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師太的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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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在靜安師太臉上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她張揚的時候足夠高傲張揚,現(xiàn)在沉靜下來,也有一種叫人覺得安穩(wěn)的氣質(zhì)。 她聽見趙睿之的話抬頭,示意他們?nèi)胱?,看著那火盆里頭的紙燒凈,這才洗了手,捻起趙嬤嬤遞過來的帕子擦干。 這個過程里明鸞一直眼巴巴的看著她,恨不能過去幫忙端水,幫忙遞帕子,別看她雙手不能用,但可以用嘴叼。 趙睿之看見她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有時候覺得她跟自己已經(jīng)夠好了,但沒有比較沒有傷害。 現(xiàn)在靜安師太一擦完手,明鸞立即就動了一下,想過去挨著她坐。 趙睿之怎么可能同意?立即摁住她,丟給她一個“不要丟人現(xiàn)眼”的凌厲眼神。 靜安師太:“你當(dāng)我是死人?”當(dāng)著我的面要挾她? 趙睿之:“……”默默收回了摁在明鸞肩膀上的爪子。 靜安師太這才問明鸞換藥了沒有。 明鸞連忙站起來乖乖答:“換了,比前幾日都好了很多?!?/br> 靜安師太招手:“過來我瞧瞧?!?/br> 趙睿之克制著自己沒有去把人抓回來——小兔崽子走過去就坐下了,如今是大搖大擺的坐在他的上首。 這要是將來再生個孩子,帶著孩子坐他上首? 靜安師太:“太子妃的事你不要傷心,從前是看著你年紀(jì)小,沒跟你說,她跟你jiejie十分要好,你jiejie病故后,她的身體也逐漸垮了,你自己的身子骨還弱著呢,是以也沒叫你跟她多來往,免得一個拖一個,成了一串螞蚱。 “至于太子,他都這么大年紀(jì)了,也不需要你們小孩子家給他做主,宮里是他的親祖母,親伯父,他是太子,天然的正統(tǒng),不用別人提,就有無數(shù)朝臣站在他身后。 “現(xiàn)在就是你們倆好好的,不叫別人有可乘之機?!闭f著看了趙睿之一眼。 趙睿之竭力冷靜,竭力淡定,外表從容的站起來躬身應(yīng)“是”。 侍女短了茶來,趙睿之重新坐下,把明鸞的茶接過來看了一眼,然后道:“去換成白水。” 靜安師太看著他拿著蓋碗喂明鸞喝水,心里笑得打跌,看不出來心黑嘴毒的兒子也有帶孩子的天賦。 算起來先帝去世也兩年了…… 說不定明年努努力,過冬就有小娃娃…… 不行,過冬太冷,還是五六月份出生最好。 那就得后年了。 后年什么屬相? 今年牛,明年虎,后年屬兔,也很可愛,不過屬兔最好還是三月出生,春天,草嫩,別秋后只能啃干草。 一不留神想的太遠(yuǎn)了。 既都安排好了,靜安師太又單獨吩咐趙睿之兩句:“她年紀(jì)小,別欺負(fù)她?!?/br> 趙睿之:“娘,您是她親娘。兒子對她不夠好?” 伸手拽拽明鸞耳垂:“對你好不好?疼不疼你?” 不等她回答,提起來走了。 靜安師太看了看一旁火星盡數(shù)滅了的火盆,面上顯出一絲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也配肖想他們家的人。 天氣轉(zhuǎn)涼,閭州璟州流民大部分都返鄉(xiāng),不過也有許多拖家?guī)Э诔鰜淼?,反而留到了遼東,這樣的人大部分有老有弱,閭州璟州那邊官府雖然也想要人口,可這些就算要回去,也是拖累,也是累贅,所以明鸞命人造冊之后,這些人就正式成了遼東人。 刺客的事使得遼東百姓義憤填膺,都說王爺不好,但王爺來了本地,不僅沒有橫征暴斂,反而連看守城門的小吏,連掃大街的役夫,打更的更夫竟然都有了工錢可拿,上頭為官者好說話了,百姓們自然也就日子松快些了,要不從前,街上三天兩頭有打架的,現(xiàn)在都平和許多。 趙睿之身上的傷口痊愈,已經(jīng)結(jié)痂,明鸞雙手的紗布也拆了,只包著一層薄薄的。 喬氏低調(diào)的嫁了出去,這次王mama沒跟著她了,另擇的粗使婆子跟丫頭跟著她,王mama留在那院子里頭,做喬氏的娘家人。 明鸞顯然是逃避這個的,就跟王誠說:“只要那邊別惹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br> 王誠成熟的多,成長的也快,也或許是因為他是個男人,更能抗住風(fēng)雨打擊,就很沉穩(wěn)地說:“您放心,我會看著的,那家人家家風(fēng)雖嚴(yán),卻也是講道理的人家?!?/br> 他的目光落在明鸞的手上。 一只小白貓正挨著她的手指,伸出舌頭小心的舔著她,另一只黃斑花貓則抱著她的胳膊呼呼大睡。 這些家伙們被養(yǎng)得特別傲嬌,尋常人連沾都不叫沾,但都很喜歡她,一見她過來就粘過來。 明鸞在熙園總是能獲得寧靜,心里也安穩(wěn)。 王誠道:“許侍衛(wèi)……” 明鸞:“???誰?” 王誠笑了一下,搖頭道:“我是說許是年紀(jì)大了,現(xiàn)在看從前的事,覺得不是什么大事,那時候卻覺得天都要塌了?!?/br> 明鸞就笑起來,眉眼跟從前別無二致。 王誠道:“趁著天氣還沒有大冷,王妃也可以出去走動走動?!?/br> 明鸞道:“嗯,已經(jīng)計劃著了?!?/br> 她看出王誠分明還有話說,不知他為何又不說了,等他告辭之后,她也起來。 趙睿之不在府里,她都想偷懶不洗澡了,不過在正院坐了片刻,想著他的龜毛,到底起身去沐浴,一邊自我安慰:“等晚上不洗了?!?/br> 侍女們都偷笑。 王妃對王爺沒辦法,偏王爺又管的忒嚴(yán)厲。 泡到浴桶里頭還是很舒服的,她把雙手都放外頭,然后在里頭轉(zhuǎn)圈圈,轉(zhuǎn)著轉(zhuǎn)著突然反應(yīng)過來—— 王誠說的不是“許是”,是“許侍衛(wèi)”,那她認(rèn)識的,熟悉的許侍衛(wèi)就只有許言嘉了。 等出來之后連忙叫了小路子過來,小聲問:“許言嘉現(xiàn)在怎樣啦?”有沒有出什么幺蛾子? 小路子小聲回:“本想安排他回京的,看他家里意思仿佛也是這樣,誰知他非要去北邊,如今就在極北那兒,跟云照他們一起督造師太的道觀呢?!?/br> 靜安師太上表說不想住遼王府了,算卦算了一塊地方,是在遼東西北兒,想在那里修個道觀清修。 折子發(fā)還,上頭御筆朱批:“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