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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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太感興趣嗎?阿伊拉輕聲問。 元含章有些尷尬,她哪里能說,自己是擔(dān)憂阿伊拉看上了那個會做研究的巴哥達(dá)王子呢,但她還是用她的理智控制著自己說道,我們的人生還有這么長,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做一樣事情,雖然我的天分可能不夠,不一定能做到你這么好,但是我想試圖努力一下,這樣,以后做一些研究的時候,我也可以一起做。 阿伊拉不是元含章肚子里的蛔蟲,此時并不知道元含章還有一層的不安存在,她也沒有往那方面想,因為她自己是決計不可能愛慕上另外的人了,如何會想到。 聽完元含章的話,她還認(rèn)真地琢磨了一下,做規(guī)劃道,那我從明日就列一個計劃出來,既要學(xué)習(xí)語言,還要學(xué)習(xí)研究,先從天文地理開始吧。 一說起研究來,阿伊拉就變得認(rèn)認(rèn)真真,一板一眼起來。 第175章 番外2.4 真正開始學(xué)習(xí)起來的時候,元含章的速度很快效率也很高,足以見得她以前只是不耐煩學(xué)習(xí)這些而已,不是不能。 兩人還在大街上溜達(dá)著,見著什么就說什么,見著什么新奇的便去詢問購買,元含章的大食語進展速度很快。 阿伊拉發(fā)現(xiàn)了元含章上次買的兩條白裙,強烈要求要穿著出門,元含章無法,只能隨她去了,兩人便穿得像當(dāng)?shù)厝说哪釉诖蠼稚闲羞M。 巴哥達(dá)生活富庶,所以治安條件也很好,她們一路上收獲著眾人欣羨的目光,像是兩朵來自遙遠(yuǎn)國度的牡丹,照亮了整座巴哥達(dá)城。 兩人在大街上遇見了那個愛做研究的巴哥達(dá)王子,估計上次去參加他的研討會,阿伊拉提的方案讓他思考了很久,后來阿伊拉總是不答應(yīng)再去赴約,他聽說了兩人最近愛上街,便上街來堵阿伊拉,要跟她再辯論辯論。 阿伊拉本想跟那王子說,現(xiàn)在不太方便,她正約會呢,不想那王子手里拿著他新做的數(shù)學(xué)公式出來,吸引住了阿伊拉的目光。 元含章自然理解這些東西對阿伊拉的吸引力,她也不是那個吃醋吃到這么緊的人,便對阿伊拉笑笑,說,你們在這兒聊聊,我去那邊坐會兒。 不遠(yuǎn)處正有一個臺階,臺階往下便是河道碼頭,元含章去到了臺階邊上坐下。 這里風(fēng)景挺好,兩河流域也總是陽光明媚,坐在臺階的頂部,看著陽光灑在寬闊的河面上,泛著粼粼的波光,其實很讓人舒心。 只是,阿伊拉跟那王子探討那公式也探討得太久了點,元含章不自覺地抬頭望了過去,陽光下,那兩人竟讓她產(chǎn)生了某種金童玉女的感覺。 她知道她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怎么辦呢,阿伊拉和那王子站在一起,確實很是相配,阿伊拉的長相本就偏向大食人,就算戴著面紗,身段氣質(zhì)也極為突出,那王子也是多少代的貴族血統(tǒng)下來,長相也是不俗。更加上他們年紀(jì)也相仿,一起認(rèn)真探討問題的模樣,實在是讓人覺得莫名的和諧。 元含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zhuǎn)回了頭。 終于,阿伊拉從她的學(xué)術(shù)探討中出來了,打發(fā)了那位王子,過來找元含章。 元含章對她笑笑,什么也沒說,兩人繼續(xù)往前,去了一家食鋪,吃了點當(dāng)?shù)氐氖澄铩?/br> 過沒多久,那王子又來找阿伊拉了,說是巴哥達(dá)城外出現(xiàn)了一個古遺跡,里面出土了不少上古的泥板,想約阿伊拉一起去研究一下。 阿伊拉自然興奮不已,元含章也應(yīng)了下來,跟她一起去。 那片遺跡在一片沙漠當(dāng)中,幾人坐了馬車又換了駱駝,在沙漠中行走許久。 遺跡處有不少人正在挖掘整理,那王子說自從發(fā)現(xiàn)了這個遺跡,他便安排人將這里附近都封鎖了,務(wù)必要將這個遺跡完完整整地挖掘出來。 元含章此時已經(jīng)能聽懂那王子的大食語了,她不得不對那王子很佩服,不僅僅只是一個熱愛研究的人,做事情也很嚴(yán)謹(jǐn)。 感覺到自己在了解這個王子,也在努力地找他的優(yōu)點,像是在給阿伊拉找更相配的點一樣,元含章心中有些不舒服。 那個遺跡里面出土了不少的方形泥板,泥板上面有用蘆葦桿刻寫的方式書寫的文字,根據(jù)形狀被稱為楔形文字。 這種文字大概在千年以前就失傳了,那王子說,可這種文字記錄了我們這個國度大約三千年的歷史,我曾經(jīng)收集到一些這樣的泥板,破譯了一些文字的含義。 這些楔形文字跟這個時代的大食文字有一些類似,但又有所不同,可以說是一種失落的古文字了。 這樣的考據(jù)學(xué),在各個文化都有,元含章在中原的時候也見著不少人熱衷于考據(jù),上古時期曾有王室刻字于龜甲以及青銅器皿之上,以前她在宮里得閑的時候也會賞玩一番,不過也實在沒有這么多的功夫一直去研究。 這另外一種語言文字的考據(jù),對于元含章這樣一個剛剛能聽懂這個語言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這個遺跡還有不少壁畫,她們下到遺跡下面,看了不少描繪當(dāng)時生活風(fēng)貌的畫面,阿伊拉和那王子準(zhǔn)備根據(jù)這些壁畫推測一下泥板文字的內(nèi)容。 當(dāng)夜,她們便休息在了遺跡附近的帳篷里。 白天,阿伊拉便去和那王子一起研究泥板上的文字,元含章有時會跟他們一起,有時則自己去遺跡里面看那些壁畫。 這個地方的壁畫形式和中原的很不一樣,繪畫的結(jié)構(gòu)和人物描繪方式都完全不同,元含章倒是找到了一些趣味。 就這樣,好幾天之后,阿伊拉他們有了一些階段性的成果,阿伊拉很是高興,夜里的時候躺在床上阿伊拉都會跟元含章說一說,他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文字里面最經(jīng)常出現(xiàn)兩個字,一個是星,一個是神,好像是古代人他們崇拜一顆非常亮的星星,那顆星星白天像太陽一樣亮,晚上像月亮一樣亮,真好奇是一顆什么樣的星星。 看著阿伊拉的眼睛冒出亮光,元含章溫柔地笑了笑,安靜地聽著。 終于,這一趟旅途結(jié)束,他們回到了巴哥達(dá)。 那王子還時不時地會邀請阿伊拉去他的府邸做進一步的研究,他已經(jīng)將那個遺跡的所有物品都搬到了他的府邸里。 元含章每次都讓阿伊拉去,阿伊拉便去了幾次。 直到有一回,那王子親自送阿伊拉回來,那時,元含章正好坐在陽臺上看書,她已經(jīng)能看懂大食的文字了,這本書便是一本講訴大食歷史文化的書籍。 接著,她便聽見了那個王子跟阿伊拉表白。 元含章的心終于沉沉地落了下去。 阿伊拉上來的時候,元含章從陽臺進來了。 阿伊拉知道元含章不喜歡她沾染了外面的氣息,所以便第一時間去了浴室做了清潔。 出來的時候,阿伊拉見著元含章正嫻靜地坐在靠墻的一把長椅上,靜靜地看著她。 她走了過去,在元含章身邊坐下,說道,我回來了,我剛拒了對方的邀請,不再去他家的研討會了。 元含章的表情很平靜,為什么不去了,不是你很喜歡的研究嗎? 阿伊拉搖著頭,說,也研究得差不多了,我還是好好研究一下望遠(yuǎn)鏡的事情吧。 元含章看著阿伊拉,神色似乎非常認(rèn)真地說道,其實剛才,那王子跟你說的話我已經(jīng)聽到了,我覺得他挺配你的,無論身份、長相、學(xué)識他都可以算上乘了,你雖然是大周人,但祖上有大食某個國家的王室血統(tǒng),在這里也是受尊重的,他的父母那邊應(yīng)該也是同意的。 阿伊拉滿臉震驚,毓秀,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若你想留在大食,留在巴哥達(dá),元含章的面容逐漸冷凝,我不是一個強求的人,這些日子我也有留意觀察他,他醉心在研究當(dāng)中,沒有什么不良嗜好,家中也沒有小妾,對你應(yīng)該也是真心的,如果你也喜歡他。 元含章的話還沒說完,阿伊拉就打斷了她,毓秀,你為什么要將我推開?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情,可我不喜歡他啊。 你不用顧忌我,元含章的聲音越發(fā)的冷,你放心,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明日便啟程離開巴哥達(dá),回中原去。雖然我已經(jīng)換了身份不能再回到從前了,但我現(xiàn)在也不想回到從前,我會在鄉(xiāng)下找一個莊園,再養(yǎng)幾個孩子,閑居一般地過自己的后半生。 毓秀,你?阿伊拉整個人都震驚了。 躺在床上,元含章背對著阿伊拉,阿伊拉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仿佛跟元含章處在兩個世界一樣的時候。 這些年她跟元含章培養(yǎng)的默契仿佛蕩然無存,她甚至都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語言去跟元含章溝通。 許久,阿伊拉走去了浴室。 元含章哪里睡得著,將愛人推開,哪里又是這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是這些日子,元含章覺得,或許是自己限制了阿伊拉的自由。 浴室里似乎傳來了抽泣聲,元含章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坐起身來,難以抑制內(nèi)心的心疼,走了過去。 打開了門,元含章見著阿伊拉可憐兮兮地坐在墻角,見著她推開門,抬眸,滿臉梨花帶雨。 元含章整個人都柔成了一灘水,恨不得立刻就過去抱她哄她,但她還是忍住了,走過去,靠著阿伊拉坐了下來。 不哭了好不好,嗓子該啞了。 淚水給阿伊拉明艷的面容更增加了幾分我見猶憐的色彩,仿佛她這樣的一個美人兒就應(yīng)該被人抱在懷里呵護著,而不是任由她在這兒獨自哭泣。 毓秀,我們在一起的這些年,在你眼里,都算什么? 元含章不敢看她,怕自己忍不住抱她,是一段非常難得的人生,是我這幾十年過得最快樂的幾年,像是已經(jīng)喝了孟婆湯,穿越了生死的界限,重新活了一次。 阿伊拉的呼吸重了起來,她顫抖著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將我推開? 元含章終于忍不住看向她,努力控制著自己說道,我覺得,你這樣,會過得更快樂,更自由。 阿伊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目光里都是悲傷。 阿伊拉湊了過去,想要親吻元含章的唇,元含章卻將臉往旁邊躲了開去,讓阿伊拉親了個空。 阿伊拉愈發(fā)悲傷,哭泣著問道,毓秀,為什么? 你要的是去探尋這個世界的終極秘密,而我,陪不了你。 第176章 番外2.5 阿伊拉深深地看著元含章的眼睛,試圖從那里面看出元含章還沒有說出口的話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元含章會這么想,為什么她們那么辛苦地走在一起,元含章卻會為了一個外人而試圖將自己推開。 元含章似乎也受不了了兩人之間這樣的氣氛,她怕自己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一下子就泄氣了,便起身想要離開。 不過在她即將要起身的時候卻被阿伊拉給拉住了手腕,她轉(zhuǎn)身用目光詢問,阿伊拉卻將她拉向自己,元含章咬著下唇想要后退,兩人拉扯間元含章便往后坐了下去。 幸好浴室的中間鋪設(shè)著一塊當(dāng)?shù)刈顚こ5牡靥?,厚重柔軟?/br> 元含章坐了下去之后阿伊拉卻棲身上前,將元含章徹底放倒在地毯上,自己則居高臨下地俯身看向元含章。 我準(zhǔn)你走了嗎? 元含章: 阿伊拉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此時已經(jīng)表情一變了,她收斂起內(nèi)心里的脆弱與柔順,以孤注一擲的勇氣來面對著元含章。 元含章試圖抬身起來,阿伊拉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俯身親了她的臉。 毓秀,從來我都聽你的話,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可現(xiàn)在我不要聽你的話了,阿伊拉的聲音帶著顫,卻比以往更加堅定,離開汴京城的那個時候,你說過,以后你要隨我一起去走遍這個世界的,世界還沒走完,你就要先離開了嗎?君子重諾,章毓秀,這就是你的君子之風(fēng)嗎? 元含章呼吸急促,阿伊拉的靠近和親吻讓她難以自控地想要擁抱她,心里好酸,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阿伊拉。 元含章喚著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些什么。 我在。 阿伊拉忍著心酸,一路吻了下去。 這一回有些激烈,阿伊拉帶著酸楚的撞擊讓元含章整個人都像是要破碎掉了,整個空間只剩下她咬牙的喘息,她放在身側(cè)的手捏緊又松開,終于難以自控地攀上了阿伊拉的肩頭。 伴隨著巔峰的喘息,阿伊拉抱住了她,兩人躺倒在浴室的地毯上。 阿伊拉將她緊緊地攬在懷里,像是害怕她消失了一樣,她一下又一下地親吻著元含章的額頭,帶著濕潤的顫意。 感覺到元含章在她的懷中平復(fù),阿伊拉啞著嗓子說道,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明日要回中原,我便跟你一起走,你要去什么鄉(xiāng)下莊園,我也跟你一起去。我這輩子愛慘了你,我不會允許你離開我的。 元含章的手抱住了阿伊拉的腰,緊緊地?fù)ё?,悶悶地說,我不舍得離開你。 得了這句準(zhǔn)信,阿伊拉整個人都松了一半,眼淚都開始往外流了。 那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了嗎?為什么之前要這么說,為什么要撮合我和那王子,是因為你不高興我跟他見面嗎? 元含章沉默著,阿伊拉等待著。 是,我不喜歡你跟他見面。元含章從阿伊拉的懷里起來,阿伊拉也跟著坐了起來。 我看著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我就覺得很相配,更別說你們彼此愛好如此相同。你和他一起做的關(guān)于地球周長的研究,我不能給你提供任何助益,你和他一起去研究的遺跡里面的楔形文字,我更是一點參與的辦法都沒有。在你面前,我覺得我自己好沒用。 這句話說出來,讓元含章更覺得難受。 其實,她自己在心里想的時候并沒有這么明確,卻在此時,說了這一席話之后才真正意識到到底癥結(jié)在哪兒了。 元含章是誰,她是前朝大魏的皇室后裔,精通經(jīng)史典籍,熟悉弓馬騎射,嫁入了大成皇室之后,更是以一己之力成為了攝政皇妃,一路執(zhí)政二十年,讓一個搖搖欲墜的王朝茍延殘喘幾十年,她的智慧、膽識、能力都遠(yuǎn)超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