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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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老鴇笑嘻嘻地帶上門,把她兩人引到一件隱秘卻視線極好的包廂,送上來些吃食和一本小冊子。 尹望俟將冊子遞給青瀧: “這出戲,我愛看,只有這處,演的最為精妙絕倫。非是我風(fēng)流,我好女色。” 她嘆口氣,坐下來等開場。 冊子很精美,后者沒看她,將冊子展開,就見三個燙金遒勁的大字在第一頁。 ——霽喑天。 內(nèi)頁畫了個女子,眉目淡雅,一身白衣,其余再看不出,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尹望俟,就見這人舉著盛著酒的玉器,將那出酒的細長頸口傾斜,清透的酒液全全灑到了那女人的圖畫上。 被水打濕,紙頁變得深下去。 緊接著那女人身上的白衣遇水之后,慢慢慢慢,消退下去,漸漸浮上來一些紅,緊接著,更多,更多。 越發(fā)鮮艷,最終完全取代。 那女人五官也變得更凌厲,發(fā)絲散開,衣裙的邊角被燒毀些。 一行金色的小字露了出來—— 數(shù)年前,仙師笥寧下凡云游,偶見蒼生悲苦,不忍于此,特于殿下座設(shè)講學(xué),傳授大千之法點撥眾生,寒暑易節(jié)。期年后,座下弟子十三大成,間下人間,間隨仙師,其中余十二弟子唪誤入邪途,叛組邪道,仙師仁厚,勸阻未果反被忤逆重傷。自此——十二弟子苦尋十二唪,終將惡果正法,仙師笥寧,桃李華華,人間欣然。 她只讀完,就覺得這戲無甚吸引力,劇情泛泛,內(nèi)涵,更是少之又少,卻也疑惑究竟有什么吸引的,讓臺下座無虛席的來看。 面子上還是很給那貓妖面子。 “青瀧未見,這下,定洗耳恭聽。” 說著也落座,再不言語。 “這作者,寫的確是……無聊,但其中真情,我倒是覺得可品一二?!?/br> 尹望俟喃喃道。 “真情?”青瀧瞥了她一眼。 “這封面上的女子,是笥寧?” 尹望俟搖了搖頭:“這女子是十二唪。” …… “我原以為這戲的主角,是笥寧。” “你是不是大抵還以為這戲,講的是仙師笥寧如何偉大?如何造福人間?如何玄幻?如何聰慧?” 青瀧閉了嘴,后者淡淡的出了口氣。 “錯。這戲,講的是十二唪和笥寧的故事。我倒是覺得這其余十二弟子,都是個幌子?!?/br> 聽她說十二唪和笥寧,青瀧倒是明白了,女子間對食的并不少見,她見過雖然不多,但最最真切,愛的稀里嘩啦的那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的一對,是就在身邊。 這下聽了,才終于把之前的一絲絲直覺給應(yīng)驗了—— “講的是十二唪和仙師的愛恨情仇?” “也算不上……” 半晌,尹望俟又開口:“不跟你講了,還是好好自己看吧,道長?!?/br> 有人敲了敲銅盤,示意這戲馬上就要開場。 …… 先是一陣琵琶聲,接著樂器演奏的類似雨的聲音開始慢慢的滴滴答答的回蕩起來,漸漸的變響。 一個披散著白發(fā)的女子閉著眼,穿著素白的道袍光著腳踏入戲臺。 “這處——可是甚荒蕪!” 風(fēng)的聲音,草的聲音,野獸咆哮的,人的哭聲一起隨著罄啊撥啊紅紅綠綠的迸發(fā)出來了。 …… 笥寧仙師先是見到荒蕪的平地上,有一顆樹。 樹的后面,有一個人。 仙師不語,只是放緩了腳步接近——她看見一個女孩,臉頰上都是灰,頭發(fā)凌亂,怔怔地看她。 “你別過來…..” 笥寧退后幾步,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孩是個獸人。 頗有靈性。 罷了,若是她愿意,便跟著自己吧。 戲還是那么年復(fù)一年的演,尹望俟看青瀧的側(cè)臉,她突然很想解釋一個青瀧沒有問她的問題。確是許多許多年前友人問過她的問題,她現(xiàn)在想起來解答,也恍惚間得到答案。 ——講的是十二唪和笥寧的故事,可為何這冊子上只有這十二唪一人? …… 十二唪,十二唪。 時而奉,時而瘋。 十二唪對笥寧就是這樣的。 笥寧是仙師,是神。 神要愛世人,就不得愛你。 笥寧是誰,笥寧是無盡世界飄渺塵埃,是繁華大千,是風(fēng),是塵,是土。 看似只有十二唪,實則笥寧已是無處不在了。 呼吸之間的是笥寧,樹,草,都是笥寧,笥寧如影隨形,她是超脫了一般的生物的高格存在了。 ——也包括十二唪,她的心,也全是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