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怎么長得像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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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念璠總是在該矜持的地方不矜持,不該矜持的地方矜持,比方說眼前,兩人明明睡在同一張床上,她卻安分得很,和林棄間仿佛有一條看不見的楚河漢界。 要是那雙眼睛不要再時不時偷瞄她就好了。 “總覺得有些冷,不如……你抱著我睡罷?” 少女的雙手頓時摟上來環(huán)住了林棄的腰身。 “jiejie,你還覺得冷嗎?” 林棄本就是為了照顧賀念璠的情緒隨口胡謅的,她的身子雖不似念璠那么熱,可也不怕冷。 “不覺得,夜深了,我們快睡吧?!?/br> 這段時日煩心事多,又總是在路上奔波,寂靜的黑夜中,林棄的眼皮很快就開始打架,她甚至做起夢,夢到她從未見過的阿娘,她擁到她懷中,聽到一陣富有節(jié)奏感的心跳聲,令人安心…… 心跳……? 不是錯覺,林棄揉了揉睜不開的眼睛,發(fā)覺自己當真窩在一名女子胸前。 “……阿娘?” “jiejie,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少女局促地離遠身子,“對不起啊……” 林棄又怎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她打了個哈欠,將念璠摟回身旁,“怎么還沒睡?有什么心事么?”她本就未睡醒,話中還帶有一股慵懶的鼻音,小貓似的。 賀念璠放松下來,抱著女人柔軟的身子悶悶道:“我只是覺得jiejie今天好溫柔,我不管做什么,你事后都不會責怪我……” 太過于包容了,就好像心中有愧于她。 林棄還未發(fā)現(xiàn)話中的深意,她合上眼簾翻了個身,將念璠抱得更緊了。 “嗯……因為我比你年長?還有就是……我太久沒見你了,好想你……” 賀念璠面上浮起一片霞紅,她想,原來jiejie未睡夠時這么“口無遮攔”,比她還會撒嬌,不如就忽視心中那股異樣感,好好享受當下…… 不行,她討厭虛無縹緲抓不住的感覺。 “jiejie,你下午說的'半年'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是半年呢?我想來想去,始終不得其解,難道半年后會發(fā)生什么嗎?” 林棄頓時被嚇清醒了,僅剩的倦意蕩然無存。 “因為、因為我怕中途發(fā)生變故,萬一你不愿與我攜手共度怎么辦,所以我只敢以半年為期……” “我才不會呢!只要jiejie不嫌棄我便好,不過……”賀念璠開始把玩起林棄的手指,“jiejie不擔心世人的流言蜚語了?你之前總是將這句話掛在嘴邊,就是下午,你也提到它,后來怎么突然改口了?” 短暫的沉默……林棄未料到賀念璠的小腦瓜里思慮這么多,個個切中要害,讓她難以作答,看來兩個月前自己的話確是沖擊到她,才讓她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我想,人活一世總要為自己而活……這個理由,你信服么?” 林棄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的此話,這是她的向往,是她一直以來的追求,可她是大周皇室的子孫,是一個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拿俸祿的王爺,她最重要的任務(wù)是綿延子孫,讓大周血脈傳承千秋萬代。 若她能用畢生所學去建功立業(yè)就好了,求陛下給她一個不與世家子弟通婚的自由……然而近年來邊境太平,還有那么多戍邊的將士,就是真打起來,也輪不到她這個當今女帝的親meimei親臨戰(zhàn)場。 “可我總覺得jiejie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后背被滲出的虛汗打濕,可惜了剛泡的澡……林棄思忖著該如何編造一個令人信服的謊言,堵上念璠這張喋喋不休追問的嘴。 有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言。 “確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在來蠡渚前,我去了怡紅院……” “怡紅院?”賀念璠并未聽過,可她看過的話本中,不少都會提到類似于啥啥院、啥啥閣、啥啥樓的地方,它們往往是……“jiejie去了青樓?” “是……我去找了一位坤澤和中庸女子,她們、她們……” 林棄的聲音愈發(fā)小,手上不覺使了勁,賀念璠被她勒得嚶嚀一聲。 “原來jiejie不是非我不可的……” 林棄避開正面回答,只是辯解道:“我什么都沒做……” “那我下次也要去怡紅院逛逛,什么都不做?!?/br> “念璠!我真的什么都沒做,你若是想去,我下次帶你去看看,我錯了……” 真是一頓好勸,讓林棄頗后悔自己怎么把這件事扯出來,萬一念璠真因為她去青樓就對她失望…… 幸在好說歹說,賀念璠很快便將開始的疑慮拋到腦后,動靜漸漸小了,說完幾句糊涂話,林棄懷中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 “念璠,你睡了?”林棄輕拍念璠的背,確定她當真睡死過去,林棄撥開少女額頭的碎發(fā),在眉心覆上唇瓣,“對不起,我必須要瞞你……” 卯時,天微微亮,二人還睡得昏沉,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念璠,快起來了,不然待會兒遲到了我可不管你!” “學堂!” 賀念璠從床上驚坐起,被子一掀,急忙下床套好鞋襪,胡亂地漱口擦臉,這一波動靜不可謂不大,林棄茫然地支起身子,用瞇成一條縫的眼睛環(huán)顧四周,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不在會稽府中。 “幾時了?” “卯時,jiejie,我要去學堂,若是你覺得困不妨多睡會兒,府中沒人會吵你的?!?/br> “學堂?”林棄強打起精神,招呼即將出門的賀念璠到身旁,“這么急,你的發(fā)髻梳歪了,也不怕被人笑話?!?/br> 賀念璠剛要跨出門檻的腳收了回來,她跑到小桌前拿起銅鏡一照,兩股發(fā)髻發(fā)量不均不說,還一高一低,若不是jiejie提醒,今日到學堂中一定要被大家取笑。 “你過來,我?guī)湍?。?/br> 大周朝的乾元女子在十五歲這年皆要行及笄禮,此禮行過后可自行選擇束發(fā)還是挽髻插笄,等到二十歲,還要再行冠禮加冠賜字。賀念璠才十三,梳的自是簡單的雙丫髻,林棄解了她的發(fā)繩,仔細將稍顯毛糙的長發(fā)梳到底,復又順著發(fā)縫梳成均等的兩股,在額邊用發(fā)繩再度固定好, “這就好多了……不過你先等等,我也要與你一起去?!?/br> 早膳是阿想姑母準備的,是蠡渚特有的rou燕,皮薄餡多,只需倒入沸水中煮至浮起,加稍許的醬油、醋和食鹽,再撒上一把蔥花就可以吃了。 蠡渚人喜酸,在蠡渚長大的賀念璠自不例外,rou燕才端上來,醋就跟不要錢似的倒了好幾勺,可憐林棄不知道其中的講究,學她的樣加了幾勺醋,被酸得喝了一大碗水。 “念璠,薛小姐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朋友?” 阿想昨日有事不在府中,晚上回來又沒碰到,今晨是第一次和林棄打了個照面。 “是啊,我們關(guān)系可好了~是不是,jiejie?” “嗯?!绷謼壴谂匀嗣媲氨容^內(nèi)斂,耳根當下紅透了,她端著手中的碗,向阿想點頭,“姑母,你做的rou燕很好吃?!?/br> 見“薛小姐”是位講禮貌的乾元女子,阿想頓感寬慰,就是,她怎么讓人覺得有些面熟…… 直到二人出了家門,正在收拾碗筷的阿想才想起來林棄長得像誰。 “怎么和先帝長得這般像?” 林棄是臨時起的要去看念璠學堂的心思。 學堂離賀府很近,不過花費一柱香的工夫就到了,林棄抵在門旁,看著被孩子們簇擁在中間的念璠,心中頗不是滋味,她未料到,念璠在學堂中是這么受歡迎的存在,才剛跨進門檻,就有三四個孩子擁上來圍住她,言語中盡是崇拜和欽慕。 也難怪,生得如此一副好皮囊,天生較易收獲同齡人的好感。 學堂的情況,林棄也從賀念璠那聽說了些,這家學堂是賀家辦的,優(yōu)先招收坤澤,是以學堂中大部分門生都是坤澤,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今年那位坤澤狀元就出自此。 “坤澤……” 林棄心中升起危機感。 另一邊,少女早已習慣四周嘰嘰喳喳永遠不會停歇的聲音。 “念璠!你今天來得好早?!?/br> “因為念溫喊我起床嘛,正好我也想早一些見到大家,就抓緊趕來啦?!?/br> “你的功課補上了嗎?需不需要我?guī)湍悖俊?/br> “謝謝!不過已經(jīng)有人教我了,下次再麻煩你幫我吧?!?/br> “哎,念璠念璠,門口那位漂亮jiejie是誰?我瞧她是和你一起過來的,她好高!身材也好好,一定是乾元吧!” “她、她是我的……”賀念璠向來應對的游刃有余,現(xiàn)在她卻卡殼了,半張的嘴好一會才吐出兩字,“摯友?!?/br> 她們的關(guān)系不能暴露…… “摯友!念璠好厲害,能交到這么厲害的朋友!” 剛才發(fā)問的少女激動得十指相握,雙眼冒小星星,看起來對賀念璠更崇拜了。 林棄聽不清這群孩子交談的內(nèi)容,只聽人群中不時傳來一聲驚嘆,惹得她有些不舒服。 “請問,這位小姐是身子不適嗎?” 身側(cè)傳來一關(guān)切問候聲,林棄立刻舒展眉頭對上女子的臉。 “無礙,多謝關(guān)心?!?/br> 她站直了身子,見眼前是一容貌昳麗的女子,五官舒展大氣,瞧年歲,應當就是這座學堂的教書先生了。 念璠同她提起過的。 “初次見面,請問先生可是念璠的姨母?” 林皎月眼中閃過一瞬的詫異,她呆立在門前,竟連門生的問候都未給予反應,她久久地凝視著林棄的臉,手竟不自覺攀上她的臉撫摸。 她以為過了十三年,自己會為母皇和阿娘的逝去而釋懷,可瞧見這張熟悉的臉,她才知道自己對她們的思念不曾一刻停歇。 “你、你好……?” “抱歉,”自知失態(tài),林皎月收回手,不自在地在小腹前緊扣,“我是念璠的姨母,請問小姐是?” —————————————————————— 姨母認出來了.但姨母會助攻. 下一章要不要先寫林霏那邊的情況呢……我對她和阿憐的定位是虐戀?林霏會嫁人.要到后面才明白阿憐的好.然后和渣男老公離婚(大周可以和離.女帝又疼女兒.就更容易了.)