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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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離長留仙劍大會,還有五天。 日前,異朽君,喔不、蜀國特使、翰林院大學士東方彧卿也已到了長留。一來便將花千骨勾搭出了絕情殿。 甚至,出了長留。 瑤玉卻沒心思再理會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白子畫做事和獨孤信很像,總是有條不紊、不慌不忙的。 從他決定好了,要和瑤玉隱居瑤歌城、瑤玉也不負他望的答應了以后,為了不耽誤他們珍貴、有限的隱居生活的時間……白子畫就已經(jīng)先遣了李蒙過去瑤歌城,考察好了城市環(huán)境,并在城中挑選、買下了一棟宅院?,F(xiàn)在宅子都已經(jīng)簡單收拾、裝修過了,開始張燈結彩、掛紅燈籠了! ……………… “具體的擺設要不要改、要怎么改……李蒙不敢擅專。我也覺得,等我們過去了,再一起布置比較好。”白子畫說。 “聽你的。”瑤玉羞澀道。 回頭又默默研習了一遍合歡宗的惑心術……如此,猶覺不夠,又把白蓮宗的控神術研究了一遍……話說陰癸派的太陰天魔舞也是很有意思的?。?/br> ———————————————————— ……現(xiàn)在,離長留仙劍大會,還有兩天。 和東方彧卿不知道去了何地轉了一圈的花千骨又回到了長留。只是感覺魂不守舍的。 瑤玉私下和白子畫說:“你覺得東方彧卿向花千骨提親了的概率有多大?唉,看她這春心萌動、嬌怯不已的樣子,看來孟玄朗是徹底沒戲唱了?!?/br> “如果他們兩情相悅,那么,有情人可以得成眷屬也好。”白子畫說,“玄朗……依我看,玄朗赤子心性,他待小骨之情,未必便是愛情。” “這可說不定。”瑤玉意味不明道。也不曉得是在說孟玄朗對花千骨愛戀不假,還是再說東方彧卿和花千骨不一定是兩情相悅。 “你不是已經(jīng)看好日子,十天之后就宜嫁娶了么?” “我不想改婚期?!爆幱裆裆挠牡谋硎尽K甲隽撕枚嗵煨睦餃蕚淞?,這婚期一改,從前做好的建設、那不就都白做了么? “我也沒這么想過?!卑鬃赢嬍Φ?,“小骨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時。她父母雙亡,若是我們婚后可以一起為她cao持大事,充作高堂、送她出嫁,那才是圓滿?!?/br> 正所謂,長幼有序。仙界里,歲月漫長的例子就算了、短期內……天下沒有徒弟比師父先成婚的道理。所以,花千骨的感情問題,當然不可能影響到他們的婚期。 瑤玉聞言沒再多說。 充作高堂……白子畫的意思是,她要給人當娘了么? 有點緊張。 ———————————————————— ……現(xiàn)在,離長留仙劍大會,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 是的,長留仙劍大會已經(jīng)過了。 此賽事雖然是長留的盛事、仙界的盛事,但在瑤玉帝尊眼中看來,卻只不過都是些小孩子的游戲而已。 一群菜鳥互啄,無論誰贏了都不值得在意。因為哪怕是排名第一的菜鳥本質上也還只是只菜鳥。 ……………… “師父,小骨知道錯了……師父……” “師父……小骨知道錯了……師父……” “求您原諒小骨吧……師父……小骨以后再也不敢了……師父……” 少女驚惶絕望的求饒聲與淅淅瀝瀝的下雨聲一同在清幽寧靜的絕情殿上不住回響。 瑤玉柳眉微蹙,看著門外肆意流淌的、充盈著濃郁神血恩澤的雨水,沉默的取了符箓,將水中的血脈之力提煉了出來……如若不然,白子畫辛辛苦苦養(yǎng)了幾十年的一院花草,還不曉得要枯萎多少! “我怎么會教出那種孽障?”房內,白子畫捂胸說道:“花千骨,她竟然在仙劍大會上,存心想要殺害同門……” “這不像是有計劃的行為?!爆幱褚撇?,看著心愛之人蒼白虛弱的俊美容顏,抬手給他喂了點元氣天島中新出產(chǎn)的、特效版玉漓液,說道:“恐怕是小姑娘間鬧了些矛盾,打著打著、越打越氣,故而一念之差,生了歹意吧!” “霓漫天和花千骨是同門,縱然以前有點齷齪,平時關系不佳,但真有事情,自有戒律閣與我處置。怎么就非弄到花千骨想要置霓漫天于死地的地步了?”白子畫余怒未消,“我自認在教導弟子這方面管的雖嚴,可平時待花千骨不差……有什么事,是她不能告訴我,請我做主,非要以這種殺戮手段謀害同門才能解決的?” “那是不大好想?!爆幱癫虏怀鰜怼1悴辉傧肓?,她決定待會兒去問問當事人。 精純渾厚、鋒銳難言、形同劍芒的真氣緩緩從她手中、傳渡進白子畫體內……白子畫悶哼了聲,本就缺乏有效鍛煉、而今又久經(jīng)毒素摧殘的經(jīng)脈受不住瑤玉真氣灌輸、隱隱破裂……瑤玉及時的收了手。 “別怕?!卑鬃赢嬑兆‖幱竦氖?,勉強笑道:“我沒事?!?/br> “你的身體不能動氣?!爆幱衲柯稇n色,說道:“法則之力的侵蝕程度又加深了,我沒法再為你逼毒……玉漓液也只能暫時緩解毒性的擴散……” “我知道?!卑鬃赢嬄杂欣⒕蔚?,“對不起……又讓你為我擔心了?!?/br> “不用道歉,我不在乎自己為你擔多少心?!爆幱裥α诵?,說道,“只要,你還能讓我擔心就好?!?/br> “詩詩……” “以后少吐點血吧!”瑤玉指尖在白子畫唇畔處輕輕摩挲,在回絕情殿的羊腸小道上,他負氣被花千骨叫住時,容忍不住、咳出的腥紅色彩似乎還在眼前。 “一個人,會有多少血可以流……?” “我也沒有總是受傷流血吧!”白子畫擁住瑤玉,輕聲安慰她。 “太白山上,你忘了嗎?”瑤玉提醒他,“以后,等我們正式成婚了……就多克制一點你這種總為別人奉獻犧牲的高尚情cao,好不好?” “好,等我們成婚之后,我就只為你一人而活?!卑鬃赢嬚f。 他沒有多少時間了,現(xiàn)在是能再活三個月、還是四個月?如果玉漓液的效果一直如一、并且量大管夠,或許能讓他再撐半年? 這么短的時間,用來和瑤玉相守…… 他還能再分心什么事呢? 溫豐予和尹洪淵都希望他能執(zhí)掌仙門聯(lián)盟、對抗七殺,可白子畫很清楚,以他目前的身體,別說殺阡陌了,便是連單春秋、甚至曠野天都不是對手。瀾風單打獨斗多花點時間都能殺了他。 “放心,這話我不會當真?!爆幱裥πΦ?。隨后也不等白子畫再表白抒情,她就又開口問道:“聽說仙界掌有蠻荒入口,你是長留掌門,一定可以送人進蠻荒的,對吧?” “嗯?!卑鬃赢嬘悬c奇怪,不明白瑤玉為何突然會提到這個問題。只是笑道:“蠻荒是仙界重獄,里面每個囚犯身上都有難赦重罪……你……” 你是想要放誰出來么?總不至于是想關誰進去……妖魔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牢獄。雖然不像蠻荒這么安全、從無人可逃,但身居其中的痛苦絕對不比蠻荒少。 “如果有一天,你無法在我、與其他……之間保全我,那么,就送我去蠻荒吧!”瑤玉道。 “什么?”白子畫這下是真的驚訝了。他第一次聽說有人主動要求去蠻荒的。要知道,蠻荒可是自古有著萬劫不復之地的外號。 “說什么傻話呢?我怎么可能送你去蠻荒……”他想了想,輕聲道:“詩詩,我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我愿意永遠陪著你、照顧你。” 即便我命中注定,快要死了。但我若死后有靈,也會一直守著你。 “今日能夠得君此言……不論將來,瑤兒需要付出什么,也都甘心情愿了?!爆幱竦?,“我愛你?!?/br> 白子畫:“我也愛你?!?/br> ———————————————————— ……現(xiàn)在,離長留仙劍大會,已經(jīng)過了兩天。 大雨連下了二天一夜,花千骨便也在雨中生生跪著、磕頭求情,求了白子畫二天一夜。 白子畫見狀也不禁動容……怒氣漸消。在笙簫默的求情下,他決定給花千骨一個機會。問明白,為什么花千骨會想殺了霓漫天。 ……………… 花千骨的房間里,白子畫垂眸看著床上臉色蒼白、只額間一塊鮮紅血痂觸目驚心的花千骨,沉默的凝氣于掌,為她治愈了傷勢。 “師父,師父,求求你原諒小骨,不要不理我。”蘇醒的花千骨余光一瞄見白子畫,立馬什么都顧不得了,匆忙下床追上了白子畫起身離去的背影。拽著他飄逸的衣擺就跪了下來。 “我問你,你為何在比試的時候下毒手?!卑鬃赢嬝撌侄?,也不回頭去看花千骨,只冷冷的道:“師父教你法術,不是讓你用來殺人的?!?/br> “師父,弟子知錯了,弟子只是一時求勝心切?!被ㄇЧ锹勓赃B忙道:“弟子再也不敢了,師父……” 白子畫:“你當為師瞎了嗎?” “在比試的時候,你屢屢退讓,卻在重要關頭下了毒手。這其中到底有什么隱情,你給我交代清楚。” 白子畫目露怒色,花千骨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徒弟、第一也是唯一一個徒弟!他從未因為生死劫的緣故疏遠她,哪怕前番因她而中毒在身,也只愧疚于是自己連累了無辜的她。 因為瑤玉,他明知道她與魔君殺阡陌往來甚密之事,說過她、告誡過,但卻一直沒怎么大力追究過……而今看來,竟是他錯了。 “我……我……師父……弟子知道錯了,弟子只是一時糊涂,我再也不敢了?!被ㄇЧ前蟮溃骸皫煾?,求您原諒我……師父,你不要不理小骨……” “一場贏定了的比賽里,你居然公然對同門下了毒手……還借口只是一時糊涂……”白子畫失望道:“你就這么不相信為師嗎?” 出事之前,不來告訴他,沒有讓他為她做主,而是想要親手殺了霓漫天。 出事之后,還執(zhí)意隱瞞,不肯和他說明真相,是擔心他曉得真相,覺得她小肚雞腸?還是那真相確實不堪到讓她不敢告訴他? 花千骨急忙否認:“我沒有不相信師父?!?/br> “你還……”還嘴硬。 白子畫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體內的卜元鼎之毒就又叫囂著翻涌而上。他悶哼一聲,痛楚的捂住胸口,急促的喘息著。 “師父……”花千骨見狀又驚又憂又自責,見著白子畫身形隱隱不穩(wěn),連忙上前攙扶,說道:“師父我扶你坐下?!?/br> 白子畫順著花千骨的力道坐下,緩了緩心神,說道:“我之前已經(jīng)和蜀山云隱掌門商談好了,你本就是清虛道長的弟子,蜀山前任掌門,只是后來由于殺阡陌的關系,才會被送到長留、由我教導。” “而今我是教不得你了。長留也留你不得。還不如就再放你回蜀山。” “云隱現(xiàn)在還沒有走,一直在等你。你收拾收拾東西,晚一些就和他回去吧。” “不要……”花千骨驚慌道:“師父……小骨做錯了事,愿意接受一切懲罰,只求師父不要拋棄小骨?!?/br> “我心意已決,此事無需再議?!?/br> 沒有再理不住跪地磕頭哀求不已的花千骨,白子畫起身腳步踉蹌的回了自己房間。 ……………… ……………… 黃昏, 詢問完霓漫天事情始末的瑤玉回到絕情殿。便看見輕水、孟玄朗、火夕、舞青蘿幾個人正熱情的在幫花千骨搬家。 “………” 沒有打擾那些小輩,瑤玉只是徑直入了白子畫房中,見他正在窗邊看書寫字,夕陽的光透過輕薄的窗紙、柔柔的撒在他身周,在他俊逸至極的蒼白病容上落了一層金色圣光……愈發(fā)顯得他圣潔脫俗、不似凡人了。 難怪那么多人喜歡他,只要接近過他的人都會愛上他……譬如他昔日的同伴、舊友——紫薰,譬如他現(xiàn)在的對手、潛敵——瑤玉自己,譬如他救過、教導過的小輩、徒弟——花千骨。 “都這個時辰了,少看些書,仔細傷眼?!爆幱袢崧暤溃骸敖裉飕巸翰辉冢赢嫺绺缬泄怨月犜?、好好照顧自己嗎?” 白子畫莞爾一笑道:“嗯?!?/br>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瑤玉捧著白子畫近日來清減甚多、愈發(fā)顯得骨秀神清、輪廓分明的臉龐,說道:“再過五日,你就是我的了……你會好好的、直到把自己交給我,對吧?” “放心?!卑鬃赢嬚f,“我此生一定娶你為妻?!?/br> 瑤玉便笑,笑容純粹而美好、夕陽光下,仿佛清晨凝露的鮮花。 ———————————————————— ……現(xiàn)在,離白子畫和瑤玉約定好的婚期,還有四天。 花千骨昨晚已經(jīng)趁夜將自己的東西都搬離了絕情殿,今天一早,便和云隱一起過來辭行。 云隱知道花千骨必然有些體己話想要和白子畫說,故而沒講幾句,就借口打聽云翳的情況,和瑤玉一起走開了。 事實上,云翳現(xiàn)在什么情況,瑤玉哪里曉得?魔門弟子千千萬,云翳又不是殺阡陌的弟弟…… 但,漠然瞥了一眼花千骨、思及自己昨日從霓漫天處見到的絲絹……以及絲絹上句墨筆輕描的“山有木兮木有枝”瑤玉還是起身和云隱一起走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瑤玉帝尊想:她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贏了情敵,作為勝利者,度量什么的,還是應該有一點。至少,也該在自己婚前,最后給人家留一個告白的機會。 ……………… 目送著云隱和瑤玉走遠,花千骨癡癡的看著白子畫,說道:“師父,弟子就要離開絕情殿了。請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花千骨此生,能夠成為您的徒弟,已是上天眷顧……只是,花千骨……福淺命薄,不能再陪在您的身邊了。” “嗯。”畢竟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思及自己身中劇毒,今日一別或是永訣。白子畫到底也還是不禁放緩了態(tài)度,取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想要給花千骨的禮物,說道: “小骨,師父幫你準備了這幾年里你必須要看的書,和一些你修煉過程中可能會遇到的難題……如果將來你修煉的時候遇到什么不懂的問題,就先翻我給你寫的這本藍冊子,參照上面就行了。” “師父……”花千骨很感動,她表示:“不管是上天還是入地,小骨都一定會給您的毒找到解藥?!?/br> 白子畫只是笑笑,卜元鼎毒若是有解,長留與瑤玉合力,什么藥找不到?但這畢竟也是花千骨的一番孝心,所以值此分別之際,白子畫也不曾多說什么,只道:“再過兩天,我就要離開長留了?!?/br> “為師的大事已清,此生再無遺憾。最后順其自然、坐化九重天,也沒什么。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br> 花千骨:“師父……” “你的修為已經(jīng)不淺,”白子畫平靜道:“生生死死的事情,也應該看淡了?!?/br> “師父……”花千骨目中閃過千言萬語,最終卻只吐出了一句話:“您對小骨的好,小骨此生都償還不清……現(xiàn)在只想再給您再做一頓飯,酬謝師恩。請師父成全。” “好?!卑鬃赢嬚J為花千骨的這個請求合情合理,并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