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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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旁邊穆行睡得正香,想再睡一會兒,卻怎么也睡不著,躺了一會兒外面開始天亮,他干脆起床去晨跑。 這段時間每天拍戲都起大早,他沒時間跑,今天正好感受一下大西北的晨風。于是他起床去洗了把臉就下樓,正好這里沒有人認識他,他可以大方地跑出去。 不過地方不熟,他也沒跑太遠,就沿醫(yī)院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就在他跑完幾圈回來時,醫(yī)院周圍的路邊支起了早餐攤。 江卓寒想正好買早餐回去,就朝著早餐攤過去,看了看賣的東西,然后問:老板,這怎么賣? 低頭忙碌的老板驀地抬起頭,他對上老板的視線,頓時僵住了。 江卓寒!老板驚詫地叫了一聲,語氣立即又變成嘲諷,江大影帝怎么在這種地方? 他說著看了眼對面的醫(yī)院,繼續(xù)說:你生病了?不對,江大影帝怎么可能來這種地方的醫(yī)院。 江卓寒直接轉(zhuǎn)身,回到病房時穆行已經(jīng)起來了,他走進去倒了一大杯水,一口喝完。 穆行看著他問:你生氣了?我 不關(guān)你的事?江卓寒打斷穆行。 那你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我沒生氣,只是遇到了一個以前的隊友,沒想到他會在這里。 穆行立即警覺起來,是朱一響? 不是,以前一個關(guān)系不好的。原來他老家是這里的,沒想到這么巧。 穆行聽到是江卓寒討厭的隊友,放心了。他瘸著一條腿跳到江卓寒背后,試探地伸手從江卓寒背后伸過去,蹭著江卓寒的耳朵說:師弟,你不高興就欺負我,欺負到你高興為止。 我又不是神經(jīng)?。〗亢ラ_穆行的手,轉(zhuǎn)身要把人推開,結(jié)果轉(zhuǎn)過視線就看到了門口立著的人,動作僵住。 穆行感覺到江卓寒的動作,也回過頭,看到了病房門口的男人。 男人就是江卓寒在醫(yī)院外面看到的早餐老板,一個干瘦的男人,身上的衣服和頭發(fā)都沾著厚重的油,看人的時候垂著頭,抬起視線,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這是江卓寒說的隊友?穆行多打量了對方兩眼,他以為玩極限運動的都是那種會讓人由心感覺很灑脫大氣的人,可是眼前這個人只剩下了市儈的市井氣。 江卓寒繞開穆行走過去,對著病房門口的男人說:李琛,你想干什么? 李琛揶揄地一笑,沒想到網(wǎng)上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跟那個穆行搞一起了。 穆行倏然怒目一瞪,朝李琛沖過去,被江卓寒一把拉住,再一眼瞪過來,罵他,腿不要了!坐下。 他只得坐到床上,用視線凝視李琛。 江卓寒再看向李琛,滿不在意地說:這里是病房,你不走,我就叫人了。 李琛冷笑了一聲,江卓寒,你忘了你爸是怎么死的了嗎?他是被你害 江卓寒倏地沖出去,一拳揍在李琛的臉上,然后怒瞪著李琛說:滾!不然我報警。 李琛被這一拳打了出去,摔在地上,他又冷笑著爬起來,恨恨地對江卓寒說:你會遭報應的! 江卓寒看著李琛搖搖晃晃跑了,退回去看著乖乖坐床上的穆行。 穆行又站起來,跳著腳走到他面前,抱住他說:無論什么我都陪了。 得了吧,就你會說。江卓寒勉強地笑了一聲。 穆行不說了,他收緊了雙手,仿佛要與江卓寒粘在一起似的抱緊。 過了半晌,穆行突然說:我出院吧,檢查的時候再來就好了。 江卓寒想到李琛知道他在這里,說不定還會再來,于是說:我先去問問醫(yī)生。 醫(yī)生同意了穆行出院,只要求按時回來檢查。等袁航把他們的衣服帶來,就辦了出院,在醫(yī)院附近開了間房。 縣城條件有限,酒店的條件也有限,袁航去訂的房間,江卓寒和穆行去的時候才看到,袁航竟然訂了一間大床房。 江卓寒轉(zhuǎn)眼朝袁航看去,眼神里仿佛寫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幾個大字。 袁航立即說:我再去訂一間。 江卓寒看了眼穆行的腳,說道:算了,先這樣吧。 這段時間在劇組他都天天和穆行睡一張床,突然計較起來有點矯情。 袁航暗暗地嘖了兩聲,把行李放進房間,就懂事地和小棠退出了房間。 江卓寒昨天和狼打了一架沒洗澡,本來覺得沒什么,但有了條件他就忍不住,放好東西就立即去浴室洗澡,洗完出來頓時感覺精神了。 穆行像個眼饞的小朋友,見他出來立即說:我也要洗。 傷口不能沾水。 我不想這么臟和你睡一起。 江卓寒眉頭一擰,他覺得這理由才是真矯情,可對著穆行那懇求的視線,他下去買了一卷保鮮膜,再跟酒店要了一只塑料凳子。然后他扶著穆行去浴室,小心地把他受傷的腿裹好后說:洗的時候腿放在凳子上,小心點。 穆行點頭,江卓寒就出了浴室,到外面躺了一會兒,突然浴室里傳來一聲悶響。 他嚇得一驚,然后起身去浴室,推開門就看到穆行翻在地上,兩條長腿快要升上天了。 重點是穆行的衣服脫光了,他一眼就看到不該看了。 穆行下意識一擋,我沒事。 江卓寒把視線抬高,看到穆行的傷腿正對著噴頭的水,最終走進去扶穆行說:我?guī)湍阆础?/br> 穆行求之不得,于是乖乖地跟江卓寒擺布,讓他把腿放哪兒就放哪兒,讓轉(zhuǎn)身就轉(zhuǎn)身,讓彎腰就彎腰。 可是洗著洗著,江卓寒剛換的衣服也被淋得半濕,手在穆行的皮膚不時滑過,穆行不自覺視線就定在江卓寒身上移不開,呼吸變得又重又熱,喉嚨也不由得發(fā)干。 師弟。 江卓寒把水沖到穆行脖子上,穆行突然抓住他的雙手,將他往后一推,他背抵到了墻上,雙手被穆行抓著壓到耳側(cè)。 他抬眼對上穆行的視線,穆行驀地低頭吻下來。 噴頭的水淋下來,江卓寒的衣服徹底濕了,粘在身上仿佛變薄了,讓他能清楚地感覺到穆行皮膚的觸感,甚至是水流下的軌跡,就像穆行的吻。 直到穆行開始解他衣服的扣子時,他按住了穆行的手,往下瞥了穆行一眼,把人推開說:洗差不多了,自己解決。 江卓寒把拿了半天的沖水噴頭扔給穆行,不管穆行什么狀況了,直接出去。他脫了身上的濕衣服,重新?lián)Q了一聲,穆行還在浴室沒有出來,他正要去叫時手機突然響起來。 看到是朱一響的號碼,他拿起來就接。 二師兄,你不會又去霍城了吧? 朱一響嚴肅地說:不是,剛才李琛在以前的群里說你了。 隨他說。 他說你跟穆行在一起了,還說要曝光。 江卓寒不在意地回答,今天我碰到他了,來這邊拍戲,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實在巧了點。 你真不怕他說出去?對你們不會有影響嗎? 憑他鬧不起的,況且可能很多人以為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朱一響嚇了一跳,那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江卓寒猶豫了片刻,不算吧。 朱一響沒有追問這個問題,又說了幾句李琛的事就掛了。 江卓寒剛掛完電話穆行就出來,盯著他的手機看。他轉(zhuǎn)身隨眼一瞥,看到穆行只圍了一條浴巾,先把衣服穿上。 穆行沉默地去穿衣服,江卓寒背過去坐床上不看他,他穿好過去站到江卓寒面前,低頭認錯,對不起,剛才是我沒克制好。 江卓寒盯著他看了半晌,驀地笑了一聲說:是不太行,不過青春期,容易沖動! 穆行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光著被江卓寒全身都摸了,沒點反應才不正常??伤澜亢疀]的揍他,已經(jīng)對他很容忍了,不敢多說。 他蹲到江卓寒面前,小心抓了下江卓寒的手。 江卓寒把被抓住的手抬起來,看著他問:你干什么? 牽手。 江卓寒看著穆行小朋友討好般的表情,哼笑一聲,把他的手甩開,誰要跟你牽,我要玩游戲。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趕時間拍戲,忽然閑下來他其實感覺很無聊,平時他并不喜歡玩游戲,也不太會玩,這時他不知道玩什么,看了半天最后下載了一個象棋游戲,在線下起了象棋。 兩人都坐到了床上,穆行不管江卓寒要玩什么,反正都湊過去貼一貼。他緊挨著坐在江卓寒后面,看不看得懂不重要,他主要是看江卓寒下棋看得十分有勁。 江卓寒隨口問:你會嗎? 小時候跟爺爺下過幾次,不太會。 我也是小時候跟我爸學的,他唯一安靜下來的時候,就是下象棋,那時我媽經(jīng)常說他像是沒長大,就教我下象棋的時候有點當?shù)臉幼印?/br> 穆行往前挪了一點位置,默默地貼著江卓寒,江卓寒順勢往后一靠,重量落了一半在他身上。 接著江卓寒繼續(xù)說:那時候我每天都想著我要快點長大,長大了我媽就不能天天管我,長大了我爸就不能在我頂撞我媽跟我媽一起教訓我。等我真的長大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候,可是我失去得太快了,我連記憶都沒有留下多少。 江卓寒說到這里就沒了聲了,像只是閑聊,聊著就忘了。穆行沒問也沒動,保持著姿勢讓他靠著。 直到他下完了好幾盤棋,突然說:穆行,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嗎? 第039章 江卓寒說完話下棋的動作就停了, 手垂下去落在床上,半晌也沒再出聲。 穆行的手從他腰上穿過去,輕輕抱住他說:我們一起重新開始, 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沒關(guān)系的。 穆行。 江卓寒忽地反過身,手撐US好撐著床直直望著穆行,看到穆行眼中復雜的神色,他忽然笑了,捏了下穆行的臉說:以為我是你??!把什么都放在心里, 難過委屈裝可憐。 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故意得很。 因為只有你會為我真的難過。穆行用力地抱過去。 江卓寒斜撐著手在他跟前,猛不迭被他一抱失了平衡,不由得趴到了他身下, 壓著他一下跌到床上。 他順勢把臉埋進江卓寒胸前,狠狠地吸了口氣,師弟,你好香。 洗衣液的味道, 推薦給你。 江卓寒推開了穆行起來,這個姿勢實在有些危險,他下床去說:我出去透透氣。 穆行看著江卓寒出了房間, 他就像摸著石頭過河的瞎子, 不停地試探, 等待江卓寒回應,一次、兩次, 無數(shù)次,這一次他總會等他,等到江卓寒再次主動吻他的時候,他就成功了。 不過江卓寒透氣透到下午都沒回來,下午他要回醫(yī)院掛水也沒回來, 是小棠陪他去的。 之后兩天,他做的檢查結(jié)果都出來,確定了他沒有感染什么病毒,被咬出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于是,第四天的時候他們回了劇組。 他們到劇組的時候是上午,見到兩位主演最高興的還是周導,他高興表現(xiàn)的方式就是馬上拉兩人去拍戲。 江卓寒這幾天休息夠了,一點也不覺得太趕,甚至回到化妝棚感覺無比親切。 周導不確定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所以他們要拍的這場戲是臨時加的。 劇情是楚瑾的國家和燕北行的國家開戰(zhàn),兩人在戰(zhàn)場相遇之后,休戰(zhàn)期間楚瑾和燕北行約出來在外見面。 場景在一個視野開闊的山坡上面,那里有一棵很高大的樹,但樹已經(jīng)枯死,只剩下了張牙舞爪的樹枝伸展著。 江卓寒和穆行站在樹下,兩人相互怒目而視,沉默了許久。最后是江卓寒先開口。 燕北行,你不必要解釋了,無論什么理由已經(jīng)都不重要。我來見你,只是想告訴你,我們的情義如這樹枝。 江卓寒隨手從樹上折下一小枯枝,當著穆行的面一折兩斷,然后將枯枝一扔,拂袖而去。 小瑾,等等。 穆行連忙追上去,江卓寒揮手一推,袖子太長被卡了一下,導致他推得太用力,穆行被一下推得往后躥了幾步。 穆行!沒事吧。 江卓寒急忙地倒去扶穆行,結(jié)果碰巧就踩到他剛折的樹枝。 樹枝是事先折過的,有小指粗,他踩上去腳一滑,撲向了穆行。本來是他要去扶穆行,結(jié)果反被穆行扶住了,還一個沒收住,嘴磕在了穆行肩膀上。 江卓寒驀地蹙眉,用舌頭抵著嘴唇說:嘴好像磕破了。 我看看。 穆行垂下頭湊近,看到江卓寒唇上確實磕破了一小塊皮,他下意識地用手指掰下他的唇,輕輕地吹了幾下。 江卓寒倏地把他推開,這動作完全像是穆行親上來一樣,要是角度抓得好,可能已經(jīng)親上了。 這時工作人員都過來問:沒事吧? 江卓寒心虛地解釋,我嘴好像磕破了,穆老師剛幫我看。 是破了,化妝補一下唇妝。 這點小傷并不影響,補完之后又接著拍,他們都狀態(tài)不錯,一下午拍了好幾場戲。 晚上沒有夜戲,早早下班。 江卓寒回到鎮(zhèn)上,正在房間吃晚飯時,袁航突然急沖沖地跑來,連門都忘了敲。 江哥,不好了。 江卓寒的視線抬起頭,鎮(zhèn)定地問:什么不好了? 網(wǎng)上有路透,發(fā)了你們的吻戲! 江卓寒莫名其妙,什么吻戲?跟誰的吻戲? 當然是你跟穆行的! 江卓寒覺得這更離譜,朝袁航伸手要過了手機,然后果然看到了掛在熱搜上的#江卓寒穆行片場吻戲#。 他好奇地點進去一看,就是今天下午他和穆行在樹下那場,他磕到嘴穆行查看那里。他當時就在想可能會被誤會,結(jié)果看到這偷拍的視頻,真的看起來像是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