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語

    你是個好孩子。黑魔王說，他們不懂你，因為他們只想要順從自己的學(xué)生，而我不一樣，我喜歡有個性的學(xué)生。比如你，白羽，我為什么會看中你，因為我喜歡你的性格，你敢做，不服輸。這是極可貴的。

    有一瞬間，她甚至想抱住黑魔王哭訴?？墒沁@是大不敬。她想訴說這叁年的苦，在雪地中關(guān)節(jié)的痛，想說她無窮盡的噩夢。最后，話語都回到了肚子里，變成了她的笑容。

    “現(xiàn)在，你還是打算離開嗎？”黑魔王又一次撥弄自己的頭發(fā)。他的發(fā)垂下來時，大約到胸口。

    “您給了我這次機會，那我……我試試吧。只要不太難，我盡量……”

    “沒關(guān)系。如果你感覺無法適應(yīng)，可以和我說，我會單獨輔導(dǎo)你?！彼门税愕难劬徱曋?。那是雙帶著柔情的，春天似的眼睛。

    訓(xùn)練剛開始的那段時間，他們每天接受的教育和在學(xué)校時差不多，都是些體能上的日常鍛煉，還有進一步的法術(shù)學(xué)習。想要短時間內(nèi)掌握高等法術(shù)是很難的，黑魔王也深知這一點，不對他們做太多的要求。與此同時，他開始講述有關(guān)戰(zhàn)爭，情報和審訊的知識。關(guān)于如何讓人們痛苦，如何讓人們服從。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每天晚上，他都單獨叫白羽出來，說要和她談?wù)劇u漸的，那個傳聞中兇惡的黑魔王被溫柔的教師形象所取代，她甚至懷疑真正的黑魔王并沒有來，這個老師不過是個替身。

    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總是關(guān)于課業(yè)和訓(xùn)練。他會問白羽訓(xùn)練是否強度過大，會征求白羽的意見，會坐在長椅上，傾聽白羽的話語。白羽說，感覺最近壓力比較大。黑魔王便將第二天的課程減少些。白羽說，感覺訓(xùn)練的占比太大了，黑魔王便多講些理論知識。

    如此一來，他在教室里的模樣，也變得如此溫和。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他真實的身份，只認他做老師。她坐在后面，記下他講的術(shù)式和理論，若不是聽過他的名字，白羽只認他是個漂亮男青年。有一頭長發(fā)的英俊男子。

    休息時，他們總聚在一起討論，老師實在和黑魔王這個稱號不相符。白羽對此深表贊同，在她眼中，這是她遇見的唯一一個能理解學(xué)生的老師。也是她最崇敬，最喜愛的老師。

    這種喜愛甚至到了另外的地步。她不再敢靠近他，因為她曾嗅到過他身上的味道，像是煙草。又或者是某種植物。那種味道讓她無法遺忘，甚至一連幾天夢到他。白羽的夢里，她和老師坐在一起，坐得很近，她伸出手去勾老師的脖子，然后落下一吻。

    這之后，她每次和他見面，都不自在。

    她知道這不好。這不合適。因為黑魔王是上級，也是老師?？伤€是抑制不住這種情緒。黑魔王問她，對最近的課程有什么感覺？她簡單說了幾句，就想逃離。她怕繼續(xù)坐在他身邊，會對他有非分之想。

    上課時，她總想著如果。如果她能被他抱住。如果她能成為他親密的人。如果她能夠多了解他一些。

    可是，他不需要別人了解。

    那天結(jié)束了訓(xùn)練，其他人回寢室，只有她留在訓(xùn)練場上。和往常一樣，他們會在校園里走一走——即便她畢業(yè)了，也還是借用這里的場地接受培訓(xùn)。然而那天，她的老師說，想要帶她出去散散步。

    他們離開了學(xué)校，帝國首都附近的城市此時正熱鬧著。他帶白羽去了家高級餐廳。若是不說，沒有人知道如此彬彬有禮的男青年是黑魔王。他們吃過飯，他說要再轉(zhuǎn)轉(zhuǎn)，去酒吧喝些酒。他們進了酒吧，才剛剛營業(yè)，沒有什么人，只有一個男人在彈鋼琴。

    “我不太會喝酒。”白羽說，“我覺得酒的味道有點怪?！?/br>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雞尾酒?！?/br>
    “老師，您喝什么？”

    “我？我也喝雞尾酒。”

    黑魔王點了幾杯酒，現(xiàn)在輪到她了。

    “我要一樣的?！彼f，“老師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這樣可不好?！焙谀跣α?，“你要有你自己的想法。我可不希望你追隨著我?！?/br>
    “老師這么優(yōu)秀，追隨著您難道不好嗎？”

    “不好?！彼f，“我不希望我的學(xué)生做我的附庸。那樣就沒意思了?！?/br>
    “老師真是謙虛?！?/br>
    白羽喝下半杯酒，心中閃過過往的片段，剎那間，郁結(jié)被勾了出來。她又喝一杯，頭有些暈，不過立刻恢復(fù)了。

    他們聊到黑魔王平時的工作。他平時很閑，只是有時候，要去開會，要去視察，如果有戰(zhàn)爭出現(xiàn)，他會作為最終武器去平復(fù)戰(zhàn)場。

    說到這兒，他隱瞞了自己殺過多少人的事實。

    白羽繼續(xù)喝酒，一杯。兩杯。喝到第五杯，她的思維斷斷續(xù)續(xù)，眼前的一切都隨之旋轉(zhuǎn)，等她再醒來，已經(jīng)是在床上了。

    她的老師像是剛洗過澡，披著浴巾。

    這里并不是寢室，而是酒店。剛醒來時，她的思維有些遲鈍，甚至沒有察覺到黑魔王的異樣?？∶赖那嗄曜诖策叄子鸱砻嫦蛩?，問道：“我是……在酒店？”

    “嗯。”她的老師說，“你暈倒了。我想，暫時可能回不去了。于是就帶你到酒店住一晚?！?/br>
    “可是……老師……”她身下的雙人床似乎暗示著什么。

    “沒關(guān)系的，老師不介意?！彼f，“只是委屈你，和我擠一擠?！?/br>
    洗過澡之后，她坐到床上。洗澡時，她不由自主去摸自己的rufang，小巧的，精致的rufang。像是老師吃的杏子，多汁。她用冷水沖洗頭發(fā)，想讓自己遺忘這一切。等她出來，睡在床的一側(cè)。他們蓋同樣的被子。

    這時候，她的老師湊了過來。

    “睡了嗎？白羽?！?/br>
    “沒呢，怎么了，老師？”

    “有點事情?！彼f。說完，手指爬上她的腰間。她心里一驚，不好意思開口。等他解開她的浴衣，一切都晚了。

    “老師，您這是干什么？”

    她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按住。力量的絕對差距此時體現(xiàn)得格外明顯。

    “我想試試看?！彼f，“你的味道?！?/br>
    “不行！”她尖叫，“老師，這不合適，這……”

    “為什么？”他的眼中露出惋惜，“你不喜歡我？”

    “不，不是的……”

    “既然你喜歡，那為什么拒絕？”

    “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拒絕，好嗎？”

    他的手指滑到小腹，沿著秘密的通道進入，起先，那里并不干澀，可他依舊花了很長時間，才徹底放進兩根手指。它們?nèi)缟咭话阃轮抛?，噬咬她的身體。她不是第一次夢到被侵犯，可現(xiàn)實里卻是第一次。

    第一次會痛。可若是掙扎，會更痛。我不想用暴力，他說。他的聲音如此冰冷，卻不陌生，他在講課時也是一樣的聲音。

    他說，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手腳全部斷裂。可這沒必要，對嗎？你打不過我的。你會再多的法術(shù)，也殺不死我。我是你的老師。

    她哭了，分明她是仰慕著他的。

    可是怎么會以這種形式開始？

    手指撥開那兩片rou，已經(jīng)挺立的性器送進去。她尖叫，近乎哀嚎地尖叫。先是灼燒般的痛，然后是燥熱。瘋狂的燥熱。他一挺身，進得更深了。到她內(nèi)心的深處，也到身體的深處。

    疼嗎？他說，我會慢一點。

    “老師，為什么……”

    他沒有回答。不為什么，僅僅是因為他想。

    被頂撞了好一陣子，她的身體都散架了，癱在床上，噴出一片水漬，可他不僅沒有結(jié)束，反而更興奮。他伏在她耳邊，啃咬她的耳垂，長發(fā)落到她身上，怪異的癢。她不習慣身體被貫穿，而且是以很快的速度。她扭動著腰，怎么也逃不脫。

    喜歡嗎？她雙眼朦朧時，他才問。

    喜歡。她說，喜歡老師。

    他托住她的臀部，想更加深入?？身?shù)阶罾锩?，他也沒有完全進去。他太大了。對白羽來說，她從未真正見到過男人挺立的性器，這次也不過是在昏暗的夜里，隱約窺見那東西的輪廓?？伤纳眢w確實是這樣說的，太大了，無法承受，被撐開的感覺讓人討厭。

    jingye填滿她的身體時，她才醒過來，哭著說，會懷孕的，老師，怎么辦啊。

    這副模樣，黑魔王見過太多次，卻又第一次見到。

    “沒事的，乖?！彼H吻她的額頭，“我受過詛咒，不能孕育后代，相信我?！?/br>
    說完，他又說：“以后還會有很多次?！?/br>
    “為什么？”白羽抽泣道，“您難道一開始就是為了睡我？”

    “不是呀。只是在這七個人里，我最想試試你的身體。果然，你是最好的?！彼指┫律砦撬?，“放心，你逃不掉?！?/br>
    起初，白羽睡了。過了一小會兒她又醒過來，下身火燒般發(fā)漲。白羽一抬頭，見她的老師睡在身邊，于是悄悄走出房間，披著浴衣沖出酒店。她光著腳，外面極冷，跑了一段路便失去力氣?？磥碇荒苡梅ㄐg(shù)了，她想著，念起加速移動的咒文。她開始向北方奔去，這里她并不熟悉，但只要有時間，定能找到離開的辦法。

    可就在白羽懸浮在第叁個路口上空時，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個青年人正站在她身后，微笑著。

    剎那間，她的身體向下墜去，落到地面時，感覺不到疼痛。他用法術(shù)保護了她。白羽想逃，想站起來，身體好像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肯定是那個法術(shù)。她聽說過，卻無法破解。

    “你逃不掉的?！彼f，“你是想要激怒我，還是想借此機會再來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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