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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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二皇子眼神專注,我們都是一樣的不是嗎?用不同的身份體驗不同的生活,卻始終帶著記憶。 梁桓: 我一直都在想,到底哪一天,會再見到你。因為你上次消失地那么突兀,即使我奪取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也沒能再見到你。 梁桓看著二皇子,皺起眉頭,你是誰?他經(jīng)歷的時光太久,已經(jīng)記不清以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見過什么人了。 二皇子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像是有些失落地垂下頭,你忘了嗎? 梁桓輕咳一聲,過得太久,有些實在是記不清了。 二皇子抿著唇,臉色慢慢變得蒼白,他撇過臉,表情有些難看,這樣嗎? 對方沉默良久,就在梁桓想要退開一步時,二皇子猛然抓住他手腕,抬起的臉上眼眶通紅,眼里含淚,神情卻有些憤恨,你怎么可以忘了呢! 我 我為你做過那么多!受過那么多痛苦!你怎么可以忘了呢?! 梁桓一愣。 然而就在他愣怔住時,二皇子就要伸出手臂抱住他,不過被趕來的莫不仁一腳踢開了。 二皇子從地上爬起來,神情冷淡地看向莫不仁,剛才癲狂的痕跡幾乎再也不能從他臉上看出來了。莫不仁暗罵一聲,轉(zhuǎn)過身攬住梁桓的腰。 梁桓一把打開他的手。 莫不仁委屈不已,你剛剛看他抱你都一動不動,我碰一下都不行! 梁桓: 你太偏心了!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吧?梁桓無奈。 莫不仁恨恨地盯住二皇子,冷哼一聲,他就是何彥。 誰?梁桓一時有些沒轉(zhuǎn)過彎,說實話,他的記性其實不太好。 就是那個你曾經(jīng)待過的現(xiàn)代世界,他后來差點死了,身體里面又住了另外一個靈魂。 梁桓想了又想,終于想起來了,哦,我記得當時還沒跟另一個他說話,我就突然到了另一個世界吧。 那次突然到了修真、世界,都沒想明白原因是什么,現(xiàn)在知道那是血玉創(chuàng)造出來的意識要奪取他的力量害他致死了。 不過,梁桓抬眼看向二皇子,你怎么會在這里?還是以這種身份? 二皇子輕笑一聲。 你已經(jīng)在此地待了數(shù)百年了?一直都是你? 面對梁桓的問話,二皇子但笑不語,只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梁桓皺起眉,誰跟你說的? 我知道的。 對方不愿意說,梁桓有些煩躁,不管是誰,這種仿佛被人安排好了的命運讓他十分排斥。 突然察覺到好像大家都沒有說過話,也沒有對這種奇事發(fā)表意見,梁桓往四周看去,就見除去莫不仁和他們?nèi)?,剩下的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雕塑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br> 他們都沒聽見? 二皇子笑了笑,該沒聽見的都沒聽見,不過我很好奇,這位是誰?他轉(zhuǎn)頭看向莫不仁,眼神不善,我以為只有我和你一樣。 莫不仁冷哼一聲,你算什么? 第69章 現(xiàn)世 回到現(xiàn)代那個世界啦! 二皇子抬起眼看向莫不仁,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和慎重。莫不仁心里一跳,就見他抬手要去拉梁桓,莫不仁瞬間站在梁桓前面啪地攔住,面色冰冷,你要做什么? 二皇子一愣,果然你就是它說的那個人。 莫不仁心下一沉,你和它接觸了? 接觸?你是說那個給我機會的東西嗎?二皇子嘴角掛起詭異的微笑,它說得可多了,你的任何居心我都一清二楚。 你說什么? 你這種虛偽殘忍又多情的人,我才不會讓你染指阿桓! 莫不仁:??? 看樣子血玉在別人面前一直在不停地詆毀他,莫不仁也無所謂了,說句實在的,血玉的有些描述也沒錯,他的確虛偽殘忍,但是多情是咋回事?!存心要斷他路嗎?! 離我們遠點!莫不仁冷聲道。 天天跑梁桓面前抹黑他形象,煩死了。 二皇子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莫不仁,恐怕晚了。 莫不仁警覺地回頭望去,只見梁桓疑惑地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后就在他面前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莫不仁嚇得心臟都停了,攬住對方的身軀,焦急地喊了幾聲,沒回應(yīng)。 他抖著手去查看梁桓的身體狀況,卻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已經(jīng)沒有生命征兆了。 他已經(jīng)離開了。二皇子笑了聲,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莫不仁扭過頭,血紅的雙眼讓二皇子心里一驚,那刺骨的痛恨和殺意如附骨之疽一般纏上他的后脊,他渾身發(fā)冷,只能勉強保持平靜,你看我也沒用。 莫不仁輕輕放下梁桓,站起身來,冰冷的語氣里不含絲毫感情,完全失去情感的眼眸如機器般漠然,嘴角卻挑起嗜血的冷笑,你已經(jīng)踩到我的底線了。 二皇子被沉重的殺氣壓得面色發(fā)白,卻仍然逞強地反駁:那又如何? 很好,我很久沒有這么生氣了,莫不仁輕輕一笑,也很久沒有殺人了。 他抬起手,冰冷的眼神在二皇子的身上掃過,不想給對方留下任何說話的時間,直接揮袖,沖天的黑焰對著二皇子席卷而去,一聲爆響,將人包成一團。莫不仁卻不想讓他死得太輕易,刻意控制著火焰的強度。 哈你以為,這個!能折磨我嗎?!二皇子面容扭曲,卻哈哈大笑。 我早就受過這種苦,還怕什么?! 莫不仁冷冷地看著他,不僅是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也會死在火里。 二皇子眼里劃過一絲震驚,卻又突然一笑,帶著嘲諷的意味道: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的靈魂你是殺不了的。 還沒有我的火滅不掉的靈魂。 可是這不是你創(chuàng)造的世界。二皇子眉眼含著譏誚之色,你始終還是斗不過它。 莫不仁冷漠地看著對方在火焰里掙扎痛呼,最終被燒成灰燼。他轉(zhuǎn)過身看了眼梁桓在這個世界的身軀,抿唇蹲下,你等我,我馬上就過來。 那邊的梁桓醒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他剛醒就聽到床頭鈴的呼叫聲,然后一大串人呼啦啦地涌入房里,給他做各種各樣的檢查,最后在一個金絲眼鏡醫(yī)生的宣判健康蘇醒下,才獲得了短暫的平靜時光。 梁桓其實真的不記得這是哪了,不過有一點稍稍的熟悉,特別是面前這個一身西裝面容英俊卻可憐巴巴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他訴苦的人。 阿桓嗚嗚,你終于醒了!我每周都來看你嗝,你每次都沒醒嗝,我好難過嗝楊晨哭得直打嗝,他在公司辦事時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會都沒開完就直接開車趕到了醫(yī)院,一路上心情激動忐忑地難以言表。 梁桓看了他一眼,又望向天花板。 聽說他睡了一年,現(xiàn)在還不能隨意移動身體,于是就躺在床上,聽著對方的絮絮叨叨。 然而絮叨了兩個小時還沒絮叨完,梁桓不耐煩了,慢吞吞地伸出手抓住床頭柜上的一個橘子,朝著楊晨的頭砸了過去。 楊晨還在抹淚,硬生生地挨了這一砸,眼淚汪汪地看向梁桓。 你好煩。梁桓面無表情。 楊晨流淚流得更狠了,你嗝你一醒來就,就欺負我嗝都不安慰我 梁桓抬眼望天花板,心內(nèi)無語。 就在這時,門啪得一聲打開了,梁桓朝門外望去,就見一個風塵仆仆的身影站在門口,身形高大的男人微微彎腰,腿也曲著,手撐在膝蓋上,正大口喘著氣,額頭上還滴著汗,一身西裝早就折騰地皺巴巴的。他狼狽地睜著眼,卻眸里閃光地朝梁桓看過去。 楊晨也回過頭,一臉驚訝,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嗎?這么快 不等他話說完,男人就大跨幾步走到梁桓床邊,俯下身抱住他,緊張地身體都在發(fā)抖。 楊晨整個人都炸了,喂!你干什么?!不準亂碰他!滾蛋啊你! 韓臻理都沒理他,梁桓本來就不能動,更何況剛剛還感覺到幾滴水滴到他臉上了,他看向正一眨不眨盯著他的男人,在楊晨嘰里呱啦一大堆的時候他也差不多稍微理清這個世界的設(shè)定與關(guān)系了。 不過韓臻的反應(yīng)有些過大。 他抿了抿唇,輕聲道:你不要擔心了。 韓臻的身體隨著梁桓的話出口又顫了下,梁桓想了想,伸出手,用袖子抹干凈韓臻臉上的淚痕,好了,看不出來了。 他以為韓臻是因為哭了而不好意思。 韓臻的手臂又再度收緊,他聲音低啞,像是哽咽,對不起,對不起。 梁桓愣了愣,怎么了? 要不是我那天叫你去酒吧,要不是我瞞著事情沒讓你知道,要不是你也不會發(fā)生車禍了韓臻痛苦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原來他是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的嗎? 梁桓看著一臉內(nèi)疚痛苦不堪的韓臻,心里不忍,瞧這樣子對方是痛苦折磨了一年,他不能告訴韓臻真相,就只能在口頭上安慰一下他了。 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要自責了。梁桓認真道,真的,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韓臻苦笑一聲,你不用安慰我。 真的沒有關(guān)系,梁桓抿唇皺眉,他想了想只好扯出一抹笑,要不你以后慢慢補償我嘛。 韓臻靜靜地看著梁桓,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微微輕嘆,好啊,你要什么都行。他眼里的溫柔不再克制地全數(shù)展現(xiàn)出來,梁桓看得一愣,有些不大自然地縮了縮身子。 托莫不仁的福,現(xiàn)在他對這種眼神十分敏感了。 幸好楊晨及時將韓臻拉開了,兩人冷眼看著彼此,最后集體走出病房準備到外面好好吵架或者打架,結(jié)果一出去就見了家長。 楊晨:梁叔叔好! 韓臻:梁叔叔好! 楊晨和梁父齊刷刷看向韓臻。 楊晨:呸!梁叔叔是你能喊的嗎? 韓臻微笑,我覺得,我的年齡和你也差不多吧。 這一點楊晨無法反駁,他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然后轉(zhuǎn)頭帶上笑容對著梁父道:梁叔叔,阿桓在房間里,醒著呢。 梁父嗯了一聲,然后又看向韓臻,沉吟了一會兒道:韓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家孩子保持一點距離。 韓臻臉色僵住了。 我家孩子還小,心眼也比較單純,有些時候可能會讓你產(chǎn)生一些誤會,但是想必韓先生你是清楚的,某些方面你們并不是一類人,梁父聲音低沉,眼光卻銳利無比,這次后,我也沒希望他做出什么大成就,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好好地過正常日子就行了。 韓臻臉色發(fā)白,嘴唇抖了抖,半晌才語氣艱澀道:別人能給他的,我也能,我什么都可以給 梁父高聲打斷他,韓先生! 我希望阿桓能夠好好的,以后子孫滿堂,這些你都不能! 我能!韓臻執(zhí)著地回視梁父,他可以有孩子!我不在意! 但他會在意!梁父冷冷道,阿桓的性子我清楚得很,他如果真的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會做這種在他眼里不正當?shù)男袨榈模稽c可能性都沒有。更何況阿桓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一個男人,韓先生,我不想撕破臉,但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走上一條艱辛坎坷的道路。 說完,梁父就繞開了兩人,走到梁桓的病房前開門進去。楊晨本來還想嘲笑一聲,不過看著韓臻失魂落魄的模樣也只能搖了搖頭,走了。 三人的聲音都控制地較低,屋內(nèi)的梁桓并沒有聽見這場爭吵,只看見梁父推門進來。 父親。雖然梁父的形象十分溫和,不過梁桓叫起來還是有些別扭。 梁父倒是沒注意,只是點了點頭,溫聲道:身體感覺怎么樣? 還好,其實我可以下床活動了。梁桓想爭取下床走路的權(quán)利。 很可惜梁父顯然已經(jīng)詳細聽過醫(yī)生的叮囑了,此時嚴肅地搖了搖頭,再等一天,見梁桓眉眼間失望的神色,他又加了一句,乖,馬上就好了,等醫(yī)生仔細檢查完后,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梁桓哦了一聲,只能乖乖待在床上和梁父聊天。 第70章 相見 莫不仁追過來了 根據(jù)醫(yī)生的建議,梁桓還得在醫(yī)院待一個月,不過已經(jīng)可以下地活動一下了。但可能是這具身體太久沒有走路,梁桓走起來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yīng)。 他早上起來,在護士的陪同下走在走廊上,這邊是梁父買下的VIP區(qū)域,沒有其他病人的打擾。后來護士小姐出去給他拿早餐了,梁桓就一個人準備走到外面去看看太陽。 昨晚才被清理干凈的地板,光滑地幾乎能當成一面鏡子,梁桓小心翼翼地靠著墻支撐著身體走在路上。 或許是一時放松,梁桓突然腳下一滑,他雙手朝下準備撐住地板以免撞到骨頭,卻半晌沒有感到疼痛,倒是陷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梁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體,轉(zhuǎn)過頭去看對方。 果然是莫不仁。 你還挺快的,我才醒來沒幾天。梁桓本來就沒想過莫不仁會不追來,都被追習慣了,現(xiàn)在看到對方還真是一點驚訝都沒有。 但莫不仁卻好像不像他這樣平靜,攬住他腰的手臂一點點收緊,仿佛是怕梁桓會馬上消失不見一般,梁桓疑惑地仔細去看他的神色,卻見莫不仁的臉色發(fā)白,眼眶下還有些青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