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回來的,是云朵
她無辜的眨眨眼,“這樣可不好,公司上下的女員工,都說我勾住了傅總的魂,現(xiàn)在,我都要成了大家的公敵了,傅總還是,要節(jié)制一點的好?!?/br> “如果我說,我的魂就是被你勾走了,有什么獎勵?” 杜阮瑜一點都不扭捏的給了傅亦臣一個飛吻,似笑非笑的嘴唇,充滿了誘|惑的眼神,都讓傅亦臣心里發(fā)熱,有些蠢蠢欲動。 他恨不得直接把這個女人拉回到自己的懷里,肆意品嘗。 眼前的文件和朱越,突然之間,變得礙眼了不少。 朱越看到總裁眼神不善的從自己身上掃過來,又掃過去,心里暗暗叫苦,‘總裁,我怎么知道,現(xiàn)在進(jìn)來,會打擾您的好事,我要是知道的話,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來敲門?。 ?/br> 傅亦臣目光沉沉的看著云朵離開,半晌之后,才收回了視線。 “你去安排一下,把杜阮瑜的父親,轉(zhuǎn)到傅氏醫(yī)院。” 恢復(fù)了正常的傅亦臣,淡淡的對朱越說道。 “之前安排跟著云朵的人,還是撤回來吧?!彼肓讼耄终f道,雖然他想一直都安排人手跟著云朵,一來,是可以保護(hù)她,二來,找人跟著她,這樣,她不在公司的所有動態(tài),傅亦臣也都可以全部知道,但是,他最后,還是沒有這樣做。 傅亦臣是紳士,這種窺探別人隱私的事情,不到必要時刻,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雖然,他很想知道。 “杜阮瑜的父親,所有的治療,都按照最好的來,所有的費用,咱們自己承擔(dān),一定要照顧好了。” 似是不放心,傅亦臣又特意的叮囑了一下。 這下,朱越有些不理解了。 “總裁,一直給他提供國外的那款進(jìn)口特效藥,就已經(jīng)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了,現(xiàn)在,轉(zhuǎn)到傅氏私立醫(y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這,是不是有些……” 有些什么? 朱越在傅亦臣冰冷的注視下,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了。 “啰嗦什么!照我說的做?!备狄喑嫉脑捓餄M是不容拒絕的霸氣。 他是傅氏的主人,這里,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別說是在傅氏集團(tuán)里了,就算是在a市,他說出來的話,也幾乎也少有反駁的。 雖然傅亦臣并不獨裁,但是,天生的傲氣和所處的位置,讓他下意識的,厭惡別人的質(zhì)疑。 朱越自然不敢再多問一句,聰明如他,稍微一想,也就知道了,這件事,應(yīng)該和剛剛離開的云朵有關(guān)系。 什么時候,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左右總裁的想法了? 朱越暗暗心驚,并決定,以后,對云朵,還是多上心一些的好。 朱越出去后,傅亦臣對著文件,目光沉沉。 原本,這些年,他一直供著杜阮瑜的父親的治療費用,是因為,他覺得,杜阮瑜就算跑得再遠(yuǎn),她也不可能不要爸媽了。 他等著,等著她忍不住回來的時候。 卻沒有想到,等了四年,杜阮瑜沒有回來,回來的,是云朵。 林夕夕一直都以為,這么多年,她的那點錢供應(yīng)杜淳的醫(yī)療費用,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傅亦臣的默許,她的那點錢,連供杜淳最起碼的用藥都不夠。 就更不要說那國外的特供藥了。 現(xiàn)在,他知道了杜阮瑜的消息,傅亦臣想,他還是會繼續(xù)為杜淳提供治療,這,也還是因為杜阮瑜。 第二天,朱越在杜阮瑜上班的時候告訴她,杜淳已經(jīng)被轉(zhuǎn)到了傅氏私立醫(yī)院,并且配了醫(yī)院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醫(yī)生。 下午下班后,杜阮瑜直接先去了醫(yī)院。 朱越既然把這件事告訴她,那么,就一定是傅亦臣授意的,而他想要讓自己知道,也是為了證明,他說到做到,既然這樣,杜阮瑜也不藏著掖著,索性就大大方方的去醫(yī)院探望。 正好,她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過爸爸了。 雖然在這期間一直都讓林夕夕幫她帶東西過去,林夕夕每次也都說爸爸的情況不錯,但是,沒有親眼看到,杜阮瑜總是覺得不踏實。 哪怕,她什么都不不能說,也不能做,只能是以一個回報恩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那里,只要能看到爸爸mama,杜阮瑜心里都覺得滿足。 到了醫(yī)院,杜mama看到她,顯得很高興。 自從杜淳住進(jìn)了醫(yī)院,四年了,來探望他的,除了林夕夕,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昔日里杜家沒有破產(chǎn)的時候,雖然不說門庭若市,但是來做客的,也可以說是絡(luò)繹不絕的。 墻倒眾人推,樹倒獼猴散,人心,永遠(yuǎn)是這么的現(xiàn)實到殘忍。 見到云朵來,杜mama既覺得高興,又覺得傷心。 高興是因為,這個女孩心善,杜家不過是資助過她,這么多年了,在杜家已經(jīng)落魄的時候,她還能想著回來看看,并沒有因為杜家風(fēng)光不再而遠(yuǎn)離,這些,都足以證明,這個孩子,是個好的。 而傷心的是,看著和自己女兒年紀(jì)相仿的云朵,杜mama總是會不自覺的想到自己可憐的女兒。 自己那個從四年前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的女兒,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云朵,你,怎么也不問,我家阮瑜的事情?” 杜mama開口,從云朵第一次來到現(xiàn)在,雖然她來的不多,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問過阮瑜的事情,既然受過杜家資助,那么就不可能不知道,杜家曾經(jīng)的大小姐,杜阮瑜。 杜阮瑜表情一僵,不過,又很快恢復(fù)如常。 對于這個問題,她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回答。 “阿姨,我不說,是因為怕您傷心,您女兒的事情,我,我聽林夕夕小姐說了一些……” 話說到這,杜mama也就明白是怎么意思了。 當(dāng)下,心里對云朵,又多了幾分好感。 “乖孩子,”她看著云朵,像是透過她,在看自己的女兒,“我看到你,總是不自覺得想到阮瑜……那孩子,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生活的好不好……” 杜mama的眼淚忍不住一下就落了下來。 “她從小就沒吃過什么苦,嫁給傅亦臣那個混蛋三年,雖說他對阮瑜沒有感情,但是,卻也沒有虧待過她,從小到大,她連公車都沒有坐過,現(xiàn)在,音信全無了四年了,也不知道……” 杜mama幾乎泣不成聲。 杜阮瑜的心都揪了起來,看著mama哭的可憐,她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而另一只手,在杜mama看不到的地方,緊緊的握成了拳。 指甲深深的扎進(jìn)手心里,她都不覺得疼。 她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不會疼了。 四年前,她疼的痛不欲生,雖然后來,傷口漸漸愈合,可是那種痛,卻像是留在了她的骨子里,總是會時不時的躥出來,在她要忘記仇恨的時候,就會狠狠的提醒她。 看到爸爸依舊毫無意識的躺在病床上,看著憔悴的讓人心疼的mama,杜阮瑜心里的疼,再次泛了起來。 她多想現(xiàn)在就把mama摟在懷里,想大聲的對她說,我就是你的女兒,她想撲進(jìn)mama的懷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把這些年所受到的痛苦,艱辛,所有的不容易和委屈,全部都哭出來。 但是,她不能這么做。 “阿姨,您別太傷心了,”杜阮瑜的聲音發(fā)澀,她必須強忍著,才能讓自己不露出破綻,“阮瑜她一定沒事,她一直沒有回來,也許是有什么苦衷,早晚,她一定會回到您和叔叔的身邊的?!?/br> mama,你放心,我早晚會和你相認(rèn),我會帶著南溪來看你和爸爸,會讓他叫你們外公外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你相信我,那一天,不會很遠(yuǎn)! 杜mama緊緊的握著云朵的手,不住的點頭,“對,對,我家阮瑜一定會回來的!我和老頭子,等著她就好!這么多年了,我們都等過來了,不在乎再多等等!” 說完,她又扭頭,對著床上的杜淳說話,“老頭子,你說是不是?” “你最疼愛阮瑜了,要是她回來了,見你還這樣躺著,肯定要生氣的,老頭子,你不是最怕寶貝閨女生氣了么?所以啊,在閨女還沒回來之前,你一定要好起來??!”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是很清楚,他的情況,想要康復(fù),幾乎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雖然醫(yī)生說,老杜的情況在好轉(zhuǎn),但是,想要和正常人一樣,誰也不敢說一定可以。 即便是這樣,杜mama依舊覺得很滿足。 家里出了事,女兒音信全無,她一直都在自責(zé),埋怨自己沒有看好女兒。 當(dāng)初,她執(zhí)意要嫁給傅亦臣,她和老杜雖然不愿意,卻還是沒能拗得過女兒。 婚后,她們雖然也知道,傅亦臣對女兒的態(tài)度,看著他花邊新聞滿天飛,問阮瑜,她卻什么都不說。 直到集團(tuán)破產(chǎn),老杜出事,再到阮瑜失蹤。 這一系列的變故,讓這個從來都沒有經(jīng)受過風(fēng)雨的富家太太,一下子懵了。 “老杜,你說,那時候,我要是堅持不讓阮瑜嫁給傅亦臣,是不是,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杜mama對著老伴絮絮叨叨,這些年,她都是這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