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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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這一日,蜀山通往長留的高空中,層層白云間,有道迅捷如電的劍影飛速滑過,姿態(tài)翩然,如掠驚鴻。 劍影之上,是一大一小兩名女子。大的那個眉如墨畫、眸似星辰,冰肌玉骨、唇帶笑意,姿態(tài)閑適。小的那個眉清目秀、稚氣未脫,雙目緊閉、面露驚恐。 ——正是清瑤與花千骨二人。 “啊啊啊啊———”花千骨硬頂著高空中凜冽呼嘯的寒風(fēng)喊道,“停、?!?/br> 噪音入耳,清瑤眉目卻是紋絲不動、置若罔聞。本以為花千骨叫著叫著就會適應(yīng)了,不料她卻半天不得消停,最后聽著她嗓子都快要喊破音了。清瑤這才懶洋洋的回道,“小丫頭,御劍飛行是仙門弟子必須學(xué)會的基本功課。你這樣,可不是我蜀山掌門弟子,應(yīng)有的風(fēng)儀?!?/br> “停、停下啊啊啊……” “嘖,”麻煩,清瑤輕嘆口氣,終于還是依了花千骨所言,御著劍,找了片沒人的深林,降落了下來。 她看著面前的花千骨,身量小小的一團,才一落地不及站穩(wěn),便扶著樹不住嘔吐的狼狽模樣,冰雪般的心腸難得的生了些不忍,“你還好吧?” “嘔——”花千骨沒有理會清瑤,只自顧自的吐了好一會兒功夫。在成功清空了自己胃里所有存貨之后,才總算分了那玉顏仙姿的美麗少女一記眼角余輝,聲帶哭腔道,“如果御劍飛行都是你這個樣子的話,我寧愿被鬼怪吃掉也不修仙了?!?/br> 清瑤:“……為什么?”她摸了摸鼻子,想到當(dāng)年蓬萊的小仙女好像也和花千骨說過差不多的話,頗為困惑的道,“我的御劍術(shù)可是仙界各派公認(rèn)的第一?!?/br> 別說長留的白子畫御劍追不上她了,就算是魔教殺阡陌的坐騎火鳳,飛行速度也不比她御劍更快。 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清瑤那速度,快的讓花千骨時刻有種自己下一秒就會跌落下去、粉身碎骨的感覺。 “您能慢點嗎?”花千骨抹了把臉,冷靜下來,乞求似的看向清瑤。 什么寧死也不修仙,氣話罷了,她生有異香,多招鬼怪,不修仙根本活不下去。而她答應(yīng)過亡父,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著。 “……好吧!”清瑤答應(yīng)了,“我慢些好了?!碑吘故切碌茏樱€是個小姑娘,清瑤很好說話。 ———————————————————————————— 與此同時,長留,貪婪殿 笙簫默和摩嚴(yán)相對而坐,久久無言。 “清瑤出關(guān)了?!绷季玫某聊螅€是手持折扇、風(fēng)流俊美的笙簫默當(dāng)先開了口,“大師兄,你說我們什么時候去天山借玄鎮(zhèn)尺,給掌門師兄解除封印???” 摩嚴(yán):十方神器豈可輕動,而且,更重要的是……“你還記得你掌門師兄當(dāng)年是怎么被清瑤封印的記憶嗎?” “當(dāng)然記得,”笙簫默說,“那時候清瑤為取玄鎮(zhèn)尺已無余力,所以大師兄你就借口師尊有事相召,先是把掌門師兄騙到了無垢事先布置好的陣法里、然后讓檀梵□□牽制、紫薰放香助攻,清瑤這才一擊功成的?!?/br> 那么多高手齊心合力圍攻一人的機會,可是不多,笙簫默又怎會忘記?當(dāng)年,錯非清瑤苦苦哀求,以無垢等人的驕傲,絕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不錯,”摩嚴(yán)沉聲道,“那你還記得那時候,紫薰放香、那份香藥配方是誰調(diào)制的嗎?” 笙簫默,他笑容一僵:“是我?!?/br> 他知道就好,摩嚴(yán)沒好氣道,“你覺得,以子畫的性情,這件事情要是被子畫記起來,我們會是什么下場?!?/br> 要絕交的節(jié)奏?。?/br> “清瑤身子痊愈,師兄見了高興還來不及?!斌虾嵞瑥娦Φ?,“應(yīng)該、也許、可能、大概不會計較太多吧!” 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摩嚴(yán)。 “清瑤康復(fù),子畫當(dāng)然高興,”摩嚴(yán)先是點了點頭,對笙簫默的話表示了贊同,隨即話音一轉(zhuǎn),又道,“不過你也說了,那是子畫見到清瑤后的事情了,而清瑤現(xiàn)在還沒到長留呢!” “大師兄說的是。”笙簫默沖摩嚴(yán)抱拳一禮。 ———————————————————————————— 這邊廂,他們兩個打定了主意暫對清瑤一事守口不言。 那邊廂,絕情殿。 白子畫正在大廳里面撫琴自娛,門外就倏忽出現(xiàn)了一名寬袍廣袖、溫和淡然的藍(lán)袍男子。 藍(lán)袍男子-檀梵上仙,駐足殿外靜靜的聽了會兒琴,只覺其空靈浩渺、如聞天籟,卻總少了幾分人氣,顯得缺了靈魂。 “你怎么來了?”一曲終了,白子畫停下?lián)芟业氖?,虛搭在琴上,抬頭望著檀梵問道。 檀梵:“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 “自是可以,”白子畫聞言莞爾,宛如造物工筆、精雕細(xì)琢的俊美容顏上,頓時多了些生氣。他與檀梵是多年至交,檀梵過來,自是沒有不歡迎的道理。 “不過,我這次來確實不是來看你的?!碧磋笙胫约喝涨坝^微看到的場景,也是一笑,“我是來看清瑤的?!?/br> “清瑤?”白子畫眸光輕閃了下,不知為何,每次聽人說起這個名字,他總有種不知源頭的悵然感。 “是,清瑤?!碧磋笳f,“既然她破關(guān)了,那么,你們兩個人的好事,也該近了吧!” “你這絕情殿啊,如今美則美矣,就是空寂冰冷了些?!?/br> “等清瑤嫁來,想必會有番不同風(fēng)味?!?/br> 白子畫……他皺了皺眉,“檀梵,不要說笑?!?/br> 他一心向道,并無男歡女愛之意。故而哪怕明知仙界第一美人紫薰上仙戀慕他多年,也一向?qū)ζ洳患俎o色,盼著紫薰主動看開放手。又怎么可能與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女子談婚論嫁。 可,清瑤于他,真的是陌生女子嗎? 檀梵:“我知道,長留掌門需守戒律,不可成婚。不過,你放心,衍臨師伯知道你與清瑤情投意合、生死不離,臨終之前早已為你們擬好了婚書,就備著堵天下悠悠眾口了。” “師父……什么意思?”白子畫想到了從前曾經(jīng)讓他一度不解過的,衍臨道長突然留他在絕情殿里閉關(guān)修煉、深居簡出的那幾年,已經(jīng)隱隱意識到了什么,只是還是不敢置信,甚至不敢深思。 “是了,我忘記了。清瑤當(dāng)年閉死關(guān)前,為了不教你苦等,特意拿了地方神器玄鎮(zhèn)尺,封印了你的記憶?!碧磋蠊室獾馈W鳛楫?dāng)年一戰(zhàn)中,清瑤最大的幫兇,他當(dāng)然不可能忘了白子畫記憶被封一事,但,揭秘嘛,總要講求一個循序漸進(jìn)的。 “說清楚?!?/br> “這你可就難為我了。你與清瑤間的事情,我一個未有婚配的人哪里說的清楚?”檀梵看了面前慣來沉著冷靜、天塌不驚、喜怒不形于色的好友一眼,“而且,我想起來了,當(dāng)年清瑤封印你記憶的時候,好像說過,等她解決掉了心魔玄種,出關(guān)之后,正好趁你前塵忘卻的時機,與你好好的重溫一遍舊夢,讓你再愛上她一次?!?/br> “如此,我還是不要多言了。省的壞了清瑤的計劃,做了傾城劍重出六界后的第一個磨劍石?!?/br> 白子畫:……若是不想多言,又何必大老遠(yuǎn)的特意來這一趟?與他說了這許多? 但接下來,無論白子畫再怎么追根究底、旁敲側(cè)擊,檀梵卻是真就咬緊了牙關(guān),一句實在話都沒再多說過。 笑話,白子畫與清瑤兩情相悅,紫薰卻對白子畫一往情深,而檀梵偏偏又對紫薰癡心不改多年! 雖然以他們的人品修養(yǎng),都很明白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不愛就是不愛,心意難動,與人無尤。 但是這不妨礙檀梵在有機會的時候賣賣關(guān)子,吊吊白子畫的胃口,戲弄他兩句。 左右,他說過的話都是真的。 當(dāng)年,清瑤拿了神器玄鎮(zhèn)尺本是欲要直接封印掉白子畫對她的情感的,而不僅是令其失去記憶那么簡單。 但是,清瑤后來發(fā)現(xiàn),她做不到。白子畫對她的感情過于堅定,本身又是上仙之境,就是面對玄鎮(zhèn)尺這等神器,也毫無轉(zhuǎn)移。 故而,清瑤這才退而求其次的封了白子畫的記憶。這舉動很不保險,因為清瑤不是無名之輩,而白子畫為人相當(dāng)聰慧。很容易從周圍人的言行中察覺到自己記憶有缺。 所以,清瑤不得不挨個拜托了所有她認(rèn)識的,知道她和白子畫關(guān)系的人,保持緘默。 當(dāng)時,清瑤便言,“如果我再難復(fù)原,子畫便不需記得我。如果我還能有破關(guān)的一天,那么,他也不需記得我,反正,我一定會讓他重新愛上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