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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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不知道元杰綱到底是聽沒有聽孫妙兒給的醫(yī)療方案,大概率是不聽的吧。 薛知景和孫妙兒閑談了起來。 元錦睡著了。 孫妙兒淡淡地說道,今日本是我們約好她來推拿的日子,見她沒來,我便來她府邸看看,不想?yún)s是和你喝酒去了。 薛知景莫名的有些羞愧,我也不知她今日是有這樣的安排,她因為被調(diào)回了京城,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想著陪她喝點酒的。 孫妙兒像是嘆了口氣,我也心情不好,喝酒能頂用嗎? 薛知景: 京里的人都覺得我是個小女孩,不但太醫(yī)院不讓我進,普通的醫(yī)館也不讓我坐診,甚至連婦科都不讓我碰,嫌棄我沒成親。我好不容易求了太后娘娘可以去軍中,軍中的軍士沒人介意我是個女大夫,可惜我最近剛進展到有尸體可以解剖的地步,到底還是回來了,氣死我了。 帶著薛知景的一臉驚詫,孫妙兒施施然地走了。 等元錦醒來,薛知景拉著她問孫妙兒的事情,特別是那解剖的部分。 元錦吞了口唾沫,我跟你說,小景,我平日里可是見慣了斷胳膊斷腿兒的,但是我見著那尸體的胸腔被打開,還是受了不少刺激的。 戰(zhàn)場上會有不少敵軍的尸體,一般來說他們都是扔在那兒不管的,自然有對方的人來打掃戰(zhàn)場。 但孫妙兒卻讓軍士們給她搬了好些到她的帳篷里,說她要解剖。 元錦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什么是解剖,大概的理解是仵作的一些技術(shù)吧,她偶爾見過,沒怎么太在意。 但她也有些好奇,反正她對孫妙兒的什么都挺好奇的。 孫妙兒就像是一本厚重的書籍,不停地翻看著,總能看到很多新鮮的內(nèi)容。 孫妙兒將那尸體放到一張墊著白布的桌子上,然后清水凈手,帶上了一雙羊腸手套,那手套在手腕處需要系一下,元錦還狗腿兒地給她系帶兒。 接著,孫妙兒便打開了她的醫(yī)藥箱,從里面取出一把纖細鋒利的匕首來。 跟著,那尸體便被她開膛破腹了。 在肋骨處,她還用上了鋸子和斧頭。 她仔仔細細地將內(nèi)臟都取了出來,擺放到一旁早就準(zhǔn)備好的桌子和盤子里。 助手對內(nèi)臟進行稱重,還在本子上進行記錄,包括形狀、顏色、尺寸、重量,更有另外的助手對這個內(nèi)臟進行繪畫。 可以說,相當(dāng)?shù)目茖W(xué)仔細了。 元錦看著那被掏空了的尸體,感受到某種詭異的感覺。 胸口像是涼涼的。 更詭異的是,孫妙兒還會站在那個破洞的胸腔前,將手放進去,似乎在摸索著,但她又閉著眼睛。 元錦不得不聯(lián)想到某些神秘主義的故事里面。 真是渾身上下都瘆得慌。 最后,當(dāng)孫妙兒將所有的內(nèi)臟都測量完畢,胸腔以及里面的一些細節(jié)都刻畫了下來之后,她竟然,將那些內(nèi)臟都放了回去,再給尸體縫了起來。 縫~了~起~來~ 破布一樣的尸體,此時真成了一個破布袋子了,而她就是那巧手將其再利用的工匠。 元錦實在是無法告訴薛知景,當(dāng)天晚上她吃烤羊rou的時候,是如何吐了個稀里嘩啦的。 小將軍的一世威名啊。 元錦本來是帶著一種吐槽的心情跟薛知景說起這些事情,沒有想到,薛知景卻越聽越興奮。 從薛知景的角度來看,這可是神醫(yī)啊。 這個神,不光是說她有多高的技術(shù),什么望聞問切的精通,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對于一些未知的領(lǐng)域充滿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在這個時代,這樣的文化氛圍之下,不是誰都能去碰解剖學(xué)的。 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跟那位神醫(yī),交個朋友。 第89章 太后遇刺 沒過幾日,薛知景的小伙伴李婧竟然出事了。 李婧主要工作還是在麗春院,她跟童富兩人將整個麗春院運營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 對于李婧來說,運營麗春院像是壘一座不斷升高的山峰,每一次地進展都讓她很有成就感。 所以就算是做的跟他們家武將世家不是一樣的工作,她也投入得非常深。 如薛知景判斷的那樣,她是一個極有謀略的人。 所謂謀略,便是感覺敏銳,對于一個計劃可能產(chǎn)生的結(jié)果充滿了想象力和判斷力,能夠找到方法和策略將事情做出來。 她的謀略加上童富對于經(jīng)濟商業(yè)的敏銳度,讓麗春院成為了薛知景目前產(chǎn)業(yè)里面最賺錢的一部分,一個龐大的未來必將更為龐大的娛樂帝國。 這份工作除了帶給李婧成就感之外,她在這份產(chǎn)業(yè)里扎根的時候,也不用再去擔(dān)憂父母對自己的隨意婚配,讓李婧覺得很滿意,自然更加投入。 因為一直都是她在負(fù)責(zé),所以頭牌汀蘭一般在表演的時候,她都會在場內(nèi)出現(xiàn),汀蘭出門她也跟著,都快成高級保鏢了。 算起來,汀蘭和李婧著實是日久生情的類型。汀蘭心里清楚得很,她從小在風(fēng)月場所長大,情情愛愛的事情見多了,早熟得很,她能明顯地感覺到隨著時間地推移自己對李婧開始越來越依戀。不過李婧卻從未如此想過。 李婧從小活得太壓抑了,她家是中層武官,父母極為保守,若是她殘疾的哥哥還好好的話,她可能從小就被養(yǎng)在后院,十四五歲便安排嫁人了吧,哪里有現(xiàn)在的她。 這樣壓抑的家庭氛圍讓她從小便學(xué)會了謹(jǐn)小慎微,思考好了再說話,考慮好了再做事。 跟薛知景一塊在馬球隊進行訓(xùn)練,以及后來在雄州做任務(wù)的時候是她最松弛的時候,薛知景那多元化的觀念讓她學(xué)習(xí)到了不少新的知識。 特別是那日,她們兩個躲進了當(dāng)時雄州指揮官陸城的家中,看見了陸城的兒子陸平和遼國貴族耶律宏瞻的親密行為時,真是對她有了極大的沖擊。 薛知景當(dāng)時壓根兒不以為意,反而給她講了不少人類取向之謎,瞬間拓展了她的世界。 雖然薛知景拓展了她的世界,但不代表她壓抑的性格就消失了。 這樣根植于性格內(nèi)部的壓抑還是一直伴隨著她。 她對汀蘭會產(chǎn)生感情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畢竟她也正處于最青春年少的時期,跟汀蘭日夜相處自然會春心萌動,更何況汀蘭又是一個如此有才華的女孩子。 但是壓抑的性格讓李婧連想都沒有敢往那方面去想。 她仍然一直履行著薛知景之前交給她的任務(wù),保護好汀蘭以及其它麗春院的女孩子們。 在這個時代,要保護麗春院的女孩子們,實在太不容易了。 不說市井當(dāng)中什么人都有,就算是貴族當(dāng)中也什么人都有。 大部分時候李婧都還能處理得圓滑,畢竟他們這里還有一個童富這樣的國公家的少爺坐鎮(zhèn),大部分人也都不敢太造次。 李婧手里又養(yǎng)著上百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做保鏢,一般拿出來站一排嚇唬人就已經(jīng)夠了。 但是常走夜路還是會撞見鬼的。 建康城現(xiàn)在是王朝的臨時首都,幾乎所有在原來汴京城里或者附近城市待著的貴族都來了建康,當(dāng)麗春院整體搬到建康城之后,出演劇目時總會遇見他們的。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宗室貴族里面總有那么些無所事事的人。 他們一天天飽食終日,沒有什么正經(jīng)事兒做,生活極其無聊,總想找點樂子,而且因為生活優(yōu)渥沒有什么獲得成就感的地方因此心理變得極為脆弱,若是別人不能滿足他們的愿望,他們便會大發(fā)雷霆,跟有躁郁癥一樣。 而他們的宗室身份就是他們的保護符,誰都不敢惹他們,就算鬧到皇帝和太后那里,也最多就是申斥他們一下,讓他們的父兄將他們帶回家管教而已。 算起來,童富家也是國公,齊國公。但是童富家不姓劉,他的曾祖母是一個公主,所以他們童家有了一個國公的爵位,一直傳到他父親這一代。 這樣的一個國公家和劉家的宗室國公們,自然是不能比的。 雖然在朝堂上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誰也不會互相得罪,真要得罪起來,吃虧的還是童富他們這樣的家族。 這不麗春院今兒就來了一個小公爺,他父親是魏國公,跟皇室的關(guān)系還很近。 他父親就他這么一個兒子,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小公爺,因為從小父母嬌生慣養(yǎng),所以他基本上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上了汀蘭,一連好幾天都來聽汀蘭的音樂。 李婧和童富其實都存了一份擔(dān)憂,童富甚至還親自去陪他聽音樂,若是有什么情況可以好解決。 還好,接連幾天都沒怎么出事,他們也都放松了心情。 不想有一天那小公爺居然提出想要汀蘭去他家給他唱曲,還要汀蘭留宿。 別人不知道,但童富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個小公爺已經(jīng)在家里養(yǎng)了不少的歌姬,根本就是一個愛好酒色的人。 他請汀蘭晚上去他家唱曲,哪里會有什么好事? 童富便跟他解釋說,他們麗春院的姑娘們都在劇場表演,不參加貴族官吏們家庭中的聚會。 一開始兩人還好說好笑的。 但不知道說到哪一句的時候,那小公爺就怒了。 不就是個女表子嗎,還金貴著呢?我今兒就把她帶走了,童富,你能把我咋地? 說著那小公爺便招呼他手底下的侍從們要上臺去將汀蘭直接帶走。 李婧一看這事不好,她便招呼了手底下的勁裝男子們,擋住了小公爺?shù)氖虖?,而她則親自上臺帶著汀蘭想要離開劇場。 這一下那小公爺可是火冒三丈。 怎么,我的話不聽了是吧?趕緊給我讓開。 李婧沉了沉心神,努力地想要跟這個小公爺做解釋。 可是這件事情哪里是解釋能弄清楚的,對方根本就是蠻不講理,專橫跋扈。 頓時場面非?;靵y。 場面一混亂起來,不知道怎么的,那小公爺自己便摔了一跤。 雖然哪兒也沒傷著,估計摔疼了而已,但他卻更憤怒了。 趕緊的,全給我抓起來,全部給我送到京兆尹那里去。 他招呼侍從將李婧和他手底下的保鏢們給抓了起來。 因為見著他摔跤了,大家都有點投鼠忌器,怕打起來再讓他磕著碰著,所以都不敢跟他的侍從太過纏斗,這才全都被抓住了。 童富趕緊著人進宮去找薛知景。 這邊小公爺?shù)勾蛞话?,直接將李婧扭送到了建康城的京兆府里面?/br> 建康城這邊的京兆府是新設(shè)立的,長官京兆尹也讓建康城之前的知府擔(dān)任,這個職位相當(dāng)于建康城的市長,就管這些城市里面雞毛蒜皮的事情。 不過這個位置不好坐,建康城里都是些皇親國戚,京兆尹多半也都是左右逢源的人。 所以這魏國公小公爺送來的人他可不敢怠慢,趕緊關(guān)進了大獄里。 薛知景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李婧已經(jīng)被下到了京兆府的大獄里邊,小公爺更是回家跟他爹進行哭訴,他爹自然氣勢洶洶地要為他討回公道。 元含章不得不抽出時間來跟這個沒有道理也要講三分道理的魏國公聊一聊。 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啊,怎么就能在街上被人打了,娘娘,你都不知道,好慘啊。 這個麗春院是什么,下九流的地方,誰給他的這么大的權(quán)勢? 據(jù)說是太后您的宮廷女官擁有的地方,宮廷女官何來這么多財富。 元含章是連哄帶安撫,終于才將老頭子送出去了。 也答應(yīng)了老頭子,讓麗春院停業(yè)整頓。 不過元含章是權(quán)宜之計,她準(zhǔn)備先拖兩天,然后讓大家的情緒都平緩下來,再處理李婧的事情。 京兆尹也知道這兩邊的勢力角斗,所以李婧在大獄里面,他也不敢隨意地動她,也拖著了事。 只不過那小公爺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估計是把對汀蘭的火氣全撒在了李婧的身上,他可不管做事留一線的道理,直接讓自己的侍從去大獄里面將李婧給打了一頓。 真是慘不忍睹。 薛知景趕緊請了孫妙兒進去大獄才給她做了些適當(dāng)?shù)闹委煟謬诟谰┱滓贸院煤鹊卣湛粗?/br> 只不過薛知景和元含章商議之后,覺得還是得再拖幾天,不能直接讓李婧出來,讓這事兒冷靜冷靜再處理吧。 不過很快,更大的事情發(fā)生了。 酣暢樓。 晏旖幫幾個哥哥安排進來她的酒樓里面居住。建康城是一個開放性的城市,并不忌諱人員流動。 像酣暢樓這樣的酒樓來來回回的人那么多,更不會有人在意幾個面目普通的男子。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幾個面目普通的男子卻是秦王劉勉手底下福佑院幾個非常有經(jīng)驗的殺手。 晏旖還是那樣的沉默,他的哥哥們都很照顧她,也知道她的個性,這一次的任務(wù)有些兇險,所以哥哥們也沒想著讓她參與。 晏旖因為自己的無感情癥,所以一想到是出任務(wù)也根本不覺得有什么,甚至連關(guān)心與擔(dān)心哥哥們的話也不會說。 哥哥們習(xí)慣了,也都不介意,只讓她最后在城外接應(yīng)就好了。 接著她的幾個哥哥便開始四處獲取信息,準(zhǔn)備開展任務(wù)。 沒錯,元錦的歸來便是秦王劉勉進行的cao作。 幾個月之前薛知景運用了一些輿論攻勢對付劉勉,具體cao作的人便是元錦,當(dāng)時雖然劉勉將他控制轄區(qū)內(nèi)市面上所有的相關(guān)書籍都給收繳上來,并且讓自己手底下書鋪的文人寫相應(yīng)的書籍進行對抗,但效果并不好。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整個大成王朝的局勢和輿論會對他很不利。 所以他定下了一個全新的策略,想要直搗黃龍。 他首先安排人買通了建康城的一些官員以及一些宗室成員,然后安排了一些假的證據(jù),讓他們把元錦從汴京城西大營給調(diào)回建康城。 接著他安排他手底下福佑院的殺手組織進建康城準(zhǔn)備刺殺太后元含章與皇帝劉彥。 不管是他們受傷或者身死,劉勉都可以揮軍東進,只要占據(jù)了汴京城,他便可以稱帝,然后便可以掃清整個王朝。 元錦在建康城里,總時不時的要被樞密院和大理寺進行審查。 這樣的行政流程總是非常緩慢的,雖然沒有什么確切的證據(jù),但是時間拖得很長。 真是拖得元錦焦慮到不行。 時間進展端午節(jié)龍舟會那一天。 這年中的幾個節(jié)日,整個朝廷總歸是要大肆慶祝的,人們也希望通過這樣節(jié)日儀式性的活動,增加對朝廷的信心。 皇帝劉彥因為身體不好一般是不參與的,但太后元含章卻是要親自到城外觀賞龍舟競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