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qiáng)奪高冷仙君后,我渣了他 第43節(jié)
他一把將舒愉抱起,朝無方飛去。 還真是好糊弄。抬頭看著晏采緊繃的下頜線,舒愉不免再次感嘆。 她意念一動,喚出一件可以隱形的法器,道:“晏晏,你先帶我到你師尊面前,誆他把同心燈拿出來。我就感受一下,假如確定有用,我再顯露身形,求他老人家?guī)兔Γ妹???/br> 晏采平生從未對師尊撒過謊,但看著舒愉脆弱的神色,他終是不忍心拒絕她的提議。 假如舒愉身形泄露,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太嚴(yán)重的后果,最多惹得師尊大發(fā)一通脾氣,然后被趕下山去。 畢竟,師尊盡管嚴(yán)苛,但也一向仁慈。 舒愉化做一片指甲蓋大小的嫩葉,落在晏采的發(fā)簪之上,與發(fā)簪渾然一體,仿佛它最初就是這般設(shè)計(jì)的。 晏采摸了摸發(fā)簪尾,走到靜堂門前,恭謹(jǐn)?shù)溃骸皫熥?,弟子有事求見?!?/br> “你不去諸星島獵魔,來我這里做甚?”清河的聲音中含有一絲惱怒,似是被諸星島之變氣極。 晏采伸出手,抿抿唇道:“想請師尊再次祭出同心燈。弟子手心的印記,不知何時消失了?!?/br> 他話語剛落,靜堂的門便一下打開,伴隨一道極為驚異的聲音:“進(jìn)來!” 晏采先前在掌心施了一道障眼法,將印記暫時隱去。只看得舒愉暗笑,明明他很有騙人的天賦嘛。 晏采走入堂中,心中其實(shí)有些忐忑。雖然如今的他修為不比師尊差太多,但他并不能保證師尊看不出其中端倪。就怕還未見到同心燈,事情就已敗露。 清河搖晃著破敗的身軀走到晏采面前,望著他的手心,臉上滿是震驚不解。他當(dāng)即拿出同心燈。 見到這滿室光彩,發(fā)簪上的舒愉眼睛一亮。 她調(diào)動識海內(nèi)的種苗,努力感應(yīng)著同心燈,不過須臾,那棵小小的苗就生長了好幾寸。 清河還沒來得及好好查探晏采的異狀,就發(fā)現(xiàn)自己和同心燈的契約正在逐步減弱,不免大驚失色。 還未來得及思考發(fā)生了什么,下一瞬,同心燈更是直接飛出了他的掌心,圍繞晏采頭詭異地轉(zhuǎn)動。 清河視線隨之落到晏采的發(fā)簪上,目光一凝,怒道:“什么人,出來?!?/br> 他一揮手,舒愉就從晏采頭上跌落,并露出原身。 清河還沒來得及質(zhì)問,就見同心燈飛到舒愉懷中,一副對她極為依戀的姿態(tài)。 舒愉似乎也被它c(diǎn)ao控,都沒來得及與清河瞎說兩句,手便不由自主地握上了燈柱,猛然間,一股源源不斷的能量向她體內(nèi)涌去。 晏采看著這一幕,亦是變了臉色。 清河閃到舒愉身前,也握著燈身,試圖將同心燈拿回,不料,莫名的力量卻阻攔住了他的行為,他調(diào)動周身靈力,也無法將同心燈從舒愉手中挪開半分。 一時之間,舒愉與清河成對峙之勢,誰也沒有后退一步。 晏采神色驚疑地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出手,生怕一不小心就傷害到二人。 突然,一道極為刺目的光芒大放,連晏采也不由地捂住眼睛一瞬。只聽砰的一聲,竟是清河被重重地彈開,撞上了堂內(nèi)的墻壁。 “師尊!”晏采大驚失色,奔到清河面前,查看他的情況。 只見清河的眼中似乎有無邊恨意,仿佛在用目光對晏采刻下最惡毒的詛咒,一聲虛弱的“逆徒”從他嘴中吐出后,他便再也沒了聲息。 晏采瞳孔一瞬間放大,眼中神采頓失。 舒愉也湊了過來,震驚地看著清河的尸體。 剛才因?yàn)榍搴右獡寠Z同心燈,她意識混沌地與他對抗,體內(nèi)靈力暴漲之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不自覺地吸取了清河的靈力。 他若及時撤離還好,偏偏,他不舍得放棄同心燈,一直與她僵持。 再然后,就是他被同心燈反噬,沒了性命。 “晏晏……”舒愉訥訥地喚出聲,卻換來晏采一個冰冷至極的眼神。 她的心涼了一大截。 舒愉還想說什么,卻聽到紀(jì)蘭生的聲音傳出,他難得地有些急切:“舒愉,舒歡在諸星島受了重傷,你有辦法過去嗎?” 舒愉一怔。 她立馬聯(lián)系舒歡,卻沒有聽到回音。她又找上傅溶玉,“我姐怎么了?!” 傅溶玉的聲音也有些疲憊,“她受到魔修攻擊,我在設(shè)法為她治療?!?/br> 雖然傅溶玉沒有說具體的情況,但舒愉已能確定舒歡傷勢很重。 她一把扯住晏采的衣襟,惶急道:“無方陣法眼在哪里,帶我去!” 晏采卻沒有回應(yīng)她,而是自顧自地將清河的尸身抱起,放到躺椅之上。 舒愉按住晏采的手,怒喝:“你先帶我去陣法眼!” 卻見晏采淡淡地望著她,眼中滿是迷離恍惚,仿佛已經(jīng)意識不到她在說什么。 舒愉只想狠狠一巴掌將他拍醒,但看了眼清河,她終究還是沒有動作。 她不抱希望地向蕭灼這個普通弟子求助:“小狼,你知道無方到諸星島的陣法眼在哪嗎?” 蕭灼聽出了她話語中難掩的驚惶,明白舒愉一定是有什么要事,沒有多問,忙道:“我知道。在落陽峰陽門殿背后,只有無方人能開啟。你要去么?我送你。” 聽完,舒愉立馬向外飛去。想到了什么,她又折回靜堂之中,毫不費(fèi)力地拎著晏采的衣領(lǐng),強(qiáng)行將他帶到落陽峰。 她找到陽門殿后,蕭灼已在那處等她,見到她手中的晏采,他難得地顯露極為詫異的神色。 舒愉急匆匆道:“小狼,不要多問,快幫我開啟!” “嗯?!笔捵颇贸鰺o方人特有的符印,扔到陣法眼,一道藍(lán)色光柱瞬間綻開。 舒愉毫不猶豫拉著晏采闖了進(jìn)去。 蕭灼從沒見過她這般失態(tài),怕她出事,也急忙跟上。 轉(zhuǎn)瞬之間,三人便降落在諸星島。 只見這座往日平和安詳?shù)膷u嶼,竟變成了煉獄。 周邊海水泛著nongnong的黑色,腥臭不堪,滿島都是燒焦了的痕跡。 舒愉來不及在意這些慘狀,一顆心都掛在了舒歡身上,她朝傅溶玉給她說明的地點(diǎn)奔去,那里竟不是諸星島最為安全的內(nèi)門核心,而是在島上一處極為偏僻的洞中。 那里有許多洞xue,不少修士聚集在此。舒愉找到傅溶玉留下的印記,闖了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面色蒼白的舒歡。 傅溶玉道:“她被一魔修重傷,傷口我已經(jīng)給她消除了,但體內(nèi)的傷勢卻沒有辦法。問天宗的傳送陣已被毀,舒愉,你打算怎么辦?我們可以試試同時以靈力為她療養(yǎng)?!?/br> 舒愉已沒空思考舒歡為什么會被魔修傷到,她只是面無表情,粗暴地將晏采拽到舒歡身邊,在他手腕上劃了條極深的口子。 她掰開舒歡的嘴,將手腕傷口對準(zhǔn),把鮮血喂了進(jìn)去。 傅溶玉和蕭灼都有些詫異,只有晏采,順從地站在原地,神情依舊沒有變化。 伴隨著晏采的血越流越多,舒歡臉上似是恢復(fù)了一絲血色,但卻沒有明顯好轉(zhuǎn)。 全身血液在緩慢流失,晏采意識漸漸回籠,他看著舒愉的面容,只覺得異常陌生。 他自嘲一笑,“舒愉,你這樣,恐怕是沒用。倒不如直接挖了我的心?!?/br> 舒愉冷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他說不清,被她這樣的目光盯住,他是什么感覺。下一瞬,他左胸就傳來一股冰冷的刺痛。 他呆呆地低頭,看著胸前的匕首,腦中一片空白。 第40章 被圍 舒愉握著匕首, 又深入一寸,對上晏采那不知是迷茫還是痛苦的眼神,她心中一緊, 卻還是沒有停下動作。 哪怕?lián)鷳n她的身份會被他發(fā)現(xiàn)之時, 她都從未真正想過要?dú)⒘怂?/br> 但舒歡不同。 舒愉聽見自己冷漠至極的聲音響起:“沒有舒歡,就沒有我。沒有我, 那日你就已經(jīng)死了?!?/br> 晏采喉頭動了動,似是想說什么, 又終究無話可說。 舒愉的手腕倏地被人握住。 她轉(zhuǎn)頭,怒視傅溶玉:“你做什么?” 傅溶玉搖了搖頭, “舒愉,你不能殺他。舒歡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 舒愉冷冷一笑,卻聽地上的舒歡突然咳嗽了一聲。 舒愉連忙蹲在她身前, 將她抱在懷中,只見舒歡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舒愉一喜:“姐!你怎么樣?” “沒事?!笔鏆g咳嗽幾聲, 看到僵直站立,胸前還插著一把匕首的晏采,不解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舒愉還抱著舒歡,傅溶玉便走上前, 將晏采胸口匕首拔出, 幫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溫聲道:“仙君,冒犯了?!?/br> 舒愉沒有看晏采, 只是對舒歡解釋道:“晏采是琉璃雪體,我剛剛喂你喝了許多他的血,你現(xiàn)在還難受嗎?” 舒愉的眼睛濕漉漉的, 看來是真的被她嚇到了,舒歡嘆息一聲,揉揉舒愉的頭,“我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br> 她站起身,對晏采認(rèn)真道:“感謝仙君相救?!?/br> 卻見晏采神情一派怔愣,沒有搭理她的言語。 “姐,你怎么受傷的?”舒愉已經(jīng)很久沒見舒歡受過這般重的傷了,上一次,興許還是她爭宗主之位的時候。 舒歡眉目一橫,臉色十分嚴(yán)峻:“留在諸星島內(nèi)門核心的,都是魔修。我沒有第一時間察覺?!?/br> “什么?”舒愉和在旁默不作聲許久的蕭灼齊齊脫口而出。 舒愉擰眉道:“那諸星島豈不是沒了?” 舒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 舒愉:“那群魔修呢?” “他們將我們重創(chuàng)之后,便不知所蹤?!笔鏆g看著她,神色不明地問道,“你覺得,這是誰的手筆?” 舒愉一下就懂了jiejie在想什么。她們兩人的猜測一樣。 她正待說什么,外面卻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請問晏采仙君可是在此處?” 舒愉一下就聽出來,這是滄瀾谷谷主懷幻的聲音。她和舒歡對視一眼,均不知來人何意。 晏采眼睛眨了眨,半晌,似是意識到外面這人是在叫自己。他有些僵硬地移動目光,看向舒愉。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避開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