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世界原住民 第194節(jié)
但是幸運的是,他們還翻找到了一個遺留的小錢包,里邊有一些現(xiàn)金。 樂玫把現(xiàn)金遞給莫忘希, 保證道:“雖然現(xiàn)在只有一點, 但之后只要再找到錢,我通通給你?!?/br> “你本來就應(yīng)該把錢給我?!蹦:敛豢蜌獾氖障铝?。 她可還記得借給樂玫的錢呢,這么久一直不還,不過欠她錢的不止樂玫一個,莫忘希也就沒急著討債。 樂玫經(jīng)過數(shù)個副本后, 對莫忘希這個行為特殊的npc印象深刻,也記得她喜歡錢的本質(zhì),但對自己似乎還欠著人家一點小錢的事就選擇性遺忘了。 或者說, 因為欠錢這件事似乎并沒有讓她產(chǎn)生什么困擾,經(jīng)系統(tǒng)檢查也沒檢查出任何不對,所以她才淡忘了此事。 現(xiàn)在么, 就有點尷尬呢。 樂玫當(dāng)做沒聽懂,只說:“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很古怪的臟器室,但沒有時間查看, 我需要醫(yī)院具體的值班表?!比绻茉O(shè)法在某個時間段里控制醫(yī)院所有npc那就更好了。 莫忘希抱臂:“我沒有其他人的值班表。” 樂玫聞言露出失望的神情。 憑靠她的直覺和徐韶白卉的分析,那間滿是福爾馬林器皿的臟器室一定跟‘因’有著莫大關(guān)系, 只要仔細檢查,基本能順利完成任務(wù)。 因為只找到一套護士服和一套護工服的原因,他們?nèi)酥荒苡袃扇烁鼡Q身份,而徐韶白卉表示自己可以冒險留在病房探查其他消息。 可是,樂玫感覺病人到了晚上會很危險,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沒等她細想,就聽莫忘希又不緊不慢道:“不過我知道護士長那里一定有?!?/br> 樂玫立刻抬眼亮晶晶的看著她,莫忘希說:“我可不會幫你去找護士長?!?/br> “……我保證,之后只要找到錢立刻還給你?!睒访嫡f著還拉上程東:“還有他,我把他的錢也給你。” 嗯?!程東一臉莫名。 能被救命,區(qū)區(qū)一點錢而已,算得了什么,樂玫直接替他做主了。 莫忘希不算滿意,只可有可無的說:“下午的時候,護士長一般會親自來vip病房查房問候。”這是在入職時,護士長親自告訴她的。 不僅僅是查看尊貴病人的情況,還為了檢查他們這些區(qū)別于醫(yī)院內(nèi)部人員的陪護有沒有用心工作。 樂玫大喜:“我知道了。” 沒多久,陪護床便安裝好,樂玫、程東跟著其他人一塊離開了。 莫忘希過去試了試陪護床,比家里的席夢思要硬,但她自幼在鄉(xiāng)村長大,也不是沒睡過更硬的床,所以還好。 一晚上都是坐著休息,所以試過陪護床后,莫忘希順腳就踢了鞋子半倚在床上,打算歇歇。 當(dāng)然,歇之前她特別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扭頭看了眼劉老爺:“放心,午飯的時候我會準(zhǔn)時醒來。” 劉老爺:“……” 剛剛那群蠢貨,他眼睛都抽筋,也沒一個領(lǐng)悟他的意思,居然還正兒八經(jīng)幫這個女人準(zhǔn)備休息處。 這家醫(yī)院不能待了! 不管劉老爺心里怎么想,他都得安安分分在病床上‘休養(yǎng)’,并且用和早餐的方式一樣被灌進一頓營養(yǎng)健康的午餐,直到傍晚來臨。 他的目光躍躍欲試,遮掩不住的喜悅。 護士長要來了,護士長跟那些小護士、護工之類的蠢貨可不一樣,一定能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 到時候,他看著旁邊補覺補得格外精神飽滿的女人,到時候他要直接用醫(yī)療儀器把這女人分尸,要讓她的腦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吞噬。 滿是褶皺和斑痕的臉上露出陰狠的笑意。 “咚咚。”很快,門外傳來他期盼已久的敲門聲。 禮貌的兩下之后,沒等里邊的莫忘希過去開門,門便直接從外面打開了。 護士長提著一個小箱子踏步進來。 和昨晚看到莫忘希主動過來面試時的格外熱情不同,現(xiàn)在的護士長帶著點冷淡和壓抑的暴戾氣息。 她面無表情,看也不看莫忘希一眼,專業(yè)冷酷的勘察房間內(nèi)的儀器一遍,目光轉(zhuǎn)向莫忘希冷冷道:“劉老爺?shù)纳眢w數(shù)值大幅度降低,這可是我們醫(yī)院最尊貴的vip病人,才交到你手上一天,怎么就成這樣,不是囑咐過你讓你好好照顧他了嗎?” 劉老爺同樣冷笑著、艱難的扭頭去看莫忘希,一副仗勢的模樣。 莫忘希冷靜道:“我是完全按照你給的健康手冊進行看護的,好吃好睡定時檢查,沒出任何紕漏?!?/br> 護士長:“那為什么劉老爺?shù)纳眢w反而更差了呢?” “那就不知道了?!蹦Uf:“或許醫(yī)院的護理方案有問題?” “神光醫(yī)院是全市最好的養(yǎng)老醫(yī)院,給出的療養(yǎng)方案是專家們一起討論出來的,絕不會有問題。”護士長毫不猶豫且斬釘截鐵:“一定是你偷懶不用心!” “我沒有偷懶?!?/br> “那怎么會這樣?” “可能大限已至吧?!蹦Uf著憂郁的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每個人都有這一天。” 她完全按照醫(yī)院的教導(dǎo)來,而劉老爺?shù)牟∏闆]有好,不是醫(yī)院的方法是錯誤的,就是劉老爺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總之不會是她的錯。 護士長:“……” 莫忘希說完還特別關(guān)心的看向劉老爺:“放心吧老爺子,最后一段時間我一定會把你照顧好,讓你舒舒服服的往生?!本褪强上н@二十四小時的高時薪工作了。 等等,她忽然想起來問護士長:“對了,等劉老爺去了,其他病房還需要看護嗎?” 哪怕是稍微低一階的普通vip,陪護費應(yīng)該也不低吧。 病床上的劉老爺翻起白眼,幾乎被她氣昏過去。 護士長同樣生氣:“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每一位病人都是醫(yī)院重要存在,我們哪怕是付出性命,也要保住病人,你明白了嗎?” 說完,她一雙渾濁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莫忘希。 莫忘希表面當(dāng)然是擺出職場人的面孔:“我都明白。” 心底卻是不屑一顧,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她才不會為了工作付出一切呢,除非……給更多錢。 別廢話,快動手!病床上的劉老爺目光熱切中帶著催促的看著護士長。 護士長還以為他抽抽了。 “顯然,因為你的照顧不周,劉老爺身體越來越差了?!?/br> 說著護士長解開床上的綁帶,小心翼翼掀開被子,劉老爺?shù)牟√柗翘刭|(zhì)的,只有脖頸、雙手和后背處有布料,胸前一片全部裸露在外。 露出一副插滿各種小管的身軀,等護士長把他胸口一掀開,輕易掀開一層老皮,這些連器官都完全暴露出來了。 呀~莫忘希沒想到被窩底下居然是這么一副場景。 那看來之前為了防止劉老爺踢被子可以用綁帶捆住被子的行為大約、仿佛是不大恰當(dāng)?shù)?,也難怪老人家會不舒服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畢竟那些管子全被壓住了嘛。 但很快莫忘希就沒再內(nèi)耗自己。 畢竟護士長給她的健康手冊上只寫明醫(yī)療儀器的檢查時間和吃飯休息的事,壓根沒提醒她其他。 所以這不怪她。 如此一想,莫忘希又理直氣壯了,總之之后不綁他了,要是實在沒空看顧,那……那她就小心避開那些管子好生綁。 那邊護士長看著劉老爺暴露在外的臟器面色凝重:“這一次病變太快了,必須要補充,您昨晚怎么不進食呢?” 你剛剛親自解開的綁帶,是失憶了么?被綁成那副樣子,他如何進食?劉老爺氣的直喘氣。 護士長把手里提著的小箱子打開,招呼莫忘希過去:“來幫忙?!?/br> 莫忘希從善如流過去,小箱子里是一顆新鮮的冰鎮(zhèn)的肝臟,而劉老爺身腔里的器臟全都泛著黑氣,顯然一顆肝臟不夠換。 她這么想便也說了出來:“不應(yīng)該先換心臟么?” “心臟庫存已經(jīng)全部用完了,不過還好來了一顆新的?!弊o士長說著,忽然伸手抓向靠近的莫忘希:“身為醫(yī)院的一份子,為病人貢獻出你的心臟是你應(yīng)該做的!” 病床上,費力拔出喉管的劉老爺已經(jīng)張大嘴興奮的等著食物送上門。 莫忘希頭一偏,手一帶一推,護士長被她異于常人的怪力直接推向劉老爺。 “不!”護士長驚恐的臉直直的懟到劉老爺嘴里。 劉老爺張大嘴居然也沒咬合,顯然也是錯愕不已。 莫忘希好整以暇在旁邊笑著問:“是不合口味嗎?就說病人要吃健康清淡的吧?!?/br> 劉老爺想起早午餐,深深打了個冷顫,張嘴毫不猶豫咬下護士長大半張臉。 但護士長也沒有那么好對付,她奮力掙扎最終還是虎口脫險,只是臉上被撕下大塊血rou。 她惡狠狠看了眼莫忘希,又惡狠狠看向劉老爺,竟然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恨誰。 與此同時,趁著護士長不在的空隙,樂玫成功溜進護士長的辦公室順利拿到值班表,并且驚喜的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段恰好是醫(yī)院人員換班用餐的時間。 于是三名任務(wù)者趕忙跑去那間臟器室,他們看到各種新鮮的器臟外,同時看到了一個泡在器皿里的嬰兒,完整的嬰兒。 怎么看怎么可疑古怪,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副本的‘因’。 樂玫小心謹慎的湊過去,就見那個泡在液體里的嬰兒忽然睜開眼睛,對著闖入者笑了。 第126章126 走廊盡頭的至尊vip病房里, 氣氛相當(dāng)之古怪。 五臟六腑暴露在空氣中劉老爺與滿身是血的護士長橫眉冷對,看起來護士長大半個頭受損似乎處于劣勢,但劉老爺被各種醫(yī)療儀器設(shè)備連接的管道控制著無法遠離病床, 且臟器腐敗病懨懨的,仿佛隨時步入黃泉, 還真說不好到底誰處于上風(fēng)。 反而是莫忘希在旁邊陪護床上好整以暇的坐著觀戰(zhàn),就差拿一把水果邊吃邊看了。 護士長看看劉老爺、看看莫忘希, 驚疑不定:“你特意安插陪護進醫(yī)院就為了陰我一把,你想吞噬我甚至想取締醫(yī)院?!” 她臉上是認真的懷疑,對有人在醫(yī)院里搞事情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擔(dān)心, 真是很有優(yōu)秀打工人的品質(zhì)。 相較之下, 頻繁更換老板的老油條打工人莫忘希顯然失去了最開始步入職場的那份熱忱。 但劉老爺聽到護士長這一番發(fā)自肺腑的正義質(zhì)問,更加生氣了:“你、你們……咳,分明是你們派這么一個陪護過來想、想暗殺我。” 想想他這一天住院的辛酸,他就恨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身體狀態(tài)不行,真想親自去找院長投訴, 被折磨一番后,還要受到護士長這樣的污蔑,簡直不能更委屈了。 他說話中有喘息、咳嗽、斷氣,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特別艱難,莫忘希百忙的吃瓜過程中想起來自己身份,過去幫劉老爺拍了拍背。 劉老爺被這么一拍, 頓時咳的病變的臟器齊齊抖動,差點跳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