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沖突
“杜總,我是誠心想要跟你談?wù)劦模€請你能撥冗賞光?!毙碌囊惶欤湃铊倓傋哌M辦公室就接到一個讓她心情不是很愉快的電話。 她俏臉陰沉,冷聲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認為我跟你有什么好說的。”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杜總,是……”朱越好奇問道。 傅亦臣現(xiàn)在不方便露面,只要是杜阮瑜的事情,他就必須多上心,以防萬一。 “傅氏的傅亦非,上次去參加彩排他就說有事找我聊,現(xiàn)在又來。”杜阮瑜也沒有瞞著朱越,雖然因為以前的事情,她之前對他有意見。 但是想想也就明白了,傅亦臣都對她不在乎的情況下,他身邊靠著他吃飯的人,對她那樣的態(tài)度也是正常。 而且現(xiàn)在,她在公司除了朱越還真的找不到信任的人。 “傅亦非?”朱越重復(fù)一聲,臉上表情驚疑不定,不知道這個消息傅亦臣知不知道。 “杜總,別怪我多嘴,傅亦非這個人代表的是傅氏,傅氏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前段時間應(yīng)該也見識過了。所以,我的提議是你最好不要去見傅亦非,以防萬一?!彼f的前段時間,就是傅老爺子厚著臉皮來搶家產(chǎn)的事情,杜阮瑜自然明白。 一走出杜阮瑜的辦公室,朱越馬上找個屁精的地方,給傅亦臣打電話,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匯報上去。 傅亦臣聽到傅亦非又在糾纏杜阮瑜的時候,臉色陰沉,手上的茶杯瞬間被他砸到墻邊角落,碎了一地的瓷杯渣滓。 聽到東西砸碎的聲音,朱越心中一顫。 明白這是傅亦臣真的生氣了。 “我知道了,傅亦非絕對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你讓保鏢都注意一點,別出事情?!彼谅暦愿赖?。 “是?!?/br> 坐在五星級酒店的套房之中,傅亦臣冰冷的雙眸瞬間瞇起來,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擊著。 被瓷杯碎裂的聲音吸引來的司青云,看到傅亦臣難看的臉色,馬上調(diào)轉(zhuǎn)腦袋,就要走人。 “青云,讓你查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嗎?”傅亦臣問道。 司青云苦著臉,心中叫天。 “沒有呢,哪有這么快?”看看地上的碎片,和他現(xiàn)在著急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杜阮瑜那邊又有狀況了,不然他不會這么著急。 “盡快?!彼矝]有說別的,只是淡淡吩咐一句。 司青云翻個白眼,廢話,能盡快我能拖嗎? “一會兒安排車,我今天跟著阮瑜?!笔种冈谧雷由锨脫袅税腠懼螅鋈徽f道。 “你瘋了,上次在小區(qū)就差點被堵個正著,今天你還打算跟著她?要是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我看你怎么收場?”司青云的反應(yīng)很大。 那天在小區(qū)樹下,看到杜阮瑜和夜楓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以為他會沖下車,結(jié)果沒有。他剛松口氣,就聽到夜楓的深情表白。 傅亦臣居然直接就按響了喇叭,要不是沃爾沃上面做了措施,當(dāng)時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他絕對不相信,傅亦臣按喇叭的時候,心里想過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他當(dāng)時絕對是被氣瘋了,沖動之下的行為。 回來之后,他勸了好久,才讓他打消念頭,只是每天聽聽保鏢匯報的行程就好。結(jié)果今天是發(fā)生了什么?他居然又想要去跟著杜阮瑜? “我會注意的,你去安排吧?!彼@話就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司青云張嘴想要說什么,對上他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敗退了。 今天是在華海公館項目之中喪生的孫姓爺孫兩的頭七,按理其實她去不去都可以的。 但是杜阮瑜自己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在朱越的反對下執(zhí)意要去。 拆遷的釘子戶是在華海路上,這一片都是老舊的農(nóng)民房,巷子窄小骯臟,龍蛇混雜,什么人都有。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邊的釘子戶才會更加的難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是將x世紀的公關(guān)部整的焦頭爛額的。 嶄新的奔馳出現(xiàn)在破舊的街道,引來了無數(shù)的目光。 杜阮瑜在保鏢的簇擁之下,下了車。 孫姓爺孫兩的頭七,辦的很是體面。 見狀,杜阮瑜冷笑一聲,隱約還記得當(dāng)初看到資料的時候,那一對爺孫兩窘迫的生活狀態(tài),而且當(dāng)時還有人說爺孫兩人孤苦無依相依為命。 結(jié)果,人一去世,有了賠償金的時候,他們的親戚就多了起來,甚至還有閑錢辦這么體面的頭七??? 真是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br> 見到杜阮瑜出現(xiàn)在這里,辦葬禮的人都是感覺到一陣的受寵若驚。 畢竟x世紀給的賠償金可不少,讓他們都飽飽的吃了一頓滿足的。 “杜總,你好年后,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還會來看他們?!币粋€像是一手cao辦這里事物的中年男人,一臉精明模樣的男人上前伸出雙手,一臉諂媚笑道。 見到這人一臉的世故現(xiàn)實,杜阮瑜臉上閃過一絲的厭惡,沒有伸手,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 男人也不覺得尷尬,收回雙手,嘴里不停的舌燦蓮花,引著杜阮瑜往靈堂走去。 聽到男人嘴里不停的恭維她,甚至還隱約有著詆毀那一對爺孫兩人的意思。 她不悅了,轉(zhuǎn)身停住腳步,看著他淡淡說道:“我聽說你是他們的親戚,多親呢?” “哎呀,其實我跟他們是遠親,要不是他們在這里舉目無親,我也不用大老遠的給他們辦喪事?!蹦腥苏f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的抱怨不滿,似乎自己能夠出面給他們收尸,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情了。 “既然你是遠親,那么相比關(guān)系也不是很近,這樣吧。你辦喪事的錢我們給你補全,另外再給你們一筆錢作為辛苦費,剩下的我會找記者,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捐出去,也算是給兩人積德。” 她淡淡的幾句話,將眼前的男人砸的瞬間就懵了,不遠處正在哭喪的人也被噎的直接停下了哭聲,錯愕看向這邊。 “不行啊,不是,杜總,你這樣不行的,我是他們的親戚,他們的賠償款就是我的,憑什么不給我,捐給別人?我還困難呢?!蹦腥怂查g就不滿了,大聲嚷道。 “杜總,小心?!敝煸礁诤竺?,雖然對眼前這一群虛情假意的家伙看不慣,但是世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早就習(xí)慣了。 沒想到杜阮瑜胡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傻了一陣子,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有點晚了。 連忙將杜阮瑜護在身后,可惜兩人已經(jīng)被那些等著分錢的人包圍了,七嘴八舌的討伐兩人。 “那都是我們的錢,憑什么不給我們?。俊?/br> “就是,我們大老遠的來給那一對爺孫兩哭喪,不給錢,想的美?!?/br> “沒錢誰來???說清楚,不給錢別想走?!?/br> “就是,大伯,你可是說了到時候不單單是錢,他們補的房子都是我們的,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唯恐自己拿不到錢,拿不到好處的人瞬間將杜阮瑜和朱越圍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質(zhì)問著。 看到眼前這些被金錢腐蝕了自己的良知的人,杜阮瑜仰起頭,看向不遠處嶄新的兩張黑白照片,隱約感到一陣的心酸。 兩條人命,在他們的眼中,都沒有金錢重要。 自嘲的笑笑,也是,現(xiàn)在在外人的眼中,這兩條人命還是她害死的呢,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同情別人呢? “大家不要亂,我跟杜總好好談?wù)?,錢捐出去是不可能的。這可是算得上是遺產(chǎn),只要還有繼承人,就輪不到捐出去?!敝罢f話的男人,大聲說道。 聽到他的話,大家才稍微的安靜下來。 男人走上前,被滿臉肥rou擠在一起的瞇瞇眼,閃著一絲的兇光。 “杜總,我想你剛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是孫叔的繼承人,怎么就不能拿到錢呢?這可是他們的賣命錢啊。而且我孫叔他們是怎么死的,你們清楚的很。我想你們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吧?” 赤|裸|裸的威脅話語,聽得杜阮瑜的心頭火氣,正要開口反駁的時候,朱越攔住他了。 他的臉色陰沉,將杜阮瑜攔在身后,直視眼前的男人。 “我剛才聽到有人說,補償?shù)姆孔樱渴窃趺椿厥??”朱越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跟中年男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是常年在傅亦臣身邊,跟各種高官大亨來往,說話氣勢十足。 男人在他的冷臉質(zhì)問之下,氣勢瞬間弱了一籌。 “呃……”他眼神閃爍一下,隨后大聲說道:“你想賴賬?當(dāng)初都說過了,因為孫叔他們意外死亡,為了能夠安撫我們不去告你們,說好了補償款外加補償三套房子的,你現(xiàn)在是想賴賬是嗎?” 他的話音剛落,剛剛才平靜下來的人群瞬間就又圍上來了。 這個時候,保鏢也跟著上來了,雙方對峙著。 朱越冷著臉,望著眼前的人群,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杜總,你先上車,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彼诙湃铊ざ呅÷曊f道。 她點點頭,剛才人群圍上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停了這么半天,也聽出來事情的不對了。 繼續(xù)留下來,她只能是被卷進去。 “你們想干什么?別想走,不說清楚別想走。”中年男子看到杜阮瑜和朱越兩人低聲說話,明白她是想要走人,連忙大聲喊道。 被他蠱惑的人群瞬間沖上來,將他們圍在中間,群情激奮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