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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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以后怎么給自己當(dāng)侄兒媳婦? 伺候的女奴有些緊張,不小心將酒倒在了蕭烈歌的身上,耶律燕將那女奴訓(xùn)斥了一頓,還要讓人打她,蕭烈歌看不下去,說道,行了,別打她了,我沒事,你這兒有衣服吧,我換一身得了。 耶律燕便不管那女奴了,帶著蕭烈歌進(jìn)了她的帳篷里,給蕭烈歌尋了身她的衣服。 只不過換衣服的時候,耶律燕估計也有些激動,頓時就要對蕭烈歌投懷送抱,直接就將自己塞到了蕭烈歌的懷里。 蕭烈歌哪里受得了這個,趕緊躲了開去,呵斥道,耶律燕,你干什么呢? 公主,我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蕭烈歌總算還記得薛知景說的話,耶律燕以后是要嫁給她大侄子的人,她得先處理好耶律燕的情感問題,所以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道,我們不可能的,耶律燕,你死了這條心吧。 薛知景若是在這兒,估計就得翻白眼了,這是什么勸人的好話嗎? 耶律燕頓時就不高興了,兩人還吵了起來。 蕭烈歌跟耶律燕可以說是針尖對麥芒,掐到了極致。 蕭烈歌頓時氣得,甩手就從耶律燕的宴會上離開了~ 第72章 奔襲追妻 蕭烈歌從耶律燕的宴會上氣呼呼地離開,一直走回自己的王帳還不高興呢。 不過一想著王帳里有心愛的小景在等著自己,心情就慢慢地平復(fù)了下來。 掀開門簾,走進(jìn)去,帳篷里卻沒有人,一個女奴進(jìn)來伺候她,蕭烈歌問,小景呢? 女奴說,景先生說她去找甄媛小姐了。 不知道為什么,蕭烈歌有一種直覺上的不妙,這種不妙來得很奇怪,大概是第六感之類的,她也說不好。 只是身體卻先動作了起來,又掀開門簾出去了,騎上馬直奔甄媛那里。 到了甄媛那兒,蕭烈歌沒見著薛知景,臉色便有些不好,你們景先生呢? 甄媛見蕭烈歌似乎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指了指外面,景先生借了我的馬跑馬玩去了,說完,她似乎怕蕭烈歌怪罪薛知景,趕緊解釋道,景先生說她一會兒就回來,公主你要不等她一下? 蕭烈歌深吸了一口氣,那種不好的感覺又再次出現(xiàn),越加強(qiáng)烈了。 你們景先生往哪個方向去了? 甄媛與她一起走出帳篷,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邊~ 蕭烈歌頓時翻身上馬直奔那個方向而去,侍從們也跟了上去,甄媛跑了兩步喊道,公主,景先生她 甄媛也說不好她為什么這么緊張。 她突然想起之前薛知景給了她一個布袋,她趕緊進(jìn)帳篷將其打開,里面是一封書信,打開一看,是薛知景工整的字跡,語言風(fēng)格極為白話。 甄媛對不住了我要離開遼國了 甄媛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蕭烈歌騎著馬直奔南方而去,她已經(jīng)估計到了,薛知景應(yīng)該是再一次要逃走了。 若說上次是薛知景本就存了離開的心思,故意欺騙于她而逃離的話,那么這次又是因為什么?她們明明都這么好了,為什么薛知景會要跑?她蕭烈歌哪里對不住她了? 因為封地的事兒嗎? 可是她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呀,甚至想要給予幾個重要貴族一些利益,讓對方同意她的想法,這樣她就能在貴族會議上順手推舟地把她的想法推進(jìn)下去,就算不能給她封地,改變她奴隸的身份卻是可以的呀。 她為什么? 難不成是誰跟她說了什么嗎?耶律燕? 在向南奔襲的過程當(dāng)中,蕭烈歌的思緒從未停下來過,有時她甚至在想,會不會是自己感覺錯了,或許薛知景就是貪玩,在外面跑馬了而已,一會兒她就會回來了。 問了幾個路上的人,都說看見了是有人騎著一匹馬,沿著馬路急速地向南方奔去。 得到的信息越來越讓蕭烈歌確信了起來。 薛知景真的要離開她~ 為什么? 快到南京城的時候,蕭烈歌終于追上了薛知景。 薛知景根本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打出了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差來,結(jié)果蕭烈歌根本就沒有在耶律燕那兒待多久,回到帳篷就直奔甄媛那兒,接著就直接奔出來追她。 薛知景的跑馬能力是要低于蕭烈歌的,這一下,才跑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被追到了。 薛知景! 當(dāng)蕭烈歌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薛知景是有一瞬間的遲疑的,可是她卻抽出了腰間的馬鞭,再次狠狠地拍打在馬屁股上。 蕭烈歌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馬路前方不遠(yuǎn)處是一片樹林,薛知景御馬奔下馬路,直奔樹林而去,想要借著樹林的遮掩逃脫形跡。 蕭烈歌整個人都被憤怒掩蓋著,她如何能想到,在身邊快兩年的親密戀人,此時竟會以如此決絕的姿態(tài)離開自己。 樹林黑到極致,全憑夜視視力。 薛知景不敢再跑馬,怕掉坑里或者撞到哪兒了,只好悄悄地下了馬,牽著馬,想著在什么地方躲著點。 她聽見了身后似乎有動靜,趕緊將馬扔在一棵樹旁,她則四處找隱蔽的地方。 終于,她找到了一個小山洞,躲在門口處聽著動靜。 希望蕭烈歌看見她的馬,可以朝另外一個方向去尋找,這樣她就能從別的方向離開了,或者她在這里躲一個晚上,明天再走。 如果步行,整個計劃就得改變了。 薛知景正思索著,一個身影卻從山洞口旁邊的一個小崖上跳了下來。 薛知景! 一聲帶著顫抖與憤怒的聲音響起,不是蕭烈歌還是誰。 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這里?薛知景問道。 我還不了解你嗎?將馬留在那邊,就是想引我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我就猜到了你肯定找地方躲著呢。 侍從們也跟了過來,蕭烈歌對他們擺擺手,讓他們離得遠(yuǎn)一點,她則逐步靠近薛知景。 薛知景與她又不是敵人,此時被找到,薛知景只能嘆息一口,對不起! 對不起?蕭烈歌靠近她,薛知景側(cè)著臉不敢看她,為什么要走? 蕭烈歌,讓我走吧。薛知景閉上了眼睛,她怕自己看著蕭烈歌的眼睛,自己給自己下的決定就會崩潰了,我心里惦記著大成,要打仗了,不是嗎?我沒有辦法在這里待著了。 蕭烈歌張了張嘴,似乎有什么話要說,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她如何不知道這種國家立場,若她在大成,她應(yīng)該也是會思念遼國的啊,這也是她一直擔(dān)心著薛知景離開的原因,果然,擔(dān)心還是成真了。 為了不讓薛知景知道太多大成的消息,她甚至都不讓她接觸她非常熟悉的各種政務(wù),還是擋不住嗎? 蕭烈歌扶住了薛知景的肩膀,帶著難過問道,可是,你不是心里只有我嗎?你說的啊,你怎么舍得離開我? 薛知景終于還是抬頭看向了她,兩人的目光中都帶著水光。 蕭烈歌~薛知景有些難以出口,像是胸腔有什么在堵塞著一樣,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們也無能為力。 什么無能為力?蕭烈歌委屈過甚,便化作了憤怒,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身份?我可以的啊,回去我就跟貴族們說,我要娶你,我會給你一個貴族的身份,給你封地,讓你做一個遼國人,好不好?你要是想家人,我讓人去大成將你的家人接過來好不好? 薛知景苦澀地笑了笑,蕭烈歌,你知道的,沒有可能的。你是公主啊,是女子啊,貴族們都想著和你結(jié)親呢,如何會讓你娶我一個女子。 那我就讓他們滾蛋! 薛知景沒忍住,撫上了蕭烈歌的臉,別發(fā)脾氣了,貴族們又不是你那些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奴仆,你讓他們滾蛋,滾去哪兒?分裂整個遼國嗎? 蕭烈歌的手按上了薛知景的手背,她的眼淚終于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薛知景也有些哽咽,寶貝兒~大成需要我,太后娘娘,我的朋友們,他們都需要我~ 那我就不需要你嗎?蕭烈歌幾乎是用喉嚨底的聲音說出的這句話。 大成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薛知景噙著一抹苦澀的笑意看向蕭烈歌。 蕭烈歌一怔,她不知道薛知景到底知道多少。 一直瞞著我,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 蕭烈歌心生著恐慌,這樣的薛知景突然離她好遠(yuǎn),她似乎覺得自己快把握不住了。 蕭烈歌記得那一年,薛知景為了逃離她的身邊,馴化了那最烈的馬,還給那匹馬起了名字叫黑鷹。 她當(dāng)時就覺得,薛知景就像是天邊的蒼鷹一樣,她的世界是廣袤的藍(lán)天,她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不是的,蕭烈歌無力地解釋著,我只是,不想,我就是怕你離開我~ 蕭烈歌柔軟的情感再次觸動了薛知景,雖然在遼國,她像是在依附著蕭烈歌生活,但在兩人最親密的互動里,她才是那不斷寵著哄著對方的人。 在她看來,蕭烈歌其實就是一個非常需要關(guān)愛的孩子。 薛知景上前一步靠近了蕭烈歌,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輕聲說道,我又如何舍得離開你呢~ 蕭烈歌湊了過去,吻上了薛知景的唇。 無數(shù)的情緒交雜著,讓蕭烈歌整個人都呈現(xiàn)一種極度霸道的狀態(tài),她的親吻帶著強(qiáng)烈的侵略性,排山倒海向著薛知景撲面而來。 戀人的情緒如此高昂,薛知景又如何會冷靜。 兩人激烈地親吻著,手則下意識地去解開對方的衣服。 薛知景腦海中閃過一絲遲疑,她不知在這樣的時候,是否可以做這樣的事情。畢竟對于情感取向的女孩子來講,不同的儀式會帶有不同的涵義,而身體的徹底交付則代表著最深沉的承諾。 可是理智只在一瞬間,情感很快淹沒了她。 經(jīng)驗豐富的薛知景甚至反守為攻,做了那個引導(dǎo)走向的人。 冬末春初,北國南方的一個山洞里,兩人徹底忘卻了世間所有的一切,任由肌膚交融,再也不分彼此。 蕭烈歌累得睡了過去,薛知景給她將衣服穿好,還生了一堆的火。 薛知景靠著火堆坐了很久。 隔著火光,看著蕭烈歌睡得安靜的側(cè)臉,薛知景有些貪戀地用目光描摹著戀人臉頰的形狀。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了,這個決定之后,或許她們兩個從此再也不會見面,或者再見面便是在敵對的場面里了。 那場馬球的游戲,竟像是一個預(yù)示一樣。 還是走吧,若是這次不走,薛知景覺得自己一定會一輩子后悔,她必須要為大成,為太后娘娘,為自己在乎的人做一些什么。 用木棍在地上仔細(xì)地劃下了一行字,薛知景悄悄地起身離開了。 第二天清晨,蕭烈歌在溫暖的火堆旁醒了過來,她心里咯噔著,周圍早就沒了薛知景的身影。 而火堆旁留有一段文字,上面寫著: 蕭烈歌我愛你我的身心都將永遠(yuǎn)屬于你 第73章 再見流氓 走出了山洞,悄悄地躲著蕭烈歌的侍從們,最終還是碰見了一個。 都是認(rèn)識的人,薛知景說,公主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讓我離開了~,侍從也不敢過分阻攔她。 畢竟蕭烈歌也沒有進(jìn)一步的安排。 最終,薛知景就這么施施然地離開了。 只不過,她知道,自己雙腿走不過馬,她現(xiàn)在走了也很容易被追上。同時她不是很確定到底蕭烈歌會不會再追她回去,所以她并沒有走遠(yuǎn),只是爬到了最近的一棵大樹上靜靜地待著。 看看蕭烈歌之后的計劃。 果然,她看見了蕭烈歌。 蕭烈歌醒來在山洞里看見她留下的那一行文字的時候,整個人瞬間被激怒了。 蕭烈歌~我愛你~我的身心都將永遠(yuǎn)屬于你~ 隨著這么熱烈的表白而來的,是薛知景的永遠(yuǎn)離開,所有的失落與委屈全部集結(jié)成了憤怒。 憑什么? 蕭烈歌可是遼國的攝政公主啊,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誰能這么一次又一次地欺負(fù)她,兩次啊,她跑了兩次啊。那些欺負(fù)過她的人已經(jīng)被她用權(quán)術(shù)壓制、流放了,比如耶律蒙南,耶律宏瞻。 只有這個薛知景,就像是一把磨人的鈍刀子,一寸一寸地割著蕭烈歌的心,讓她難受,讓她無助。 在某一瞬間,她甚至想,若是再找到薛知景,她便要折斷她這只蒼鷹所有的翅膀,讓她再也無法接觸任何外界的事物,只屬于她一個人。 只是,蕭烈歌忘記了,她愛著薛知景的原因,便是薛知景有那些堅硬的翅膀啊。 勇敢、堅韌、充滿了責(zé)任心。 就算在最不利的條件下,她也會用她強(qiáng)大的個人魅力交往很多的朋友,去努力構(gòu)筑一個自己的世界。 她是烈火,是狂風(fēng),擁有足以打破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成就一個時代的強(qiáng)大內(nèi)心力量。 這樣的薛知景,若被折斷了翅膀,成為了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寵物,那她就再也不是薛知景了。 相信蕭烈歌會明白的。 封鎖南境,給我找到薛知景! 聽見了蕭烈歌的聲音,薛知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果然如自己所想,蕭烈歌根本不會輕易地放自己走的。 哎,還是個孩子啊。 薛知景真的覺得跟蕭烈歌比起來,自己在感情上要滄桑許多,若她跟蕭烈歌交換位置,當(dāng)對方給了足夠的分開理由,她就不會再糾纏了。 只是,如此毅然決然地離開,內(nèi)心還是不免有些愧疚。 算了,不要去想那么多了。 現(xiàn)在只能走備用計劃了,從海上離開。 蕭烈歌封鎖南境,一路向南地找她,她則往回走,從北方的海港離開,正好可以躲開蕭烈歌的封鎖。 希望蕭烈歌不要這么快地反應(yīng)過來。 等蕭烈歌帶著侍從離開,薛知景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壓了壓心里的情緒,爬下了樹。 路過南京城,薛知景本想去里面找蘇茗茶留下的那個聯(lián)絡(luò)人,或許還有一些別的路徑可以走,不想南京城也戒嚴(yán)了,門口守衛(wèi)很嚴(yá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