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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風情譜之音昌在線閱讀 - 風情譜之音昌(11)完結(jié)

風情譜之音昌(11)完結(jié)

起來。

    「嗯……哼……」rou腳被他揉捏得挺舒服,一看便知是個老手,漸漸我也有

    了yin興,雙腿夾緊屄中冒水兒。

    「小曹,感覺如何?」他邊玩腳邊盯著我笑問。

    我笑著一挑大指:「您玩兒得真好!其實許亮也經(jīng)常玩我腳,但跟您沒法比?!?/br>
    他得意笑笑,故意捏弄腳心,我輕咬下唇滿面春色也用另外一只腳揉頂他褲

    襠,雖然隔著褲子,但依舊能感受到那火熱棒硬!

    「嗯……劉導……我……想要您的……大……雞……巴……噢!對不起我粗

    口了……」我嬌羞看著他。

    他擺擺手:「恰恰相反!我喜歡你這么說話!粗魯一點,接地氣,說實話,

    我每天總聽那些文縐縐的所謂禮貌用語,聽得我很膩!包括我以前搞過的女人,

    都是文質(zhì)彬彬的,我都快吐了!現(xiàn)在我想換個口味,淳樸的、粗俗的甚至像潑婦

    那樣罵街的,換換耳音吧,所以請你繼續(xù)粗下去,越粗越好!」

    我點頭笑:「能理解,這就好比再好吃的菜,天天吃也膩了,突然換換窩頭

    咸菜說不定胃口大開!」

    他笑:「對!就是這個意思!」

    我點頭:「那我聽您的,咱們就說點兒下流粗俗的。劉導您看……」說著,

    我抬手指著外面:「這城市夜景多美,無數(shù)建筑比鄰,那亮著燈光的地方便有人,

    真不知,在這美麗的夜色中,有多少像我這樣的yin蕩婦女正撅著腚、掰開屄,扒

    屁眼,等待著、渴望著有那么一根兒堅硬火熱的大jiba狠狠插入、抽出、再插入、

    再抽出!被cao得嗷嗷浪叫!劉導,我愿意做您胯下yin婦!」

    他微閉雙眼認真聽著,頻頻點頭:「嗯!好!很粗魯!很過癮!繼續(xù)繼續(xù)

    ……」

    我笑:「我希望您這么cao我,先讓我跪在您的面前給您唆管兒……」

    說到此處被他打斷,他問:「等等,你剛才說的……唆管兒是什么意思?」

    我說:「就是唆您的大jiba!」

    「呵呵,噢……嗯……很形象!好!……那么唆管兒以后呢?」他點頭問。

    我笑:「常規(guī)cao作接下來是吃桃兒,就是……舔您的屁眼子?!?/br>
    「噢!……你們管肛門叫屁眼還子?」他饒有興趣問。

    我點頭:「對啊,老百姓都這么叫,肛門太文雅了,民間一般直呼屁眼兒

    或屁眼子,我和許亮亂來的時候,他都說cao你屁眼子我聽著挺順耳的?!?/br>
    「嗯!很好!很動聽!」劉導頻頻點頭。

    我接著說:「舔玩您的屁眼子接下來就是您cao我了,也就是玩兒我,您怎么

    高興怎么來,我都順著您!」

    我這通浪話,直把劉導逗得性趣勃勃,再也忍不住了,他放開我,站起來脫

    掉褲子露出堅硬棒挺大jiba,沖著我說:「過來!剛才怎么說的就給我怎么來!」

    我忙答應一聲跪在他面前邊唆jiba邊脫衣服,唆了好一會兒,他扭過身撅起

    屁股向我示意,我忙湊過去分開臀rou給他鉆屁眼兒。

    「來!撅起來!快!」劉導推開我讓我就

    地轉(zhuǎn)身撅起,他矮身將jiba插入用

    力抽cao。

    「噢噢噢……」我隨著他動作前后晃動,嘴里嗷嗷yin叫。

    他邊cao著,一彎腰撿起我脫下的緊身褲翻看,只見褲襠后部還有被許亮cao出

    的黃屎痕跡,他將褲子擺在我面前,邊cao邊說:「低頭!把褲子上的臟東西給我

    舔干凈!用嘴!快!」說著話,他一把抓住長發(fā)使勁兒往下按愣是讓我一口口舔。

    「噗滋噗滋噗滋……」他越cao越快,jiba越來越硬,興奮到極點。

    突然他一拉我頭發(fā)讓我仰起臉,狠狠說:「學狗叫!叫!」

    我趕忙叫:「汪汪汪!汪汪!……」

    他再次將我按下讓我繼續(xù)舔褲襠,舔一陣再次讓我仰臉學狗叫!

    我心說:這老流氓瘋了!真變態(tài)!可又不能不聽他的,只好順著他來。

    「啪啪啪……啪啪啪……」一陣激烈抽插后劉導突然拔出jiba,他一手快速

    擼弄一手從地上拿起褲子,jiba頭兒對準褲襠痛快射出jingzi!一股股奶白色jingzi

    噴濺出來,射了不少!

    最后,他長長出口氣一屁股坐在我對面把褲子遞給我說:「舔!舔干凈!都

    吃進去!」

    我只好雙手捧過來跪在他面前一口一口舔,他看著,點上根煙笑:「對待你

    們這種yin婦就該這樣!不能拿你們當女人看,你們是狗!母狗!我玩過的那些女

    人比你還下賤,你看她們一個個文雅、小資、高層次,其實呢?心里想的都是最

    下流的事兒,渴望被男人jianyin!被當作母狗一樣訓練!喝男人的尿!吃男人的屎!

    恨不能找十個農(nóng)民工一起輪jian她!」

    他說的這些都把我聽傻了,抬頭問:「真的???還有那樣女人?」

    他點頭:「越是高知就越變態(tài)!越是體面就隱藏越深,一旦有機會就好象火

    山噴發(fā)般激烈!女人瘋狂起來讓男人遜色!」

    他發(fā)泄痛快又見我舔干凈褲襠這才讓我穿好衣服,對我說:「那個小曹啊,

    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還有工作要做,你……那個……?」說著話他用手朝外

    面指了指。

    我聽他這就下逐客令,別的不說,還有半杯紅酒沒喝完,另外這夜景太美我

    還想多看一會兒。我忙拿起高腳杯將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看著夜景笑:「既然

    您還有工作,那我就不方便打擾了,只是這夜景太過美麗,真想多逗留些時間好

    好欣賞……」

    他聽了面無表情的說:「夜夜如此,也沒什么好看的,那個……你在我家呆

    著也不方便,請便吧,你放心,許亮的事兒已經(jīng)在我這兒通過了?!?/br>
    我聽了心說:人走茶涼,冷得夠快的。

    還想爭取爭取,我笑看著他說:「提起許亮的事兒,其實……我還想跟您進

    一步探討探討他的未來,畢竟這孩子我視如己出。另外……」說到這兒,我故意

    飛給他一個媚眼兒,笑:「另外,萬一您過會兒再來了興趣,何不接著給我再好

    好上一課?按照民間的說法,通俗點兒說就是再嘣我?guī)族亙海孔詈冒盐亦缘?/br>
    噢啊亂叫給您喊好聽的……」

    「行了!」不等我說完,他沉下臉冷冷打斷。

    「今天就到此為止,我還有工作要做,耽誤了,你擔負不起,請吧!」他冷

    著臉、皺著眉用手指向外面。

    「噢……是這樣啊,那……那我就不打擾您了……」說著話我尷尬的笑笑,

    走進客廳拿起包來到門口,一轉(zhuǎn)身對他微微鞠躬說:「謝謝劉導!希望……」不

    等我說完,他側(cè)過身打開門說:「出去、出去!」

    我無奈直起身走到門口剛把鞋穿好,他在后面推了一把愣是把我推出去,我

    急忙回身笑著對他說:「劉導,以后有機會再見……拜拜……」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嘟囔句:「就你這樣的……有什么必要再見面?……」

    說著話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從劉導家出來,我有些小失落,雖然他最后說那幾句話很難聽,但我也沒指

    望被個大學教授高看,但最起碼他會開車送我回家?誰知道就這么三兩句話便把

    我轟出來了,沒辦法,我只好先走出富貴小區(qū)去找公交站。

    剛出小區(qū)門口,一輛老式白色桑塔納穩(wěn)穩(wěn)停在我身旁,車窗拉下,許亮沖我

    喊:「曹大姐!出來啦?快上車!」

    我見竟然是許亮!簡直高興到了極點!郁悶心情一掃而光!忙拉開副駕駛門

    坐上去,先是對他一通委屈:「許先生!你知道為了你我可是吃了多大的虧?!

    受了多大委屈?!你那個劉導咋這樣?!自己剛爽完就著急忙慌的轟我走?!他

    ……」不等我說完,許亮把五千塊一疊鈔票塞給我,同時笑:「曹大姐,我知道

    肯定是這樣!那個老流氓老色鬼,提上褲子就不認賬!所以啊,我這不一直在這

    兒等你出

    來?!?/br>
    有了五千大元的安撫和許亮的勸慰,我早把剛才的那點小別扭拋到九霄云外

    去了,馬上破涕為笑說:「我就知道您是個體貼的男人!」

    他看著我一臉好奇問:「說說,他是怎么弄你的?」

    我一聽這個,就知道他沒憋好屁,撅起小嘴兒撒嬌似的說:「有啥可說的!

    還不是我受罪吃虧!」

    他搖晃我胳膊:「說說,我想聽呢?!?/br>
    我只好說:「一開始還行,帶我回家,人模狗樣的還請我喝紅酒賞夜色,后

    來就開始動手動腳,他可能是對我絲襪腳感興趣,又捏又搓的,然后還逼著我說

    些浪話,什么cao屁眼子、caoyin屄、舔屁眼兒……反正越粗俗越好,

    再后來他就忍不住了,脫褲子挺著jiba讓我跪著給他唆,唆夠了給他舔,舔夠了

    給他撅,撅起來cao屄,邊cao還邊讓我學狗叫,我只好給他學……」

    許亮聽到這兒搖頭:「哎呦!這個老流氓真夠變態(tài)的!」

    我聽了說:「變態(tài)?!變態(tài)的還在后面呢!他一邊cao我一邊拿起我緊身褲翻

    看,見褲襠里還有被您cao出來的屎,您猜怎么著?」

    許亮追問:「怎么著?」

    我撅著嘴說:「人家最后把jingzi都射在那上面了!射完了把褲子遞給我,讓

    我當著他的面兒舔干凈!您說有這樣的嗎?太變態(tài)了!」

    許亮問:「那你舔干凈了?」

    我白他一眼:「能不舔嗎?這還不都是為了您的前途?我要是不聽話,您九

    月回來就要休學了!」

    許亮很感動,一把抓住我的手看著我說:「曹大姐!謝謝你了!讓你受這么

    大委屈!」

    我察言觀色見他不是客套,心里也挺激動,微笑著說:「沒事兒,拿人錢財

    與人消災,我既然拿了您的錢理應如此。」

    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酒桌上的情形,笑問:「許先生,您是怎么了?咱們

    先前說好的,我是您姑姑,怎么一張嘴我倒成您二姨了?」

    「嗨!」他聽我問話狠狠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搖頭:「別提了!當時我是真

    慌神兒了!真慌了!慌得一屄!完全亂套,腦子里一片空白!我根本沒有二姨,

    可不知怎么的,一張嘴竟說出二姨來!我當時就想,完了!全完了!曹大姐,還

    是您歲數(shù)大,見過世面,愣是把這個局給挽救過來,要不,真完了!我……」他

    越說越激動,說著話伸手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拿出厚厚一疊百元鈔票塞給我說:

    「這個算是我一點小意思,你務必收下!別跟我爭!」

    我心里簡直樂出花來!問了一句話,竟然又進賬好幾百!我客氣的說:「都

    是應該做的,真不好意思……」說著話,我把錢迅速塞進包里。

    看著他,我語重心長的說:「許先生,您啊,還是年輕單純,心地善良!其

    實這種場面對我來說真的沒什么,還別說您說錯了,就是您直接告訴他,我是個

    妓女,今兒過來就是陪他喝花酒的,我也有信心把您托付的事兒辦成!」

    許亮聽了頻頻點頭,我接著說:「其實說白了也沒什么,您是投他所好,我

    是為了掙錢,只要兩下都對上,事兒十有八九辦成?!?/br>
    許亮啟動車子,問:「回家?」

    我點頭:「回家……」忽然又想到他剛剛多給了錢,我改嘴說:「回家也行,

    或者……您要是還有興趣,帶我找個地方再嘣兩鍋兒也行,您哪天出發(fā)去法國?」

    他邊開車邊說:「就這一半天吧,機票剛剛訂好了?!?/br>
    我聽了笑:「那今兒晚上還不抓緊?現(xiàn)成的屄不cao,到了法國想cao可沒有了?!?/br>
    他笑:「法國有條大街,叫里昂大道就是紅燈區(qū),什么膚色的妓女都有,

    只要肯花錢,很容易?!?/br>
    我笑:「噢……敢情您是想cao外國娘們兒?」

    他笑著搖頭:「沒興趣,我對外國女人真的沒興趣,外國也有咱們這兒的女

    人,可我總覺得她們是外國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我還是喜歡曹大姐你這樣的?!?/br>
    我高興,拍手說:「那就對了!帶我找個地方,野地里也行,邊欣賞夜景邊

    給嘣我,多舒服?」

    他想想說:「嗯……也行,要不咱倆去遠翠公園吧,這個時間那里人少?!?/br>
    我聽了問:「遠翠公園?在哪兒?」

    他笑:「不遠,而且順路,差不多再開五分鐘就到了?!?/br>
    ……

    差不多快十一點許亮才把我送回家。哪里有什么公園,分明是一片在建工地

    ,

    倒是很清靜,我倆就在露天cao屄,喊破嗓子也沒人聽見,不過今兒晚上許亮似乎

    是動了真情,拿我當他女朋友了,親嘴兒舔?qū)绿蚱ㄑ蹆?,根本不嫌臟,第一次玩

    的是六九,他竟然射了,射在嘴里,剛射完就摟著我親嘴兒,我把jingzi吐給他,

    他又吐給我,來來回回幾次,最后每人半口咽下肚。第二次射屄里,射完他就舔

    屄愣是把自己的jingzi都吃掉,還把屄舔得干干凈凈。最后一次我給他唆了好半天

    才硬起來,按著屁股cao我屁眼兒,用上肛油,足足插了二十多分鐘才射,可什么

    都射不出來了,我要用紙擦他不讓,竟然給我舔,而且是鉆舔,把個屁眼兒里里

    外外都舔干凈,這小子是真動情了,我也挺感動。

    我回到家,疲憊得不行,把錢收好,大嫂不知是幾點回家的,反正她和小寶

    都睡下了,我好歹沖洗一下躺在客廳沙發(fā)里就沉沉睡去。轉(zhuǎn)天早起,大嫂正做早

    飯,見我醒了笑:「夜里幾點回來的?咋不回屋睡?」

    我白她一眼:「回屋?怕你兒子折騰我,還是客廳沙發(fā)安全。對了,昨兒跟

    老賈咋樣?」

    她笑著比劃一個「ok」的手勢:「隨隨便便吃吃喝喝洗洗澡打打炮,一千

    大元進賬!」

    我笑:「行??!看意思老賈緩過來了?」

    大嫂把早飯端過來,喊小寶出來吃,這才說:「在里頭也沒少受罪,不過好

    在上頭有人,也就半年多,官復原職?!?/br>
    我撇撇嘴:「一個小小駕校就弄了一千多萬!槍斃了他都不為過!」

    大嫂笑:「你懂啥!老賈說了,弄這些錢都是上頭要的,真要塞他自己腰包

    里早槍斃了!都知道他是個替罪羊,這不?官復原職了?!?/br>
    正說到這兒,小寶迷迷糊糊從臥室里出來,一見我就問:「媽,昨兒夜里你

    咋沒回來?」

    我看著他說:「回來啦,夜里十一點進家門,怕驚動您老人家所以睡客廳了?!?/br>
    他坐下邊吃邊說:「我說呢,夜里起來我還往地上找呢,咋就沒見你?!?/br>
    我笑罵:「小王八蛋!我又沒奶,你夜里起來瞎找啥?找到我還不是騎大馬?

    以后你給我老實點兒!」我說完,他倆都笑了。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月,期間我給許亮手機打電話,那邊顯示停機留號,看樣

    子是真出國了。雖說我和他是買賣關系,可幾次交往下來感覺他人還不錯,出手

    又大方,他這么一走還真有點舍不得,好在九月中旬就能回來,耐心等待吧。許

    亮沒等回來,卻等來了小妖那邊的消息……

    正式行動前,大嫂挨個通知,其中也有老丁,聽他的意思,老周倒是見好,

    但還住院,腦子一時明白一時糊涂,有了老丁的加入,我們這邊人多力量大。

    黑夜。寂靜無聲。大紅門,原污水處理廠舊址。

    這地方挺偏僻,距離大紅門中心位置幾公里,再往前就到了城郊。這地方有

    個特點,光禿禿一片藏不住人,只在中心位置有幾間廢棄的廠房.這里原本是污

    水處理廠,那些荒地曾經(jīng)都是污水處理池,后來廠子搬走池子填平,現(xiàn)在遺留下

    來的那幾間廠房就是當年污水處理中心所在.大蘿卜不知走哪兒的路子,承包下

    這塊地,在廠房周圍建了圍墻,上面鋪著高壓電網(wǎng),廠房頂層搭建了望臺,多老

    遠就能察覺動靜,另外聽關少明說在周圍還有幾個流動的暗哨,每輛車四個人輪

    流值班,一發(fā)現(xiàn)不對馬上打電話通知。

    小妖兒的特警隊先從流動暗哨下手,以交警查酒駕的名義在東西南北四個方

    向設卡,沒怎么費事就收了五輛車二十個人,在小妖兒的指導下,有幾個主動與

    警方合作,隔段時間打個電話報平安。

    凌晨兩點,行動開始。八兩特警防暴車從四個方向合圍,后面是十幾輛警車

    預備隊,原本以為有場硬仗,可沒想到輕輕松松便拿下,原來,關少明的情報有

    誤!陰差陽錯,今兒晚上大蘿卜帶著他閨女并未在老巢而是到了萬馬集的分部!

    我們這邊尚不知道情況,大嫂、我、小寶、老孫、老丁、關少明、蔣瘸子,連同

    各自帶的手下大概五六十人配合著萬馬集地方上的警力,包括片警和輔警二三十

    人,加在一起不到一百人,就在同一時間查抄。那是一片胡同的中央,有一大片

    空地,大蘿卜建了幾棟小樓,蓋了圍墻。因為說好的,我們只是協(xié)助警方辦案,

    抓漏網(wǎng)之魚,因此開始進攻的時候由民警率先發(fā)起,前后兩個門同時進攻,等沖

    進去才發(fā)現(xiàn),幾棟樓里沖出一百多號!個個手持木棍砍刀,警察鳴槍根本不管用,

    雙方短兵相接。

    蔣瘸子一直跟在后頭,見情況不好趕忙退出來,老孫和關少明一問,只聽他

    喊:「壞了!碰上硬茬兒了!剛才在里面恍惚看

    見大蘿卜!」

    老孫一跺腳:「cao他媽的!那邊肯定撲空了!」

    關少明怒吼:「別他媽愣著了!大家往里沖!真跑了大蘿卜以后咱們誰也別

    得好!」

    他這么一鼓動頓時群情激憤,我和大嫂帶著小寶各自抄著一根木棍尖叫著往

    里沖,等沖進院子一看,警察有些吃不消,被圍著打,大蘿卜也瘋起來,尤其他

    看見關少明和蔣瘸子更是氣炸了肺!

    「關少明!蔣瘸子!我cao你們的媽!吃里扒外的兔崽子!老子今兒跟你們拼

    了!」說著話他揮舞兩把砍刀惡狠狠撲過來。

    關少明和蔣瘸子也是眼珠里噴血,恨不能一棍子滅了他!嗷嗷叫著迎上去,

    他們?nèi)齻€打作一團。這邊,說來也巧,我們娘仨迎面正碰上老虎!新仇舊恨一起

    算,圍住老虎就打,但到底是娘們兒,小寶又是個孩子,我迎面挨了他一老拳幾

    乎癱軟在地,大嫂被她一腳兜在褲襠里彈了半尺來高重重摔在地上起不來了,也

    就是小寶,閃躲之下抽冷子給了他幾棍子,這下可把他惹急了,對著小寶就是一

    通胖揍。正在這緊要關頭,老丁沖過來,總算給小寶解圍,我緩過神兒,抹抹臉

    上的血,大嫂也從地上爬起來,就這樣,我們?nèi)齻€圍著他倆。原本,老丁上了年

    紀不是老虎的對手,可有我們在外圍相助頓時威力大增,大嫂瞧準了掄起棍子正

    拍在他后腦,他一轉(zhuǎn)身,屁股上重重被老丁蹬了一腳,一晃神兒,我用棍子正抽

    在他左耳上,他一趔趄,小寶卯足力氣泰山壓頂蹦起來正敲在他天頂,就這一下

    徹底把老虎打得昏死過去,我們見了趕忙用繩子捆個結(jié)實。

    「cao你媽的!放開我!」老虎緩過神兒兩眼瞪圓沖大嫂喊。

    大嫂咬著銀牙面色凄厲惡狠狠的罵:「小兔崽子!老娘讓你見識見識啥叫厲

    害!廢了你!」

    說著話,雙手緊握棍子將另一頭狠狠插進他嘴里!我見了,趕忙過來雙手攥

    緊棍子使勁兒往下捅,然后左右一通亂攪,那棍子頭兒像絞rou機般生生把他的嘴

    絞爛了!老虎慘嚎著滿地打滾兒挺了兩挺再次昏死過去。

    那邊,大蘿卜也見了分曉,雖然他兇狂,但畢竟對手也都是水平相當?shù)娜宋铮?/br>
    關少明手里的鎬把,蔣瘸子的鐵拐棍哪個是吃素的?大蘿卜兩把砍刀都震飛了,

    蔣瘸子心狠手毒一拐子正敲在他迎面骨上,當時就折了!大蘿卜慘叫著單腿跪地,

    關少明更狠,掄起鎬把正抽在他左胳膊關節(jié)上,「卡吧」一聲粉碎性骨折,這還

    不算完,蔣瘸子躥到他背后瞧準了,一拐子捅在腰眼上,力道很重,大蘿卜都沒

    哼出聲往前一撲死過去了,有人過來綁個結(jié)實,正這時,就聽外面警笛聲大作,

    小妖兒帶著特警隊終于趕到,我們幾個一商量抽身撤退才是上策,大家招呼一聲

    如潮水般退去。

    我們一撤,小妖兒指揮著特警往里一沖,正好接手,最終打了個大勝仗把大

    蘿卜連根拔起!

    后來,我們聽小妖兒說那晚上收獲頗豐,不僅啟獲大量賭資、賬本,竟然還

    發(fā)現(xiàn)地下室有一個完備的印刷廠,原來大蘿卜偷偷干起老本行,不但印火車票還

    擴大業(yè)務做起了辦假證的勾當,五個技術工人全部落網(wǎng),另外他圈養(yǎng)的打手抓了

    七八十個。這個大案一直捅到省里,省廳親自派督查下來查辦,小妖兒立一等功,

    升任市警務處處長,其他有功人員都升級加薪。至于大蘿卜,半年以后才定案,

    最主要的罪名是組織領導黑社會。其他還有聚眾賭博、敲詐勒索、尋釁滋事、打

    架斗毆、故意傷害致殘、制假售假、組織容留婦女賣yin等等。最終判了足足二十

    五年。這里面有個外茬就是關少明和蔣瘸子,雖然他倆有功,協(xié)助警方辦案,但

    上面的意思是功不足以抵罪因為據(jù)大蘿卜交代,關少明和蔣瘸子在最初投靠

    他的時候幫著干了不少非法勾當,印刷廠的機器是關少明托人從外省購入,蔣瘸

    子還幫著銷贓、賣假車票,而且他們之間往來密切,銀行流水十分頻繁。有了這

    些鐵證,他倆也沒落好,但考慮有功,遂輕判,一個七年一個十年。這可真應了

    那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塵埃落定具是天恩!」不過,事情還沒完……

    轉(zhuǎn)眼中秋,這天我和大嫂、萍萍、小寶一起到老孫家過節(jié),酒桌上,老孫笑:

    「咱們就這么干喝酒怪沒意思的,找個樂子吧!」說著話,他拿起手機撥通號碼,

    沖著手機喊:「伙計!把人帶來?!?/br>
    不多時,院門開處兩個伙計帶著個女孩進來,等我們看清楚當時臉色就變了,

    大嫂一拍桌子站起來走過去,揚手就是正反兩個大嘴巴,嘴里罵:「cao你媽的!

    小死屄!尋了你多少日子!不是因為你,大家還都相安無事!惹禍精!小婊子!」

    我三步兩步跑過去一把揪住她頭發(fā)揚手就抽,嘴里罵:「死屄小妖精!讓你

    作!作!作!……」

    我和大嫂輪流抽她嘴巴,周甜甜哭著喊:「嬸兒!我錯了!啊!呀!別打了!

    我錯了!呀!」

    小寶在旁邊勸:「媽!別……差不多得了……」

    大嫂扭回頭痛斥:「閉嘴!你給我老實坐那兒!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小寶低頭不再說話,最后還是老孫說:「行啦行啦!他家都完蛋了,打兩下

    出出氣得了,把人打壞了咱還得花錢送醫(yī)院,圖啥呢?」

    我倆收手,大嫂瞪著眼問:「我問你!這些日子你死哪兒去了?」

    周甜甜哭著說:「我一個遠房大姨,自從我爸出了事兒,大姨就把我接過去?!?/br>
    我瞪著她:「那你咋又回來了?」

    她哭:「住了些日子,大姨對我不好,以為我有錢,其實我一分錢都沒有,

    我就偷偷跑回來借宿同學家。」

    我氣呼呼用手指點著她腦門兒罵:「周甜甜!我們好歹也是你嬸子輩兒的人,

    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cao你媽的!你說你那次在醫(yī)院是怎么玩兒我們娘們兒

    的!光屁股給你磕頭認錯!我最恨的就是你耍我倆,讓我倆學母狗叼鞋!婊子行

    里最忌諱破鞋!人要臉樹要皮,你咋就那么狠?咋就不給嬸子點兒面子?!小死

    屄丫頭!你說說,要不是你那么放肆,你爸爸能落今天這個結(jié)果?他二十五年怨

    不得別人!就怨你!敗家閨女!」

    我這頓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周甜甜痛哭流涕瞬間跪下喊:「嬸兒!我知道錯了!

    嗚嗚……」

    我和大嫂總算出了這口惡氣,心里舒坦,回到酒桌坐下,老孫見我倆緩和下

    來,與我們商量:「大蘿卜已經(jīng)進去了,這閨女咋辦?」

    大嫂白他一眼:「愛咋辦咋辦!我不管。」

    老孫說:「雖說咱們恨大蘿卜,可他現(xiàn)如今遭了報應,這閨女雖說驕橫跋扈,

    但壞事兒她沒參與,圈子里的規(guī)矩,既往不咎,大家都是一路人,不能不管?。 ?/br>
    說著,他沖外喊:「閨女,進來,坐這兒?!?/br>
    兩個伙計把周甜甜從地上摻起來送進屋里就坐在大嫂身旁,大嫂也不說話,

    自顧自喝酒吃菜。

    老孫笑著問:「甜甜,叔兒的夜總會里缺人,你過來當服務員咋樣?管吃管

    住,一個月三千塊,白天你該上學就上學,咱們都是晚上營業(yè)?!?/br>
    周甜甜還沒等回話,萍萍在旁笑著說:「上啥學??!學出來有啥用?甜甜,

    跟我干,嬸兒教你美容美發(fā),學門手藝不愁吃喝!我這兒也管吃住?!?/br>
    大嫂聽著,突然用腳暗暗踢了我一下,我立馬明白她的意思,開口說:「當

    服務員?學美容美發(fā)?能掙多少錢?吃苦受累不說,還耽誤學業(yè)!你們啊,少出

    餿主意!周甜甜!跟著嬸兒干,正經(jīng)當個婊子,褲子一脫現(xiàn)金進袋……」

    突然大嫂打斷我,扭臉問:「你今年多大了?」

    她低著頭回:「過了九月整二十。」

    大嫂點點頭:「你從小跟你爸混,啥沒見過,我也不跟你說了,就給你講明

    白一個道理,你是不是覺得當婊子丟人?你錯了!當婊子不丟人,現(xiàn)在這年頭兒,

    最丟人的是窮鬼!婊子不偷不搶不騙,靠身子靠技術掙錢吃飯,有啥丟人的?爺

    們兒爽了咱也爽,還大把大把掙錢,咋就丟人了?你看看街面上那些西裝革履的

    小年輕,油頭粉面,皮鞋锃亮,可摸摸褲兜里,空空如也,連他媽一百塊錢都掏

    不出來!午飯都沒著落!光他媽表面風光有個屁用!天天喝西北風還愣充自己小

    資,誰餓誰知道!」

    她喝了口酒繼續(xù):「過兩天我那按摩屋重新開張接客,你考慮考慮,如果你

    有意跟著我,我拿你當親閨女看待,管吃管住算個啥?我讓你管賬,當然,你不

    愿意我也不強求?!?/br>
    周甜甜聽到這兒忽然問:「嬸兒,您……不記恨我?」

    大嫂擺擺手:「你爸已經(jīng)進去了,咱翻過這一篇,畢竟咱們都是娘們兒,又

    在圈子里混,規(guī)矩我懂,我啊,也是看你條件不錯,帶你掙錢?!?/br>
    她聽了點點頭,沉默一會兒,抬起頭看著大家說:「我想跟著丁嬸兒,她說

    得對,婊子不丟人,沒錢才丟人!不是有那么句話么,自古笑貧不笑娼?!?/br>
    我聽了樂:「甜甜,這就對了!你放心,我們一準兒對你好,不過有些東西

    你還需要多學習。」一篇揭過,又都是一家人。

    過了中秋,老孫找人把大嫂的門面重新裝修,屋里也仔細收拾,大嫂這才帶

    著小寶回家,按摩屋又亮起了粉燈,周甜甜也認頭學,又有我和大嫂指點,沒多

    久就把賬捋清楚了,大嫂也不強迫,完全按照她自己的意思來,只是她和小寶打

    得火熱

    ,儼然成了小夫妻。

    這天,我陪著大嫂逛商場,回來的時候圖方便抄近路走進一片胡同,東八里

    有許多胡同區(qū),彎彎繞繞,有時候大白天也碰不上一個人,我倆說笑著往前走,

    恍惚間前面站了個人,等湊近看清楚了,大嫂突然扭頭拉著我就走,我回頭仔細

    看,那人竟是老周!多日不見他瘦了許多,似乎大病初愈。老周見我倆轉(zhuǎn)身,也

    不說話,跟了上來。我倆越走越快,可迎面又來了幾個,為首的是老丁。眼看著

    人家兩頭堵,有備而來,大嫂嘆口氣停下腳步,扭身面對老周。

    「呦……咋這巧?老周,你……出院啦?」大嫂皮笑rou不笑問。

    老周也不回話,抬手指著我:「你,一邊去,待會兒再問你。」我實在是心

    虧,想使脾氣都使不出來看了大嫂一眼悄悄退到一旁。

    大嫂頓時有些緊張,攥著拳頭胸脯一拔,厲聲問:「周冬雨!你要干啥!我

    們娘們兒可不欠你的!」

    老周湊到大嫂跟前上下看看她,問:「我對你們娘們兒咋樣?不薄吧?替你

    們出頭收拾老虎,還把我所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給你,最后我這腦袋的傷還是為

    了你!可你這個娘們兒是咋報答我呢?我問你,你當初咋跟老丁說的?」

    大嫂臉通紅,渾身直哆嗦,氣呼呼喊:「咋說?!實話實說!你不信?…

    …你……你把他叫來咱們當堂對證……」我在旁看著,心說她是不是傻瘋了?!

    還當堂對證?

    直到這時候,老周臉色突然陰下來,目光凌厲瞪著大嫂:「你再說一遍!」

    大嫂也急了,瞪著他吼:「當堂對……」

    沒等最后一個字出口,我就見老周抬手晃了晃,再看大嫂原地轉(zhuǎn)圈臉上重重

    挨了一巴掌,緊接著,老周又是一個大嘴巴,大嫂又轉(zhuǎn)一圈,再來一個!再轉(zhuǎn)一

    圈!……邊抽,老周惡狠狠的說:「我讓你當堂對證!我讓你當堂對證!……」

    「啪啪啪啪啪……」大嫂仿佛狂風驟雨中的小樹苗,隨著老周的巴掌翩翩

    起舞左轉(zhuǎn)一圈,右轉(zhuǎn)一圈,連吭聲的機會都沒有!

    我是見識過他的巴掌,不要說一個女人,就是老虎那樣的壯漢一巴掌就足矣

    被打懵圈!

    「啪!」最后一巴掌老周稍微用了力氣,大嫂竟然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只見她頭

    發(fā)散亂,臉頰紅腫高起,兩眼發(fā)直,高跟鞋早甩飛了,仿佛喝醉般晃晃悠悠,最

    后雙腿一軟噗通跪在老周面前喊了句:「爸爸!我錯啦!別打了……嗚嗚嗚

    ……」失聲痛哭起來!

    老周一擺手叫過老丁吩咐:「把她架起來!」

    老丁馬上叫來兩個精壯老頭左右把大嫂架起,老周走過去抬手抓住大嫂頭發(fā)

    讓她仰起臉,另一只手掄起來「啪!啪!啪!啪!……」就這一通大嘴巴!我在

    旁邊看著好懸沒尿褲!我沒尿褲,大嫂可尿褲了,抽到一半她褲襠便濕透,兩只

    黑色絲襪腳一個勁兒亂蹬,順著褲腿往下滴尿!老周是真狠!足足抽了三分鐘!

    好幾十個大嘴巴!大嫂這次算是破相了!

    打完了,他沖我說:「你過來!」

    我以為他要抽我,嚇得哆嗦著走到跟前都不敢看。只聽他說:「明天上午,

    老丁去你那里,別的我都不要,當初給的金戒指和金鐲子都還給我,聽清楚了?」

    我趕忙點頭:「聽……聽清楚了!老……老周……周大哥,您別生氣,大

    ……大嫂她也是有難處……這……」

    老周突然一捂腦袋,老丁趕忙過去扶住,他身子晃兩晃自顧嘟囔:「不行!

    還是頭暈……還得輸液……」

    老丁嘆口氣:「醫(yī)生都說了,讓你別動情緒!你咋就不聽?」

    老周指著大嫂和我說:「這倆婊子!太氣人了!有便宜就占!啥都可以舍!

    一點兒感情都沒有!混!混蛋透頂!」我還想分辨兩句但又怕挨揍,愣是一聲沒

    吭。

    老周他們走了,我看著大嫂,她像是昏迷過去,臉蛋腫得老高,嘴角都是血,

    牙床都打活動了!掏出手機急忙給小寶和老孫打電話,過了會兒老孫帶著伙計趕

    來,小寶也到了。

    「媽!」小寶撲在大嫂身上就哭,哭罷,眼珠子噴血狠狠的說:「我他媽宰

    了周冬雨!」說著話就想走,老孫一把拉住瞪眼:「事兒還沒弄明白你就找人家

    拼命?你有幾條命!」

    回過頭老孫問:「老二,咋回事兒?說說?!?/br>
    我這才把事情前因后果一五一十都說了,老孫聽罷搖頭:「唉!咱們理虧??!

    她到底是咋想的?咋跟老丁說那話?我看這事兒回頭再說,咱們先把人弄回去?!?/br>
    說著話,大家七手八腳把大嫂攙起來回家。

    回到家大嫂便一病不起,連驚帶嚇臉蛋腫得老高,夜里高燒不退,我和小寶

    還有周甜甜輪流

    給她喂水換藥,老孫還特地請來一個外科大夫看病,聽大夫說倒

    不是特別嚴重,都是皮外傷。熬了一宿總算燒退了,天剛亮外面老丁砸門。老孫

    頭一個沖出去,我怕他倆打起來也急忙帶上金戒指金鐲子跑出去,只聽老孫說:

    「怎么著伙計?別得理不讓人!這么早就過來了?是欺負我們沒人嗎?」

    當初老孫帶著大家圍攻大蘿卜的時候和老丁有一面之緣,老丁見了倒也客氣:

    「孫總,我這也是受人之托!老周現(xiàn)在還住著院呢,殘疾肯定是留下了,要不是

    我們關系不錯的哥幾個幫襯,他能不能保住命都兩說,你說現(xiàn)在他都這樣了,你

    們還說個啥?我今兒過來也不是打架來的,我來拿東西?!?/br>
    不等老孫說話,我搶先一步把包好的一個小包塞給老丁,看著他我說:「老

    丁,沒錯!我們娘們兒是對不起老周,我們錯了,昨兒在胡同老周也算出氣了,

    我嫂子被他打得尿了褲子,到現(xiàn)在還迷迷糊糊高燒不退,東西我給你,咱們到此

    為止!恩斷義絕!」

    老丁冷著臉打開包看了看,二話不說扭頭便走??此哌h老孫嘆口氣:「唉!

    說啥好呢?本來是一家親,現(xiàn)在鬧得像仇人!唉!」

    我瞪他一眼問:「這事兒了了!以后別再提!我問你,大嫂傷成這樣你媳婦

    陳娟咋沒露面?你倆結(jié)婚我還是大媒人!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老孫聽了忽然笑:「陳娟……我媳婦……有了!」

    我聽了問:「有孩兒了?!」

    他笑著點頭,我眨眨眼問:「誰的?」

    老孫一瞪眼:「我的!還能是誰的?」

    我撇撇嘴:「那可說不好!忘了?前陣子小寶在你家來著?」

    他擺手搖頭:「不可能!小寶還是個毛孩子,他那種子還沒成熟呢!我

    這每天都耕地咋說也是我的種!」

    我笑:「真要是小寶的,那樂兒可大了!以后你得管大嫂叫奶奶!」

    他瞪我一眼:「去你的!胡說八道!絕對是我的跑不了!」

    我倆回屋,大嫂剛吃點東西睡下,老孫見了起身回家,我則帶著周甜甜開門

    接客。

    轉(zhuǎn)眼又過了一個多月,眼看到國慶節(jié),大嫂也好利索了,只是臉上留下一小

    塊傷疤,不過化上妝看不出來。我有時在大嫂店里幫忙,有時自己出去找客人,

    累了就在家休息,只是,從九月初就給許亮打電話,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打通,開始

    還是停機留號,到最后竟然號碼不存在了!我思來想去決定去新華大學找一找,

    當面問問他為啥不跟我聯(lián)系?還改了手機號碼?還有,剩下那五千塊的大活兒還

    玩不玩?像許亮這種優(yōu)質(zhì)客戶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想了就做,九月底的一天我早早起來打扮,上身黑色女士西服,內(nèi)襯白色抹

    胸,下身黑色直筒裙配rou色連褲襪,腳上白色高跟鞋,稍微化了點淡妝,顯得上

    檔次有氣質(zhì)。出門坐地鐵廣安西路下車,上午十點來到新華大學校門口。

    上次跟許亮來需要刷卡進入,這次依舊如此,可我沒有卡,正盤算,只見遠

    遠一輛別克轎車開過來,我一看不正是劉導的車!與此同時他也看見我,車速減

    慢穩(wěn)穩(wěn)停在我身邊,車窗打開,他示意我上車,我趕忙坐了進去。劉導非常吃驚

    的上下打量我,冷不丁問了一句:「你……怎么?警察沒找你?」

    我聽完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問:「警察?!警察憑啥找我?……許亮出事兒

    了?!」

    他皺著眉滿臉疑惑:「咦?你是他親二姨怎么會不知道?」

    事情到了這份兒上我也沒必要隱瞞,尷尬笑笑搖頭說:「劉導,實在對不住

    您,我……我……其實我和許亮沒有親屬關系,我不是他二姨,我……我是個妓

    女,也就是民間俗稱的雞?!?/br>
    「噢!」他恍然大悟驚呼出聲。

    接著他問:「那許亮找你冒充他二姨就是為了請假的事兒?」

    我點點頭:「對。我是在外面找客人的時候認識的許亮,互相都挺滿意,交

    易過幾次,是他提出讓我冒充他二姨陪您吃飯陪您睡,事成之后給我酬勞。」

    他認真聽著,問:「那你今天到這兒干什么來了?找許亮?」

    我點頭:「對!我……還想問問他需不需要我這邊提供服務……」

    劉導聽了搖頭說:「別問了,許亮不會回來了?!?/br>
    我聽了吃驚,忙問:「咋回事兒?」

    他點上根煙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大體是這樣,許亮的父親是省里的

    高官,受賄巨額財產(chǎn),幾年下來都轉(zhuǎn)移到法國,這次許亮去法國就是打理那些財

    產(chǎn),可他前腳走,后腳他父親就犯案了,聽說很嚴重,你想,許亮在法國得到這

    個消息還能回來嗎?」

    我聽得啞口無言,轉(zhuǎn)念又一想不對,

    我說:「不對啊,我聽許亮說過,他父

    母親戚都在法國,怎么他父親又成高官了?」

    劉導冷笑搖頭:「他怎么會把真實情況告訴給你這種女人?這么說吧,現(xiàn)在

    許亮已經(jīng)被我們學校除名了,你呢,以后沒事兒也不要過來,這是大學,象牙塔!

    不是你們這種人隨便能來的地方!」

    這個劉導說話如此難聽,我再也忍不住了!瞪著他吼:「劉導!你放尊重點

    兒!對!我是下賤!可我沒偷沒搶!憑自己身子吃飯!象牙塔咋啦?!脫光屁股

    誰知道你是象牙塔里的?!再說,你不也是飯店里嘣我一鍋還覺得不過癮又把我

    帶回家繼續(xù)嘣!你都忘啦?!」

    我這幾句懟得挺解氣,他瞪著我說不出話來:「你……你!……出去!滾出

    去!」

    我氣呼呼的開門出去,反手狠狠把車門關上,車子啟動,一溜煙的走掉了。

    站在原地我愣了半天,最后嘆口氣,扭身往地鐵站走,我沒想到許亮會出事兒,

    還盼著那五千塊錢的大活兒,誰知道落得這么個結(jié)局,有些懊惱。慢慢往前走,

    就聽背后腳步急切,我忙閃身,一回頭,只見一個高個兒男生從我身邊走過,漂

    亮的三七開長發(fā),瓜子臉大眼睛,鼻梁筆直中正口,一身牛仔服,腳上奶白色運

    動鞋,單肩背的書包,英俊瀟灑十分帥氣。我心里正盤算,想不到他突然放慢腳

    步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哎!那位同學!」

    他站住,轉(zhuǎn)過身瞪著我,我忙緊走兩步來到他面前,先是微微鞠了個躬,然

    后放低聲音說:「這位同學您好,非常冒昧打擾您,我是服務公司的,可以為您

    提供有償服務,如果您感興趣我們可以詳談?!?/br>
    他眨眨眼問:「服務公司?什么服務公司?」

    我用余光看看四下沒人,悄聲說:「就是……身體服務,嗯……說白了,就

    是可以陪您睡,陪您玩兒。」

    他一聽我說這個扭頭便走,我急忙追在他身后說:「價格公道合理!絕對工

    薪消費!koujiao、性交、肛交都可以做!還可以玩花樣!……」

    突然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我沒想到,一頭撲進他懷里,他推開我問:「你真是

    ……?不是騙子?」

    我急,打開挎包讓他看,解釋:「您看看,我?guī)У臇|西!避孕套、肛交油、

    按摩棒、皮鞭、口塞。我真不是騙子!堂堂正正的妓女!咱這樣,今天我也是拉

    個主顧,您做全套,只需四百元!而且還免費贈送您一次口爆!您放一百個心!

    不多收您一分錢!四百元全套!給您唆jiba舔屁眼兒!帝王享受!」

    他環(huán)顧四周,看看沒人,這才低聲問:「還能不能便宜點?我今天帶的錢不

    多,做的話還要開房,也要花錢?!?/br>
    我一聽有門兒,心里高興,微笑點頭:「就沖您這么瀟灑這么帥,不打折都

    不行!這樣,咱們一口價,三百五!不過……口爆免了,舔屁眼兒也不能做,其

    他都可以?!?/br>
    他聽了笑:「大姐,你可真會算計!走!」

    就這樣,我挎上他胳膊有說有笑漸漸向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