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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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小姑娘還有一個身份,她的母親是皇室的長公主,而現(xiàn)在皇室內(nèi)長幼紛爭不斷,皇子間明爭暗斗,現(xiàn)在剩下的存活著的皇子已經(jīng)不多了,只剩下一個尚小的皇弟。 而且,長公主她自己,好像也是有野心的。 于是當(dāng)有一天,梁桓趴在桌子上等著紅衣小姑娘回來的時候,他聽見窗外傳來異樣的吵鬧聲。 你們做什么?!這是小小姐的閨房! 小小姐進(jìn)宮啦,我們現(xiàn)在只是把她東西搬過去而已。 什么?小小姐已經(jīng)進(jìn)宮了?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一身盔甲的侍衛(wèi)不耐煩地看了看說話的婢女,話這么多干什么,知道是長公主的命令不就行了。 他的盔甲上還帶著鮮血,讓得到他的話的奴婢嚇的一口氣都不敢喘。 于是梁桓就被接入宮了,他入了宮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要面對的似乎不是紅衣小姑娘,而是另一個人。 站在他面前的是長公主,對方一雙睿智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 你不是一般的靈寵,不,你根本就不是靈獸,我能在你的身上看到遠(yuǎn)古的氣息。 梁桓靜靜地看著她。 長公主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留在我女兒身邊是什么意思,不過看著這么多年你護(hù)著她,我心里也是放心的。而對于前輩,我也不知該如何稱呼。 其實梁桓現(xiàn)在是能說話的,不過他看著長公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很明顯,長公主這是奪權(quán)成功了。 如今的皇室跟魔法界已經(jīng)攪和到一起了,之前的皇帝昏庸無能,讓魔法界的長老們欺壓著,但是作為皇室血脈,怎么能如此作為!長公主一臉的憤慨,我既作為長公主,就應(yīng)該捍衛(wèi)皇室的尊嚴(yán),而不容他人侵犯。 但如今仍有一事無法解決,聽說魔法界的長老發(fā)現(xiàn)有一個封印如今蠢蠢欲動,其中的魔物就要蓄勢而出,不知前輩可有應(yīng)付的法子? 梁桓打了個哈欠,心里想了想,這不會是莫不仁吧?比起對方每一次出現(xiàn)都弄得驚天動地,他還真是平凡至極了。 長公主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梁桓也不好推拒,便道:該封印在何處? 長秋山山腳下。 這不是長公主的夫君,小姑娘的父親的家主的埋骨之地嗎?梁桓疑惑的看向長公主,他可是沒有忘記當(dāng)時小姑娘的大哥給小姑娘科普的時候他所聽到的消息。 不過長公主只是輕輕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等到梁桓趕到那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情勢已經(jīng)十分危急了。 封印閃著刺眼的白光,而圍著這封印站成一團(tuán)的正是魔法界的各大長老,長公主面無表情的看著長老的動作,唇邊帶著笑容,眼里卻無一絲笑意。 也只有到這種時候,他們才會想起皇室的用處來。 梁桓并不想插手皇室之間勾心斗角的事情,他只是緊緊盯著那個白色的封印,一股熟悉的波動引起了他靈魂的顫栗。 他恍然之間上前一步,仿佛有一條白光瞬間打入了他的身軀。 你終于來了。一道虛弱的聲音傳入梁桓的耳內(nèi),而他發(fā)現(xiàn),附近除了他以外無一人能聽到這個聲音。 聲音熟悉到梁桓都開始沉默了。 或許以前他是想過的,血玉究竟會在哪里?他是不是真的就在他的身體里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但是偶爾摸著心臟里,感受著靈魂里波動的時候,梁桓總有一種預(yù)感,好像冥冥之中他還是會和血玉再見一面的。 然而到了見面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他們之間親密無間,卻也只能永遠(yuǎn)這樣下去罷了。 血玉就是他,卻又不是他,還想擁有他。 就在梁桓還在糾結(jié)的時候,封印突然發(fā)出了劇烈的波動,魔法界的長老紛紛運(yùn)起功法,對付起即將要沖出陣法的魔物!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轟天大響,陣法從白色漸漸地轉(zhuǎn)向黑色,天地間突然暗淡無光。 咔嚓一聲響,封印在碎裂。 長公主的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梁桓看了她一眼,隨后就沖著陣眼跑去。 陣法邊已經(jīng)樹立起了一道黑色的結(jié)界,阻擋著長老們的攻擊,但是當(dāng)梁桓緩緩靠近的時候,這道黑色的結(jié)界突然仿佛如同水一般,劃起了一絲波動,而梁桓也就因此毫無障礙地進(jìn)入了結(jié)界之中。 剛剛進(jìn)去了的梁桓就被一道水流捆住了,是真的捆住,像是柔軟的蛇圍繞在他的身軀上一般。 梁歡愣了一下,然后試探性的開口道:莫不仁? 很快,一道黑色的身影漸漸的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熟悉的懷抱將梁桓摟了過去,唇上一道潮濕的觸感。 我在這里困了好久,才等到你出現(xiàn)。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跟我一起走的嗎? 我也不知道,莫不仁抱著他,下巴在他的頭頂上蹭了蹭。自從進(jìn)了結(jié)界之后,梁桓就從那時的小狐貍變成了修真界的模樣。 莫不仁道:我醒了之后,就在這個封印里面了,然后大概過了一段時間,我才能破開結(jié)界。 可是我剛才好像聽到血玉的聲音了,梁桓想要出口問莫不仁,可是想到某人對血玉的排斥,他又忍住了。 不過這樣看來,難道是血玉將莫不仁困在這里?然后他知道這次是要來找莫不仁的,所以才故意將自己引到這里來? 不過除了剛剛那道聲音外,梁桓卻再也察覺不到其他的任何異常之處了。 沒等梁桓想多久,莫不仁就一手將他攬了過來,壓在身子底下,□□裸的目光充滿侵略感的盯著他,嘴邊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好久不見,慶祝一下? 梁桓踢了他一腳,無語道:你現(xiàn)在是這個世界所有人討伐的對象,你知道嗎? 那有什么關(guān)系?這種事情我遇到的多著呢。莫不仁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他一手扯開梁桓的衣袍,笑嘻嘻的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肩膀處磨挲著,嘴唇也游移在他的脖頸上。 梁桓還是不想做這種事情,但是很快,莫不仁就掌握了主動權(quán),他順著梁桓的胸膛一路吻下去,然后抓住梁桓身下那物。 梁桓倒吸一口冷氣,瞪了他一眼。 可這充滿威勢的一眼,在某人的眼里,卻是一種勾引。 莫不仁的呼吸粗重,狠狠的吻上梁歡的唇,用氣急敗壞的聲音道:不想做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是想要把我撩撥的受不了嗎? 梁桓氣得說不出話了。 就在莫不仁即將得手的時候,突然啪的一聲響,他身下的長發(fā)美人瞬間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狐貍。 莫不仁驚呆了。 第98章 番外三:物化(二) 我我愛 看著面前狐貍的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莫不仁僵硬了一會兒,緩緩吸了一口氣。 乖,桓桓,莫不仁溫聲道,變回來。 小狐貍歪了歪腦袋,眼里似乎閃過一絲笑意。 桓桓,別折騰我了,莫不仁好聲好氣地哄著,你知道,我現(xiàn)在難受著呢。 小狐貍伸出爪子撓了他一下,莫不仁反射性地要躲,又想到什么,就在原地沒動。小狐貍還處于幼年期,爪子根本傷不到他,只是相觸的瞬間,梁桓的話語掠過了莫不仁的腦海。 等莫不仁明白了梁桓在說什么后,他立馬就黑了臉。 沒想到這還不是梁桓自己要變的,也就是說,不是梁桓想要變回來就能變回來的。 莫不仁沉默片刻,決定轉(zhuǎn)身去冷靜冷靜。 他們在結(jié)界中已經(jīng)停留足夠久了,外面的長老們和長公主都開始心里不安,直到莫不仁抱著小狐貍破開結(jié)界,長老們紛紛聚精會神地圍成一排,如臨大敵。 長公主的眼神徑直落到莫不仁懷里的小狐貍身上。 梁桓沖著她點了點頭。 大膽魔物!竟敢沖破封印擾亂世間! 莫不仁瞇起眼,魔物就算了,他才剛剛出現(xiàn),哪里擾亂世間了? 長老們也就虛虛喊了一聲,面對著高深莫測的莫不仁,他們始終懷有顧忌,不敢放開手應(yīng)戰(zhàn),而且看見長公主的遲疑后,更是分外猶豫。 終于,站在中央的長老走出一步,看向長公主,長公主,不知你帶來的前輩在何處? 長公主笑了聲,那只小狐貍就是。 長老們紛紛轉(zhuǎn)過眼去看,只看見窩在莫不仁懷里舒舒服服的紅毛小狐貍,他們愣了愣,以為是被長公主欺騙了,長公主,那明明是魔物的同伙! 長公主冷笑一聲,不信便罷,再說,你們又何故非要認(rèn)為這封印下的就是魔物呢? 長老們面面相覷,卻不言語。 難道說,當(dāng)年嚴(yán)家家主的死果然不是意外嗎? 長公主話音一落,長老們紛紛變了臉色,長公主慎言! 當(dāng)年嚴(yán)家家主就是因為用自身封印魔物而死的,是或不是?此處就是他的葬身之地,而不是埋骨之地,是或不是?! 氣氛陷入冷凝。 半晌,梁桓尾巴一掃,莫不仁低頭去看他。 我們留在這干什么?聽八卦?梁桓催他。 我以為你很想知道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事情。莫不仁微笑。 不過既然你不想知道,我們就走吧。 快走。梁桓冷冷道。 然而就在莫不仁踏出一步時,剛剛還平靜得很的封印突然開始轉(zhuǎn)動,速度還越來越快,連帶著與長公主對峙的長老們也側(cè)過目來。 梁桓:你觸發(fā)了什么機(jī)關(guān)? 莫不仁:我不知道啊。 莫不仁正想著直接破壞了算了,梁桓卻猛然按住他的手臂,毛茸茸的小爪子搭在手上確實很舒服,不過莫不仁卻已經(jīng)感受到了梁桓不同往常的內(nèi)心波動。 他皺了皺眉,怎么了? 我需要你站在這里別動。 哦。 莫不仁,梁桓沉聲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太情愿,但是我真的還想,還想再見它一面,這可能是最后一次機(jī)會了,你能幫我嗎? 莫不仁沉默。 他靜靜地看著懷里的狐貍,撫摸在皮毛上的手頓時停住了動作,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狀態(tài),他低低笑了一聲,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 只不過事后索要什么補(bǔ)償,就是他的事情了。 得到莫不仁的同意后,梁桓慢慢閉上眼睛,隨著意識的逐漸沉睡,封印的亮光愈加刺眼,就在梁桓已經(jīng)徹底陷入黑暗后,莫不仁的手指輕微地顫抖了下,他嘆了口氣。 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走的。我相信你。 手一揮,一股濃郁的靈力瞬間沒入狐貍的身軀,石沉大海般沒有迎來任何回響。 梁桓已經(jīng)身處另一個世界了。 你這個廢物!你有什么用?除了成績好,你還有什么地方有用?又不會討好人!這樣你爸爸怎么可能喜歡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我生了你還不如沒生! 廢物!怎么就沒掐死你呢! 辱罵聲縈繞在四周,梁桓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昏暗的房間里,瑟瑟發(fā)抖的小孩子縮在角落里,隔著一扇門,外面的女人歇斯底里地罵著,時不時用力踹門,而隨著門的砰砰作響,小孩隱蔽的抽泣聲終于掩蓋不住地從角落里傳出來。 梁桓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有一瞬的扯痛。 感同身受,腦海中莫名閃現(xiàn)這幾個字。 終于,外面的聲音停歇了,女人累了去睡覺了。小孩子仍舊縮在角落里,梁桓忍不住走過去,想要用床上的被子蓋住小孩子的身軀,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觸碰不到任何東西。 就在這時,小孩子突然站了起來,他抬起的眼里完全沒有恐懼,只有一絲了然和憐惜。 梁桓愣了愣。 他看著那個小孩子默默地去洗干凈身體,然后認(rèn)真地幫自己涂藥,最后裹緊被子睡覺。 自始至終,小孩子沒有說一句話,梁桓卻詭異地覺得格外熟悉。 梁桓發(fā)現(xiàn)他似乎就只能在小孩的身邊,他看著小孩日復(fù)一日的生活,被女人打罵,上學(xué),洗衣服做飯,被女人打罵,上學(xué),洗衣服做飯,反復(fù)循環(huán)。 直到有一天女人口中的爸爸終于來了,小孩子卻驚慌失措地躲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死死鎖著門,不管女人怎么氣急敗壞地拍門也不開。最后男人走了,女人瘋了,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分手,什么叫拋棄,只知道那晚的女人格外瘋狂,拿著一把刀將門給砍開了。 冰冷的月光通過刀面反射在小孩蒼白的臉上。 ??!mama! 鮮血四濺,小孩呆呆看著眼前一片血紅的世界,他沒有死,女人不小心被地板滑倒了,刀尖刺入了她的腹部。 他今后永遠(yuǎn)也忘不掉那一天。 警察帶走了女人的尸體,自然不會關(guān)系到小孩什么事情,他只是被送進(jìn)了孤兒院,然后又被男人找到,付了一筆撫養(yǎng)費養(yǎng)在家外。 麻木的小孩夜晚睡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說:你在嗎? 他在叫誰? 梁桓疑惑,但很快,他就知道了,他親眼看著小孩子的表情開始變化,由麻木的神情變?yōu)槌练€(wěn),那個低沉的聲音這樣說:我一直都在。 表情又開始變了,小孩回來了,他哭了,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在空空蕩蕩的房間里。 仿佛一夜之間,小孩子成長了起來,那個時常出來保護(hù)他的疑似第二人格的少年也對他的成長很驚訝,因此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但是小孩似乎并不滿意。 他甚至故意惹事來讓對方現(xiàn)身。 我想看見你。小孩用一本日記本開始記錄他們之間的對話。 我沒有實體。 可是我希望看見你。 我就是你。 那你就是我的,永遠(yuǎn)都是我的。 我是你的。 小孩子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優(yōu)秀的少年了,身姿優(yōu)雅,成績突出,溫文爾雅,沒有誰不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