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什么?!”司青云一口酒沒咽下去,直接嗆的咳嗽不已。 他顧不上自己咳的臉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說什么?” 他沒聽錯吧? 可是看著傅亦臣那沉默不語的臉,司青云知道了,他沒聽錯。 這邊,朱越按照傅亦臣的吩咐,到別墅接云朵。 門一開,朱越倒是先愣了。 云朵早就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聽到開門聲,她從沙發(fā)上扭頭看過來。 只看一眼朱越就知道,云朵,這已經(jīng)是在等著他來了。 朱越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尷尬起來。 看他的樣子,杜阮瑜心里一陣?yán)湫Α?/br> 當(dāng)年幫傅亦臣送離婚協(xié)議,言語里帶著暗示的逼著她簽字的時候,都不曾見他有過一絲一毫的心軟,今日不過是再次執(zhí)行命令而已,怎么,就變得這樣扭捏起來了。 是朱越察覺到自己為虎作倀太多了心生愧疚,還是,自己的心,變硬了? “朱秘書,還有什么事么?”最后,還是杜阮瑜出聲喚回了明顯心不在蔫的朱越,“沒事的話,我們出發(fā)吧?!?/br> “哦,哦,”朱越難得的有些失態(tài),看著云朵依舊面色如常,他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想,語帶禮貌的說道,“云小姐,請。” 杜阮瑜淺笑著道了謝,目不斜視的出了別墅。 一路上,杜阮瑜都是沉默不語的,朱越有幾次從后視鏡里看她,她一直都是一副淡淡的神色,目光虛無,不知道落在哪里。 她似乎心事重重,但是仔細(xì)看她的眼睛,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車子很快到了查斯特下榻的酒店,杜阮瑜朝著外面看了一眼,轉(zhuǎn)回朱越身上,就像是帶了細(xì)密的小針。 “查斯特先生一向很少浪費(fèi)時間,朱秘書,你說是么?” 朱越動了動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傅亦臣是怎么說的?” 杜阮瑜大發(fā)善心的給了朱越說話的機(jī)會。 “傅總只說,只要查斯特先生滿意,請云小姐看著辦。” 杜阮瑜再次冷哼一聲,查斯特滿意? 那也就是說,為了他滿意,任何要求,自己都要答應(yīng)了。 朱越看著云朵走了進(jìn)去,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酒吧里,傅亦臣和司青云,依舊在沉默。 司青云火燒火燎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特么不是對云朵不一樣么?怎么最后還會答應(yīng)查斯特!” 查斯特提出的要求很簡單,他只需要云朵去陪他一|夜,只一|夜,之前的損失,就不和傅氏追究了。 杜阮瑜按照朱越說的地址,來到了查斯特的房間門口。 她面無表情的盯著房門,遲遲沒有按門鈴。 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她,心里有多么的緊張,害怕,和無助。 可是,箭在弦上,已經(jīng)是不得不發(fā)了。 南溪…… 一想到南溪,杜阮瑜的心,一下子變得堅|硬起來。 她閉了閉眼,一個深呼吸,再次睜眼,之前眼里的掙扎恐懼,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滿滿的冷靜和堅定。 下一秒,她按下了門鈴。 * 酒吧里,傅亦臣仍舊在沉默不語的喝著酒。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思緒,也越來越不在這里了。 司青云沒有喝,他的手里一直把|玩著打火機(jī),看著傅亦臣,若有所思。 半晌后,他開了口,“亦臣,你是不是愛上云朵了?” 傅亦臣的手一僵,手里握著的酒杯跟著一抖,濺出來一些酒水。 “你想多了?!备狄喑际忠粨P(yáng),一杯酒下了肚,“愛?什么特么的是愛?哼!” “以前,對于背叛了你的人,你可是從來都沒有手軟過,”司青云看破了傅亦臣的自欺欺人,卻也沒有說破,只是冷靜的分析,“何況,不過是一個女人,這女人何時能入得了你的眼?” “你愛上了云朵,之所以逼著她去,不過是心里賭氣,想要她向你低頭罷了,那點賠償和損失,想必,也一樣入不了傅大總裁的眼吧?” 傅亦臣嘲諷的一笑,果然,這世上,最了解他的,莫過于是司青云了。 “按照你剛剛說的時間,現(xiàn)在這個點子,恐怕,云朵已經(jīng)去了查斯特的酒店,亦臣,你就真的能接受,然云朵去陪查斯特那個家伙?” 傅亦臣沒有說話。 司青云涼涼的火上澆油,“我可是聽說,查斯特表面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紳士派頭很足,私底下,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老色鬼,被他折磨的女人,不住院十天半個月的,根本就下不了床?!?/br> 傅亦臣的手漸漸收緊,表情也跟著變了。 司青云裝作沒有看到,自顧自的說著,“哎,也不知道云朵那嬌弱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我看,還是給朱越打個電話,就讓他隨時在那里守著吧,萬一云朵有什么意外,朱越可以及時送她去醫(yī)院?!?/br> 說著,司青云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朱越打電話,下一刻,就見傅亦臣黑沉著臉,霍地起身,一身煞氣的走了。 司青云看著傅亦臣的背影,心里一陣的得意,小樣,有本事再裝下去啊,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傅亦臣破門而入的時候,查斯特的手,剛剛放在了云朵的腿上。 兩人倒在沙發(fā)上,云朵衣衫不整,面色通紅,只一眼,就讓傅亦臣紅了眼。 查斯特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壞了他的好事,心里不悅,看清楚來人后,他先是一愣,接著,不懷好意的笑了。 “傅,你怎么來了?” 他看到傅亦臣的目光死死盯著云朵,心里了然似的,“好吧好吧,我懂,”他笑得更加曖|昧,“傅,既然來了,有沒有興趣一起加入?好戲還沒開始呢,你來的正是時候!” 傅亦臣大步走過去,一把拉起云朵就朝著外面走,這一次,云朵沒有反抗,任由傅亦臣扯著她,走得踉踉蹌蹌的。 查斯特自然是不愿意的,眼看到嘴的美味飛了,他哪里能不著急,正想追過去攔著,迎面遇到朱越走了進(jìn)來。 他攔住查斯特,附耳說了幾句,查斯特眼眸一亮,“真的?” 朱越一本正經(jīng),“這是自然了,我家傅總說話,向來是算數(shù)的,查斯特先生請放心。” 聽聞這話,查斯特氣的有些漲紅的臉色,才稍稍有些緩解。 傅亦臣扯著云朵上了酒店外面的車,一上車,杜阮瑜就把自己環(huán)了起來。 她想要遠(yuǎn)離傅亦臣,只一味的往一邊躲去,不過車廂內(nèi)的空間就這么大,就算是再躲,也不過是徒勞之舉罷了。 非但沒有拉開多少距離,反而被看到的傅亦臣嗤之以鼻。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雙雙黑著臉回到了別墅。 李嫂一開門,傅亦臣扯著云朵就徑直的上了二樓。 李嫂輕輕的把門關(guān)上,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樓梯口,心里微微嘆氣。 傅亦臣直接拉著云朵進(jìn)了浴室,他大力的把云朵往浴缸里一推,還沒等杜阮瑜反應(yīng)過來,冰冷的水流,兜頭澆下來。 杜阮瑜一時不察,被嗆到了好幾口,連連咳嗽。 “傅,傅亦臣,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 沒等她叫罵兩句,下一秒,傅亦臣掐著云朵的胳膊,開始上上下下的沖洗。 他手上的力道算不得輕,卻目標(biāo)堅定的,要脫了云朵的全部。 “給我自己洗趕緊!” “為什么?”杜阮瑜反問,“比起傅總的閱歷,我這,可是小巫見大巫,小兒科罷了?!?/br> 不過是被一個自己厭惡的男人色|迷|迷的上下看,褪了些衣服罷了,哪里還用激動成這樣。 “把你身上被野男人碰過的地方,統(tǒng)統(tǒng)洗一遍!” 傅亦臣再次命令道,杜阮瑜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傅亦臣兩眼怒視著她,見她對自己的話充耳未聞,傅亦臣調(diào)節(jié)了一下水溫,就跟著下了浴缸里。 他拿起一旁的毛巾,狠狠的擦拭著云朵的身體。 “傅總,你這又是裝給誰看?”杜阮瑜冷笑,即便她心里現(xiàn)在一陣又一陣的發(fā)顫,嘴上,卻還是一點都不讓。 “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碰!” 傅亦臣咬牙說了這一句,天知道,之前他有多想當(dāng)場剁了查斯特放在云朵腿上的手! 而云朵臉上的那抹媚笑,也是刺眼的很。 “云朵,對著別的男人,你都能笑得特么的開,怎么獨獨對著我,就全部都是冷言冷語和惡語相向?” 我到底比那些混蛋差到哪里! “傅總,人是你讓我去陪的,現(xiàn)在,你沒有資格這樣來質(zhì)問我!” 杜阮瑜一把揮掉傅亦臣的手,從浴缸里站了起來,“別把自己說的好像很委屈一樣,傅總,你讓我覺得惡心!” 傅亦臣之前喝了不少的酒,又帶怒氣,此時酒意上襲,更加的不管不顧起來。 “云朵,我要是說,我嫉妒別的男人看你,嫉妒你對著他們笑的溫柔,你會不會為了我,再也不看其他男人?” 傅亦臣突然變得冷靜,讓原本還在盛怒的杜阮瑜微微一愣,他的話,戳進(jìn)了她的心里。 她有一瞬間的遲疑,對上傅亦臣的黑眸,她看不透里面有什么,但是,身體的本能讓她做出了自衛(wèi)的反擊。 “笑話!我看誰,和誰說話,對著誰笑,與傅總有什么關(guān)系?你我不過也是男歡女愛罷了,沒必要如此惺惺作態(tài),” 她朝著傅亦臣邪魅的一笑,“就算現(xiàn)在我和別人上|床,只要我愿意,傅總,又有什么權(quán)利和資格攔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