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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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 “至少,雪已經(jīng)停了?!彼曛ブX的雙手,“工作也結(jié)束了?!?/br> “對不起?!彼f,“那天晚上……” “沒關(guān)系的。我才不在乎呢?!彼χ?,“只要老師能夠舒服些,我做什么都可以。” 霧氣依舊籠罩在這片土地上。院子里的雪無人清理,被他們踩出幾個腳印。白羽躺在搖椅上,雙腿時不時撥弄著雪堆,飛起一片雪的碎末。 “所以,只要祭祀日過去,你就不會受到影響了嗎?” “是啊。那種禱文可以增強使者的能力,也可以讓使者更加暴虐,原本是用于應(yīng)對戰(zhàn)斗的。然而因為某些原因,它成為了祭祀日的禱文?!?/br> “不能想辦法讓他們改掉嗎?” “不太可能。不然早就已經(jīng)改過了?!彼f,“我交給你的任務(wù),有完成嗎?學校那邊怎么樣?” “一切正常?!彼α恕?/br> 抱著他的手臂,她靠在黑魔王的身上。 “怎么了?” “沒什么。”她靠近了些,“喜歡老師。很喜歡?!?/br> 無論是氣味,觸感還是聲音。全部都喜歡。即便是暴虐的老師,她也不能拒絕。 真奇怪,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也喜歡白羽?!彼f,“冷嗎?冷的話,我們回房間?!?/br> “不?!彼f,“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玩過雪?” 倘若對方是個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同齡人,她肯定不會這樣問。但那是黑魔王,神的使者。他或許根本就不懂人類的娛樂。 “雪?為什么要玩雪?”他愣了。 “嗯……也許是為了打發(fā)時間?” “想象不到呢?!彼f,“對我來說,這就像雨一樣,是種普通的天氣?!?/br> “這些天的暴風雪也是因為禱文嗎?禱文中有你的名字?” “是啊?!彼f。 “院子里的雪真厚?!彼f,“老師來玩吧?!?/br> 她跳下躺椅,蹲在雪堆上,瞬間被積雪沒過了腳踝。大衣沾上一片白色。白羽將雪捏成團,放在凍得發(fā)紅的手里。 “然后呢?”他站在白羽面前,靜靜看著。 “然后?” 她站起來,一把將雪球丟過去??墒窃谒涞胶谀醯耐馓浊熬鸵呀?jīng)碎裂了。 “哎呀,老師總是這樣。”她說,“不管什么攻擊都對你沒有用呢?!?/br> “不好意思,剛剛那是下意識的躲避……” 風吹起他的長發(fā),像是海洋中忽而升起的浪,那些烏黑的發(fā)絲在空中飛揚,然后又落回了他的后背。 “法術(shù)是我的一部分。”他說,“我已經(jīng)習慣隨時用它了?!?/br> “可是,對我們來說法術(shù)不是自身的一部分,而是工具。”白羽說,“想要變得和其他人一樣,首先就是要少用法術(shù)?!?/br> 她坐進雪堆里,積雪被她擠到身體兩側(cè)。 “你不冷嗎?為什么坐在雪里?”他問。 “老師也來坐吧?!彼f,“雪的觸感很特別?!?/br> “不要?!彼f,“衣服會臟?!?/br> 白羽從手中抓起一團雪,趁黑魔王看著遠方的月,突然撲到他身上。手中的雪蹭到他的外套,留下一片純白的碎屑。他對白羽向來沒有防備,也不會想要抵擋她的進攻。就在那時他險些摔到地上,抓住了躺椅的扶手才維持住平衡。 “現(xiàn)在已經(jīng)臟了?!彼f,“過來嘛?!?/br> “你……”他扯了扯嘴角,“還在生我的氣啊。” “沒有啊?!?/br> “那你為什么這樣做?” “老師是生氣了嗎?”她反問,“生氣的話,把我撲倒在雪里也可以哦?!?/br> “你果然還在生我的氣?!彼鲱~,“那天晚上的事,真的很抱歉?!?/br> “老師為什么覺得是我生氣了呢。”她坐在雪堆中間,“也許我只是想讓你體驗一下雪的觸感罷了。不這樣做的話,你好像永遠都不會陪我一起呢?!?/br> 他勉強坐下,雪包裹著他的外套。 “怎么樣呢?”她說,“和坐在地上的感覺不一樣吧。” “好像……差不多。” “是嗎?” 這一刻,夜色向著濃郁奔去,云飄過來遮住了月亮。白羽突然轉(zhuǎn)過來,坐到他的身上,他向后傾斜,整個人倒在雪里,從他的黑發(fā)開始全部染上了純白。 “喜歡老師。”她抓著他胸前的紐扣,“好喜歡。” “……好涼。”黑魔王伸出手墊在腦后,另一只手去握白羽的手。她的手很冷,像是冰凍的雕塑。但他的溫度卻不會變,永遠不會。 “你是想現(xiàn)在……做點什么嗎?”他問,“你會冷的?!?/br> “老師真是不懂情趣?!?/br> 她呼出的氣息凝成了白霧。 慢慢地她俯下身,貼近他的唇。這是她少有的主動機會。黑魔王像是個人偶,完全不動,只是等待著這個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的結(jié)束。 從某一時刻開始,從他的身份暴露的那一瞬間開始,好像兩個人之間就隔了一層永遠不能打破的障壁。 “為什么不繼續(xù)呢?”他笑了,“舌頭可以伸進來呀?!?/br> “冷嗎?” 雪花落在她的肩上。 “我不會感覺冷?!彼f。 “小時候鎮(zhèn)上的孩子們會去堆雪人?!彼f,“總覺得下雪的日子里,時間過得特別快,總有很多東西可以玩。真是不可思議??墒乾F(xiàn)在什么都沒了?!?/br> “堆雪人?” “是啊,就是把雪堆起來?!彼⒅难劬Α?/br> “那是為了什么?” “那人活著又是為了什么?”她反問,“正因為如此,老師才永遠都不能變成我們?!?/br> 好像自從知道他身份的那天起,白羽就在有意識地在與他劃清某種界限。這會讓他生氣。她知道的??伤€是想要說,想要告訴他,你永遠不能變成我。 你永遠也不能接近我。 老師只要做天上的月亮就好了。反正永遠都是遙不可及的。 “對不起……”她低下頭,“老師生氣了嗎?” “也許是呢?!彼χ?,漂亮的眼睛彎起,“你說得對。我永遠都不能真正成為人。我生來就是高于人的??墒?,我會嘗試著理解你——還有其他人?!?/br> “有些事情是毫無意義的,又要怎么去理解?就像把雪堆成一團,你真的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你是不是因為我不會陪你玩雪而生氣呀?!?/br> “……???”白羽愣了一秒。 “你在和我鬧別扭呢?!彼耘f笑著,手上的雪融化了大半。他伸出手,抓住白羽的袖口,水滴流到她的指尖,“你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說這個了。” “我猜的?!彼f,“既然不是因為前些天的事情,我想也許是因為這個吧。要不然,我把阿莉叫來?這樣你也有個人陪伴?!?/br> “不用了?!彼l(fā)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已經(jīng)過了在雪地里打滾的年紀?!?/br> “真的?” “真的。” 可是,和老師是不一樣的。 無論是做什么,都想再和老師重新體驗一次。想像小孩子一樣抱住老師的手臂,想和老師躺在雪地里看霧蒙蒙的天空,看月亮穿過云層落下一片薄紗。 為什么你不明白? “回去吧。”他說,“一直躺在這里,我的頭發(fā)已經(jīng)濕透了。” “嗯,那回去吧?!彼穆曇艉芷届o。 他洗澡的時候,白羽也在洗澡。她披上浴衣,窗外又開始下雪了。人間的景色一成不變,時間也依舊在走。她討厭這樣。 黑魔王站在浴室外等她。他的長發(fā)有一半仍濕著,因為沾上了雪,他就反復(fù)去洗。等到白羽出來,他像是突然鉆出來的殺手,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 “啊,老師?”她愣了,“怎么……” “你啊?!彼f,“還在生氣嗎?” “沒有?!?/br> “那,今天可不可以再親近一些?” 她的發(fā)梢還滴著水。 “什么?”她仰起頭。 “我想讓白羽屬于我?!?/br> “我現(xiàn)在就屬于你呀?”她伸出雙臂,環(huán)繞在他的脖子上。 “我是想要你的全部都屬于我。” “全部?” “是呀,全部。你的心和你的思想。我都想讓它們屬于我?!?/br> “老師不是可以用法術(shù)窺探我的思想嗎?” 他抓住她的手腕按在墻上。 “我要的不是這個?!?/br> “那是什么?” “嗯……那是什么呢,我好像說不清楚那是什么?!?/br> “老師?!彼椭^,“去床上做吧。這里好冷?!?/br> 還是一樣的。無論到什么時候,都是一樣的。她被壓在床上,用溫暖的懷抱做枷鎖。假如那天雪利亞強上了我會怎樣呢?老師會生氣嗎?老師會意識到我永遠都只可能是平凡的人類嗎? “白羽……”他蹭了蹭她的脖頸,“好喜歡啊。在床上比平時可愛很多呢?!?/br> 她說不出話,快感正敲打著她凌亂的頭腦。她只是抓著他的身體。 這時候她會被他控制,再也不能激怒他。 這時候她是完全服從的。只有這時候。 “老師……嗯。”她輕咬著嘴唇,“不要頂……” 外面還在下雪。 現(xiàn)在她可以遺忘。黑魔王在床上不是使者也不是人類。zuoai時,他只是他。一個帶給她快感的侵犯她身體的存在。 “又快要開始訓練了。”他輕聲說,“白羽可以努力做個好孩子嗎?” “嗯……” “沒有力氣說話的話,可以不回答的。” 漫長的侵犯之后,她不知已經(jīng)高潮了多少次。就這樣折磨我吧,老師。她咬著他的唇,強行和他接吻。我也要主動一點才行。她捧著他的臉頰,像捧著神的杰作。老師的臉像人偶一樣。 我可以變成使者的東西。 使者卻不能變成我的東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