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她經(jīng)歷過什么
杜阮瑜仿佛陷入了什么夢魘一般,她的臉色蒼白,只會無助的說著不要不要。 傅亦臣看著這樣的她,心里自責,他只能小心的抱著她,輕聲的安慰著她。 可是這樣卻是沒有一丁點作用,她就好像是把自己鎖在了自己的世界,拒絕和外界的溝通。 她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渾身都在瑟瑟發(fā)抖,像是遇到了什么令她恐懼的事情一樣,空洞的眼神中只剩下淚水在不斷的往外流淌。 傅亦臣她她抱住她的臉的手拿開,小心翼翼的吻上了她的臉頰,“云朵!你醒醒!” 然而在他的薄唇接觸到她的臉頰的那一刻,杜阮瑜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叫聲,“不要,疼……疼……” 傅亦臣深邃的眸光落到了云朵的身上,為什么她會說她的臉疼?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恨不得立馬回到她受到傷害的那一刻,好好的將她保護起來。 他垂眸沉思,以往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這種情況,那讓云朵變成這樣的導因就是…… 傅亦臣將時間轉到丟到一邊的輸液管,好像在他將她的手綁起來的時候她就變得異常了。 難道以前她也被人綁起手腳對待過?不然她怎么會露出這種自我保護的姿態(tài)出來? 不得不說傅亦臣就是傅亦臣,只不過是這點點線索他就推測出來了當年的大致經(jīng)過。 就算是這樣,他的心里還有很多的疑問,到底是誰對她出的手?而她又被怎么樣的對待了?明明他之前所查的資料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他感覺到懷中的云朵身體的顫抖,他的心也跟著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痛。 他抬起云朵的下巴,強迫似的吻了上去,“云朵!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你是誰?”杜阮瑜遲疑了一下這才跟著說道。 傅亦臣見她有了回應,他再接再厲,“對,看清楚,我是誰!” 杜阮瑜在他的厲聲下,這才緩緩的回神,空洞的眼中中也逐漸的聚焦,在看到傅亦臣那張如雕似刻的俊顏之后,她愣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你是傅亦臣?!?/br> 見云朵終于恢復過來,傅亦臣的如釋重負的松懈了開來。 他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云朵,薄唇微啟,“云朵,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傅亦臣那灼灼的目光,像是想要將她看透。 才從自我的世界中走出來的杜阮瑜呆了呆,她經(jīng)歷了什么? 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片黑暗,手腳被緊緊的束縛和臉上傳來的劇烈疼痛。 她以為她已經(jīng)釋懷,可是真正當這件事再度發(fā)生時,她才意識到這件事她并不是已經(jīng)釋懷了,而是被她壓抑在了心底。 就好似一只猛獸,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破框而出。 她低垂下眼眸,“沒事?!?/br> 傅亦臣的眉峰隆起,他伸手將云朵的下巴抬起,讓她的眼眸對著他的眼睛,他再次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那一雙黑沉的眼眸,杜阮瑜爆發(fā)了,她瞪著傅亦臣,明明他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為什么他能裝的和沒事人一樣來問她為什么? 杜阮瑜感覺自己的心底一片蒼涼,她冰冷了眼眸,“傅總,你這未免也管的太寬了!” 傅亦臣沒想到云朵會這樣回復他,他一雙黑沉的眼眸盯著云朵,想到之前她那無助的表情,想要逼問的想法被他按捺下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他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盯著云朵。 杜阮瑜在她那目光下感覺自己身上的偽裝都要被他剝的一干二凈,她從他的懷中掙脫下來,“傅總,南溪還在家里等我,你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看著走向門外的云朵,傅亦臣沉聲開口。 杜阮瑜自嘲的笑了笑,她轉過身看向坐在手術臺上的男人,“傅總你放心,這孩子我不會打的,不過只希望我生下來你不要嫌棄才是?!?/br> 傅亦臣聽到她那自嘲似的口氣,眉頭緊緊的蹙起,他站起身帶著一身冰冷過的氣息緩緩的靠近。 他執(zhí)著她的手。 杜阮瑜掙扎了一下,可是他握的緊根本就掙脫不開。 傅亦臣也不在意她那細微的掙扎,而是帶著她來到一邊放置藥品的櫥窗邊。 仔細的看了一下,他挑出一瓶藥水,拿起一邊經(jīng)過消毒的棉簽,沾了一點藥水小心的幫她手上勒出來的痕跡處上藥。 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原本火辣辣的疼痛頓時就消散了不少。 杜阮瑜看著低著頭仔細的幫她上藥的傅亦臣,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她的傷口上,長長的睫毛落下的剪影掩蓋了他眼中的晦暗難明。 幫她上完藥后,傅亦臣就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杜阮瑜想也不想直接轉身離開。 傅亦臣直直的盯著云朵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時他才收回視線。 緊接著他就撥通了一個電話,“馬上幫我去查云朵的過往,明早我就要看到巨細無遺的結果!” 云朵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嗎?你等著你的噩夢由我來終結!他的眼神晦暗看了一眼這里,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在走出這件手術室之后,她的手不自覺的放在了小腹上,她的眼神微微黯淡,馬上傅亦臣就要和許琳達訂婚了,可是卻還要她幫他生孩子。 這是多么的可笑,不過她倒是可以在許琳達那邊入手。 杜阮瑜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算,她走到了車庫。 林夕夕早早的就在車旁邊等著了,看到了走出來的杜阮瑜,她立馬就迎了上去,“杜阮瑜!你到底去哪了!” 杜阮瑜對著她笑笑,“在大眾場合下我還是希望你叫我云朵?!?/br> 注意到杜阮瑜那沙啞的嗓音,林夕夕問道:“你是遇到了什么事嗎?”怎么嗓子都哭啞了? 最后一句她并沒有說出口,因為她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可能是在為那個而傷心吧。 她沒有再繼續(xù)追問,而是體貼的為杜阮瑜打開車門,帶著她準備回家。 回到家中,林夕夕矢口不提今天的事情。 杜阮瑜倒是有些奇怪,按照林夕夕以往的態(tài)度,肯定會追根揭底的詢問的。 不過,不問正好,要是問了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出那一件事,畢竟那事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心病,能不能說出來她都不知道。 她剛推開房門,南溪就應聲而來,“mama,你去哪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說著他來到杜阮瑜的身邊,親了一口她的臉頰,這才貼著她的耳朵道:“mama,你要是再不回來你可能就看不到南溪了!” 聽著南溪那嚴重的口氣,她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走進屋子,立馬就看到了正在廚房里的夜楓,杜阮瑜微微失笑,她總算是明白了南溪的意思。 她笑著點了點南溪的小腦袋,挽起衣袖她走進廚房,“夜楓,你去休息吧,這里讓我來就行?!?/br> 夜楓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把眼睛移開。 杜阮瑜莫名其妙的,她身上有什么不能看的東西嗎?她低下腦袋,立馬就紅了臉蛋。 她胸口的那一塊被傅亦臣撕壞了,她這一番動作竟然露出了她鎖骨上的痕跡。 將胸口的拿出痕跡捂住,她轉身進了房間,在換了一套衣服后才走了出來。 晚餐吃的是賓主皆歡。 小南溪更是和夜楓不依不饒的搶了起來,想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沒少拌嘴,不然南溪也不會這么的針對他。 看著有活力的南溪,杜阮瑜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經(jīng)過四年前的那些慘痛黑暗的回憶。至少還有南溪。 晚餐過后,林夕夕和夜楓都離開了。 南溪在洗漱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杜阮瑜將廚房里的碗筷整理好之后,整個客廳就只有她一個人。 就在這時,大門被突兀的敲響。 杜阮瑜看看時間,難道是他們丟下了什么東西? 她來到大門前,將門打開,“你們是丟了什么東西……”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隱藏在黑暗中的一張俊臉。 樓梯間的燈并沒有打開,所以她并看不清男人眼中所帶的神色。 她沉下眼眸,“傅總,你這么晚來有什么事嗎?” 剛低下頭她就看到了門前一地的煙蒂,他在這待了多久?而且他的手上現(xiàn)在還掐著一根香煙。 她知道傅亦臣一直是一個很克制的男人,就算是香煙也只會在困擾的時候抽上一根。 可是看著這一地的煙蒂,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讓傅亦臣都這么的猶豫不決? 她讓開一點身形。 傅亦臣的眼眸微微發(fā)亮,棲身便擠了進去。 他來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目光灼灼的看向云朵,“我餓了,云朵?!?/br> 晚她一步的杜阮瑜聽到他這一句話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餓了的話應該去找別人啊,想必這座城市多得是想和他共進晚餐的女人,為什么他偏偏要找到這里來? 杜阮瑜越過他準備進房間,“傅總,那可真不湊巧,我們已經(jīng)吃過了?!?/br> 她的身體在越過他的時候,手被他握住,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沉悶,可憐的意味越發(fā)的明顯,“云朵,我餓了?!?/br> 杜阮瑜發(fā)誓她真的在他的聲音中聽到了委屈的意味,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雙眼睛狐疑的看向傅亦臣,有那么一剎那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傅亦臣。 然而就這一回眸壞了事,傅亦臣得到了云朵的注意,他的眉眼都亮了幾分,他牽著杜阮瑜的手輕輕的搖晃,“云朵?!?/br> 湊近了,杜阮瑜才知道他今天反常的原因,聞著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酒味,杜阮瑜沉下了眼簾。他到底是怎么了,喝酒還醉了,這根本就不像是真正的傅亦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