩緩撤退。 “這大晚上的撤退?”王佐看向了高將軍,畢竟他是將軍,對敵經(jīng)驗豐富。 “他們也就只能趁著晚上撤退?!备呖⌒Σ[瞇的心情大好:“明天可就是十五了,天上的烏云都散了,這明晃晃的大月亮地,我們要是也來一次沖鋒……我們哪怕三萬人,對方也只有不到三萬,呵呵……我們以逸待勞,他們卻饑寒交迫,不撤退,這點人都得留下!” “將軍,馬,馬啊!”王禆將急的直跳腳:“那么多戰(zhàn)馬呢!起碼三五萬匹……都是最好的戰(zhàn)馬!” 高將軍看了看王佐,發(fā)現(xiàn)王爺也在看著他,但是王爺分明是沒說什么,把戰(zhàn)場的指揮權(quán),交給了他,也是,自從開戰(zhàn)一來,王爺從不添亂。 “派人,銜尾追擊,打個順風(fēng)仗而已,別太沖動,能撿多少戰(zhàn)馬就撿多少?!备邔④娬{(diào)兵遣將:“另外,多派人接應(yīng),不可斷了聯(lián)系,更不可追擊太遠(yuǎn),只……追出二十里便回來?!薄笆?!”王禆將一溜煙兒的就要跑,被丁田一把拉住了:“記住啊,不死自己人為第一要務(wù),反正我們都贏了,弟兄們都沒怎么樣,沒必要為了幾匹戰(zhàn)馬傷了自家弟兄的性命。” 丁田的最高要求,就是不死人,當(dāng)然,敵人他是沒辦法,不死也得死,自己人卻可以要求一下,他是個尊重生命的人。 “當(dāng)然,我們弟兄的性命,最重要!”王禆將立刻就道:“丁司獄放心,末將不是那種為了幾匹戰(zhàn)馬,就讓弟兄們?nèi)テ疵娜恕!?/br> 他其實還真想追上去打兩架,第一是軍功,需要名副其實,不然他總有點心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